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穆承閉上眼,躺平:“給我打電話給陸漫漫,告訴她,我傷得很嚴重,快死了。”
“……”蕭寒呵呵,叫你以前往死裡作啊,現在有你受的!
嘲笑歸嘲笑,出了醫院,他還是給陸漫漫打電話了。
着重說了……人可能要沒了。
陸漫漫的聲音明顯僵硬了一下,沉默了好幾秒,才又出聲。
蕭寒刻意將聲音放低,回答道:“哦,是啊,他現在人還昏迷着,你要不要來看看他,說不定是最後一眼?”
“……”電話裡沒了聲音,陸漫漫掛了。
……
低調的黑色凱迪拉克緩緩行駛在馬路上,左一緊張地吸了口氣,道:“主人,您剛纔是不是太沖動了……”
完全不是主人的性子。
蕭鬱的臉色仍是緊繃又陰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啊!我……”
左一結巴了一下,緊握方向盤:“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想隱瞞。”
他是早就知道啊,可是他不敢說啊。
主人對那個小女孩這麼着迷,連護手霜都親自幫着抹,若是知道那件事情,主人會很傷心很生氣吧!
話又說回來,其實也沒有真的怎麼樣嘛,人家小女孩第一口還不是被主人吃了。
蕭鬱視線看着窗外,聲音褪去了怒意:“經過麪包店的時候停一下。”
“哦……”
拐彎後,左一把車子停下:“主人要什麼,我去買。”
“不用,我自己去。”
蕭鬱打開車門,走進麪包店,選了一塊草莓蛋糕。
小丫頭那天說很好吃,她會喜歡的。
車子回到公寓,蕭鬱靜坐了會兒,抽完一支菸才走出來。
聽見開門聲,阿茹立馬衝到玄關:“大少爺你回來了!”
蕭鬱輕輕一笑,摸着小丫頭的頭頂,把袋子遞過去:“買了蛋糕,想不想吃?”
阿茹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接過來:“謝謝大少爺。”
她站在原地,巴巴地望着他,手指暗暗用力抓着袋子。
緊張,不安。
但,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因爲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
蕭鬱轉身走進書房,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阿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咬着蛋糕,視線時不時飄向書房關緊的門。
“你這丫頭,怎麼還吃得下啊?”吳媽在旁邊坐下,大聲嘆氣。
“大少爺買給我吃的。”
“我看大少爺心情很不好,他肯定是在意了,你趕緊進去給他認個錯,就說是你年紀小不懂事,是你一時糊塗了。關鍵你得告訴他,你跟夏老闆根本就沒有發生到那一步,男人都是很在意這個的!”
吳媽眼瞅着,心裡也是着急啊。
阿茹放下蛋糕,委屈地撅了撅嘴:“吳媽你才糊塗了,我那晚都流了那麼多血,我又不是不乾不淨的!”
“難道他就沒跟別人親過嗎?”
“那能一樣嗎,大少爺是大少爺,大少爺是什麼身份?”
“那也是他先喜歡我的。”
吳媽一驚:“我說你這丫頭,仗着大少爺寵你,你還無法無天了?”
“哎,你往哪裡走……大少爺在書房裡。”
吳媽見小丫頭往臥室走,出聲喊住,但是阿茹已經把臥室的門關上。
真是個沒規矩的!
靜靜地趴在牀上,阿茹把臉埋在枕頭裡,心裡越想越委屈,既難受又委屈。
傍晚,蕭鬱輕輕推開臥室的門。
見小丫頭趴在牀上好像睡着了,他走近,給她蓋好被子。
這小丫頭,還能睡得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