彼時溫柔,此時情深 13 (三更一)
)(十三)
進入市中心後,堵車堵得慌,我擡表看看已經是十點四十五了。)打了好幾個電話給餘靖他愣是沒有接,或許酒吧裡太喧譁,他沒聽到,只是,我怕他以爲我爽約,會對寶兒不利。
年輕的司機先生見我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便說:“別急,這邊再過去點就是夜店街,所以比較堵,你說的那‘kiko’兩分鐘拐個彎,馬上就到了。”
“好,謝謝您。”我跨上包,對着後視鏡理了理劉海。
雖然吧,我也不能確定餘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聽陸銘說過,這餘靖在他們業界的外號是“餘大狼”,母親早逝,父親死後,留下個公司和一大筆財產給他,不知是不是他小時候受盡後媽的凌辱,他對女人天生就有種報復的心思,跟着他的女人,常常都是遍體鱗傷。他在信息說沒動過寶兒,我就這麼天真幼稚地去信了,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管真相是怎樣,我也應該去試試。
我嚥了咽後,下了車。
我偏要整整齊齊氣昂昂地過去,就算隻身一人,也要滅滅那餘靖的熊威!
剛邁入“kiko”的大門,就感受到了裡頭的人聲鼎沸,看來這‘kiko’不是個純酒吧,而是個帶迪吧的酒吧。
我犀利的目光掃視過人羣,很快就看到了餘靖這一羣傢伙。
餘靖穿着個白色背心,和幾個男的站在一起,興奮地看着臺上邊扭動邊喊:“妞,加把勁,上去扭兩扭,脫呀!”
我好奇轉眼往臺上一看,天吶!幾個長髮女郎正穿得像幾條美人魚,袒胸露乳地在熱舞,這匆匆被拱上臺的是——寶兒。
我急忙越過人羣想衝上臺去拽寶兒下來,可是保安攔住了我,於是我氣沖沖地奔向餘靖,逮着他就是使勁一把推撞。
“姓餘的!快讓寶兒下來!”我憤怒地喊。
“喲!段小姐大駕光臨啊,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餘靖拍拍衣服,悠然地坐了下來。
我指着他的鼻尖,“我已經來了,你不許再動寶兒!”
“奇怪了,我哪動她了?是她自己要上去扭吧扭吧的呀!”餘靖一伸手就拉着我坐到了他的懷裡。
我掙扎着用高跟鞋蹬他的腳板,順勢站了起來,“混蛋!現在馬上立刻讓寶兒下來!”
“夠帶勁的哈你!”餘靖抓起一瓶白酒擺在我眼皮子底下的桌子上,“幹了!我就放那妞下來!”
“別呀餘靖。”他身旁的男人斜眼看我,“咱不是說好了,這寶寶待會兒就歸咱們幾個兄弟嗎?”
“我喝!”我說,“但是,餘靖,你要遵守承諾,從此以後,跟康寶兒斷絕任何關係!”
餘靖摸摸下巴,說:“幹了再說。”
我立馬抓過酒瓶子,一仰頭,就開始灌。雖然我酒量不錯,但是就像這麼大口地灌着喉嚨還真有點難受,胃裡熱熱乎乎的,心像火燒般的疼。
半瓶烈酒下肚,我已經有點暈眩了,抓着瓶子的手已經有些顫抖,身體不支的我向一邊的人羣傾斜去……
“念,你怎麼在這?”
耳邊傳來的是杜城熟悉的聲音,原來啊,我倒他懷裡了。
我使勁晃晃腦袋,使自己站穩了,看到了旁邊還站着李少,他對杜城說:“你的念念怎麼跟這般沒品的人混一塊兒去了?”
“你說誰呢!”跟着餘靖的那羣人不依了,紛紛站起來圍了上來。
餘靖揮了揮手,他們又全都坐下了,這餘靖並不理會李少,眼睛直看着我,指指我手裡的酒說:“小姐,還有半瓶哦。”
當我擡起酒瓶時,身後的杜城一把奪過了我的酒,“乓”的一聲甩到桌子上,把我攬到身後,不溫不火地對餘靖說:“我看,你是沒有搞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吧!”
“這不是杜家的準女婿杜城嗎?”餘靖傲氣凌然地站了起來,正眼看杜城,“我只知道她和陸銘有那麼點關係,難不成你這明日的新郎官,也跟這女人有關?”
“這你就不知道啦!”李少插上嘴來,“這念念呀,是我們城城的……”
我還以爲他會說“妹妹”之類的,結果竟然蹦躂出這樣兩個字。
“初戀!”李少嬉皮笑臉地說。
杜城用手肘撞李少的肚子,李少委屈地說:“怎麼了,這不是事實嗎?是誰整天在我面前唸叨唸叨的啊。”
“李少!”杜城捏起了拳頭,李少趕緊退到一邊去。杜城又轉過臉對餘靖說:“這下搞清楚了吧?”說罷便拉着我走。
我撒開杜城的手,上前一步,“餘靖!把寶兒還給我!”
“你現在還憑什麼跟我談這康寶兒的事?”餘靖悠然自得地拿起我喝剩下的酒,喝了幾口,“這女人喝過的酒,特別香啊。”
“念,這到底怎麼回事?”杜城我把扯回去,“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跟你那個朋友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指指臺上的寶兒,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寶兒跟了他,可這樣下去寶兒會被他毀了,我不能袖手旁觀,我得把寶兒要回來。”
“咦?那
不是‘春色’的‘小寶寶’嗎?”李少摳扣眉頭,“她什麼時候上的臺?我怎麼沒看到?得!我去把她領下來。”
李少說完快步朝舞臺走去,只見他和那幾個警衛保安說了幾句,便上臺去了,一把拉過寶兒,一打橫,就把寶兒給抱下來了。
寶兒在李少的懷裡奮力掙脫着,直到下了臺見着了我,她才平靜下來,從李少的懷裡下來,裹上了外套,不敢看我,說:“小,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