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是一場狗血劇的話,現實生活要是有了同樣的狗血出現,纔是真的難受。
路遊像個天使一樣,用一張好看到讓人着迷的巴掌小臉兒笑得特別燦爛的跟我說他這輩子終於實現了一個願望。
“那就是,我喜歡的人,終於也能喜歡我了。”
和所有的浪子一樣,一個人有多不正經,就有用情多深。
用情用多了,剩下的是一場空歡喜,所以再也不敢正兒八經的說我喜歡,只是不正經的說着我熊歡你。
路遊是我人生遇到的第二個好人。我和有關的好人。
路遊那天晚上特別像小孩兒,牽着我手一路笑呵呵的走過去,不管多少人的手機對着他拍,甚至很多認出他來到小粉絲們,各種求籤名。
他特別耐心微笑着給小粉絲們簽名,然後眼睛一直特別疼愛的往我這個方向瞟。
小粉絲特別好奇,嗲着聲音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路遊問那個姐姐是誰。
路遊微笑着揉揉那個小女生的頭髮笑得特甜蜜,往我這方向看,”那是我們家以淺,特別漂亮特別好。“
王婆賣瓜的誇獎,那些小女生們張大嘴巴,手哆嗦的拿過簽名的。
木呆呆的看着我,然後從兜裡偷偷拿出手機,嘁哩喀喳的拍起來。
路遊看我用手擋着臉,微笑着的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不過還是保持着那種不冷不熱的笑容,“把手機拿來。“
小女生雖然是很奇怪,但禁不住路遊那好看的小臉兒誘惑,特別聽話的把手機遞過去。
路遊二話沒說,刪了照片。
然後衝另外兩個女孩兒伸手。
最後所有照片兒都刪了,臨走的時候,對着在後面依舊偷拍我們的三個小粉絲說:“這就對了嘛,要拍就拍我們兩個。”
然後摟着我肩膀,我們上了車。
在車裡我大口呼吸空氣。臉都紅了。一直拿手冰着臉,從能稍微平靜下來。
一路上路遊巴拉巴拉的說那家做的菜多好吃,多好吃,說自己以後也要學着做菜。
“你愛吃什麼,除了魚?”路遊齜着白牙問我。
我根本笑不起來,“要是她們手機裡還有沒刪乾淨的怎麼辦,萬一傳到網上怎麼辦?”
我特別緊張兮兮,路遊笑得一點兒不在乎,“傳上去就傳出去唄,你是我女朋友。”
我沒緩過勁兒來,說實在,我沒習慣,但我還是努力配合路遊。
“問題是,你經濟公司····”
路遊笑了,“原來是在關心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經紀公司沒問題,我來解決就好,他們也不能對我怎麼樣。”說完湊近我,繼續開口,“我可是他們的搖錢樹,他們捨不得把我怎麼樣。”
我看着路遊那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乾咳兩聲清清嗓子,指着前面,“我說喂,你丫看車。”
我們差點兒被旁邊加塞的車給碰了,幸虧路遊的駕駛技術好。
後來到了別墅,路遊非要送我下車,我站在大門那裡看着路遊。
我看他看的很清楚,因爲我們頭頂上的燈光特別亮。我甚至覺得那個光線下的路遊,比陽光下看到的路遊要嚴肅,正經,走心。
“走吧,回去吧太冷了。”我搓搓手。
路遊低頭,陰影投下來,籠罩着我,將我手放在他胸前,然後吸吸鼻子,“捨不得看你進去,一切好像夢,只要你進了那個門,夢就碎了。”
我笑着看路遊,路遊別看他平時笑得大咧咧,其實他是個心思特別細膩的人,包括他說話的表情,特認真。
其實我不知道,從酒會上中途退場的胖子,站在客廳門口的落地玻璃窗內,看着我們。
包括我們曖昧的姿勢,都看在眼裡。
“一定記得睡前蓋好被子,夢裡想我,醒來打電話,好不好。”
我笑着狂點頭,我說趕緊走吧。
路遊把他衣裳再次裹到我身上,硬生生把我裹成糉子,然後爲笑着說這樣看着暖和。
一步三揮手的走了。
我進去之後,輕手輕腳,生怕打擾到他們。
胖子遞過來一杯溫開水,“喝吧。”
我輕輕接過,抿了一小口。
胖子一定是有話對我說。
果不其然,胖子坐在沙發上,很平靜的看着我身上披的衣服。
“其實以淺,你犯不着爲了氣言語,和路遊在一起。”
我很平靜的把水杯放在桌上,看着胖子,一字一句解釋。
“沒有,我只是覺得,言語身上有的光芒點,路遊都有。”
“我和言語註定以後一丁點兒交集都沒有,我也不能一輩子一個人過,所以,我可能要找個人一起過。”我說。
胖子的眼睛裡都是悲哀,我上次看到這種悲哀的時候,是在瘦子眼裡,那個時候的小潔,在酒吧的舞池裡,特別不給瘦子面子,說不喜歡他。
瘦子當時眼睛裡的悲哀都不如現在胖子眼裡的深。
胖子點點頭,十指交叉在一起,“你不瞭解路遊,他這個人路數很深。”
我笑看。“
“是因爲早年間,陸游拋棄了一直把他當成哥哥的言語?所以你們一直覺得路遊這個人不好?那這樣的話,我們倆個真的臭味兒相投。”
胖子有些無奈的看我一眼,然後試圖轉移話題,笑了笑,“咱們不說這個了,你的腳現在好多了吧。”
我點點頭,其實腳正在往外滲血水,浸透了言語送來的創可貼。
上樓之後,路遊的電話打進來,他聲音特別溫柔的跟我說他走到了哪個路口,說自己怎麼興奮,怎麼睡不着覺。
“比開了一場演唱會還要激動。”路遊說。
我心情一般般,因爲剛纔胖子話一直在我耳邊迴響。
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痛處被戳穿,然後被血淋淋的拋棄。
我忘了我是怎麼睡着的,應該是在路遊輕聲細語的聲音中,慢慢沉了眼皮,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電話還在通話狀態。
路遊那個敗家子兒,就讓電話這麼通了一晚上。
“不是,你怎麼不掛電話啊。”我問路遊。
路遊聲音帶着疲倦,“沒事兒,反正我還在工作,順便聽着你呼吸的聲音。”
我愣了半秒鐘,我去,感情昨天晚上直播了睡覺的聲音,。
“我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我試探着問路遊。
因爲自從我和言語分手之後,我總是在夢中看到言語,然後開始各種追尋都追不上,有了那樣的痛苦之後,經常會在夢話中醒來。醒來房間裡黑洞洞,抱着枕頭哭一陣兒,
就是這麼反覆。
“倒是沒說。不過····”
“不過什麼。”我的所有敏感神經都繃起來。
他在電話那邊兒特輕鬆的笑了,“不過你打呼嚕了。”
我臉一下子紅了,至於我睡覺打不打呼嚕我自己都不知道,畢竟誰有病錄下自己睡覺的聲音不是。
“好了,我要出去面對那些煩人的記者們了,待會有個發佈會,結束給你打電話吧。”
“好,拜拜。”
我掛掉電話之後,清醒了好一陣兒,都沒清醒過來,困到眼睛還是睜不開。
不過快到了上班的點兒,飛速起牀洗漱。
胖子早就洗漱穿戴完畢,坐在餐桌前喝茶看報紙,和老年人的愛好沒啥區別。
我吃的狼吞虎嚥,笑得三個寶捂着肚子笑。我愣了一會兒,“別捂着肚子笑,小女孩兒不要學路遊那個誇張勁兒。”
說完我就後悔了,悄悄看胖子,胖子還是很認真的看報紙,不過,話他絕對是聽見了。
我們到公司的時候,到處都圍滿了粉絲,我記得不是休息日,怎麼來了很多穿着高中制服的小女生們,於是我問胖子怎麼個情況。
胖子也納悶兒,抓了一個記者問怎麼回事兒。
那個記者好像不認識我們,特別不耐煩的說大家都採訪一明星呢,少在這礙事兒。
其實我們也是在這個大樓裡辦公的好吧,什麼叫礙事兒呢。
胖子無所謂的讓我緊緊跟在他後面,千萬不要讓人流給衝散了。於是我跟在胖子後面,特小心往前挪。
“你們也在這裡?”
我們側面有個人,雙手交疊在胸前,特別悠閒的看着我們。
我認出了這個人,是路遊的經紀人,我記得特別咆哮失控的男人來着。
胖子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指指記者包圍的人羣,“路遊在裡面兒?”
經濟人特別淡定的點頭,然後把目光投向我,“昨天晚上路遊一宿沒睡,只爲了一個通一個電話。”
我楞了一下,不是路遊說他正好也有工作,不是刻意一宿不睡,在等睡着的我說的話麼。
“以後我們也在這裡辦公了,輕多多指教。”經濟人一臉鐵青的伸出手,要跟我們握手。
胖子皺眉看這經濟人,“經濟公司還搬家?”
經濟人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來,然後有意無意的看我,“看來你們不上網,不看論壇啊。爲啥我們公司搬家,爲啥那個被包圍在裡面的大少爺,一擲千金買下地皮讓公司搬過來,恐怕已經更新出來了吧,你們有時間看看。”
胖子能聽出經紀人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後跟我說咱們走吧,到時間了。
我看了包圍在衆多記者裡面,依舊不慌不忙回答問題的路遊,然後跟着胖子往前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