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驚膽顫,瑩瑩和俊寧被紀喜凡抓住。當了人質?
不等我打電話確認。紀喜凡的人押着我上了車,我激動的反抗。紀喜凡一巴掌扇到我的身上,“老實點,不然馬上砍死你的男朋友!”
我捂着火辣辣的臉,心裡忿忿不平,被紀喜凡甩了一巴掌。如今人在他的監控下,我無從反抗。
這一巴掌。我只能牢牢的記在心裡,等我翻身之時。雙倍打回去。
我不像以前那麼衝動,以卵擊石的反抗吃虧的最後依然是自己,我學會了隱忍。
紀喜凡陰謀連連挫敗,得意之時從高處摔下。逼得他狗急跳牆,從我身上下手。
我勾脣冷冷瞪着那張猙獰醜陋的老臉,“紀喜凡。你說你把瑩瑩和我的男朋友抓走了,證據呢?”
冷靜下來。我發覺漏洞百出,即使姚瑩瑩抓了,但是蘇俊寧的本事不是隨便讓紀喜凡的人抓到。
紀喜凡擡起下巴。神情特別的囂張跋扈。“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了。”
瞧他一副志在必得的小人模樣,我心裡來氣。
從他的口風中,我無法確認姚瑩瑩是否在他們的的手上。
不管姚瑩瑩和蘇俊寧,此刻情況比較危險的是我自己。
紀喜凡抓我的目的是何用意?
用我威脅陳易霆,用來當做他談判或者爭鬥的籌碼。
如果是這樣,紀喜凡實在是卑鄙齷齪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紀喜凡,你走到今天,是你心術不正,咎由自取,你綁了我,對你沒有任何用處!我勸你早點放下我,我可以不告訴任何人,一旦警方追究起來,綁架的罪名夠你去警局喝一壺!”我表面維持鎮定,內心波瀾不驚。
我的對手不是普通人,是奸詐無比的老油條紀喜凡。
紀喜凡狹小兇惡的小眼睛在我臉上繞了一圈,保鏢將我圍住,他打着背手,距離我很近,在我身旁轉來轉去,踱着步伐,這種動作眼神大約持續了三分鐘,三分鐘的時間我的身體彷彿在油鍋上煎炸。
他犀利毒蛇的眸光打在我的身上,我心裡發杵,猜測他是否是在考慮將我怎麼弄死解他的心頭之恨,畢竟我是陳易霆那邊的人,我經常和他作對。
我的神經崩到了頂點,紀喜凡左看右看,口吻嘲諷,“有一點我想不通,你吧,雖然是個小美女,玩玩到是可以,陳易霆閱女無數,身旁美女如雲,各種各樣的美味大餐吃膩了,偶爾換換胃口,吃點清淡菜餚也是正常的。”他摩梭着下巴,“只不過,清粥小菜也不可能天天吃,你這樣的小清新總有個期限,最多一個星期,而陳易霆顯然不止是玩玩,而是對你動了真情!他到底喜歡你哪一點?橫看豎看都很普通,性格也不討喜!莫非是牀上功夫好?”紀喜凡猥瑣的蛤蟆笑容梭巡着我。
“紀喜凡,不要用你滿腦子骯髒下作的思想揣測別人的真心。”他這種禽獸不如的低劣動物,不配談論陳易霆的感情觀。
紀喜凡收斂住了笑容,“我現在沒時間跟你逞口舌之快,等我重新奪回華霆,將陳易霆踩在腳下,我當着他的面上你,心愛的女人被我玩弄,陳易霆恐怕發狂,那種情形想象就很暢快!”
我惡狠狠的回擊,“你做夢,紀喜凡,你永遠是陳易霆的手下敗將。”
我的處境艱難,即使我虛與委蛇,紀喜凡這隻老狐狸是不可能上當,把我放走。
他既然已經佈置,起了壞心思,我逃不開。
紀喜凡面色膨脹,像一個巨型脹發的麪包,“少廢話,誰輸誰贏不到最後誰都預料不到。有你在我手上,我終究抓住了陳易霆的軟肋,男人對你的愛是真是假,這一次可是很好的試探機會,你要好好的感謝我,若是陳易霆見死不救,試探出對你虛情假意,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我會好好疼你的!”他肥膩的手向我的下巴輕佻伸過來,我厭惡的避開。
紀喜凡不怒陰笑,收回手,眼神一冷,我被他的人強行塞進了一輛麪包車內。
上車之時,我因爲掙扎扭動,頭撞到了車門的頂上,頭頂腫起來了一個大包。
車內傳來一陣魚腥臭味,紀喜凡身份是有錢的大老闆,他乘坐的車都是高級商務車。
他居然找一輛運送魚蝦等海產品的破車,足以證明紀喜凡落魄不已,連裝點門面的錢都沒了。
難怪他孤注一擲,原來是要做最後的一搏。
紀喜凡的保鏢用黑膠將我的嘴巴貼了起來,綁住了我的手,紀喜凡嫌我太聒噪。
我喉嚨裡發出嗚咽的掙扎聲,兩個保鏢坐在我兩邊,用手押着我的肩膀。
車速飈的很快,好像後面有人在追趕,我的頭上套了一個黑色的套子,看不見路邊的情況,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在路上顛顛簸簸,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顛簸的我五臟六腑快要顛簸了出來,胃裡一陣的噁心反胃。
頭昏目眩的,嘴裡泛着酸水,車一個猛地急剎車,我的後背撞到了硬邦邦的靠背上,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只聽見命令下車,兩個男人押着我下了車,路上泥濘難走,我感覺紀喜凡的藏身之處應該是一個非常隱蔽破舊的荒野之地。
紀喜凡公司破產,形象下跌,負債累累,很多追債人將紀喜凡逼得無路可走,他鋌而走險,想利用陳易霆翻身。
腳踩在一深一淺的泥濘破路上,耳邊是呼嘯的熱風往身上灌,皮膚好像燒焦了的熱。
頭蒙在不透風的黑套子裡,悶熱難受,中暑的噁心感隨即而來。
終於把我押到了一處陰涼的地方,他們把我頭上的套子打開,我的視線模模糊糊的,眼睛在黑暗裡呆久了,一時之間,無法適應。
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掃了一圈,這是一個破舊的無人住的荒屋。
一張破牀,一張四隻腳都不穩的爛桌子上擺放着一堆喝掉的啤酒罐和零食泡麪的碗和袋子。
桌子上一堆的蒼蠅嗡嗡的圍着轉,環境着實的惡劣,髒亂,散發着陣陣的臭氣。
屋子裡除了紀喜凡的人,姚瑩瑩和蘇俊寧都不在,果然是騙我的。我鬆了一口氣。
紀喜凡往破凳子上一坐,兇相畢露,命令手下,“給陳易霆打電話!”他沒時間了。
“紀喜凡,我老實告訴你吧,陳易霆只是玩玩我,像他那種大老闆身邊到處都是美女,他怎麼可能真心愛上我,我有一個秘密一直沒告訴你。”我阻止紀喜凡,只要俊寧和瑩瑩不在他手上,我索性拼一拼。
紀喜凡笑意陰沉沉,“蘇薇,少給我玩花樣。”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坦然迎視着他的熊熊火光,“紀喜凡,我在你的手上,我能玩出什麼花樣?”
紀喜凡嘴巴一扯,自信的點點頭。
“什麼秘密?”他很有興趣。
我故作傷心,“其實我攀附陳易霆也只是看中了他的身份和財富,我一個沒背景的窮學生,想要混成大明星,不找個靠山是不行的,陳易霆每晚都有不同的女人,當然這點除了陳易霆和她的女人知道,就連他的好基友費逸寒都不知曉。陳易霆在外人面前衣冠楚楚,一副距女人與千里之外的高冷,實際脫下衣服,跟所有的男人一樣。紀喜凡,以你的閱歷,陳易霆的僞裝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我把陳易霆故意渲染的好色花心,麻痹紀喜凡。
紀喜凡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陳易霆他最大的本領就是裝,只要是個男人,除非他那裡廢了,哪有不愛睡女人的,這點我相信。”
內心暗暗一喜,表面不動聲色,“陳易霆在牀上可兇猛呢,一夜可以玩兩個女人。當然比不上紀喜凡你,一夜幾個女人。”男人最喜歡吹噓一夜御幾個女人,顯示他們的男性本色多麼的強大。
最重要,是讓紀喜凡打消疑慮,陳易霆很正常,沒問題,免得被他找出漏洞。
紀喜凡似乎是回憶起了自己馳聘在女人身上的幸福生活,對比眼下的逃亡生活,估計他的那些女人早就跑了。
“我們公司的這些女人只是陳易霆的玩物,陳易霆心裡有一個最愛的女人,他將她保護的很深很深,除了他,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神通廣大的紀總,你知道嗎?”
我洗脫自己的嫌疑和重要性,把紀喜凡的目標轉移到一個不存在的女人身上。
不知道我這招是否行得通?
紀喜凡眼睛眯起,陷入了沉思中,多疑的他,半信半疑。
就在我稍稍的放鬆戒備之心,紀喜凡沉聲道:“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陳易霆背後是否有一個深愛的女人,你休想轉移注意力,陳易霆是玩玩你還是動真情,一試便知。”
我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老東西,太狡猾了。
我是阻止不了他用我威脅陳易霆,我只能祈禱陳易霆不要來。
陳易霆還沒來,紀喜凡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我一怔,一股不詳的念頭縈繞在心頭,千萬不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