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則是大片大片的椰樹林和白色細軟的沙灘,單純把這裡當成一次度假的話,確實是值得享受的。
拍攝已經進入尾聲,如果進展順利,這兩天就可以拍完。
化妝師上門來給她化妝換衣服,等夜幕降臨後,她下樓去。
拍攝場地在一大片開闊的沙灘上,她穿着白色的紗衣,宛若誤落凡塵的精靈,一出現,便牢牢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輕盈柔美的紗衣完美的貼合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上,盈盈的廣袖,一舉手一投足,都透着一股逼人的靈氣。
她的面前,是一大片夢幻般的森林,那裡長滿了會發光的菌菇,她滿懷欣喜,朝着中央走去,彎腰,想採擷一朵菌菇,豈料一伸手,她的身邊就有點點閃爍發起光來。
她受了驚嚇,但是一伸手,便有兩個小小的發光點落在她的手心裡,她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螢火蟲,立刻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手一擡,螢火蟲也跟着飛舞起來。
她在森林的中央,翩然起舞,揮舞着盈盈的水袖,婀娜的身段擺動起來,周圍的菌菇跟着無風自動,好像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氣,衆人都被這樣的美景沉醉了。
就連餘里裡都覺得自己不像是在拍廣告,而像是融入了這般真實的夢境中,無法自拔。
她踮着腳尖,旋轉,舞蹈,與螢火蟲嬉戲,與菌菇微笑,直到導演還卡,她才如夢初醒般停下來。
她赤腳站在那邊,螢火蟲飛舞在她身側,好像她整個人都在發光,導演站了起來,神情有些急切,餘里裡以爲哪裡不夠好,結果導演帶頭鼓起掌來,很快,掌聲響成一片,驚得那些螢火蟲朝高空飛去,經紀人和助理則衝着餘里裡跑了過來,一把將她抱住,尤其是助理,激動的都有些語無倫次:“裡裡姐,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好棒,真的好棒!”
……
餘里裡被熱情的掌聲給湮沒了。
出乎意料的,這次的廣告,竟然一次給過了。導演說,不可能再來一遍了,即使再來一遍,也拍不出這樣的效果了。
這點,餘里裡是承認的,再來一遍,她也未必找得到那樣的感覺,即使找得到那樣的感覺,也無法做到全身心相融,所以她披上了外套,笑看着導演:“導演,這麼說,我這次的拍攝算完成了?”
“大部分算完成了,明天補拍幾個鏡頭應該就可以了。”
餘里裡聞言,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驚喜來的真是太突然。
那後天她就可以開始休假了?
“好,謝謝導演,辛苦大家。”
經紀人笑看着餘里裡:“行了,看在你這次表現這麼好的份上,半年就半年吧,但是真的不能再多了,知道嗎?這兩天你就當是在這裡度假吧,提前進入放假模式。”
餘里裡笑了笑:“辛苦了。”
“嘖嘖,以前可沒見你笑的這麼真心。”
“謝謝。”餘里裡又不吝展露了自己的笑容。
“上去休息吧。”
“你也是,早點休息。”說完,餘里裡便走了。
回到房間,發現房內送來了一瓶紅酒,一個高腳杯,還有一盅燕窩,這待遇,還真是VIP的VIP。
燕窩這東西,餘里裡是不太喜歡的,雖然很多女人都覺得吃燕窩有美容養顏的功效,她也不否認吧,但是誰讓她天生麗質難自棄,不吃也罷。
此時的她,心情愉悅,就好像踩在雲端上似得,有幾分飄然的暈眩,更想喝一杯紅酒,調劑下心情。
端着酒杯拿着酒瓶來打窗邊,她好像還沒從剛纔夢幻的場景中回過神來,衝着漆黑的大海,也露出了孩子般純真的笑容,儘管是一個人的自斟自飲,但杯中的紅酒,還是很快見了底。
然後又是一杯。
一直喝了三杯,她的思緒好像脫離了身體的掌控,看着外面盈盈的泳池水,她便有了暢遊一番的衝動。
來的時候並沒有帶泳衣,這是一個私人的泳池,房門鎖了並不會有人進來,所以她便脫了衣服,一頭砸入了池水的懷抱。
池水是恆溫的,身體進入之後,真是舒服的無法言喻。
餘里裡宛若一條美人魚在水中暢遊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破水而出,柔白的月光靜靜映襯着她紅梅白雪般的傾城容顏,她游到了岸邊,雙手撐在岸上,身體仰臥在水上,靜靜對着天上的月亮發呆。
池水浮動,她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看着看着,面前的月亮彷彿變成了三個,她眨眨眼,月亮還是三個,她情不自禁露出吃吃笑意,竟睡了過去。
赫連晟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泳池裡浮着一個人影,悄聲無息的浮在水面上,好像是——
他一驚,衣服都沒脫,就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把她從水上撈了起來,放在一邊的地面上。
撈上來之後,他才發現,她竟然沒穿衣服,而且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溺水,更像是,睡着了……
赫連晟看着她的胸口在月光下靜靜的上下起伏,而且全身雪白,無一絲瑕疵,就連那神秘的三角地帶,都猶如幽曇般,在他面前緩緩盛開。
他盯着她的身體,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眸色越發的深諳,伸手,在她的鼻息下面一探,發現她呼吸平穩,果真是睡着了而已。
他抹了一把臉上不停滾落下來的汗水,有些想罵人,最後低咒了一聲動手脫了身上溼漉漉的衣服,然後居高臨下審視着呼呼大睡的女人。
他如果今天不來,這女人明天被人發現的時候,當真是溺死在泳池裡了吧,他們這度假酒店還沒營業,就上登上鬧出人命的頭版頭條了吧。
越想越氣,赫連晟好不憐香惜玉的擡腿踢了她一腳。
但是餘里裡誰死了,壓根沒反應,赫連晟不得不懷疑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怎麼就能把自己弄成這樣。
再不願,他也只能彎腰將這個女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剛好一陣風吹過,餘里裡顫抖着打了個哆嗦,然後,抱緊了赫連晟,不停的往他懷裡鑽,尋求着溫暖。
赫連晟繃着臉,罵了好幾聲該死,一股腦兒將餘里裡朝那張柔軟的大牀上丟去,但餘里里正緊緊抱着他的脖子呢,這下好了,連帶着把赫連晟也一併拉了下來,壓在了她的身上。
餘里裡發出一聲悶哼,似是嬌喘,赫連晟只覺得身下一硬,有些不受控制的發熱起來。
“鬆開!”他想把餘里裡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拉下來,但是餘里裡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不要吵了,我要睡覺。”
一張嘴,一股酒氣便噴涌而出。
赫連晟深深皺起了眉頭,目光落在那邊的那瓶紅酒上。
在燈光的照射下,餘里裡的面色越發紅潤,渾身上下好像染上了一層粉色的玫瑰花蜜似得,閃着晶瑩剔透的光,可口誘人。
餘里裡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回到了過去和赫連晟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那時候,沒有爭吵沒有仇恨,有的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本能的吸引。
她崇拜他的強大,他迷戀她的身體,她把第一次,緊張的交付給這個男人,他如獲至寶,溫柔相待。
他在她的身下,忍受着強大的痛苦,從女孩變成他的女人。
這痛楚,過去了這麼多年,此刻,竟然還如此的清晰。
當年第一次的時候,她沒捨得咬他,一直默默忍受着,直到歡愉逐漸取代這痛苦,而今,她可沒有客氣,赫連晟也感受到了那種切膚之痛。
但是這痛苦和身下的火熱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她緊的幾乎讓他窒息,幾乎將他從裡面給擠出來,她疼,他又好得到哪裡去。
他只能咬牙苦撐着,等着她那最初的不適過去,這是不是也從側面說明了,這些年,她在這方面的安分守己?
赫連晟的心底,有一瞬間的歡喜,看着她的眼神,也不自覺柔和下來。
大概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大男子主1義吧,無論自己怎麼樣,就希望自己上過的女人,能爲自己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