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此刻身上還穿着江夏的風衣外套,但是裡面的衣服,衣不蔽體。
她不說話,目光下垂,突然,胸前一涼:“啊——”
哪裡想到,慕夜白竟然直接動手扯開了她的風衣,她大驚失色,直接一巴掌揮了過去,“你變態啊!”
慕夜白一時不察,讓她得了手,清脆的巴掌聲在車內蕩氣迴腸,聽得前面顧長軒小腹一緊,脖子一縮,很想遁地消失了。
一向驚才絕豔高深莫測的慕三少,竟然被打了……
秦霜訥訥盯着自己的手,也懵了:“對……對不起,慕總……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是你……你……”她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狼狽不堪,似乎還聽到了慕夜白的磨牙聲,讓她更是緊張不已。
“秦、霜!”
“對,對不起……慕總!”
顧長軒深吸一口氣,藉口:“慕總,我下車上個洗手間,你和秦小姐慢聊。”就遁了。
秦霜也想跑,可是車門竟然落了鎖,她動彈不得,身子只能緊緊貼着車門,看慕夜白宛若修羅的面容衝她逼近。
他皮膚原本就白皙,比女人還要細膩,她下手不輕,如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已經凸現出來,破壞了原本的俊美,但在暗夜的映襯下,配合他凌厲的眼神,卻更顯張狂和霸道,秦霜不停的往後縮,直到退無可退,而他已經居高臨下,逼視着她。
“敢對我動手的女人,你是第一個,秦、霜!”他加重了咬字,秦霜只覺得後脖子發涼,都快被嚇哭了。
她哭喪着臉:“可是,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你隨便就扯我衣服的。我只是本能而已……”
“本能……呵……”
“求你別這麼笑,大半夜,怪嚇人的。”
看她雙手擋在胸前,一副受驚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分分鐘氣的爆血管,搞得是他理智風度優雅全失,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去給你買點藥?”
慕夜白不說話,可那眼神似乎能吃人,秦霜也知道她這麪皮金貴,只好放軟了姿態:“要不,我拿冰袋給你冰敷?”
也不知道哪句話說中他心坎了,慕夜白暴躁的臉色竟然出奇的緩和下來,搖下車窗,吩咐外面的人:“長軒,開車!”
見這次顧長軒真的發動車子走了,秦霜到底還是急了,顧不得其他,手攀住慕夜白的胳膊:“慕總,我求你了,你把我朋友也放了吧。”
“人又不是我抓的。”慕夜白怒火高漲,低頭看了眼自己被秦霜抓住的手腕,又是重重一哼,這纔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秦霜不敢大意,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慕夜白扭頭看她,四目相對,秦霜衝他討好的笑,他眼中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逝,那邊電話通了,慕夜白低沉道:“劉局長,不好意思,還有件事情想麻煩你。”
出乎秦霜意料,慕夜白說的並不是江夏的事情,而是那個欺負他的男人,眼看着他要掛電話,她不由得將他的胳膊抱得更緊,身子也跟着貼了過來,恨不得自己對着那手機說,劉局長,求求你,行行好,把我朋友也放了吧,但是她不敢,只能無聲懇求的看着他。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因爲抱得緊了,她的胸正緊貼着他的胳膊,因爲她着急的扭動,來回摩擦,慕夜白清晰的感受到那薄薄的衣料下傳來的柔軟觸感,真是,飽滿又結實。
他眸色越發深沉,就這麼不吭聲的吊着秦霜,看她着急上火的,最後臉色都變了,才慢條斯理開口:“哦,對了,劉局長,還有個小忙,想你幫一下,我還有個朋友在裡面,哦,叫——”
“江夏,江夏!”秦洛湊近了慕夜白的我耳朵,小聲說着。
那溫熱的呼吸,洗漱落在他的耳畔,那柔軟的脣瓣似乎微微晃過他的耳朵,慕夜白手指驀然收緊,聲音瞬間又低了幾度,對那劉局長說:“叫江夏。”
聽他總算把江夏的名字說了,秦霜鬆口氣,才發現兩人靠的過於近了,這姿勢,也太曖昧了一些,不由得,面色發燙,急忙往旁邊退開一些。
慕夜白幽幽看了她一眼,她的頭恨不得藏到咯吱窩裡去,這才後知後覺,用手指摸了下自己的脣瓣,上面,似乎還殘留了他的氣息,擾人心神。
路過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的時候,秦霜急忙對顧長軒說:“停一下車。”
顧長軒從後視鏡收到慕夜白的示意,這才靠邊停車,秦霜推開車門:“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啊。”便藥店跑去。
車內很安靜。
慕夜白麪無表情的坐着,顧長軒偶爾偷看他一眼,但都被慕夜白給逮着,不由得有些心虛,嘿嘿笑了一聲。
慕夜白臉一沉:“下車。”
顧長軒坐直了身體,但是慕夜白已經不給他機會:“下車!”
“別這樣啊,三少,這邊不好打車。”
慕夜白寒氣森森看着他,顧長軒舉手投降。
等秦霜買好藥回來,發現慕夜白坐在了駕駛位上,愣了一下:“顧長軒呢。”
“走了。”
“哦。”秦霜杵在車內,把藥膏從窗口遞過來,“那個,我也不知道哪個效果好,就買了三個,要不你回去試試。”
慕夜白陡然側過頭,她本來是想借此開溜了,可一接觸他駭然的目光,還有臉上那明顯的巴掌印彷彿在無情的控訴她,秦霜頓時就沒有底氣,拉開後座車門:“那我跟你回去,幫你冰敷一下吧,呵呵,呵呵。”
一路緘默無語。
秦霜提心吊膽,看着外面的道路越來越荒涼,最後開入一片別墅區,心裡便發緊,這個地方,她等下要怎麼回去啊。
不容她多想,車子已經駛入車庫。
慕夜白下了車,秦霜只好急忙跟着下來,只一眼,就被這別墅驚人的佔地面積和豪華的裝修給驚着了。
慕夜白這人,絕不是有錢那麼簡單,她眺望着遠處的城市地標,在看看腳踩的這塊土地,對他的身份,越發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