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漫睜開眼睛發現是寧遠歸。
她瞬間扔下了手中的鍋鏟,慌忙過去看寧遠歸,他捂着眼睛。
“遠哥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
秦漫漫剛剛走到寧遠歸的身邊,她踮起腳尖看着寧遠歸的眼睛,寧遠歸一下就環住她的腰,把她按在牆上,一隻胳膊撐在牆上,另一隻輕輕放在她的腰上。
寧遠歸的眼睛什麼事都沒有,黑黑的瞳孔裡倒是有秦漫漫。
“這麼擔心我?”
寧遠歸在秦漫漫的耳邊吐氣,他的手慢慢從秦漫漫的腰上往上移,秦漫漫感覺背後蘇蘇麻麻,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你又騙我!”
秦漫漫嬌嗔一聲,她剛剛還想自己手中的鍋鏟怎麼會打在寧遠歸的眼睛上,寧遠歸長得這麼高。
啊!寧遠歸你這個老狐狸!你又騙我!
“騙你怎麼了?”
寧遠歸說完低頭吻住秦漫漫的脣,秦漫漫貝齒緊咬,耳朵上的紅從脖子蔓延到鎖骨,每一個毛孔都變得癢癢的,渾身戰慄……這次她沒有反抗。
過了好久寧遠歸才放開了秦漫漫。
秦漫漫小聲低頭嘟囔一句:
“啊,就剩四個吻了。”
她帶着一種竊喜,好像終於完成了什麼大事,如釋重負。
“這次不算。”
寧遠歸向客廳裡走去,秦漫漫跟在他身後,要討個“公道”。
“爲什麼啊?”
不是說好了五個吻嗎?那五個吻還是你敲詐我的,你怎麼這麼理直氣壯啊!
寧遠歸進了廚房,放下鍋鏟對着秦漫漫邪魅一笑。
“這是剛剛電話裡說的懲罰。”
小姑娘,小說裡開車多猛,你私下裡這麼害羞?
“啊!我再也不關心你了,你總是騙我!”
秦漫漫氣沖沖地上樓了。
“不關心我還不告訴我有人跟蹤你。”
寧遠歸就是因爲這件事才連夜趕回來的,本來要後天才能回來,但他實在不放心秦漫漫一個人。
辛爵雖然有足夠的能力保護秦漫漫,但他不想讓秦漫漫受一點傷害,頭髮絲都不能少一根。
“纔沒有!”
秦漫漫的聲音消失在臥室門後,寧遠歸追了上來,沒想到秦漫漫把臥室門反鎖了。
“咚咚咚!”
寧遠歸敲了敲門。
秦漫漫躺在牀上把頭蒙在被子裡,不想理寧遠歸,總覺得自己吃虧。
小燈忽然跳下牀去了,她貓步輕悄地走到門口,跳到門邊的梳妝檯上,小爪子一勾鎖子,寧遠歸在外邊一按扶手就開了。
寧遠歸一進門,小燈在自己的腳下。他俯身撈起小燈,關上了門。
“小燈原來是你給爸爸開門,爸爸給你加小魚乾。”
說實話寧遠歸之前不是很喜歡小燈,他不喜歡小動物,就連初戀女友要養狗他都當場拒絕,但秦漫漫喜歡,他就無所謂了。
現在才發現這小傢伙還有這種操作,簡直就是神助攻。
看秦漫漫裹得跟個糉子似的,寧遠歸坐在牀邊,把手伸進被子裡。
秦漫漫往裡邊挪了挪。
寧遠歸的手也跟着往裡挪了挪,不過很快就出來了。
他在被子裡放了一個棒棒糖。
秦漫漫露出頭來就是不生氣了,寧遠歸準備脫衣服。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邊不是很忙嗎?”
秦漫漫偶爾撒嬌粘人,但她還是明事理的,也不無理取鬧,寧遠歸堂堂一個大公司的總裁,怎麼能每天光陪着她?
“不放心你一個人。”
寧遠歸脫掉外套,扯領帶的瞬間秦漫漫看得眼睛發亮。
好帥啊!我靠!這麼帥的帥哥,是我的男朋友。開心!
“我都說不要告訴你了,爵——辛爵也真是的。”
秦漫漫碎碎念,“爵哥”兩個字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馬上改口。
都說不要告訴你了,唉,你要擔心了吧!別告訴我你要親自接送我上下學!
“A市的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不是他。”
寧遠歸去隔壁房間洗漱完畢換了睡衣又回來,秦漫漫已經睡着了,他關燈鑽進被窩,面對着秦漫漫睡去。
週三到的特別快,轉眼間就是古詩詞書寫大賽,秦漫漫突擊背了好幾天的古詩詞,她現在連古風歌都不能聽了,一聽就想吐。
早上寧遠歸送秦漫漫上學的時候,秦漫漫在車上還在背,寧遠歸還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好學,可謂爭分奪秒。
今天初賽,秦漫漫問寧遠歸會不會來,寧遠歸說看情況,她的心涼了半截。
慰風塵公司。
林燃得知,慰風塵贊助的昀起大學古詩詞書寫大賽即將拉開帷幕,她忽然想證實自己的想法——秦漫漫就是秦書。
今天的書寫大賽就是最好的機會,只要她在古詩裡作梗,務必保證秦漫漫的古詩詞裡有“秦”和“書”兩個字,到時候拿出來和秦書的簽名比對一下就一目瞭然。
寧遠歸回到公司,聽蛋撻說林燃突然要秦書的手稿,他意識到情況不妙。
林燃可能已經知道秦漫漫的身份了,難怪主動提出去大賽看看,是要去揭穿秦漫漫。
寧遠歸通知蛋撻和小黎速度把秦書以前發過的手稿照片都刪了,蛋撻給秦漫漫通風報信,秦漫漫卻怎麼都不接電話。
秦漫漫在後臺候場。現在主持人正在臺上介紹嘉賓。
“昀起大學文學院寧淵教授。”
主持人話音剛落,場內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慰風塵網絡文學運營部總裁林燃女士。”
“林燃?”
秦漫漫聽到林燃的名字,手中的水瓶掉在了地上。
林燃怎麼會來?運營部的總裁會親自來這種比賽?
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總覺得不舒服,像有什麼事情沒做完。但主持人一聲請選手們上場,她也只能跟着大家一起上去。
一上臺她就看到了坐在評委席最右邊的林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寧遠歸打不通秦漫漫的電話,只能給豆子打電話,豆子剛剛從後臺到了場內,找到位置坐下來。
臺上已經開始了幾輪較量,林燃的表情一直風輕雲淡,直到最後一輪上來。
主持人拿着手卡,抑揚頓挫地讀着題目:
“所有選手請聽題,第一首詩,煙籠寒水月籠沙的下一句詩,第二首詩,晨昏憂樂每相親的上一句詩。”
林燃挑眉,靠在椅背上,秦漫漫落筆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場比賽是直播,就算自己故意寫得不像自己的筆跡,林燃也會想辦法暴露她的身份。
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