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川端起面前的酒,慢悠悠品了一小口,答應着說:“好啊,那就玩真心話大冒險好了。”
“好啊好啊。”曉琴興奮的拍着手,朝着陸勵成小聲的問:“勵成一起玩,好不好?”
陸勵成的目光掃過曉琴,最後落在了薄涼川的臉上,點着腦袋,“好啊。”
曉琴拉着我準備坐下,我陡然的向後一讓,“你們玩吧,我還是去送酒好了。”
“哎呀,筱筱你別這麼掃興嘛!你看你要是走了,這遊戲也就玩不起來了,來嘛,玩一下唄。”曉琴趴在我的胳膊上,一直央求着我。
我知道她其實就是想要和陸勵成多待一些時間,畢竟陸勵成爲了躲她,也是夠拼的,時不時的躲到男廁去,而且一待還就是幾個小時。
薄涼川朝着我瞄了一眼,很不客氣的說:“或者說你不是不玩,而是怕輸不起?”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薄涼川,覺得特別的好笑,甩開曉琴的手,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就是真心話大冒險嘛,玩就玩,誰怕誰孫子。”
薄涼川勾脣慢悠悠的說:“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孫女。”
“你...”曉琴扯過我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道:“遊戲上見高低。”
沒錯,遊戲上見高低,我要讓薄涼川輸的心服口服。
我們四個人各自找好了位置,曉琴將圓盤上的空瓶用力一推,高速的旋轉了起來。
我在心裡暗自祈禱讓瓶口指向薄涼川,可是我忘記了一點,那就是我從來都不是上帝的寵兒,相反,自小到大我都是以棄兒的身份活下來的。
第一回合,我就輸了。
薄涼川斜提着嘴角,問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纔不選大冒險呢!
薄涼川你這死變.態,要是我選大冒險,還指不定會怎麼整我呢!
“呵呵,當然是真心話了。”
薄涼川點着腦袋,問:“莫想知真的是你的真名?”
我衝着薄涼川白了一眼,舔了舔嘴巴,“不是。”
薄涼川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我的回答。
“換我了。”我伸手轉動了桌上的酒瓶,這下總不會指我了吧。
可當酒瓶停下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麼叫做世事難料。
按照順序,輪到陸勵成問我問題了,不等他開口,我率先的說:“真心話!”
畢竟,陸勵成和薄涼川的關係不一般,誰知道他會不會幫着薄涼川欺負我。
陸勵成紳士的笑了笑,“你喜歡川嗎?”
川?
陸勵成指的該不會是...薄涼川吧.?
“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啊!不可能啦!”我急忙的撇清和薄涼川的關係。
薄涼川端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小口,當他把酒杯放下的時候,我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的下降了好幾度。
我用餘光瞟了薄涼川一眼,那臉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早知道這麼說會讓他這麼生氣,倒不如直接喝酒來的痛快。
或許是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曉琴笑着說:“哈哈,好啦,那現在到薄少轉咯。”
我去,我重新的觀察了我們四個人的位置,發現自己找了個最不好的位置,竟然被薄涼川和陸勵成夾在了中間。
這兩人要是聯合起來,我豈不是要吃大虧了。
薄涼川轉動了桌上的酒瓶,沒想到的是我有中招了。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我覺得今晚下班我得去買張彩票,說不定就能中個幾百萬。
曉琴尷尬的朝着我一笑,問道:“筱筱你是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我朝着曉琴看了一眼,回答說:“大冒險吧!”
曉琴笑着說道:“那??你在勵成和薄少之間選一個,向他們索吻。”
呃呃呃!
曉琴你還是我的姐妹嗎?
陸勵成是曉琴的,我要是和他接吻了,那估計我也見不着明天的太陽了。
薄涼川我剛剛已經得罪了他一次,讓我和他接吻,指不定會不會得瘋狗症。
我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我看我還是喝酒吧!呵呵...”
一杯酒下肚,嗓子眼火辣辣的疼。
曉琴又轉動了桌上的酒瓶,這下瓶口指向的人不再是我,而是陸勵成。
酒瓶剛一停下,曉琴就一個勁的掐我的大腿,只要一和陸勵成沾邊的事兒,曉琴幾乎都喪失了理智,我的大腿被她掐的生疼。
“那什麼...老闆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陸勵成淺笑,“大冒險。”
“那??你吻一下曉琴。”我邊揉着自己的大腿,邊朝着曉琴看去。
陸勵成朝着我看了一眼,那眼神有點冷,我有些心虛的低垂着腦袋,其實我也沒想玩這麼大,可被曉琴這麼一掐,我也有些迷糊了。
話既然說出來了,也不好收回去,只好硬着頭皮往上趕。
陸勵成起身在曉琴的額頭上扣下一吻,曉琴的臉都紅了。
“到我了,到我了。”我高興的轉動着桌上的酒瓶。
看着旋轉着的酒瓶,我不停地喊道:“停停停!”本來想着酒瓶可以在曉琴的位置停下來,卻沒想竟然多轉了一個角度,瓶口指向了薄涼川。
看着酒瓶,我覺得我攤上事兒了,而且還是攤上大事兒了。
陸勵成勾脣向着我投來謎一樣的眼神,那一眼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我的心頭涌了上來。
陸勵成悠悠的開口:“川!”
“大冒險!”薄涼川冷冷回答。
我嚥了口口水,心虛地低垂着腦袋。
“那就...”陸勵成似乎是故意的,一個字一個字說:“給在場任意一個女人一個熱吻吧!”
果然,出來混,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我朝着薄涼川瞄了一眼,他還在悠閒的品嚐着杯子裡的紅酒。
等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我的心跟着顫了顫。
我嗮笑着站起身子,“哈哈...要不就算了吧,今晚就玩到這裡,那什麼我先...”
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身子就被薄涼川給拽住了。
我擰着眉頭說:“那個別...啊...”
薄涼川稍微一用力,就將我拽到了沙發上,在他的身子還沒下落之前,我用手趕忙的伸手擋在了我和他之間,“開個玩笑而已,別那麼認真嘛!”
薄涼川陰柔着臉,“我薄涼川做事從來都是有始有終。”話罷,頓時感覺我被他散發出來的雄性氣息包裹着,不等我反駁他,吻就預期而至。
這個吻充滿了霸道和佔有,與其說是吻我,不如說是在咬我,我的雙脣被薄涼川狠狠撕扯着。
“唔...好痛!”我努力的推開了薄涼川,捂着自己的脣瓣,輕碰觸上去,都感到一股股刺痛,嘴裡瀰漫的血腥味,告訴我薄涼川剛剛是有多麼的用力。
薄涼川坐在我的身邊,一臉的淡漠,就跟剛剛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端起面前的酒直接飲了下去,昏暗的燈光下,他的雙眸中閃爍着明顯的火花。
真心話,我肯定是實話實說咯,有必要弄的跟我掘他家祖墳了一樣。
真是屬狗的!
我的脣瓣到現在還疼。
這個遊戲最終不歡而散。
次日一早,拿起牙膏準備刷牙的時候,我才發覺我的雙脣被薄涼川啃的有多狠,腫的跟兩條香腸一樣。
天!
我這怎麼出的去?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邊剛罵完薄涼川,他就給我來電話了。
【我受夠了等待你所謂的安排、說的未來到底多久纔來、總是要來不及才知道我可愛、我想依賴而你卻都不在、應該開心的地帶你給的全是空白...】
接通電話後,我沒好氣的開口:“幹什麼?”
“過來打掃衛生。”那頭冷冰冰的拋來這麼一句話,就給我掛斷了電話。
神經病啊!
哪有這麼早給人打電話打掃衛生的!
我權當這是薄涼川給我的惡作劇,甩下手機後,我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前,薄涼川又給我來了個電話。
“我說主人,咱不是說好了,打掃衛生都是中午,我...”
“十萬!”電話裡帶着薄涼川低沉嗓音的兩個字鑽進了我的耳朵裡。
“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啊?”
“你現在過來,債務減免十萬。”
靠,這貨神志不清了吧?
打掃一次衛生給十萬塊,這待遇就連國家公務員都比不上。
古人云:寧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古人又云:威武不能屈,貧富不能移。
但是,林筱筱也說過,爲了錢我可以出賣一切啊,一次逃課算什麼。
換下自己的衣服後,我趕去了薄涼川家,路上我給秦朗打了個電話,然後他幫我請假。
秦朗在電話裡問了很多,都被我一一給搪塞過去了。
到了薄涼川家後,我還沒來及按下門鈴,門就開了。
“怎麼這麼慢?”薄涼川單手扶着門框,眯着眼睛問。
我嚥了咽口水,“你要是那麼急,改天給我配個直升機好了,那樣我就不會因爲堵車而耽誤時間了。”
薄涼川半側着身子,瞄了我一眼,“我說什麼你都能接得住。”
“我這叫據理力爭。”換好了鞋子,推開了薄涼川,直奔着客廳,“先打掃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