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趁亂躲避了他的攻勢,他必須趕飛機。剛纔的激吻中。他彷彿要把我吞下肚,狠狠的吃我。
我胸前衣服的扣子在糾纏中散掉了幾顆。露出了白白的皮膚,我趕緊扣上釦子,免得他不走了,害慘我。
蘇俊寧匆忙去浴室洗漱降火,而我則鬆了一口氣。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吃掉。
我換好衣服。蘇俊寧換了一身剪裁合理的西裝,他這個人不喜歡穿西裝。他叫下屬將行李託運下去。
走到門口,我去片場,他深深的看着我,彷彿有千言萬語。最終什麼都沒說,只叫我小心,按時回國。
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無奈點點頭,蘇俊寧坐上了專車。等車開走,我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心頭空落落的。
身後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我轉身。是鄒嫣兒,她伸長了脖子,她的脖子本身就短,顯得肩膀有點坍塌,脖子往裡面縮。
她左顧右盼,“你的帥哥男友走了,捨不得?”
我搖搖頭,她笑了笑,“想當年我和我老公熱戀期也跟你們一樣,恨不得每天都見面,一打電話有聊不完的話,現在幾個月不打電話都無所謂,見面了也沒話聊,除了孩子可以維持一下話題,我們的關係像是結了冰,人家都說七年之癢,我和他沒有七年呢。”
說到後面,鄒嫣兒越說越淒涼!
感情不都是這樣,熱戀的時候粘成連體嬰,結婚了,感情變淡,甚至連話都不想說。
鄒嫣兒這是在解釋自己出軌的原因,和老公沒感情了。
別人的感情我無法做出判斷,也不想站在道德的立場上去斥責誰。
我不做聲,淡淡的笑了笑,說多錯多,不如少說話,多做事。
我的不迴應並沒有讓鄒嫣兒感到不舒服,相反她像打開了話匣子。
“蘇薇,你有你們家蘇大少爺當靠山真好,不像我,雖然外表風光,資源全靠自己,老公的事業只能那樣了,他們家還抱怨我專門工作,不關心家庭和孩子。不是我不想把精力放在家庭上,娛樂圈競爭壓力大,稍不留神,我的機會和片約就給了新人。我不像有的明星,有老公靠,老公能幫她們拉資源。”
鄒嫣兒的言語中似乎抱怨的很深。
人心永遠都不滿足,一山望着那山高,尤其是娛樂圈擡頭不見低頭見,人比人氣死人。
她暗暗指的那個女明星我知道,因爲整容風波鬧了很久,憑藉一檔真人秀火遍全國的漂亮女明星,同樣是嫁大叔,但是那個女星的老公是一線大牌,身價幾個億,也許不止,又是電影大咖,資源不愁,而且很會做人,娛樂圈的大牌朋友超級多,又是電影公司的大股東。
關鍵是鄒嫣兒曾經一同和這對大牌夫妻演了一部電影。眼看着人家靠老公輕輕鬆鬆的拿到了好的代言資源,鄒嫣兒羨慕嫉妒的不得了。愈發埋怨當時年輕頭腦熱,嫁給了現在的老公。
當時,好像是兩個人奉子成婚的,所以說奉子成婚不一定靠譜。
當然,這個世界沒有絕對,關鍵是看感情和定力,畢竟娛樂圈的誘惑比普通人多。
鄒嫣兒和我說這麼多的目的不是閒話家常的抱怨,而是旁敲側擊的詢問蘇俊寧的權勢有多大,主動和我套近乎,希望以後可以給她介紹資源。
鄒嫣兒的功利心實在太強,她這種人,永遠都不可能滿足。
我婉言拒絕她的要求,鄒嫣兒的情商在娛樂圈不算高,真正的高情商滴水不漏,即使不滿都不會表現在臉上。
鄒嫣兒的態度從熱情變成了黑臉,目的沒有達到,沒有必要表演姐妹情深。
兩天後,在英國的戲份全部拍攝完成,除了減掉的接吻戲,我看了片花回放,總體來說還是拍攝的挺唯美浪漫的,主要是幾個景緻都選的特別美,大學校園,林蔭小道。
明天大家要回國了,嚴天涵檔期滿了,鄒嫣兒也要回國拍攝另外一部戲,雖說她人品不好,但是她的敬業和拼搏還是讓人佩服,值得學習的。
嚴天涵說爲了犒勞大家的辛苦,晚上一起去吃飯,順便欣賞一下英國的夜景。
除了第一天,後面的幾天,嚴天涵和鄒嫣兒毫無交集。
兩人只是一時難耐,排解寂寞的露水情緣,還是真的只是被黑或者炒作,一般結婚生子的女明星是不可能炒作出軌醜聞,畢竟對事業和家庭有致命的打擊,據我觀察,鄒嫣兒爲了紅,什麼新聞都可以,哪怕是負面的醜聞,只要有熱度,能上微博熱搜,全網推送。
這年頭,爲了紅,丟棄了節操。
嚴天涵選擇了英國觀景最好的餐廳,可以俯瞰泰晤士河的大片風景。
坐在全景透明玻璃的餐廳,泰晤士河的入海口停泊着許多的船隻,沿途佈滿了名勝地方,例如註明學府牛津等……
藍色的河面上,夕陽的餘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上,從高處往下看,彷彿水面上鑲嵌着一顆顆巨大的藍寶石。
坐在高檔奢華的餐廳中,凝視着美景,心情豁然開朗。
落日的金色光芒慢慢的往下沉,天空漸漸的暗沉了下來。
嚴天涵舉杯感謝辛苦的工作人員和演員,不得不說,他的情商確實高,爲人處世,圓滑機警,難怪從一衆小鮮肉中脫穎而出,迅速的走紅,且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一頓英國的告別晚宴後,皺嫣兒提議玩通宵。喜歡夜生活的衆人因爲繁重的工作和蘇俊寧的到來收斂壓制了狂歡。
如今蘇俊寧不在,大家都放鬆了下來。
我趁機去買紀念品,於是拒絕了他們一同去夜店。
我對夜店沒好感,也沒興趣。
嚴天涵提議讓他助理送我回酒店。
他這個人心挺細的,怕我走錯。
我搖頭,讓他們盡情狂歡。
其實,沒有我在場,他們玩的更盡興,因爲吃飯的時候,雖然表面上是其樂融融,實際上因爲蘇俊寧的關係,大家對我敬而遠之,其中的疏離我感受的到。
和他們分開後,我去了附近的精品店,我的英文等級不高,簡單的交流不在話下。
我逛了幾家店,無奈價格太高,於是我去了一家夜市街道購買紀念品。
夜市的人很多,我饒有興致的看來看去。
挑選了幾件帶給媽媽和好友的禮物,正準備付錢。
我在包包裡拿錢包,摸來摸去,發現錢包和現金都不見了,關鍵是我的護照身份證,銀行卡都在裡面。
我望着黑壓壓的人羣,基本上全是異國的白人面孔,我的東西被盜了。
對了,一定是剛纔我只顧着看東西,混在人羣中的小偷偷走了我的東西。
現金不多,卡里的錢也不多,幸好沒將國內卡上賬戶多的卡帶到國外,我特意交給了母親保管。
但是沒有身份證和護照,我回不了國。
我急的滿頭大汗,小攤販上的外國人兇惡的問我,怎麼不付錢?
我解釋,錢被偷了,他們卻不相信,認爲我是故意不給錢,想要賴賬。
我的東西沒拿走,憑什麼認爲我不給錢?又不是吃了東西,不給錢,那才叫吃霸王餐。
我被小攤販纏着,不讓走,非要我給錢。
遇到語言不通,胡攪蠻纏的異國人,加上我身無分文,我頓時覺得倒黴透頂了。
我的口水都快要說幹了,向她們解釋。
然而不知道她們是聽不懂,還是故意裝不懂,總之我想去報警,對了,唯一聯繫的手機也被偷走了,我連報警都沒辦法。
我快要崩潰了,如果在自己國家還好,可以找朋友,但是這邊,我沒辦法了。
這時,人羣裡忽然炸開了,只聽見一個黃皮膚的中國女人大喊英文。
我聽清楚了,是抓小偷。
只見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抱着偷來的物品瘋狂的跑,我衝過人羣的包圍,跟着追了上去!
我顧不上後面的人追我,我撒開腿跑。
當時只想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因爲我在他包包裡看見了一個本本,和我護照的外皮一模一樣。
不知不覺,七拐八拐的跑到了一個黑巷。
我對黑巷有特別恐懼的記憶,人生地不熟,我不敢往前跑,只好原路折回,先去找警察局。
然而,我跑了幾步,就被一羣外國人擋住了。
藉着微弱的燈光,我看清了堵住我的人是買東西的小販。
我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我氣喘吁吁的,大聲用英文解釋。
他們不但不聽,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往黑暗裡面拖。
一個抱着包包的男人跑來匯合,興奮陰險的和抓我的人用英文交流。
頭頂上立即一片黑烏鴉飛過,腳底生寒。
他們是一夥的,合謀專門偷外國人的錢財,他們逼我說出銀行卡密碼,我不說,就把我給賣了。
上次差點賣到非洲,沒想到,在異國他鄉,再次遇到人販子和小偷。
我不肯說,一旦說了,我看見了他們,指不定殺人滅口。
他們眼中兇光畢露,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刀子鋒利。
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我的花樣年華要葬送到異國一些不認識的壞人身上?
脖子上驟然一痛,鮮紅的血跡從脖子上往下流,一陣刺痛席捲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