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是天真單純的小姑娘,我和他非親非故。他主動提出幫我定然有目的。
從他爲我說話開始。已然是放好了魚鉤,等着魚兒上鉤。
他的脣壓了過來。我厭惡的側過臉。
薛邵果然不是一個好人!算我瞎了眼。
他不生氣,炙熱的眸子凝視着我,多情的桃花眼泛濫一片,我有些反胃。
“代價當然是做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我忽然覺得可笑,我們之間彼此一點都不瞭解。別說我不是單身,就算是單身也不可能。
我接着補充道:“薛邵英俊瀟灑。會沒有女朋友?”我是不相信花花公子泡妞自稱爲單身的可笑說法。
他站直身體,輕聲一嘆。“在外界看來,我們風光無限,實則我們連一點隱私都沒有,談個戀愛都要偷偷摸摸的。我可以向你坦白,我之前交了幾個女朋友,全部因爲我的工作性質。聚少離多,最終結果分手。我也想交個穩定的女朋友。可惜一直遇不到,直到遇上了你,在我第一次看見你之時。儘管你的臉出了問題。但你清純的氣質深深的吸引了我,我忍不住多看了你幾眼,後來我偷偷的向劇組打聽你的情況,我之前不相信一見鍾情,遇上你,是我命中的情劫!”
薛邵柔情似水,深情款款的表達愛意。
我不爲所動,甚至心裡一點的波動都激不起來。
薛邵這種情場浪子,演愛情的戲碼手到擒來。
我看着他一個人盡情的表演,越看越無聊。
“薛邵,感謝你的厚愛,你的身邊美女如雲,我只是一個小配角,恐怕無福消受你的厚愛。”我面無表情的拒絕。
“蘇薇,我是真心喜歡你!那些美女哪有你清純可人,溫柔可愛,我不喜歡那些傲慢無禮的女明星,特別是楊碧清那一類型,她若不是靠着陪睡上位,就憑她的劣質演技,根本紅不了。我最討厭表面清純,內在骯髒透頂,偏要裝白蓮花的女人。”
從薛邵字字句句和嫌棄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很討厭楊碧清。
娛樂圈的當紅藝人基本上都有黑歷史,楊碧清的過去是不檢點。
女明星如此,男明星好不到哪裡去。
霍清揚爲了上位陪睡紀希,薛邵跟霍清揚估計差不多,也許睡得女人更多。
我是不相信演藝圈的男人還有純情羞澀的小處男,這種人設只能騙騙未成年的粉絲。
前不久,某個約炮粉絲的純情男明星被炮友扒皮,人設崩了。
“薛邵,謝謝你的美意,活動我會準時參加,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吧,我也想睡覺。”我下了逐客令,表示對他無興趣。
薛邵一臉的失望,冷眸睇着我,“蘇薇,我傾訴衷腸,把自己真實的一面告訴你,你難道一點都不喜歡我?不肯給我一絲的機會?”
我頭疼的按着太陽穴。
“薛邵,我們不合適。”我直接挑明。
“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適不適合?”他的桃花眼灼熱的燙傷,像盯着獵物,我心一跳,男人這種掠奪佔有的神情我太懂了。
“薛邵,這裡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我沉着一張臉。
薛邵向我靠近,嘴角邪惡的勾起,“蘇薇,你不當我的女朋友沒關係,我幫你了,你總該還我一個人情!”
“你到底想怎麼樣?”薛邵的嘴臉暴露了出來,噁心至極。
“我想睡你。”他直言不諱,原來繞來繞去,做女朋友都是假的,是藉口罷了。他遊戲與美女之間,這種人根本不會認真的愛一個人。
他跟約炮小鮮肉一樣,說那些違心的哄騙人的話,都是爲了哄女人上,牀!
不同的是,一個裝體貼和賣萌,一個裝深情,套路和目的都是一樣,免費約炮。
我面色平靜,對於人渣我沒必要生氣,我冷漠勾脣,“憑什麼?”
“你不想加戲了?只要跟我睡了,我們長期保持肉,體關係,互相不干涉,你可以交男朋友,我幫你介紹角色。”
薛邵估計用這種方式騙了不少懷着明星夢的女孩上了他的牀。
也許,最後淪爲免費的供他發泄的炮友,那些承諾是精蟲上腦的假話。
男人想騙女人上,牀,各種花言巧語和承諾都會說。
“薛邵,好機會留給需要的人,很多徘徊在演藝圈門檻外的女孩更需要你的援助!”我犀利的反擊。
薛邵惱羞成怒,“蘇薇,我看上你是你的幸運,你不珍惜這次機會,後悔求我,我都不會幫你。”
軟的不行來硬的。
我冷哼,“我死都不會求你!”
“蘇薇!”薛邵生氣的逼近我,我怕他霸王硬上弓,往窗外看了一眼。
威脅道:“薛邵好歹也是一線紅星,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強迫我,樓下蹲守的狗仔隊,我相信他們對薛邵的花邊新聞更感興趣,如果我大聲叫非禮,薛邵你在公衆面前僞裝的正派形象就瓦解了,上次和你一起拍過戲的某個小鮮肉被爆出來,混的可是很慘的,薛邵也不希望辛苦打拼下來的江山因爲一場醜聞毀滅!”
我冷靜果斷的勸退他,薛邵終有顧忌,害怕形象毀了,冷聲一哼,沉着臉灰溜溜的離開了。
等他離開,我立馬去關門,我拍了拍心口亂跳的心臟,背部貼着房門。
第一場戲沒拍成,男主角心懷鬼胎,我是出師不利,倒黴透頂。
醫生囑咐我一個星期不要上妝,劇組爲了節省經費,嚴格控制各個大牌的拍戲檔期,行程提前,我可以放棄,反正這個角色可有可無。
我當然不肯放棄,只不過要求素顏不上妝出鏡。
我的鏡頭少,導演同意。
我準備就緒,這一次絕不能出差錯。
那天給我化妝的化妝師驚奇的不見了,一定是做賊心虛。
孫佳琪和楊碧清互相不對眼,專用化妝間的門反鎖住了,鑰匙打不開,出了點意外,兩位大牌被臨時安排到了大的化妝間化妝。
其餘的小演員自動讓開道,楊碧清皺着眉頭,化妝間沒冷氣,她只嚷嚷太熱。
靠最裡面的化妝鏡子旁邊有大風扇,楊碧清高傲的往裡面走。
孫佳琪接着進來,她同樣看重了有電風扇化妝的座位。
夏天一出汗特別容易脫妝,尤其是化着濃妝的女演員。
小演員看着兩位大牌爭搶化妝間座位的戲碼。
楊碧清和孫佳琪兩個人,誰都不肯讓,楊碧清乾脆直接將凳子用腳撈過來,屁股一座,孫佳琪臉都綠了。
楊碧清對着鏡子搔首弄姿。
她得意的揚起紅脣,“佳琪姐姐,先來後到你不懂嗎?虧你混了這麼多年的老江湖,這把椅子不是誰都可以坐的,只有女一號才能坐,這麼
想坐,還是等你當上了女一號再說!不過,公司有我在的一天,姐姐你只能委屈當女二!”
楊碧清好大的口氣,彷彿公司成了她一人的天下。
孫佳琪不甘示弱,“一時的走紅頂多是運氣,能夠笑到最後纔是真本事。”
楊碧清冷笑,“現在爭不過,年紀越來越大,你還有力氣爭嗎?姐姐,你過氣了,面對現實吧!”
孫佳琪的臉鐵青,狠狠瞪了楊碧清一眼,憤然的離開了化妝間。
走到我身邊之時,她鋒利的剮了我一眼。
化妝間的座位爭執在第二天被八卦媒體爆料,說是兩個女主角互相踢凳子,爭地位。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炒作了一個多月,兩位主角一同牽手笑臉出現澄清,告訴記者,她們的關係親如姐妹。破不和傳言。
私下鬧得撕破臉皮,臺上爲了利益仇人變姐妹。娛樂圈就是這麼現實,虛僞。
消息當然是劇組爲了炒作話題,特意放出去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化妝完畢之後。
有一場戲是大少奶奶趁着大少爺不在,刁難三少奶奶。
三少奶奶剛嫁入大家族,需要給大少奶奶這個正房跪下敬茶。
楊碧清跪下,鏡頭面前。馬上變成了柔弱的小白兔,將茶水端給孫佳琪。
爲了效果逼真,茶水是熱茶,我站在楊碧清的身後,孫佳琪藉着戲裡整楊碧清,一掌掀翻了茶杯,茶水濺到了我和楊碧清的胳膊上,脖子上,我的皮膚上起了紅腫的水泡。
楊碧清在導演沒叫停的情況下,擅自起身,“孫佳琪,你是故意整我,我的臉都被熱水燙起了水泡,你讓我怎麼拍戲?”
楊碧清氣勢洶洶,孫佳琪無所謂的冷笑,“楊碧清,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我完全是按照劇本上的戲碼在演,摔杯子難免會濺到水,你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拍戲,一點小傷,用的着小題大做嗎?”
孫佳琪質疑楊碧清不專業,吃不了苦。
楊碧清吃了虧誓不罷休,導演勸說的嘴巴都幹了,楊碧清要罷工。
楊碧清讓孫佳琪在化妝間鬧了笑話,孫佳琪在片場整了楊碧清。
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主。
文穎見我脖子上,手臂上起了水泡,問我疼不疼,我只能說不疼。
劇組給楊碧清買了藥,擦了她的水泡,哄了半天,她勉強拍戲。
由於情緒擰巴,一個簡單的戲達不到導演的要求,反反覆覆拍了很多次,楊碧清不肯跪,跪的鏡頭改成了替身,我很不幸的成了楊碧清的替身,她早早回酒店休息,室內溫度加上燈光的溫度加起來快五十度,我們穿的戲服整個被汗水打溼了。
我熱汗狂流,頭暈目眩,熬不住下,兩眼一黑,暈了過去,我只記得暈倒之前我跌入了一個男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