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墨聞言,頓時有些僵化。
慕夜白坦然自若:“她說昨晚上沒睡好,所以現在要好好補眠,有事嗎,有事的話你跟我說就行。”
沉默了好一會兒,慕夜白還以爲宋子墨不想說了,豈料他卻說:“明天晚上,帶着秦霜來我們家吃飯吧。”
“去你們家吃飯?”這個邀約,對慕夜白來說,確實有些詫異了。
“是,”宋子墨說,“慕夜白,你記住,以後整個宋家都是秦霜的靠山,你要膽敢欺負她,我絕不會輕饒了你!明天晚上六點,記住了,我掛了。”
電話隨後被掛斷。
慕夜白站在原地,這下真是驚訝了,想着宋子墨的話,他臉上的笑意頓時加深了。
整個宋家都是她的靠山?有意思。
*****
秦霜這一睡,就睡到了後半夜,還是被尿憋醒的。
她察覺到身邊有人,是慕夜白也睡下了,所以她小心翼翼起牀,快速衝向洗手間。
解決完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擡頭,看着鏡中的自己,一臉憔悴,還真是不堪入目。
連忙拿了卸妝油,把臉上的淡妝給卸了,順便又衝了個澡,只不過這一洗,不但把油脂洗掉了,連帶着瞌睡也洗沒了。
她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打開旁邊的櫃子,才發現裡面沒有浴袍了。
她這纔想起來,自己的浴袍被季菱說過了,慕夜白說,帶她去買新的,但畢竟還沒去買,那麼,現在她是沒有浴袍穿了?
……一時間,她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悲催的是她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啊……
秦霜找了塊大毛巾,把自己裹了起來,然後惦着腳尖,小心翼翼的打開洗手間的門,希望在不驚動慕夜白的情況下把衣服拿了。
還好,慕夜白還睡在牀上,看樣子沒有醒。
秦霜鬆了一口氣,依舊墊着腳小心翼翼走向衣櫃,打開櫃門,從裡面拿了件睡衣出來,連忙把毛巾鬆開,可衣服還沒穿上,一雙冰冷的手突然襲上了她的腰間。
“啊——”秦霜一驚,手上的衣服嚇得掉落在地,她驚恐的轉身,就看到慕夜白半跪在牀上,雙手扶着她的腰,笑的樂不可支。
“慕夜白!”秦霜倒抽了一口涼氣,惡狠狠瞪着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嚇唬她。
她真是被嚇得不輕,所以直接掄起拳頭,朝他身上打去:“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叫你嚇我,叫你嚇我。”
慕夜白身體往後一靠,秦霜便跟了上去,完全忘了自己此刻是什麼模樣。
直到慕夜白一動不動,盯着她胸前看,她驀然一驚,一低頭,立刻驚恐的拉過一邊的被子蓋住自己,真是覺得沒臉見人了——
她把頭也埋在了被子裡,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
慕夜白在外面拉了拉,沒拉動,她反而捂得更加嚴實。
他見狀,啞然失笑:“你不覺得悶?還是你打算在裡面躲一輩子,不出來了?”
“你轉過身去,我就出來。”秦霜悶悶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慕夜白呵了一聲,淡笑看着她,一用力,便把被子給掀開了。
“啊,你幹什麼——”秦霜像一隻蝦米似得,蜷縮着身子,怒瞪着慕夜白,慕夜白卻不以爲意:“恩,果然不穿衣服更適合你。”
“!”秦霜羞憤,“你把被子還給我!”
“想要被子啊,你自己來拿啊。”他拿着被子,笑盈盈看着他。
“流氓!”秦霜上下失守,根本遮不嚴實,在他晦澀的目光下,她索性也不遮了,直接下牀,先要去撿起地上的衣服穿。
但是剛一動,身子就被慕夜白從身後抱住了。
她半跪在牀上,背對着慕夜白。
慕夜白的雙手就放在她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上,下巴擱在她香滑的肩頭上面,薄脣輕啓,輕咬了下她的耳垂,頓時一陣電流通過秦霜的身體,她渾身不可抑制的輕顫了幾下。
她想要避開,可是慕夜白幽幽的問:“想去哪裡。”
“穿……穿衣服……”
“這麼晚了睡覺時間,穿什麼衣服呢。”
“……你自己倒是穿的挺多啊。”秦霜吸着一口氣,精緻的鎖骨凸起,越發的明顯,聽到慕夜白的話,不由得吐槽。
慕夜白聽了,笑容越發深邃,啃咬着秦霜的耳垂,弄得她渾身癱軟,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那你幫我脫啊,我也覺得挺熱的。"
他修長的指骨,在她的身上上下移動,她的柔軟,大小適中,剛好可以讓他一手掌握,秦霜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挑·逗,連連喘息。
慕夜白的想法,她已經很清楚了。
她自己沒有衣服穿,而他還穿的那麼嚴實,顯然不公平的不是嗎,哼,她不穿,那他也就別穿咯。
她轉身,輕輕一抽,解開了他睡衣的帶子,再雙手一推,他的睡衣,便從肩膀上脫落下來,露出整個結實的胸膛和背脊,看得人臉紅心跳,秦霜默默別開了頭,不敢看他。
可是慕夜白卻擡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他的視線。
溫柔的脣,就像兩顆過分跳動的心臟,一點一點的靠近,先是試探性的觸碰了一下,然後,緊緊的黏在了一起……
秦霜的手,撫上了他肌肉發達的胸膛,在他的吻中,沉淪的不可自拔。
好像現在無需言語,他們就能自然而然的被吸引,然後靠近……擁有彼此。
“嗯……”秦霜的身體逐漸癱軟成一池春水,躺在了牀上,慕夜白的身體也自然的倒了下來,壓在她的身上,一切如夢似幻,美好的令人心醉。
秦霜的身體已經準備好接納慕夜白,他也挺起了腰,準備進入的時候,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卻突兀的響起,打破了屋內的旖旎。
慕夜白的眉頭瞬間皺起,這大半夜的,還打電話過來,簡直是罪大惡極!
尤其是這個時候,秦霜和慕夜白的情緒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興致似乎也減了大半兒。
秦霜推拒着慕夜白的身體:“你先去接電話啊。”
慕夜白十分惱怒,火大的拿起手機,但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後,他主動離開了秦霜的身體,平穩了一下情緒才起身接的電話:“喂——”
十分鐘後,慕夜白便穿好衣服,心急火燎的離開了家裡。
秦霜躺在牀上,牀鋪還是熱的,可是她的心卻逐漸的涼了下來,直至最後涼透。
不管他們現在是何種關係,季菱永遠都是他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人,只要一個電話,不管何時何地,他都會趕過去。
而他只會給自己留下一句:“我有點事情,你先睡吧。”
秦霜赤身躺在被子裡,剛纔的柔情蜜意,就好像她自己做的一場鏡花水月,如今的冰冷,纔是最真的現實,她抱着被子,眼淚肆意的流淌。
*******
慕夜白緊急趕去了派出所。
在大廳看到了做完筆錄正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季菱。
“季菱。”他走到她身邊,喊了她一生。
季菱聞聲回頭,擡起一張淚眼婆娑的臉,直接抱住了慕夜白的身體,哭的泣不成聲:“夜白,你總算來了,我好害怕。”
慕夜白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輕皺了下眉心,但終究沒有推開她,又輕拍了兩下她的背,對她說:“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他之前接到季菱的電話,說她在派出所,半夜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劫匪,還受了傷,所以現在他立刻檢查她的身體:“怎麼樣,傷哪裡了。”
季菱咬着脣,不停的嚶嚶啜泣,抓着他的袖子,難過不已。
“好了,沒事,沒事的。我現在就帶你回去,別怕。”
樑金波今夜值班,看到慕夜白來了,又看了眼躲在他懷裡的季菱,挑了挑眉,揶揄道:“慕總,沒想到你跟我們派出所還挺有緣的,三天兩頭到我們局裡來撈人啊。”
之前的江夏,也不知道慕夜白使了什麼法子,原本要狀告她的那些人,最後卻紛紛選擇了撤訴,以至於證據不足,他們只能放人。
還有更早之前的秦霜。
現在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看起來還跟慕夜白關係匪淺的模樣。
樑金波知道他們有錢人私生活混亂,不過看慕夜白的樣子,他就覺得十分的看不過眼。
“哦,樑隊長,還真是巧,又遇到你了,我是家屬,我現在可以帶她走了嗎?”
“家屬?你是她的什麼人,在上面簽字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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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金波看樣子是一定要慕夜白說出個所以然來,才肯放人了。
季菱抓緊了慕夜白的袖子,慕夜白抿了抿脣,才說:“我是她哥哥。”
“哥哥?”
“是啊,還需要我出示身份證明嗎?樑警官。”
慕夜白冷着聲音說,季菱的眼淚,卻是啪嗒啪嗒落個不停。
哥哥,哥哥。這兩個字,在他和慕夜白身上,劃下了永遠也跨越不來的溝壑,將他們彼此,越推越遠。
樑金波回過神:“在上面籤個字,就能走了,至於那個逃走的匪徒,我們會盡力查找,她身上有些擦傷,最好是醫院看下。”
“好,謝謝。”慕夜白接過筆,刷刷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後,便牽着季菱的手說,“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