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着臉,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到是一副很正經的模樣。沒有一絲的情,欲和歪念頭。手法頗爲專業的在我的身上按摩,揉,捏。
他一邊按摩一邊問,“怎麼樣?有什麼感覺嗎?”
感覺肯定是有的,雖然我們已經結婚生了孩子。但是我依然會覺得有點害羞。
某些方面是性格使然,時間是無法改變的。
“俊寧。我有點難受!”我咬着脣,難以啓齒。
蘇俊寧眼神一亮。眉毛微挑,壓低聲音,“哪裡難受?是有脹脹的感覺?”
我搖搖頭,低垂着頭。這種感覺我怎麼說的出口?
下一秒,蘇俊寧的口吻有些失落,“別急。慢慢來,我多幫你按摩一下。總會出來的!”
蘇俊寧以爲是我心裡包袱壓抑過大,造成了精神緊張,無法給寶寶吃。奶。
“俊寧。你也累了,別按了!”再按摩下去,即使他不動邪念,我的身體不受控制。
醫生囑咐我的身體太差了,半年之內不宜做劇烈的運動。
蘇俊寧爲了我的健康,一直遵循着醫生的告誡,壓住了某些身體的渴求。
“我不累,我喜歡幫你按摩,這對於我來說,是種福利。”
蘇俊寧翹起嘴角,黑色的眸子裡渲染了一絲的邪氣,他噴出的氣息噴塗在我的臉上,酥酥麻麻的,激起渾身的顫慄,我羞澀的往他的懷裡縮了縮,我的臉頰發燙,臉色一定比紅蘋果還要紅。
折磨了我和他半晚上,前半晚上,他還可以氣定神閒,有說有笑的幫我按摩,後半夜,大概是夜深人靜,他又憋了那麼久,體溫節節攀升,曖昧的氣氛在我們之間流轉,他的眸色深沉的暗沉不見底,深紅色的,像一顆鑲嵌在天空的寶石,散發着魄人和吸附的力量。
他深深的吸氣呼吸,強忍下不安的因子,溫柔的動作忽然有些變得粗暴。
“俊寧,好疼!”我的胸口痛痛的,我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低下頭,胸口紅了。
蘇俊寧收回了手,“對不起,我失控了。”
我知道他憋着難受,抱住他,“俊寧,你再等等,等我身體好些了……”
蘇俊寧邪魅的用脣掃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期待你快點好,好想吃你。”
“討厭!”我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的呼吸急促,喘着氣,“寶貝,你再這樣引誘,我可受不了,畢竟我不是柳下惠,忍耐力是有限的。”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想要。”
蘇俊寧用力的吸氣,輕輕的推開我,“你往我懷裡鑽,像是小貓撓癢癢似的,我可不能再抱着你,不然會出事的。”
蘇俊寧從牀上跳下去,急衝衝的衝進了浴室。浴室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我翻了一個身,將敞開的胸口的衣釦扣好。
蘇俊寧渾身冰涼的上了牀,現在還是冬季,蘇俊寧半夜洗冷水澡,凍病了怎麼辦?
他笑說,他是男人,身體強壯,病不了。
好多次他忍受不了,便去了浴室洗冷水,澆熄身體的燥熱。
折騰了半天,我們兩人終究是累了。
蘇俊寧疲倦的閉上了眼睛,我儘量和他保持距離,免得害他又要去洗冷水澡。
按道理來說,今天是我們回到家裡的第一夜,睡在自己家裡的牀上,應該睡的安穩。
在醫院,我沒有一天睡得安神。
半夢半醒間,我做了一個惡夢。夢裡相當的真實,如同我當場經歷的一樣。
我夢見,有一天醒來,蘇俊寧不在身邊,我一個人去了隔壁的嬰兒房,房間裡的保姆全不在了,我擔憂的跑到寶寶的搖籃中一看。
搖籃空空如也,我大聲的叫喊,發了瘋的四處找尋,找遍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孩子不見了。
而偌大的別墅只有我一個人,我母親,蘇俊寧,小英和其她的女傭一個人都沒有。
視線升騰起了一片的霧霾,霧霾像吞噬人的魔鬼,將我的身體慢慢的侵襲。
“俊寧,你在哪裡?”我驚恐的尖叫,到處逃跑,然而每一個角落都被黑色的濃霧包圍,我拼命的跑,使勁的喊,沒有一個人影和人聲,濃霧很快將我的身體侵襲,我的視線黑暗,耳邊呼嘯着惡劣的狂風,黑霧像一條毒蛇死死的纏繞住我。
黑暗中,彷彿有一雙枯爪的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渾身動彈不得,呼吸越來越困難,連掙扎的動作都變小了一些。
“救我,救我……”我用微弱的力氣艱難的求救。
慢慢的,我抓住脖子上枯瘦的魔爪,雙手無力的垂落了下去。
“去死吧,我不但要你死,還要殺死你的孩子!”
迷霧中,耳邊依稀聽見了女人魔鬼猙獰的罵聲。
孩子,不,我不能讓孩子受到傷害!
我瀕臨死亡的大腦和身體,衝破枷鎖,劇烈的掙扎,吶喊!
“薇薇,薇薇,你是做惡夢,趕緊醒來!”
我的手亂揮舞,意識禁錮在惡夢中,掙脫不開。
“薇薇,薇薇,我是蘇俊寧!”
我感覺掐住脖子的那雙手鬆開了,黑霧散開了,我睜開眼睛,滿頭大汗,汗水打溼了我的衣服,映入眼簾的是蘇俊寧擔憂的雙眸。
我喘着氣,心臟狂跳不止,“俊寧,孩子不見了!”
我連拖鞋都不穿,赤着雙腳往下面跑,不顧蘇俊寧的阻止,我衝到隔壁的嬰兒房,用力推開門。
我披頭散髮的跑進去,驚醒了睡覺的保姆。
我不管她們,一心只惦記着我的女兒。
我一個箭步衝到了搖籃旁,還好的是,讓我放下心來,孩子安然的躺在搖籃中,小嘴裡吐着小泡泡,靜謐的模樣實在是惹人憐愛。
我伸出手,將女兒抱起來。
她的身體軟軟的,我情不自禁的用臉蹭了蹭她的小臉,恐懼不安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呵護的情誼。
“少奶奶……”女傭們面面相覷,生怕做錯了事,言語中充滿了惶恐。
“薇薇,寶寶睡着了,你把她放進搖籃裡。”蘇俊寧輕聲細語的勸慰我。
我抱緊孩子,不讓他靠近,怕失去孩子。
“薇薇,你剛纔是在做惡夢,將孩子交給保姆她們照顧,你看你臉色這麼差,趕緊去休息。”蘇俊寧皺着眉頭,輕輕的伸手欲從我的手上接過孩子。
我迅速的調轉身體,離他遠遠的,警惕的說道:“蘇俊寧,你走開,你休想讓我放下孩子,我不要她們照顧我的孩子。”
夢裡的場景和現實混淆,因爲實在是過餘的真實。
我分不清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保護我的女兒,不讓任何人靠近。
只有女兒在我的手上,我才能心安,才能確保她的安全。
夢雖然無法當真,但有時候是一種警示。
“好,薇薇,你別激動,有我在身邊,沒有人可以傷害孩子,走,我們回房間!”蘇俊寧試圖放鬆我的戒備,讓保姆們讓開。
保姆門自動退到了離我很遠的地方。
我抱着孩子,急衝衝的回到了臥室。
蘇俊寧命令人將寶寶的搖籃搬到了臥室。
我坐在牀上,我抱着寶寶,警惕戒備每一個進來的人。
她們走後,蘇俊寧過來,“薇薇,我知道你緊張孩子,我是孩子的父親,我對她的感情絲毫不亞於你。你抱孩子太緊了,聽我的話,現在沒人敢來傷害孩子,你把孩子放到搖籃裡。”
蘇俊寧一步一步的安撫我的情緒,見我慢慢的放鬆了戒備,從我手上接過孩子,把寶寶放到了搖籃裡,替她蓋好被子。
蘇俊寧一臉的疲憊,我的雙眼的視線牢牢的盯着搖籃裡的寶寶。
我生怕一眨眼,寶寶不見了。
蘇俊寧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薇薇,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別墅很安全,你要還不放心,我多派點保鏢過來。”
我疑神疑鬼,腦子裡的弦快崩掉了,神經衰弱。
“別墅裡的人可靠嗎?”
也許真的是我緊張過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那個夢裡的情景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放心,我找的人都是通過層層篩選的,底細可靠!”
蘇俊寧再三保證確認。
“恩,提防一點總是沒錯的,孩子以後就放在我的房間裡。”我決定從今晚開始,寸步不離的跟孩子在一起。
“薇薇,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熬夜照顧孩子受不了!”蘇俊寧心疼我的身體,語重心長。
“俊寧,我心意已決。”
蘇俊寧不說話了,他知道,一旦我決定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我將搖籃放在牀邊,輕輕的搖晃着,蘇俊寧嘆了一口氣。
我睜着眼睛,怕一閉上眼睛,寶寶離我而去。
後來,我實在是支撐不住,蘇俊寧答應幫我照看孩子,叫我先眯會。
我打算眯一個小時,哪知睡到了天亮,我驚醒,孩子躺在搖籃裡,可能是餓了,哇哇大哭。
我連忙翻身起來,將寶寶抱在懷裡誘哄。
我自身沒有奶,水給孩子吃,孩子的哭聲哭的我肝腸寸斷。
我怎麼哄都沒用,蘇俊寧把月嫂叫來了,寶寶喝到了奶,水,停止了哭泣。
我內心一陣的心酸,寶寶在別人的懷裡,喝着別人的奶,水,我自己卻出不了一絲的力氣。
我難過的掉眼淚,偷偷的抹淚。
吃飽了之後,孩子吃飽了也不哭鬧,就是喜歡睡覺。
還真是一個好養的小傢伙,吃飽了睡覺,餓了就哭。
月嫂幫寶寶換了尿片,笑着對我說:“少奶奶,小姐是餓了,您可以隨時叫我,我就在隔壁!”
月嫂把孩子還給我,蘇俊寧點頭叫她出去。
女兒的小臉上掛着兩行未乾的淚珠,我心疼的爲她擦乾了臉上的淚珠。
她滿足的小嘴巴鼓着泡泡,小可愛的樣子讓我愁容滿面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笑意。
“薇薇,我們給女兒取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