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易霆依然保持着曖昧的姿勢,他的手指勾着我的脣。畫面定格。我甚至來不及推開陳易霆。
蘇俊寧氣勢洶洶,憤怒的兇光與我的目光對接。失望中夾雜着滔天的恥辱。
我的身體僵硬,好像有一座巨大的山壓在我的脊背上,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解釋的話語哽咽在了喉頭。
蘇俊寧額頭的青筋暴突,手臂上的肌肉和拳頭咯咯作響。“你們在做什麼?”嘶吼咆哮聲掀翻了天花板。
陳易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眼睛看見的是什麼。就是什麼,蘇俊寧。這裡是我的員工宿舍,請你不要大吼大叫的!”
陳易霆完全比清醒的時候還要清醒。我發覺他根本一點都沒醉。
我推開他,陳易霆這樣說,明擺着承認我們兩人有姦情。我跳進黃河洗不清楚。
“陳總,俊寧,不是。我們……”情況混亂成一片,我竟然不知道怎麼解釋。
蘇俊寧的怒氣更甚。捏起拳頭,一拳頭砸到陳易霆臉上,陳易霆站起身。用手筆直的握住了他的拳頭。
“蘇俊寧。收起你的那套小兒科的把戲,從今天開始我向你正式宣戰,我要追求蘇薇!”陳易霆眸光清明,我心慌亂跳,詫異的盯着他,嘴巴張了張,嗓子裡好像有東西堵住,硬生生的發不出音色來。
現在這個場景,蘇俊寧是在捉姦的,陳易霆是我的姦夫。
畢竟房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又是曖昧的夜晚,地點在陳易霆的員工宿舍樓,好在這種房子隱私性比較好,隔音強,吵鬧聲這麼大,居然沒有一個員工出來。
幸好沒人出來觀看,要不然我糗大了,明天的公司一定炸開了鍋。
內容我都想好了,我揹着高富帥男朋友和華霆老總幽會,被高富帥發現,將我暴打一頓,高富帥和陳易霆爲了爭奪我,兩人打的你死我活,難分難下,爲了維護公司老總的形象,那些員工定然會認爲勝利者是英俊偉岸的陳易霆,蘇俊寧將陳易霆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我真怕兩個人打起來,蘇俊寧的拳頭被陳易霆緊緊的包裹住,抽不出來,他面色陰鷙,深邃幽暗的眼眸瞪得大大的,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陳易霆,你休想,從我身邊奪走蘇薇!蘇薇她根本不愛你,你無非是用一些騙女孩的手段騙取了她的信任,遲早有一天她看清你的虛僞本質,只要有我在,蘇薇永遠是我的女人。”
蘇俊寧霸氣側漏的宣誓,目光中的猙獰和決心叫人不寒而慄。
陳易霆勾脣一笑,似乎一點都不把蘇俊寧放在眼裡。
“我若使出手段,你蘇大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他的聲音不急不緩,鏗鏘有力。
我相信陳易霆多的是方法整蘇俊寧,以蘇俊寧本身的實力,鬥不過他的一根指頭。
紀喜凡那隻老狐狸都沒剷除掉,蘇俊寧的處境更難,他的最大麻煩是他的父親。
這兩個人不聯合在一起一致對外就算了,窩裡鬥,得益的人是紀喜凡他們。
紀喜凡巴不得有另外的一股勢力幫他剷除陳易霆。
蘇俊寧自身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撼動華霆,可以騷擾陳易霆,給他製造麻煩,應接不暇,分了他的心,無法一心一意對付紀喜凡。
這種局面是我最不願意見到。
我用盡全力,面沉似海,憤怒的闖到他們的中間,“夠了!你們爭來爭去有意思嗎?我是我,我只屬於我自己,請你們不要自以爲是的爲了我吵來吵去,是存心要讓你們的敵人看你們的笑話?”
我扯着嗓子感覺整個肺都扯了出來,我從頭到腳,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兩個人眼中的火光四濺,我怒喘着粗氣,胸口氣的一起一伏。
雙方遏制的手腕微微的鬆懈,陳易霆看了我一眼,“看在蘇薇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
陳易霆率先放開了蘇俊寧的手。
蘇俊寧黑着臉,回了一句,“陳易霆,是我看在我女人的面子上,不跟你吵。你註定是輸家。”
陳易霆呵呵冷笑,“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
“蘇俊寧,這裡不是你的地盤,請你離開。”陳易霆公然的趕他走。
蘇俊寧勾脣邪氣的一笑,“陳易霆,我走了,你又使出噁心的手段佔我女朋友的便宜!要走也是你離開。”
蘇俊寧還就不準備走了,賴在這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麼辦?除非陳易霆派保鏢來把他拖走。
陳易霆眉心越擰越緊,冷睇的目光掃了一圈,“我不和小破孩一般見識,蘇薇,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細聊。”
平地一聲驚雷,蘇俊寧炸毛了,“陳易霆,不要總是擺出一副你很成熟霸氣的虛僞樣子,我再次告誡你,我不是小孩。蘇薇明天就搬出去,你讓蘇薇搬過來,就是想趁機得到她,卑鄙!表面是正人君子,實則道貌岸然。”
蘇俊寧忍不住了,將一肚子的火發泄出來。
“蘇薇搬不搬你無法決定,蘇薇教訓的對,我們並不是她,她的思想由她自己控制,我尊重她的選擇,同時希望你跟我一樣,不要盲目的把自己的想法強行的灌輸或者加諸在蘇薇的身上。學會尊重她。”陳易霆深有感觸之後,淡淡凝視了我一秒,走出了公寓。
陳易霆走後,公寓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蘇俊寧站起身,高大的身體將我籠罩起來。
強行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裡,他的氣勢魄人,他胸腔裡的怒火在腹部重重的鼓起收縮。他堅硬的肚皮頂着我的前胸。確切來說是壓着我。
他寒涼的星眸怒目而視,我仰起頭,不甘示弱,“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倔強的與他對視,他的手在我的頭髮,臉上,慢慢的往下滑,每每觸碰我一下,我的肌,膚泛起了一成的雞皮疙瘩。
他嘴角邪氣的扯出了一個弧度,眸光滲人,“我要不及時趕到,他就吻了你,下一步甚至上,牀,對不對?”
他身上的一團怒火縈繞着他的全身,咄咄逼人的光芒快把我給撕了。
“蘇俊寧,你滿腦子骯髒,神經病!”本來我對他有點愧疚,陳易霆要吻我,我措手不及。
如今他這個態度令人心寒,我連解釋都不想說了。
“是我內心骯髒,還是你亂來!我的小薇薇。”他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每個字都是從牙齒縫裡摳出來的。
他的眼珠瞪得快要爆裂,他將我逼在狹小的空間,冷汗涔涔。
“你鬆手。你自己和其她女人曖昧,陳易霆只不過差點吻了我而已,人家又沒吻到,用的着大驚小怪嗎?”我推拒着壓住我的大山,我的胸口被他壓住,呼吸不暢通。
“呵,你原來生氣他沒吻到你,是嗎?”蘇俊寧牙齒磨的響,呲牙裂嘴。
他眼神特別的可怕,一副要將我吞下肚子的兇惡模樣,頭頂充斥着很沉的氣壓,他的手捏住了我的耳垂。
動作如兇猛的豹子,舌尖輕掃我的耳垂,像是一陣電流從我身上劃過,下一秒,他準確無誤的用行動證明他的不滿,發泄他的憤怒。
他含住我的脣,用力的舔舐吸附,我的嘴巴被他咬腫了,他哪裡是在吻我,完全是懲罰性的咬我,脣上傳來了陣陣的血腥味道,混合着口水探入嘴裡,嘴上火辣辣的疼,他的雙手將我的腰肢用力的掐住,使我反抗不得。
他像一頭豹子只懂得激烈的進攻,不懂得一點的憐惜。
我的脣快要被他蹂,躪壞了。
我的胸腔裡的氣息全部被他吸走了,一口氣提不上來,憋在胸腔裡的肺要炸了。
他一把鬆開了我,喘着粗氣,嘴上都是血,嗜血的眸緊鎖着我,語氣一次比一次嚴苛霸道,“明天給我搬出去。”
“我不搬。”我希望住在這裡,我跟陳易霆又沒發生任何事情,陳易霆今夜是因爲父母的死亡心情不好,加上喝多了酒,儘管他並沒醉,才任性一次,其實我並不怪他。
不管多麼完美的人,只要他是人,都會出現崩潰的情緒。
“你留在這裡,天天等陳易霆來騷擾你,你挺享受是吧!”他犀利的諷刺我。
“請你尊重我的意願。”每次和他在一起,他從來不懂的退讓,每句話都重傷我的心。
我忽然感覺好累好累,談戀愛是應該甜甜蜜蜜的,爲什麼我們總是誤會爭執,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相信我。
信任是橫跨在我們中間一個重大的問題。
我背對着他,生氣惱火,嘴巴痛的發麻,該死的男人,每次折磨我的身體,痛不欲生。
我以爲他會甩手而走,停頓了一會,空氣裡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氣惱過後,冷靜下來,蘇俊寧退讓了一步,“你不搬走也行,我搬過來。”
這招夠毒的,既監視我,又把我禁錮住,陳易霆別想來公寓找我。
“蘇俊寧,我還有沒有一點自由?”我反問。
“薇薇,別挑戰我的耐心,你不答應,就是心裡有鬼,還敢不承認這裡是陳易霆金屋藏嬌,與你私會的金絲籠?”蘇俊寧再次靠近我,厲眸寒光閃閃,眼睛裡的佔有慾,掌控欲令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