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凡發狂的撕咬着紀喜凡,狗咬狗的場面上演了。紀喜凡的手指被唐卓凡死死的咬住。
紀喜凡使勁抽。抽不出來,猛地用另外一隻手抽唐卓凡的臉。
唐卓凡神經錯亂。恨意爆發到了極點,咬住紀喜凡的手指,硬是要咬斷他的手指。
紀喜凡比唐卓凡更加的可怕,一個在合作對手背後插刀的人,這種人隨時會叛變。說不定哪天就聯合其它大勢力對付陳易霆。
“你們這羣傻逼,他咬斷了老子的手指。把他的嘴掰開!”紀喜凡暴跳如雷。
幾個保鏢立即掰開唐卓凡的嘴,紀喜凡的手指血手模糊的從他嘴裡拉出來。唐卓凡吐了一口血水,咧開嘴,牙齒嘴裡都是血,嘴角流着血水。血絲往地下掉,特別的可怕。
唐卓凡被拖出了屋子,紀喜凡罵罵咧咧。命令打手給他找來了一塊紗布包着。
他憤怒的圓瞪着老鼠眼睛,轉到陳易霆的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虛僞笑容。
“陳總,你看我爲了幫你,手都被唐卓凡咬斷了。這代價可是很慘呢!你要怎麼補償我?”
紀喜凡精心的算計着。老奸巨滑,得寸進尺的找陳易霆討要,無恥之極的小人。
陳易霆從牀上起來,鬆開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紀喜凡的身邊,冷冷一笑,“紀總吃的苦頭,我陳某記住了,答應你的東西我轉給你!紀總勞累了一天,年紀大了,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唐卓凡可是有吸,毒的體質,傳染給您就不好了!”
紀喜凡老謀深算的臉一僵,剩下的只有害怕,他渾濁雙目一縮,顫抖抓住了陳易霆的胳膊,哭笑不得,“陳總,我年紀大了,有心臟病,可經不起你的開玩笑。”
我在心裡冷哼,紀喜凡有心臟病,還敢胡亂的玩女人,總有一天,他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陳易霆的手指拿開紀喜凡放在他手臂上的豬手,盯着他恐懼的眼神,似笑非笑,“紀總,我向來不喜歡開玩笑,唐卓凡的毒癮很大,與其在我這邊浪費時間求證,不如去醫院早點治療!說不定能阻擋傳染擴散!”
紀喜凡慌了神,一束憤怒卻又不能發作的怒火蹭蹭的掃着陳易霆深不可測的臉。
“好,那我不打擾陳總風花雪月!”紀喜凡咬着牙齒,惡狠狠說道,出去之前,他銳利的剮了我一眼,我厭惡的皺着眉頭,撇開了頭。
紀喜凡氣沖沖的離開後,陳易霆吩咐大偉去他別墅把車開出來接他。
大偉走後,光線昏暗的屋子裡,只剩下我和陳易霆。
我迎上他黑燦燦的眸子,“陳總,原來你一切都謀算好了,害我白擔心一場。”
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真的抱着必死的決心!
陳易霆緊皺的眉頭笑了笑,“情況情急,我來不及告訴你!”
“你還好意思笑!”和死神搏鬥,耗盡了最後的心血,我微微的怒氣。
陳易霆嘴角的弧度笑的更開,黑亮的眼珠緊鎖住我的視線,輕輕的動了動嘴皮,“我確定了一件高興的事?”
陳易霆的心情似乎很不錯,我黑着臉,“什麼?”
他是要誇讚自己險中求勝,炫耀他的能力強大,那就沒必要了!
他往我這邊走了過來,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昏黃的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俊顏上。
每一個眼神,每一根汗毛清晰無比,我怔了怔,他笑了笑。
“你是第一個願意爲我擋槍的女人!也是第一個在我落難的時刻,與我共赴生死的女人!”
他的眼眸裡洋溢着深情的炙熱光芒,我心一跳,頓了頓,迴避他閃閃的眸光,“我是因爲易霆,你對我的恩德無以爲報!”
我這樣積極的解釋,有點傷人,但是我總覺得陳易霆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
我不是未經人事的懵懂少女,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懂。陳易霆以前看我的眼神雖然帶着寵溺,完全是把我當小妹妹的溫柔目光。
爲了防止他誤會什麼,也許是我多想了,我真實的想法一定要告訴陳易霆。
陳易霆眸中的光芒漸漸的斂去,不悅的沉聲道:“你能晚點解釋嗎?破壞了好的氣氛!”
他的話噎住了我,一時之間,我竟然無言以對。
“易霆,其實孫佳琪小姐一直很擔心你,想來看你,這次偷資料,雖然沒成功偷到真正的文件,但是孫小姐幫了不少忙。”
陳易霆淡淡的哼了一聲,沒有接話,似乎不喜歡我提其她的女人。
“易霆,你要小心防範紀喜凡,他陰險狡詐!”我提醒陳易霆。
“你在擔心我?”他不答反問,嘴角邪氣的勾勒出一抹弧度。
“我當然擔心,一個唐卓凡已經夠傷腦筋了,紀喜凡可比他更陰險!”紀喜凡整過我,想潛我,每當他色眯眯的打着壞主意,我心裡毛毛的。
“放心吧,我和紀喜凡暫時合作,他的爲人我清楚!”陳易霆有意終結這一話題。我本來想問,硬是堵在了喉嚨管。
半個小時後,大偉接陳易霆和我離開了破舊的小屋,陳易霆傷勢確實嚴重,之前強撐着,纔沒有倒下。
上了車,他的腹部沁出了血跡,我害怕的語無倫次,陳易霆淡定的安慰我,虧我剛纔說話的語氣有點衝。
豆大的雨點熱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傻丫頭,我沒事,不要哭,越哭越難看。”
他一說,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生怕他流血而亡。
大偉的車開的超級快,一到醫院,救護人員擡着擔架,擡着陳易霆去了手術室。
醫生要求病人家屬簽字,大偉不是親人,陳易霆的父母雙亡,他有沒女朋友我不知道,看情況,我估計沒有。
危險關頭,我只能冒充陳易霆的家屬簽字,我求醫生一定要救治陳易霆,醫生點頭,急忙進入了手術室。
我焦急的在手術室外等着,雙手合十,對着醫院窗戶外面的天空用心的祈禱。
大偉像個忠誠的衛士守候在手術室門外!
“大偉,易霆的傷怎麼來的?”趁着陳易霆做手術的空隙,我擠出時間問。
大偉怔了怔,“陳總爲了儘快趕回來,確實預定了那般航班,後來因爲某些事情耽誤了,陰差陽錯之下,錯過了那一班飛機!因禍得福吧,不過在踏入中國的境地上,陳總受到了伏擊,受了槍傷,當時陳總的所有公寓別墅都有人埋伏,回去等於自投羅網。在敵我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我們只能找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躲起來!”
“後來陳總聯繫上了紀喜凡,與他做了交易,紀喜凡把文件給了陳總!這才能把唐卓凡趕出公司,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本來陳總是不願意讓你摻和進來的,我擅自做主,因爲陳總在昏迷的時候叫的是你的名字!”大偉一口氣說完之後,靠在牆上,便不再說話。
我的心裡久久的迴盪着大偉的最後一句話。
我仰起頭,整個人靠在冰冷的牆面上,心事沉沉。
我承認,我是挺喜歡陳易霆的,但喜歡有很多種,不是男女之情那種。
希望陳易霆把我當做最信任的朋友吧!我的感情夠混亂了,和蘇俊寧雖然很好了,但我對我們愛情的前路渺茫。
陳易霆對我的好,我感動,我願意爲他去擋槍子,唯一不能給的就是我的愛。
愛情這種東西根本控制不住,如果我能收放自如的愛與不愛,那就如一些花花公子游戲的態度,花花公子以玩弄女性爲樂,不尊重女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我用力的吸了吸氣,陳易霆身邊那麼多女人,剛好我爲了報答他,在他危難之時以身擋槍,他纔會產生異樣的感情,一定是這樣,等過了這個節骨眼,陳易霆依舊是風光無限的大總裁,到時候,許多的美女趨之若鶩,他很快就會忘了那點小小的悸動。
手術很成功,只是傷口處理的時間拖久了,炎症潰爛,陳易霆需住院治療。
大偉說他會親自守着陳易霆,我是累了,這幾天的日子,在水深火熱裡,我急需回學校睡一覺,壓壓驚。
我拖着疲乏的腳步,相伴着星星和月亮,踏在學校清幽的小路上。
馬上就要升大四了,時間一晃而過,真快!
大四的課業少了,有一半的時間不需要上課,除了上學期課程多點,下學期基本就是找工作。
我的工作沒有做出一點成績,接下來,我必須將心思投放在工作上,闖出屬於自己的天下。
解決了絆腳石唐卓凡,公司大權陳易霆全權掌控,我的日子應該好過一點。
我籌謀着未來,低着頭,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抱住,我驚嚇的如受驚的小兔子,掙扎張大嘴巴,喊救命。
我以爲是唐卓凡的餘黨來報仇。
“薇薇,是我!”黑暗中,我擡起頭,對上一雙明亮擔憂的眸子,他的臉色憔悴。
我停止了掙扎,嘴巴動了動,“俊寧!”
蘇俊寧擔憂之中夾雜着一絲怒火,“你是不是去見了陳易霆?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摸了摸口袋,口袋裡的手機在進入荒涼的屋子之前,大偉說爲了防止追蹤,叫我關機。
“俊寧,因爲情況緊急,我來不及跟你說,現在已經沒事了,陳易霆去了醫院!”我輕鬆的笑了笑,彷彿剛纔在刀尖上行走,生死攸關的一幕從沒有發生過。
“你知不知道我快急瘋了,我有多擔心你!我到處找你,甚至爲了你,去找……算了,總之,你以後要是在我面前消失三秒,我就用手銬靠着你!”霸道專,制,不可一世。
用手銬銬在一起,吃飯,睡覺,甚至上廁所都要一起,蘇俊寧進女生廁所,女生以爲他是偷窺色,狼。
我不但不生氣,想象畫面,十分滑稽。
“笑什麼?”蘇俊寧怒瞪我。
我的手在他臉上摸了摸,“覺得你很可愛!”
下一秒,他的頭壓下來,陰影覆蓋了一片,準確無誤的擒着我的脣,激烈,輾轉纏綿的吻着。我勾起他的脖子,迴應着。
夜光下,兩個糾纏的親密身影拉出長長的弧度,倒影在皎潔的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