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就脫衣服,我說你跟李靚也這樣麼?他說沒有,我實話實說,我就給她洗過,她發燒,還非想洗,我就給她洗的,但是我沒跟她一起洗過,我想試試跟女人洗澡什麼感覺,我一直聽那些人說,鴛鴦浴什麼的,這兒沒浴缸,這個衝的也湊合了。
他把襯衣給脫了,然後脫褲子,我急得當時特別想報警,沒錯,我只想報警,我覺得我和一個男人再親密接觸,一起洗澡我不能接受,其實喬琛也是這樣的男人,他當初那麼愛李靚,他都說沒有,我覺得這個時候了,他不至於隱瞞,我就無法想像他一絲不掛在我面前洗澡的場面。
我推他,他還往裡走,我被馬桶頂着退後不了了,他把浴霸往這邊拉了一下,然後就湊過來,我彆着頭不看他,萬肉叢中一點黑讓我特別難受不自在,他一隻手把我兩隻手都抵在頭上,然後我貼着玻璃,他前面貼着我,後背讓熱水衝着,我說你真會享受啊,我也冷,我也想衝!
他又往前貼了一下,“這樣呢,你還冷麼?”
我說這是洗澡麼,能搓麼,能抹麼,我一點都沒沾上水!
他就湊過來吻,然後笑得特別奸詐,“口水沾上了算麼?”
我當時真他媽想殺人,我覺得他們這樣的男人,好像開這種玩笑比正常男人要噁心似的,很不正經,我很煩這樣,至少那一刻我煩,我都走了,我把他帶回來,我是爲了解救在男廁時候的我自己,他這樣挺侮辱我的,我不是小姐,我不是帶他來賓館出@臺來了。
我趁他意亂情迷的時候擡腿踢了他一下,當然了,我沒踢要害,我就是踢他大腿,他手一鬆,我就彎腰鑽出去了,我跑到牀上拉開毛巾被,從裡面穿衣服,我說你自己洗吧,我不習慣。
他直接走出來,也沒穿鞋,因爲單間裡就一雙鞋,他衝過來爬上牀,沒錯,是衝過來的,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過來了,我說你起開我,他說你把我帶回來了,你以爲我就送完你就走了?我說是你想要送我的。他搖頭,我是爲了來你這兒住纔來送你的,這麼晚了,你看看,十二點半了,我再開車走?我喝酒了。我想了一下,“你喝酒了你還開車,你剛纔不就開車來的麼!”
他說是啊,剛纔我不繞遠了麼,沒有一個交警。我說你回去接着繞啊,他說那我到碼頭就得凌晨兩點了。我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沒有過,你凌晨三點都爲了李靚回家過,凌晨兩點了怎麼了。”
他在我耳朵旁邊吹氣,跟混蛋似的,我推他,我知道沒有用,可是我覺得這樣能讓他知道,這可不是我願意的,我不是真的賤到把男人往賓館裡領的地步,我對那種事兒基本上沒期待。
喬琛折騰了二十來分鐘,我猜他肯定忙了一天所以累了,我也累了,他翻下去跟我說,“我這幾天跟李靚沒有做過,我不是禽獸,我是真的憋壞了。”
這句話讓我沒準備直接就笑噴了,“你這幾天,那我出走那天呢,小孫都親眼看見了,你噁心麼?”
他看着我,沒說話,欲言又止吧,我正色了一下從牀上爬起來,我知道這種賓館都會在抽屜裡放避 孕套或者藥之類的東西,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問我你找什麼,我說找藥,他說什麼藥,我說避 孕藥。
他忽然急了,狠狠把我拉過來,我膝蓋磕在牀邊兒青了一小塊,他攥着我肩膀說你不是說了不吃麼,我說那是我曾經,就像你說,你也只是曾經愛李靚,我不信你的,你信我了?
他很生氣,但是沉默了很久之後自己就泄氣了,他鬆開我,重新躺下來,“我知道你恨我。”
“客氣了,我不恨,我沒那個心思恨別人,我愛都愛累了,我還恨什麼?”
他握着我的手,很用力的攥着,我感覺骨頭都生疼,“暖暖你跟我回去,我說了,你給我個補償你的機會,你這樣說走就走,我接受不了。”
我點頭,“我說走,但是先別走,慢慢等你膩了再走,你那邊和李靚培養着幾年之後舊愛重逢的感情,這邊讓我解決你別憋壞的問題,你捨不得弄她,你怕她受不了,怕她疼,怕壓着她,我沒事兒,對吧,喬琛,我第一次跟你,我疼得差點暈死,你連一點準備都沒給我,就直接來了,你上網查查,或者你直接問大夫去,男人第一次這麼對女人,她沒被撕裂了就都是奇蹟。”
我轉了一個身,朝着窗戶背對着他,他貼過來,語氣很軟,“我當時不知道,我說了我不知道,我以爲你之前跟別的男人有過,我沒想到你沒有過,我要知道這樣,我不可能那樣粗魯。”
我被他這樣那樣的繞得腦袋疼,我很累,我說你別說話了我想睡覺。
他就真的不說了,但是他比我睡得快,我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就聽見他很輕的鼾聲了,是,他累了,我在想他曾經對李靚那麼無微不至的,李靚還不知道體諒他,可要是我的話,我不會讓他累了一天還大半夜折騰來陪我,我也不會讓他在牀上都顧忌這個顧忌那個,我沒有經驗我也願意咬牙忍着讓他來,李靚呢,我不信她也跟我一樣,她是個都能偷人懷孕的東西,她跟喬琛之前能好到哪兒去,還裝什麼純潔聖女。
我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響了,喬琛也被驚醒了,他先我一步打開燈,我欠了欠身子,來顯是顧明澤,我回頭看他,他正看着我,我就給按了,可是顧明澤又來了,要是我在碼頭,他絕對不會這個時間找我,他不是怕喬琛,他是怕喬琛會拿我撒氣,但是他現在知道我在外面住,所以才鍥而不捨的打,喬琛靠着牀頭,“不方便啊,我去出去抽根菸?”
我沒理他,就接了,顧明澤問我睡了麼,我說“嗯”,他說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夜裡愛餓麼,我時刻準備着開車給你砸門買夜宵去。
我當時就笑了,現在寫下來回憶的時候,我記得我好像是那幾天笑得最真心的一次,我說不餓,等我餓了再跟你說,他說那你要是餓了的話,你喜歡吃什麼,我現在沒事兒幹,也睡不着,先去偵查一下地形,省得到時候找不到。
我想了一下,“雙皮奶,就是t道那兒的一家雙皮奶,六塊一碗,還有y口路的韓國奶奶壽司,我愛吃鰻魚的。”
他那邊就笑,“好,我記住了,你睡吧,晚安。”
我放下電話,拉了一下毛巾被,然後躺下,喬琛還保持着剛纔的動作,很久都沒動彈,“顧明澤?”
我說“嗯”。
他說你跟他說你愛吃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說一個李靚就夠麻煩你了,我不添亂了。
他很深的喘了口氣,但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