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原本猛烈的動作,忽然就停了下來,然而身下的女人,,嘴裡喃喃念着:“亦琛,亦琛,別走……”
夢境,往往是現實的人和事填補不了的溝壑和願望。
慕夜白光聽名字,就知道她的夢境裡出現的,究竟是什麼。
他忍着怒火,驟然抽身離去,可她卻抱着他的腰,不讓他走,還不停的喃喃:“求你,別走……”
他的目光,頓時幽冷如萃了冰火,可是她抱得那麼緊,他根本推不開,最後硬生生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秦霜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就夢到唐亦琛了,還在夢裡向他求·歡?
這樣的自己,她自己一邊唾棄,一邊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
可是十年的感情,說斷就斷,無論她表現的多麼堅強,僞裝的多麼好,表面看起來多麼的若無其事,都無法改變,她受傷深重的事實。
所以纔會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勾起無限往事的回憶吧。
潸然淚下,她抓緊了男人的衣角,所有曾經的美好的設想和回憶,在這一刻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她哭夠了,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慕夜白看着自己被濡·溼的衣襟,面色宛若千年寒冰,看着自己被勾纏住的雙·腿,結果只是被人當成了替身,俊臉一沉,一腳踹出去,直接將她的身體給踢開了。
秦霜翻了個身,叮嚀了兩聲,結果沒多久,又朝他的身體依偎了進來。
慕夜白氣結,又將她一推,這下可好,用力過猛,秦霜直接從牀·上滾了下去,發出老大咚一聲。
慕夜白從牀·上坐起,看着叮嚀着,翻了兩個身,又睡過去的女人,沒好氣的掀過一邊的被子蓋住自己。
沒多久,他又丟了牀被子下去。
再沒多久,他將地上的女人給抱起來,丟在了牀·上。
清晨的陽光在窗簾後面若隱若現,星星點點地灑在窗邊的沙發上。
秦霜睜開眼,入目的不是自己臥室那已經有些泛黃的牆面,也不是寢室裡那伸手可觸的天花板,而是陌生的確是一眼能認出來的酒店裝飾。
背後傳來滾燙的溫度,要在腰間的手臂,更是一寸寸的收緊着,讓她動彈不得。
她明明是按照殷夢的吩咐來做個生意的,怎麼就睡到酒店牀·上來了?
記憶一寸寸復甦,最終響起來,這是慕夜白的房間?
兩個人赤身睡在一牀被子下,傻·子都知道,昨晚究竟了什麼。
可是爲什麼她對這一切,又沒有印象了呢。
她明明是在陽臺上看星星,喝了兩瓶顧長軒給的飲料,飲料?她突然開始懷疑,那真的是飲料嗎?要不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根本是丟人的沒有任何防備。
她心慌意亂,想要推開他的手站起來,身後的男人根本不用睜眼,就察覺她的意圖,雙臂收緊,他慵懶而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怎麼,又想要了?”
秦霜頓時臉紅耳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低聲呵斥:“別胡說,你放開我!我要起來了!”
“起來?”
話音剛落,秦洛身體就被一翻,坐在了慕夜白的腰上,他略帶譏諷的看着她:“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的能力還很不弱,是想把我榨乾嗎?”
秦霜雙手撐在慕夜白壁壘分明的胸肌上面,他的逗弄讓她狼狽不堪,連個反擊的能力都沒有:“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你不要胡說。”
“胡說?那這溼溼的,是什麼東西?”慕夜白的手指,稍稍擡起。
秦霜頓時按住他的手,不讓他拿起來:“慕夜白,你真是個大流氓!”
“流氓?你不是最喜歡流氓!”
秦霜的身體,瑟縮成一團,甚至清晰的感覺到,他逐漸復甦的欲·望,那猶如猛獸一樣的獵物,正在一跳一跳的呼吸着,已經甦醒……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想要推開慕夜白,可是雙·腿被他強力的分開,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昨夜,在她喊了那個名字之後,慕夜白就被掃了所有的興致,今天早上的,不過是在彌補昨晚的遺憾罷了。
更何況現如今他們已經登記結婚,就當是預祝了新婚了。
秦霜被弄得聲嘶力竭,總算,晃盪的世界安靜了下來。
慕夜白轉身,看着在自己身邊又睡過去的女人,怒意未消。
他還沒結束,她便已經暈過去了,頓時又搞得他興致全無,還真是個會煞風景的女人。
此時已經九點多了,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可是他竟然還睡在牀·上,說出去恐怕要跌破衆人眼鏡。
秦霜放在旁邊的手機不停有信息進來,叮咚叮咚的,像是微信消息,慕夜白覺得煩,就拿過來瞥了一眼,結果卻相當的意外。
是陸柏庭發來的消息。
秦霜,爲什麼你辭職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秦霜,爲什麼我電話打不給你,你把我拉黑了?
秦霜,看到消息速回,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好,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爲此承擔所有後果,秦霜,你回來吧。
最後四個字,怎麼就那麼礙眼呢。
慕夜白拿着手機,臉色一片清冷。
那邊的陸柏庭,也是剛剛纔知道,秦霜竟然辭職了。
遲墨一直瞞而不報,已經捱了一頓批。
見手機遲遲沒有收到秦霜的回覆,電話又打不通,所以他又發了行信息過去:對不起,秦霜,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好嗎,看到消息給我個回覆,秦霜
。
慕夜白摩挲了一下下巴,又轉頭看了眼剛剛把被子踢開,將雪白大·腿伸過來擱在她腿上的女人,手指也在手機上操作起來,回覆了一句話過去。
陸柏庭的手機叮的一聲,總算收到回覆了,但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短短五個字。
我是慕夜白。
真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句回覆,卻讓陸柏庭異常沉默下來,深沉的視線定格在手機屏幕上面,久久無法挪開。
這會兒可是大白天,兩人竟然還睡在一起,秦霜的手機在慕夜白的手裡,意味着什麼,陸柏庭自是再清楚不過。
氣血上涌,他偏偏還生出了一股不撞南牆不死心的偏執,手指飛快的回覆:秦霜呢。
慕夜白的嘴角,旋即又露出一抹冷笑,再度看了眼緊貼着自己的女人,回答:睡了,需要我拍個照片給你看看嗎?
陸柏庭銳利的眸子深深眯起,這句話,不亞於在宣告主權了,他心底的怒意,頓時猶如滔天火海般,再度翻滾起來。
慕夜白也真是惡作劇,竟然真的發了張照片過來,雖然只有秦霜熟睡的一張臉,可是那毫無防備天真不做作的姿態,還是讓陸柏庭忍不住將手機摔了出去,這說明,秦霜是真的睡在他身邊的。
清脆的手機落地聲嚇了旁邊陪睡的遲墨好大一跳,馬上受驚的,跳了起來。
“柏庭,你這是怎麼了。”他們之前的關係,是上司與下屬,但也是多年關係身後的同學哥們了,所以在外面面前,遲墨稱他爲老闆,在私底下,兩人的關係則顯得更爲隨意一些。
陸柏庭寒着臉,不願意說什麼,而且這件事情說到底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怨不得遲墨,所以陸柏庭沒有遷怒,收斂了自己的怒意,對他說:“沒什麼,你睡吧。”
遲墨彎腰去幫他撿手機,陸柏庭卻厲聲道:“不用,就讓它這麼丟着吧,不準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