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洲是第二次見到她這個樣子了,眉頭微蹙:";老婆,又怎麼了我身上又有香水味”
說完他纔想起今天他又讓蕭茹碰到他的衣服了,不禁有些心虛。
楚心語身子一僵,她不想這樣的,她該相信他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說她多疑也罷,說她不自信也罷,她都認,她就是心裡不安穩。
自從生了小小容之後,她的小肚子遲遲消不下去,她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去了,而且她總感覺她現在穿什麼衣服都不好看。
還有,她和他行周公之禮的時候,她總感覺她那裡好鬆,雖然她問他的時候,他說感覺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可是她就是感覺沒有以前緊緻了,即使她一直用着那個由他下單買過來的縮陰球,她依然自信不起來。
再加上容之洲最近總是加班,回到家一般就是倒頭就睡,讓她感覺她對他的沒有以前那麼大了。
她的默然不語讓容之洲眉心蹙的更緊,把小小容放回上,轉身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心心,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吃醋的樣子讓我好心疼我的妻子應該每天都活得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而不是時不時的猜疑這些有的沒有的。”
她也不想的,她真的不想的,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接着芊芊電話的時候,她還能強裝平靜,可是掛了電話之後,她的心裡就閃過了無數容之洲跟蕭茹在一起的畫面。
“老公”,她的聲音中有着難以排遣的難過:“老公,老公,我好怕,我好怕你跟蕭茹走了,不要我和寶寶了”
蕭茹她怎麼會突然提到蕭茹今天的事她知道了嗎
“心心,蕭茹現在是辛偉的女朋友,她經常過來找辛偉,今天我們也是偶爾碰到的,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你相信我。”
這麼說芊芊沒有看錯
“那你跟她拉拉扯扯幹什麼”
拉拉扯扯他什麼時候跟蕭茹拉拉扯扯了
“我沒有,她只是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很快就掙脫了”
“真的”
“千真萬確”
“好吧,我相信你。”她本就該相信他的,他是一個多麼驕傲的男人啊,他都已經說了,如果他背叛了她他就不得好死了,她居然還這麼猜疑他。她怎麼可以這麼壞
想到這裡,她收緊抱住他的雙臂:“老公”,她的聲音悶悶的:“我是不是很壞”
他也抱緊她,聲音溫柔:“哪有我老婆這麼在意我,我該高興纔對。”
“可是你不委屈嗎”
他微傾下頭來,尋着她的脣輕吻了一下,然後與她的眉頭輕抵:“委屈啊,所以你今晚要好好的補償補償我哦。”
她聽得出他的意思,她這個時候着實不該煞風景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小聲問出了口:“你真的感覺我那裡不鬆嗎”
容之洲感覺又好笑又好氣,這個大傻妮都已經是媽媽了還是這麼傻。
他說:“附耳上來,我說實話給你聽。”
她真的把耳朵湊過去,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輕聲說:“還鬆每晚小洲子都快被小心心給夾的窒息了老婆你是想讓我死在你身體裡啊”
血迅速竄上了她的臉,那裡通紅一片。
他若無其事的鬆開了她,鑽進廚房裡幫母親做飯去了。
只留下她一個人平靜着自己的心緒和身體。
而他,在廚房裡幫着盛飯,嘴角始終上揚着收也收不攏的弧度。
週一,培訓部全體加班,辛偉本來想打個電話告知蕭茹的,可是忙起來他又忘了。
當蕭茹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纔想了起來。
“那個”,他環顧四周:“我忘了跟你說我們部門今天加班了,你要不先回去吧,明天不加班,我去你們公司接你好不好”
蕭茹有一瞬間的不爽,可是她轉念一想又高興了起來,她笑的溫柔:“沒事你忙你的對了,你們老闆下班走了嗎”
辛偉不疑有他:“還沒有吧,對了,你們是校友,你去看看他走了沒沒走你可以過去跟他敘敘舊”
太好了她正想找這麼個藉口去找容之洲呢,沒想到他倒是替她說了出來。
她掩飾住內心的狂喜,眼中溫柔之色更甚:“好主意啊辛偉,那我過去嘍,我走的時候你要是還沒忙完我會跟你說一聲的。”
“好的,你去吧。”辛偉癡迷的看着她翩然離去。
許飛揚看的一陣噁心想吐,他忍不住對自己的經理說:“經理,你怎麼把自己的女朋友往別的男人身上推啊”
辛偉奇怪他的說法:“什麼別的男人啊蕭茹和老闆是高中時候的鄰班同學,她就是過去跟他敘敘舊而已。”
敘敘舊而已那個蕭茹怕不是這麼想的吧老闆恐怕也是不願意跟她敘舊的吧
“你還是小心點吧,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許飛揚真想直接告訴他他和路小淵親眼目睹的一切,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他看啊,戀愛中的男人智商也不怎麼樣。
他還是好好的做自己的工作吧。
辛偉望了望老闆的辦公室方向,搖了搖頭,這個許飛揚真是腦洞大開的可以。
沈卓雅已經下班了,她現在跟趙家良感情好着呢,計劃着今年春節就結婚。
從元旦開始,小兩口就在爲自己的婚禮做着準備。
年終獵頭部倒不是很忙,容之洲也體諒自己的下屬,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他加班的時候一般不會讓沈卓雅陪着。
兩個下屬在談戀愛他也是知道的,畢竟自己是過來人,而且還是一個談過辦公室戀愛的過來人。
趙家良和沈卓雅偶爾的一個眼神交流,偶爾的一個特殊動作,他就看出來他們在談戀愛了,他只是不說不已。
對於辦公室戀愛這種事,他不提倡、不支持,不過也不反對罷了。
畢竟,都市辦公室的男女們平時接觸最多的異性還是自己的同事,日久生情很正常。
因爲沈秘書已經下班了,蕭茹走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口也沒人阻攔或者是接待。
她伸手敲了敲門。
“請進”
她第一次感覺容之洲的聲音是這麼的磁性悅耳,她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推門而入。
容之洲正對着電腦屏幕一陣噼哩啪啦,不知道在寫着什麼。
蕭茹着迷的看着他:原來他認真工作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說不出的俊逸迷人。
容之洲半晌沒見來人吱聲,擡頭看去,見是蕭茹,眉頭微皺:“出去”
蕭茹臉上閃過受傷:“小洲,不要這樣,我們起碼還是校友不是嗎我們好好說話不好嗎”
容之洲說:“不好,我妻子不喜歡我跟你接觸。”
“她怎麼這麼小氣、這麼霸道啊”蕭茹脫口而出。
容之洲說:“我就喜歡她小氣、霸道請你出去”
蕭茹驚呆了她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她現在真的遲疑了,他是真的愛着那個女人嗎不是因爲寂寞,不是因爲責任
“你真的就這麼愛你的妻子”她還是不想相信。
容之洲挑了挑眉:“是的,所以,你可以遠離我的世界了嗎”
“等等等一會兒,我腦子現在有點亂,讓我在這裡坐一會兒再走好嗎”
她的身子有些發軟,感覺無力,她走向他辦公室牆邊的沙發,坐下。
容之洲想再一次讓她出去的,可是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到底沒有說出口。
畢竟,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錯的只是對不愛自己的人執迷不悟。
他繼續他的噼裡啪啦,壓根把她當空氣。
期間楚心語有打來電話問他大概還有多久回家,他語氣溫柔的告訴她大概還要一個小時,讓她陪着小小容先睡,不用等他。
讓坐在一旁看着他的蕭茹對那個女人一陣羨慕嫉妒。
這個男人原本該是她的明明是她先跟他相戀的可是現在她卻只能坐在離他咫尺天涯的地方看着他對另外一個後到的女人流露出愛和珍視
她不甘心
她只不過是上學的時候任性了一次,就徹底的失去了心愛的人
這叫她如何服氣,如何甘心
這絕對不會是最終的結局絕對不是
不是有人說過嗎:如果結局不是你想要的,那一定不是最後的結局
對,就是這樣,她都還沒有重新得到他的心,這一定不是最後的結局最後的結局一定是他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的拳頭握的死緊。
鬥志讓她恢復了力氣,她倏地站了起來,走到容之洲的身邊。
容之洲感覺到了陰影,擡頭望着她,正要開口,她的吻已經
覆蓋而下。
容之洲有一瞬間的呆滯,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掙脫了開來,卻被她給咬了一口,口齒間淨是血腥味。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他怒氣衝衝的瞪着她。
她伸出舌頭來,仔細的捲走每一滴他的血液,看得他更是惱火
“你給我出去”他都不知道這下要怎麼跟心心解釋了,早知道他剛纔就應該堅決把她趕出去的
蕭茹笑得燦爛:“小洲,跟你接吻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她砸巴咂巴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讓容之洲更爲光火
“蕭茹,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從前那個善良、純真的蕭茹哪裡去了”
善良、純真呵她早已經不是了,生活的無奈早已經讓她看盡人間冷暖。
她現在除了這顆還愛着他的心外,還有哪一處是真正由得了自己的
“我還是那個蕭茹啊還是那個喜歡着你、愛着你的蕭茹啊”。
容之洲看着她的眸色裡閃過不耐,伸手拿起話筒,撥了號,壓抑着怒氣:“讓辛偉接電話辛偉,來把你的女朋友帶走以後不准她再進來我的辦公室,否則我唯你是問快點過來”
辛偉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他也不敢耽擱,馬上丟下資料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辛偉離開之後,許飛揚和路小淵互相對了一下眼色,都是一副果然如此、如我所料的神情。
容之洲忙完工作後,開着車在他家附近的路上遛了一圈又一圈,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心心解釋。
說自己走路沒看路,撞牆上了鬼相信
說跟別人打架了得,心心那麼聰明,以後要是發現他又跟她撒謊,她以後還要不要再相信他了
還是實話實說吧,只有說真話最保險,因爲不用擔心什麼時候被拆穿。
這樣想着,他纔開車回家。
路過衛生所時,看到還沒有關門,就進去買了消炎藥膏,對着後視鏡塗了之後纔回了家。
他惴惴不安的回到家,卻發現心心已經睡着了,他鬆了口氣。
他都睡得不踏實,第二天早上他趁母親還沒有起就上班去了。
楚心語的鬧鐘響起的時候,她習慣性的向邊靠了靠,卻沒有一貫的溫熱,她睜開眼睛,發現身邊沒人。
她心裡閃過失落,急急的穿好衣服走出去,在廚房裡找到容母:“媽媽,之洲昨晚沒回來嗎”
容母一愣:“他不在嗎昨晚他應該回來了啊,我有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哦,那就應該是回來了,可能是今天早上公司有什麼急事需要走的早吧。”
容母說:“應該是吧。洲洲公司最近不是一直很忙嗎”
“是的,很忙。”
“那就不用管他了,反正馬上要過年了,過年讓他好好歇歇就是了。”
“嗯,對了,爸爸要過來過年嗎”
“說到這個,我正想跟你和洲洲說呢,去年你孕晚期,沒回老家過年就算了,以後可一定要回老家過年啊你們不在家,家裡可冷清了。並且佳怡今年是第一年回門,我們都在家會好一點,小語你說對嗎”
楚心語點點頭:“好,等我們都放年假了,我們一起回家。”
容母瞬間就高興了:“去洗漱去吧,飯馬上就好。”
容之洲到辦公室的時候,公司還沒有一個人。
他自己泡了茶水,邊喝邊瀏覽着當日新聞,辛偉敲門進來時他也沒有擡頭看他。
後來感覺到對面執着的目光才擡頭。
辛偉的目光更專注了,專注於容之洲的脣上,那裡果然有被咬傷的痕跡。
昨晚他忙乎乎的、暈乎乎的居然沒有注意到
手掌倏地收緊,他當他是老闆,是兄弟,可是他都已經結婚了,爲什麼還要染指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