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下午去哪了?”傍晚,餐桌上,戴淵若無其事的問道。
“公園。”我想這根本沒必要瞞着。
“今天的菜做的不怎麼好吃。”戴淵說道。
“喔。”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鄒博的事情讓我整個下午都沒有安心,其實下午我就已經和鄒博分開了,可我突然那一刻不想回去,便在公園裡呆了一下午。期間我想了很多,我和鄒博的關係,我和阮林之間的關係包括我和戴淵之間的關係。我可以像曾經一樣和鄒博稱兄道弟一起討論一起學習,我可以像曾經一樣金和阮林繼續着那看似和諧的關係,但我已經不能夠像曾經一樣和戴淵毫無關係。我現在是一個地下情人,也許不久就會是插足的第三者,再不久便會是情婦。興許我的一生便會這樣慘然的度過。沒有愛情,沒有夢想,永遠只會出現在陰暗角落裡,害怕着他人的奚落。
“你今天是怎麼了?”戴淵顯然有些不高心,眉頭緊鎖。
“沒事,吃完了嗎,我去洗碗。”
就這樣,戴淵可能是興趣缺缺,便也沒有強求我做些什麼,入夜,相擁而眠。
之後的一個月裡,我每天還是照常上班,工作也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戴淵還是那般若無其事的工作着,只是夜晚酒吧裡便會出現周紹和他的身影。他並沒有強迫我,反而自從那天以後他便沒有去過我家,我的生活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從前,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我多了一項照顧鄒博的任務。
鄒博失戀的三天後,他就恢復了正常,當然顯然在我的眼中他並沒有,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下班後我便去他們家逛一圈,看看他缺些什麼,便會替他補上,當然這也是我唯一能替他做的。
這天,我像往常一般去給戴淵送資料。
“請進。”當我聽到戴淵說完後便進去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會在這裡看到阮林,她還是那麼漂亮精緻。
“戴總,這是你要的資料。”雖是驚訝,可我並沒有興趣去問。
“若水,你好。”阮林見到我後彷彿有些驚訝,更多的反而是尷尬。我根本不知道該尷尬些什麼。
這時久未說話的戴淵出口道“女朋友,阮林。”
我想沒必要向我彙報他的女朋友是誰。只是當我聽到他親口承認阮林是他女朋友時,我是驚訝的。我想我也是明白阮林剛剛爲什麼會有尷尬的表情。
“若水,你聽我說,我是真的愛戴淵,即使我知道你是他女朋友,所以如果你生氣可以打我罵我,我們也可以公平競爭,我只求我們還是好朋友。”阮林似乎是急切的希望我不要生氣,似乎是很在乎我們之間關係一般。
“你有想過鄒博嗎?”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只想再問她一遍,她把鄒博置於何地。
“當初鄒博追我,我覺得能找到一個愛自己的人是女孩子一生的幸福,我也想着我會喜歡上他,可這一切並不像我想的那般簡單,我不愛他,我永遠也不會愛上他你懂嗎?我希望找一個我愛的愛我的人即使那樣會帶來很多困難,可是我不怕!”阮林的這番言辭不僅是像戴淵大膽的告白了一次,更是將自己的無可奈何表現的一覽無餘,面上那副爲愛可以不顧一切的樣子真是做的惟妙惟肖!
“戴總,我先出去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與阮林去爭辯。鄒博對她的愛也許就只有我最清楚,愛到那樣卑微,那樣討好,有時只是爲了她的一個微笑,一個充滿愛意的眼神。可如今這一切被她親手毀了,毀了!我隱忍的愛情,我幾乎已看不見希望的愛情。
“若水,我希望我們還是好朋友。”走之前我聽到了阮林的話,真可笑,好朋友嗎,或許原先還可能,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倪若水走後並未發現阮林眼中那稍縱即逝的陰狠。
戴淵看着漸行漸遠的身影未置一詞,只是眼眸深了深。
下班後,我便去到鄒博家,看見鄒博正在牀上睡覺,那熟睡的模樣那麼美,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走到近前,看着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睡顏,想起之前阮林的話,忽然覺得體鄒博不值得,心口那些埋藏深底的話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鄒博,今天我看見阮林了,呵,我以爲分手後她至少會難過,沒想到他已經和戴淵在一起了,她告訴我她很愛他,那天你說的對,我也許對於她來說確實是絆腳石,因爲我愛你,就像你愛她一樣的愛着你,所以當我知道你和她在一起時我爲了你可以放棄這段我心中來不及說出口的愛情,只是祈求在你身邊永遠當個可以傾訴的朋友......”漸漸的淚涌出眼眶,不可控制的流了出來。
“你愛我?”
“對,我愛你!我愛你!”我幾乎脫口而出。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想要解釋,可又該怎麼說,這些明明都是我的真心話。
只見鄒博緩緩坐起身,我只呆呆的坐在他面前不啃一聲。
沒過多久,我站起了身,朝着門外跑了出去。我知道這段埋藏了七年的感情隨着剛剛結束了,我不該給他添困擾的。
“終於回來了。”聽到這聲音,我顯然嚇得不輕,他畢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了。
“你的女朋友呢?”他不是去女朋友那去跑我這來幹什麼。
“記住,你也是我的女人。”戴淵強硬的回道。
我並沒有理會他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是用金錢累加的。
戴淵似乎是有些生氣了,一把扣住了我的手將我逼到牆角。
“戴淵,你這是幹什麼?”我心中有了些恐懼,因爲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憤怒。
“沒什麼,只是讓你知道一個情人該做的事情。”說着,大力的撕開我的衣服,緊接着一股大力,我被他抱了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朝着臥室走去,隨後將我狠狠丟在牀上,徑自去脫自己的衣服。
我驚恐極了“你不可以這樣做。”我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我不知道該怎樣去說服他不要這樣。
可他好像是頭失去控制的豹子,已經聽不到我的喊叫,我躲到了牀的一角,可戴淵一把便將我拽了過來,我一個踉蹌便倒在牀上,戴淵隨即坐在我身上,“你清醒一下!”
戴淵發了瘋似的吻了起來我只覺得已經毫無反抗之力,我絕望了,看着他從臉上開始吻到一半時突然停了下來,他喘着粗氣,說道“那個男的,你愛他?”
“愛。”我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
戴淵慢慢的坐起了身,一件件的穿起了衣服。我就這樣看着他。
“你先休息吧。”戴淵說道。
我並沒有說話,因爲我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