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喜凡紅光滿面,他的身後跟着他的女兒紀希。紀希挽着霍清揚的胳膊。
霍清揚和紀希貌合神離。霍清揚的眼神不在紀希的身上。
兩人還沒有分手,也就是說霍清揚在遊移不定。
霍清揚等待陳易霆這邊的結果。如果陳易霆不同意或者達不到他的要求,霍清揚依舊可以做紀喜凡身邊的一條狗。
等紀喜凡垮臺了,沒了利用價值,霍清揚主動找到下家,踢開紀喜凡和紀希。
更加讓人意外的是。紀喜凡明目張膽的帶着小蜜,也就是那天和我與文穎發生衝突的網紅臉。
她的妝容妖豔的恐怕她媽都不認識。
她穿了一件性感的低胸黑色長裙。細腰長腿,胸大屁股翹。她的脖子上,裸露的皮膚上幾乎都打了一成的粉底,看上去特別的白。
她的手挽上掛着愛馬仕的包包,故意炫耀似的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珍珠手鐲。
挑釁的勾着紅脣。意思是同樣都是老闆的情人,雖然我的情人比較帥,但是出手小氣。我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名牌。
而她身邊的金主雖然長相醜,老。但是肯在她身上花錢。
對於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來說,錢不但可以買到她的肉,體。連她的尊嚴都可以買。
紀喜凡當着女兒和女婿的面。公然帶着比女兒還年輕的小三出雙入對,網紅從一衆情人中脫穎而出,挺厲害的。
“紀總盛情相約,我拒絕的話,太不給面子了,請坐。”作爲晚餐的主角,陳易霆一開始的打算並沒邀請紀喜凡。
私下鬥得誓不兩立,表面上維持虛僞的客套。
紀喜凡和陳易霆,費逸寒寒暄了一下,陳易霆點了82年的拉菲,幾個男人開始斗酒。
紀喜凡主動套費逸寒的話,網紅臉叫張琪,搔首弄姿的,陳易霆面沉如水,他向來不喜歡這種主動勾,引男人的女人。
費逸寒應對女人聰明圓滑的多,他誇讚紀喜凡的情人漂亮。
張琪靦腆嬌羞一笑,暗送秋波。
紀喜凡再有錢,一個老頭子,那方面怎麼可能滿足年輕的!
張琪太不自量力,紀喜凡可不是省油的燈,而費逸寒的女人衆多,看不上紀喜凡睡過的女人。
紀喜凡渾濁的眼睛精光一閃,“費總,聽說你還沒結婚,既然你和琪琪這麼有緣,不如我把琪琪介紹你當女友。”
紀喜凡公然的把自己的女人用來賄賂或者監視送給費逸寒。
他們男人把女人當衣服,自己玩夠了又送給其他的男人。
張琪眼中閃過竊喜的光芒,心裡巴不得紀喜凡把她送給費逸寒。
費逸寒比紀喜凡無論哪一方面完爆老東西。
她虛情假意的含淚,挽着紀喜凡,“紀總,我捨不得你!”
費逸寒冷笑,不留情面,“紀總自己的女人送給我,我怎麼好意思接手!再說了,人家美女不願意,顯然更喜歡你。君子不奪人所好,更何況一個女人?”
費逸寒不屑一顧,陳易霆忍不住笑了笑。
張琪的戲用力過猛,適得其反,想要反悔無從下口,不甘心的咬着脣,大胸氣的波濤洶涌。
“琪琪只不過有點害羞,她私下告訴我,仰慕你已久。”
費逸寒一雙處處留情的桃花眼在張琪的臉上和胸口玩味的掃了掃,張琪嬌笑着,挺直了胸膛,讓她驕傲的胸部更加的挺立。
費逸寒嘲諷,“張琪小姐的胸和臉都是假貨吧,紀總你的口味跟隨潮流呀,別看我年輕,其實我的思想很傳統,我怕她的假胸裡的假體爆了,手感不好!”
費逸寒一次性譏諷了紀喜凡,又罵了張琪。
張琪和紀喜凡的臉瞬間沉了。
紀喜凡想要拉攏費逸寒,費逸寒啪啪打臉,紀喜凡惱羞成怒,“費總,聽說你追求孫佳琪追求了好久都沒追到手,需要我給你支招嗎?孫佳琪是故作高貴,實際跟外面那些爲了錢出賣自己的雞一樣,無非是高級雞而已,你把心思用在一隻雞身上,着實可惜!”
紀喜凡添油加醋的用孫佳琪激怒費逸寒。
我的心微微的一顫,不由的捏住了餐桌上的茶杯。
紀喜凡成功挑起費逸寒的怒火,陰險的一笑,“費總,我可以大方的分享睡孫佳琪的經驗,除了胸大一點,風,騷一點,沒什麼不同。這種女人玩玩就算了,不值得你動真情。”然後,他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我和陳易霆,冷笑,“陳總和費總真是患難兄弟,連胃口都一樣,都喜歡被別的男人睡爛的僞白蓮花!”他指桑罵槐,字字句句針對我和孫佳琪。
我和孫佳琪不和,但這點一定要糾正,紀喜凡存心惹惱費逸寒,自然拿費逸寒喜歡得不到的女人孫佳琪開刀。
孫佳琪爲了拿到資料,犧牲了一點色相。紀喜凡根本沒睡她。
“紀總,你若是繼續侮辱佳琪,別怪我翻臉。”孫佳琪在費逸寒的心目中有重要的地位,男人心裡的女神是無法容忍一個猥瑣的老頭玷污的。
費逸寒握緊拳頭,眸子裡的寒意定在紀喜凡得意的醜陋嘴臉上,不笑不開玩笑的費逸寒薄涼的視線落在人的身上,即使我們中間隔了幾個座位依然毛骨悚然。
“今天是來吃飯的,不是聊女人的!”陳易霆的語氣淡淡的,面無表情,但是言語中透露着命令和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紀喜凡目的達到,“陳總說的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和費總鬧着玩呢。”
費逸寒呵呵冷笑,臉上的冷意漸漸的驅散。
服務生將一道道精美的菜餚端了上來,只是如今的這種情況,誰都沒心思吃飯。
觥籌交錯,杯影晃動,紀喜凡主動緩解氣氛,舉起酒杯。
陳易霆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冷靜和睿智,他示意費逸寒,餐桌上不適合氣氛鬧得很僵。
費逸寒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總裁,情緒轉換的很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紀希今晚特別的安靜,安靜的不像她,霍清揚則是神思憂慮。
他不發一言,探尋的視線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落在我的臉上,深深的盯着我。
他用眼神詢問我,陳易霆到底願不願意跟他合作?
霍清揚似乎非常急切的擺脫紀氏父女的糾纏。
霍清揚是否誠信投誠,還要看陳易霆的試探,我猜想,陳易霆不急的按兵不動,這段時間,是有意的試探霍清揚。
紀喜凡,陳易霆,費逸凡三個人接下來討論的話題我聽不懂,基本上是金融方面的問題,我天生數學不好,一聽一連串的數字我可能會瘋掉。
討論到激動之處,紀喜凡酒杯裡的紅酒有些從杯子裡濺出來,紅酒潑在白色的餐桌布上,像是鮮血染滿了白布,格外的刺眼。
陳易霆雙眸一沉,冷峻的寒眸犀利的掃射着滿臉怒容的紀喜凡。
紀喜凡獅子大開口,好像是要求陳易霆讓出屬於公司的一塊荒地,他建造成高檔住宅和商業街。
看的出來,這塊地對於陳易霆來說非常的重要,陳易霆的臉瞬間沉了,硬朗的面部線條繃的緊緊的。
眸子裡隱藏的強大殺氣四處飄散,兇狠的老鷹眸光籠罩着紀喜凡。
紀喜凡觸碰到了他的底線,我瞭解陳易霆,只有他非常在乎在意的人或者事物受到了威脅,他纔會展露這種可怕的眼神。
紀喜凡本來勢在必得,陳易霆的殺氣太重,他滿是皺紋的脖頸間喉結害怕的滾動。
“陳總,那邊是一塊荒地,除了幾座墳頭,什麼都沒有。那麼好的第一塊地價值好幾個億,放着浪費着實可惜。我也是爲了公司的利益出發,提議改造那塊地,我的規劃圖已經做好了。那塊地將來建成之後堪比北京城最大的娛樂商業貿易以及住宅區域,公司收穫的利益絕對比荒地值錢!北京的地寸土寸金,那塊地我看了,正好在商務中心的四周!如果你是覺得交給我不放心,大可以一起監督,我是華霆的股東,我做任何事都是爲了公司的利益考慮!”
紀喜凡改變了策略和口氣,溫和的奸笑的討論。
紀喜凡那麼看重那塊地,真的只是因爲那塊地的地段好,建起來,華霆賺不少的錢?
紀喜凡明知和陳易霆之間,輸掉的那一方從華霆滾出去,他將項目拉到華霆,不是等於幫助了陳易霆?
紀喜凡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老奸巨猾的他會這麼好心!
我疑惑的皺着眉頭,陳易霆眼中的怒火可以燎原,我彷彿聞到了烤焦的氣味,氣氛變得更加的詭異,包間內的空氣沉悶不透風,即使有冷氣,我冷不丁的冒出汗水。
“紀總,我身爲局外人,我都看不過眼了,你是存心找茬嗎?”費逸寒忍受不了,倏地起身,凌厲的雙眸逼視紀喜凡。
紀喜凡裝作一臉的無辜,“費總,我是幫華霆賺錢,我怎麼成了找茬的,你和陳易霆是好朋友,但是華霆的事情,請你一個外人不要插手。”他擺出股東的架子,挑釁的訓斥費逸寒。
“你……”費逸寒氣的不行。
陳易霆怒拍餐桌,餐桌上的紅酒和杯碗震動,所有的人爲之一振。
陳易霆之所以那麼在乎那塊地,不肯讓紀喜凡動,是因爲那塊地裡埋着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