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樂閉着眼睛調息,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曉樂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回到洞裡,看見安子正在烤東西吃呢?“你回來啦!”安子一邊烤東西,擡頭看了曉樂一眼。
“你怎麼在烤肉呢?”曉樂還在但安子的身體,他都已經自己烤肉了。
“看你去那麼久,就感覺不對,出去就看見你在調整自己的氣息,我就去找點草藥給小銀敷上,回來它已經打獵回來了,我就動手烤肉,很棒吧!”安子聞着陣陣的香味。
“嗯。”曉樂在安子的身邊坐下。
“那,這個給你。”安子扯下了雞腿遞給曉樂。
“爲什麼每次都把雞腿給我?”曉樂接過安子遞過來的雞腿。
“你說呢?”安子自己就吃其他的地方。
“因爲我喜歡吃?”曉樂一向最喜歡吃雞腿的。
“真聰明,獎你多一個雞腿。”說完,安子就把另一邊的雞腿扯下來。
“安子,要是我先遇見的你,你說我會愛上你嗎?”曉樂輕輕地把頭靠在了安子的肩膀上。
“我想不會。”安子肯定地說出答案。
“爲什麼?”曉樂偏着頭,看着安子,等着安子的答案。
“因爲我想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喜歡一個太監的。”安子說的很認真,接着很用力地咬雞肉一下。
“假設你不是太監的話?”曉樂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
“十有八九呢?你還是不喜歡我。”安子對自己就沒那麼信心嗎?
“那麼沒信心?”曉樂仔細看看安子。“其實你長的也不錯啊!再說我又不是外貌協會的。”
“外貌協會?什麼東西?”安子一直在曉樂的嘴裡聽到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語言。
“就是以貌取人。”曉樂簡單地解釋一下這個外貌協會。
“哦,現在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就是外貌協會。”
“是嗎?”曉樂覺得不是啊,雖然在這裡認識的都是帥哥、美女。
“當然。”安子很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
“我們把話題扯遠了。”曉樂這時才反應過來。
“好像是,爲什麼你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呢?”
“因爲你對我很好,很好。”曉樂回憶着一切的一切,安子真的跟自己出生入死、生死相隨。“你看看,我去到哪裡,你都會在我身邊、我生病了,你也會在我身邊,我開心或難過,你都在我的身邊,好像我的人生都有你的。還有你是那麼的相信我,真的謝謝你。”曉樂握住了安子的手。
安子收回自己的手。“謝謝,是我們之間應該說的嗎?”安子看上去好像不高興。
“是。”曉樂對着安子幸福地笑了。
“說真的,我想我會喜歡你的。”
“什麼?就只是喜歡啊!”曉樂嬌嗔地問道。
“好吧!那就很喜歡。”
“這還差不多。”
兩人的談話,就隨着火光的漸漸熄滅而安靜下來。
“姨姨,什麼時候會到呢?”一大早,怡然就留下書信,帶着哲瀚一起去天山。
“你怎麼那麼心急呢?”怡然笑了笑,更加的快馬加鞭。“你受得住嗎?”怡然就怕哲瀚吃不消這樣的快馬加鞭。
“嗯,沒問題。”哲瀚也是吃過苦的,這點苦怎麼會受不了呢?
“我們攻上去吧!”安子坐上了小銀的背上。
“不行,我們昨天那麼一弄,已經打草驚蛇。今天他們一定有防備,我們一定要三思而行。”曉樂看太多電視劇,最後復仇的人總是被他們所謂的防備打得措手不及。
“嗯,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安子聽着曉樂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我們先按兵不動,今晚去探探他天山的情況,再說吧!”曉樂想到的葉只有這個方法了。
“也只能這樣了。”安子重新在小銀的背上下來。
“嗯。”曉樂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幹嘛去?”
“養精蓄銳。”說完,安子就回洞裡睡覺去了。
“也對。”
怡然和紅葉來到了天山的腳下的時候,猶豫了。“姐,我們好像有三年沒回來了吧!”
“是啊,光陰似箭。”怡然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條通向天山的那條路。
“你們?”哲瀚奇怪地看着他們。
“不知道吧!”紅葉得意地笑了笑。“她曾經是我的師姐、現在確是我的親姐姐。”
“什麼?”哲瀚幾乎是驚呼出聲的。
“有那麼驚訝嗎?”怡然摸摸哲瀚的小腦袋。
哲瀚尬尷地笑了一下。“沒事、沒事。”(糟糕,娘要對付的不只是她剛剛認下的弟弟、還有她的好姐妹,這下爹孃都有麻煩了。)
“古靈精怪。”紅葉看了哲瀚一眼,接着就看看那條路。“我們走吧!”
“嗯,駕。”怡然和紅葉揮動着馬鞭,想天山山頂趕去。
“師傅、師傅,師哥和師姐回來了。”一名弟子進來通報。
“毛毛躁躁,成何體統。”安文峰緩緩地睜開眼。
怡然和紅葉牽着哲瀚的手走到裡面去。“師傅。”怡然和紅葉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出。
“嗯。”安文峰擡眼,就看見了殺氣騰騰的眼神,那個眼神就來源於哲瀚。“這孩子。”安文峰盯着哲瀚看。
“楓楓的孩子。”紅葉在安文峰的面前,收起了平日裡的嬉皮笑臉。
“哼,三年不見,給你帶起了孩子。”安文峰冷哼了一聲,就閉眼休息。
“走。”怡然拉着哲瀚,哲瀚拉着紅葉,轉身要走。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安文峰聽見怡然的走字,就睜開眼,看見怡然帶着他們要離開。
“既然您老不歡迎我們來,那又何必飛鴿傳書呢?”怡然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說。
“天山有難,難道你們就想袖手旁觀嗎?”
怡然突然轉過身,盯着安文峰看。“三年前,你不是還要殺死紅葉的嗎?怎麼有難的時候,就想起他啦!你還真以爲他是你的傀儡?”怡然一想起三年前的那件事,要不是西嶽仙,紅葉現在早就死掉了。
“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聽他的語氣,好像沒有絲毫的懊悔或是自責,相反的倒是有些理直氣壯。
“你不要忘記一件事,他是你的孩子。”怡然冷冷地吐出這句話。
“哼,你有什麼方法證明他是我的孩子?”安文峰就是死不承認這件事。
“滴血認親唄!”哲瀚在一邊默默地說出這幾個字。
“哼,堂堂一位天山門主還不如一個三歲小孩子。”怡然聽到哲瀚這樣說,就更加看不起安文峰。
“血濃於水。”哲瀚在說出四個字。
“看看,一個三歲的小孩都知道什麼是血濃於水,你呢?”怡然大聲地質疑着安文峰的心態。
“滴血認親、血濃於水。”安文峰默唸着這兩個成語。“那就滴血吧!他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不用了。”無疑,安文峰的話就是對紅葉一個沉重的打擊。所以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紅葉那裡。紅葉緩緩地擡起頭,一直以來,他在安文峰的面前都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今天的紅葉已經完全清醒,他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
“叔叔。”哲瀚握緊了紅葉的手。
“自從我知道我是你的孩子以後,我從不恨你,我把你對我殘忍的訓練當成是一個當爹的對自己孩子的嚴厲要求;我不怨你,讓我以徒弟的身份留在你的身邊。我都把最壞的事情想成最美好的事情,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罷了,今天你的這句話,讓我20多年來的夢徹底打碎。”紅葉深呼吸一下。“天山有難,畢竟是養育我的地方,我不會置之不理的袖手旁觀,但這是我爲天山做的最後一件事,以後我就跟天山無親無故。”紅葉憤怒地眼神看向了安文峰那裡。
“說的好。”哲瀚聽完紅葉的肺腑之言,忍不住拍掌吆喝。
“我也是。”怡然附上了一句。
“走吧!”紅葉抱起哲瀚,走向了以前住的房間,怡然尾隨其後。
安文峰對於他們倆的決定,沒有做出任何的挽留或可惜,默默地閉眼。可是一閉上眼,紅葉從小苦不堪言的生活就歷歷在目,他的呼救聲在耳邊久久迴旋着,還有他那遍體鱗傷的身體,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的眼前,拉着自己的衣服向自己求救的場景再一次地出現。安文峰猛地睜開眼睛,調整自己的呼吸,胸口不斷地起伏着。(我沒有錯、我沒有錯。)安文峰還是堅持着自己的想法。
“叔叔。”哲瀚突然覺得紅葉好可憐、覺得他好帥。
“幹嗎?”紅葉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笑容。
“你好帥。”哲瀚盯着紅葉看。
“什麼是帥?”
“英俊的意思啊!”哲瀚抱着紅葉的脖子,在紅葉的臉上落下了一吻。
就在哲瀚的這一吻,紅葉臉上有了那麼一丁點的笑容浮現。“幹嗎?”
“叔叔。”哲瀚沉默了那麼一下後。“叔叔,爲什麼大人都那麼奇怪呢?”
“奇怪哪裡?”說話間,已經到達了紅葉以前住的房間。
推開門的時候,裡面一定灰塵都沒有,擺設還是跟三年前一模一樣,沒有半點的改變。“看來是知道我們要來,全部都換成新的。”怡然不相信,這三年來,會有人天天來打掃。
“我們只是住一個晚上,或許一個晚上都不用呢。”紅葉對安文峰是真的傷透心了。
“姨姨,今天我們就住在這裡嗎?”哲瀚自己在地面上跑着。
“嗯,就住這了。”怡然和紅葉坐下。
“我出去玩!”哲瀚高高興興地跑出去。
“小心點,知道嗎?”怡然在哲瀚跑去的背影喊了一聲。“這小東西。”怡然笑笑地回過頭,才注意到紅葉的表情還是那麼失望和哀傷,怡然握住了紅葉的手。“你剛剛表現得很勇敢,姐姐以你爲榮。”
紅葉擡頭看了怡然一眼,微微地露出笑容。“是嗎?”
“當然,紅葉你要記住一點,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愛着你的、在乎你的,不要因爲某人而影響自己的心情。壞心情會長皺紋的,到時,雲楓就不喜歡你了。”怡然只想把紅葉給逗笑,不要悶悶不樂的樣子。
“知道了。”紅葉這時纔回過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20多年來,我不是也過來了嗎?沒事的。”
“那就好。”怡然笑了笑。“對了,你到底是因爲什麼才那麼喜歡雲楓的?”怡然想讓紅葉轉移話題。
“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他身上有一種深深吸引着我的一種感覺,讓我離不開他,我自己也弄不清楚。”紅葉自己還糊里糊塗的。
“不管你想做什麼事情,我都支持你。”怡然兩隻手都握住了紅葉的手。
“謝謝姐。”紅葉索性就抱着怡然,怡然拍拍紅葉的後背笑了笑。
似乎習慣了等待,單純的以爲等待就會到來。但卻在等待中錯過了,那些可以幸福的幸福。在失去時後悔,爲什麼沒有抓住。其實等待本身就是一種可笑的錯誤。明知道等待着一份不知能否到來的幸福。(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愛情、有時候,你會發現親情會比愛情可靠得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