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樂就是這樣的個性。”蕭廷苦笑着搖頭。“就是這樣的個性讓她丟了性命。”
紫煙想起了以前的曉樂在一起說過的話。“我記得她說過,她只想找摯愛她一個的丈夫,而不是有其他人可以分享。沒想到,真的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或許她也不希望我們爲她難過吧!”東方尹想起了曉樂那天真燦爛的笑容。
“哈欠。”曉樂用食指揉着自己的鼻子。“誰在想我呀!”
“睡不着嗎?”師母聽見了曉樂的聲音,就起身來看看曉樂。
“師母。”曉樂走過去,扶住了師母,走到了搖椅邊上。“小心點。”
師母只是笑呵呵地坐下去。“多少年了。沒有那麼熱鬧了。”師母笑着看天上的月亮。
曉樂坐在了師母的身邊。“師母,你們來這裡生活多少年了呢?”曉樂實在很好奇他們的生活。
“我也忘了。”師母總是笑呵呵地樣子。“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就在這裡了吧!”
聽到這裡,曉樂又忍不住好奇起來。“師母,那你是怎麼跟師傅住在這裡的、怎麼認識的呀!”
師母知道曉樂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是不會罷休的。“其實我是因爲被我的父親逼得跳下山崖,當年。。”師母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來。
“我不嫁。”原來當年的師母不但是個響噹噹的大美人,而且還是個武藝超羣的俠客呢。師母反抗着父親的所提的意見。
師母的父親拍桌而起。“不嫁也得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讓你說不嫁就不嫁。”
“就是死也不嫁。”倔強的師母就是不肯嫁入當地的一個富豪。
“來人,把小姐綁起來,就是用綁的,也要給我綁上花轎。”師母的父親一看就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區區一條繩子就想困住我。”師母幾下就把幾個要上來綁住她的家丁撂倒在地。“看你怎麼綁。”師母跑出去,家丁都不敢再上了,眼看着師母要出府了,家丁們就出動了追命索。【追命索,就是用重金屬煉製的繩索,一條長長的鐵製的長棒的上頭有一個銀白色的繩索,就是用來扣住對付脖子以至於勒死對付的武器】
“父親,沒想到當初我幫你製作的武器,現在你用來對付我。”師母狠狠盯着父親看。
“不要怪爹,動手。”聞聲而上的家丁們手拿追命索跟師母動起手來。
追命索是師母自己研製出了的,有什麼樣的缺點都是一清二楚的,幾番糾纏下來,大家誰都沒佔上風。師母知道在這樣耗下去,自己體力一定會透支的,到那時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師母只好出暗器了,用頭上的髮簪丟向身邊的家丁們,髮簪就這樣插在他們的腿上,師母就趁機上了屋頂,跑了出去。
“追,馬上把小姐給我追回來。”師母的父親大聲地嚷嚷着。
就這樣,你追我跑的情況下,師母被逼到了絕命崖,師母往後看了看,萬丈深淵呀!
“跟我回去吧!”師母的父親在家丁的後面走出來。
“哼。”師母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不回去就不要怪我動手了,你後面是懸崖,我就不相信你會跳下去。”師母的父親很明顯就不瞭解師母。
師母擡頭笑了笑,崖邊的風已經吹亂了師母的頭髮。“也許是你還不夠了解你的女兒。”師母就展開雙臂,閉上眼睛,身體就往後倒。
“當時我就聽見了我的父親在崖上叫着我的名字,我以爲我死定了,沒想到還活到了現在。”師母想起以前的事,眼睛已經溼潤了。
“師母,那你怎麼遇見師傅的呀!”知道了師母是掉下山崖的,就想知道是怎麼跟師傅相守的。
“你這個小鬼頭呀!”師母輕輕地捏了曉樂的鼻子。“我掉下山崖,我以爲我一定死定了,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卻毫髮未傷的躺在一張用花藤編織的牀上。。”
“這是地獄嗎?”師母醒來的第一句話就讓師傅苦笑不得。
“仙境還差不多。”師傅當時是背對着師母的。“地獄哪有我這裡那麼好。”
“你是誰?”師母看着師傅的背影說道。
“我。”師傅這一轉臉,就把師母的心給勾了去。看着師母發呆的樣子,師傅還以爲還恢復呢。“妹紙、沒事吧!”
師母被師傅這麼一叫,臉都紅透了。“沒,沒事。”
“你怎麼年紀輕輕的就跳崖呢?還好你跳的而是我設計的機關,不然你早死了。”師傅一邊說話,一邊給師母熬湯喝。
師母苦笑了一番纔回答師傅的問題。“我被我父親逼婚,我不願嫁,我寧死也不嫁。”師母說的是那麼的堅定。
師傅笑了笑。“那以後就留在我這裡就好了,那你就不用嫁人了。”
“當時我看見你師傅的時候,我真的驚呆了,他長得不是凡夫俗子那樣的庸態,而是一種別具的美、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美。”師母眼神中流露的那種美好、憧憬。
“對了!師母,您和師傅的名字叫什麼呢?”曉樂真的就是個十萬個爲什麼?
師母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眼神流露出的曖昧是假不了的幸福。“你的師傅叫衛楚超,我在年輕的時候就叫他超哥;我叫侗宛萱,他就叫我萱妹。”
“超哥、萱妹。這就是你們愛情的開始吧!”曉樂對美滿的愛情最感興趣了。
“嗯,記得。。”師母又緩緩地講述起來。
“你這個傻萱妹,這個不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楚超就在一邊給她示範怎麼剪花葉。“你這樣剪,既美觀又簡單,看見了沒。”楚超在一邊示範,宛萱就在一邊看着,看見他的額頭有汗,就用手絹幫他擦掉。
楚超被宛萱的這個舉動給嚇了一跳。“你試試看。”楚超把剪刀拿給了宛萱。
“是這樣嗎?”宛萱就按照楚超教她的剪給他看。
“對。學的真快。”
“啊。”宛萱的手不小心被剪好的枝劃破了手上的皮,皮薄的宛萱劃那麼點就流血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呀!”楚超緊張地握住宛萱的手,看着她流血的地方,皺起了眉毛。
“沒什麼的!”宛萱從小習武也沒那麼嬌貴,這點破皮沒什麼的。
“真是的。”楚超輕輕地嘆了口氣。
宛萱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楚超緊緊的握住,剛想收回來,楚超就握得更緊了,把宛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以後我不准你再受傷了,知道嗎?”楚超說得是那麼的溫柔又是那麼霸道。
宛萱害羞地低下了頭,楚超趁機把宛萱抱在了懷裡。“嫁給我吧!也許我不能給你奢華的生活、但是我可以給你最自由、最幸福的生活。”
宛萱聽着楚超說的話,心裡就想吃了蜜棗一樣甜。“我要是要奢華的生活,就不會跳崖了呀!”
“要不是你跳崖,你就不會遇見我了。”楚超在慶幸她跳進自己設計的機關裡,不然就真的遇不到她了。
“哈哈。。”曉樂笑得好奸詐。“原來師傅以前是那麼浪漫的人呀!師傅真會把握機會,師母的心就這樣被俘虜了吧!”
“你這小滑頭。”師母的話就這樣被曉樂給套出來了。
曉樂清脆的笑聲把兩個男人吵醒了。
“師母和主子,你們怎麼還不睡覺?”安子邊揉眼睛邊走出來。
“老婆子,你呀你,就是不會照顧自己。”師傅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拿着披風呢。
看見師傅出來,曉樂又笑個不停。安子看曉樂一直笑,也搞不清楚現狀。“主子,從我們出來,你就一直笑,沒什麼事吧!”安子也是很疑惑曉樂的笑點是從何而來。
“你個小東西。”師傅用食指敲了曉樂的腦袋瓜一下。
“哎呦!會疼的,師傅。”曉樂揉着自己被敲的地方。
“知道疼就好。”師傅幫師母把披風披上。“看你還笑不笑。”
曉樂急忙靠近師傅,壞笑着。“呵呵,師傅,原來年輕的時候那麼浪漫和多情呀!”
“你的意思是師傅老了嗎?”師傅還故意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
曉樂還學模學樣地去摸師傅的鬍子。“呵呵,誰說你老了,就是這鬍子吧,它說你老了。”
師傅拍掉曉樂的小手。“小樣。”
“師傅,揍它,給它點顏色看看,證明你不老。”曉樂還鼓動師傅去揍自己的鬍子。
“要揍也先拿你開涮。”師傅假意要去打曉樂。
曉樂立馬就變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師傅,你忍心嗎?你忍心在你的徒兒身上下手嗎啊,那你就來吧!”曉樂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哈哈。”在場的人都被曉樂着突如其來的表情變化給逗笑了。
“老頭子,知道這丫頭剛剛在笑什麼嗎?”師母一臉溺愛地看着曉樂。
“說什麼呢?讓她笑得那麼開心。”師傅也想知道是什麼讓曉樂笑得那麼開心。
“呵呵。”曉樂又掩着嘴偷笑起來。
“主子,師母說什麼啦?”曉樂的笑容已經引起了安子的極大興趣。
“嗯,不告訴你。”曉樂還故意在安子面前賣關子呢。
“師母,你告訴主子什麼啦,我也要知道。”安子看曉樂不說,就轉師母去了。
“你們這兩個孩子都是那麼好奇。”
“其實老婆子,我也想知道。”師傅看着師母說道。
曉樂笑完後。“我說就好了。”曉樂就把師母跟她說的再一次重複說一次,曉樂這麼一說就勾起了師傅的回憶了。
“原來師傅年輕的時候那麼有愛呀!”跟曉樂再一起的時間長了,安子也學會了適當的開玩笑。
“那是,師傅年輕的時候那是相當有愛的。”師傅忍不住還是自誇起來。
“哈哈。”曉樂笑得前俯後仰的。“有愛。哈哈。”曉樂又笑得那麼奸詐。“師母,師傅一定揹着你跟其他女人有愛。”
師傅捏着曉樂的耳朵。“不要詆譭你師傅的聲譽,你師傅我是很專一的。”
看師傅那麼緊張地樣子,曉樂就更加沒心沒肺地笑着。“好、師傅是最博愛的哈!”
“那是。”
“主子,博愛是什麼意思?”安子不懂的問道。
“百度一下。”曉樂脫口而出。
“什麼是百度一下呢?”安子就更加不明白了。
曉樂突然想起這裡不是21世紀。“那個、就是一種暗器,知道吧!”
“師傅、百度一下是什麼樣的暗器呢?威力怎麼樣?”安子就問問見多識廣的師傅。
師傅看了看曉樂,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曉樂,這是江湖的新暗器嗎?怎麼都沒聽過呢?”師傅對江湖上的暗器瞭如指掌,今天卻被曉樂給難住了。
“呵呵,師傅,你也有難倒的時候啊!”曉樂有些得意地看着師傅。
“正所謂前江後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灘上。”師傅的話音剛落,曉樂馬上就接上去。
“你這丫頭。”師母在身邊就拍了曉樂的手臂一下。
“呵呵,師母,我知道你愛師傅、那是愛到心坎裡去,我可不敢造次呀!”曉樂調皮地吐了舌頭一下。
師母笑了笑。“不是他,哪有我的今天呢?”
“師傅和師母會永遠在一起的。”安子在一邊感嘆地說道。
“爲什麼呢?”師傅想聽聽安子這樣說的原因。
安子傻傻地笑着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呵呵,因爲我們希望師傅和師母都永遠這麼幸福的生活在這裡,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多好呀!”
師傅看了看身邊的師母。“是啊,無憂無慮的。”
曉樂把師傅和師母的手放在了一起。“師傅、師母,我們不需要那種刻苦銘心和轟轟烈烈的愛情,我們需要的只是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生活着,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咱老百姓就應該踏踏實實的過咱的日子嘛!’我就覺得說的挺對的。”
“你師傅說過給不了我奢華的生活、卻可以給我最簡單、幸福的生活,他做到了。”師母欣慰地看着師傅。
曉樂看着師傅和師母那麼恩愛的樣子,心裡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雲楓。(你還好嗎?)曉樂看向天上的月亮。
安子看透了曉樂的心思。“主子,在想他嗎?”安子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曉樂想用一絲微笑掩飾自己的思緒。“沒有啊。”曉樂矢口否認。
“主子,你以爲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我嗎?”安子對曉樂的瞭解是比曉樂自己還要清楚地。
“怎麼了?”師傅和師母對曉樂和安子的這段對話感到興趣。
“真的瞞不過你嗎?”曉樂對着安子微笑着說道。
安子很自信地點點頭。
“那你說說我爲什麼會想起他呢?”曉樂就是不相信安子真有那麼瞭解自己。
安子微微地擡起頭來,看着曉樂無邪的雙眼。“因爲主子看見了師傅和師母這麼恩愛,你心裡自然而然就想起他咯。”
曉樂不得不佩服安子對自己的瞭解呀。“哎呦,看來我肚子裡的蛔蟲還沒你瞭解我吧!”
安子得意的點點頭。“那是。”
“丫頭,說說怎麼回事呀!”師傅也非常好奇呢。
“說什麼呀!”曉樂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說呀!安子,你說給師傅和師母聽聽看。”看曉樂的嘴巴咬那麼緊,就知道這娃不肯說的話,就別想套出什麼話來的,只好把矛頭指向安子。
安子看了看曉樂。“還是當事人比較清楚所有事情的經過,我只是略知一二。”
“唉,年輕人就會欺負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師傅說着說着,還用袖子去擦自己的眼睛呢。
曉樂看在眼裡,說出來也沒什麼的。“好啦,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講。”
師傅這下就活躍了,活脫脫的而一個老頑童。“其實,丫頭,我有很多地方都不明白。你知道吧,那個你怎麼會在山崖哭呢?又怎麼會跳崖呢?是不是跟你師母一樣呢?還有啊。。”師傅一下子就把自己不懂的都搬出來。
“我就從頭開始說起吧!我是在水裡被他救起來的,是他把我接去府中治療的,然後我們就日久生情吧!接着。。”曉樂就把自己跟雲楓的一點一滴都向他們說起,是怎麼認識的?是怎麼相愛的?等等。
“所以你跳崖是因爲不能跟人分享同一個相公。”師母反問着曉樂。
曉樂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在我們的家鄉,我們那裡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就是男人都只能娶一個。我在那裡長大的,自然就跟那裡的文化牽制着,我寧可失去,也不願分享。”
“可聽你這麼說,他也不是真心喜歡那個姑娘的,那他們在一起生活會幸福嗎?也許你的退讓會是這場悲劇的開始呢?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呢?”師傅聽完曉樂所說的一切,就覺得曉樂的退讓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曉樂聽師傅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曉樂陷入了沉思中。(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萬一雲楓惱羞成怒,把我跳崖的事情算在西嶽仙的身上,那她就麻煩大了,他要是冷起來,就是30°的大夏天,也會變成寒冷的冬天呀!)想到了這,曉樂難免爲西嶽仙擔心起來。
“主子,師傅說的好像有道理呀!”安子聽着也是那麼一回事。
曉樂臉上有些尷尬地看着師傅、師母。“這,我倒沒多想,就想着他們能日久生情就好了,沒想那麼多呀!”
“丫頭,這人呀!什麼都可以讓,就是愛是讓不得的。因爲這愛是獨一無二的、不是說你想讓就讓的,這樣只會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知道嗎?”師傅是過來人,說的話就是實用。
“這不讓也讓啦!這也許就是天意吧!”曉樂只是無奈地看向漆黑的夜空了。
師母知道曉樂需要自己消化一下,拍拍師傅的手背。“老頭子,我累了。”
“你好好想想,我先陪你師母進去休息,安子,不要太晚睡哦,明天還要起來練功的。”師傅牽着師母的手起來,囑咐着安子。
“知道了,師傅。”安子就安靜地陪在曉樂的身邊。
曉樂想着師傅說的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許真的會因爲我而讓一個悲劇開始、也許會讓他們幸福呢?)曉樂總是往好的方面想。
“主子,夜深了。”安子提醒着曉樂要去休息。
曉樂轉過身來。“嗯,休息吧!”
曉樂和安子就一前一後進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