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媽媽拿着刀。晃了晃,語氣因爲害怕而顫抖。
“老太婆,錢呢?把錢拿出來!”爲首的一個男人長得一臉猥瑣。臉上的皮膚坑坑窪窪的,一雙渾濁的雙眼透露着貪婪和兇惡。
他的身後站着三個同樣醜陋兇狠的男人。
“你們太不要臉了。幾個男人有手有腳不幹正經事,要你們家老太婆去碰瓷,坑害窮苦人家的錢,壞事做多了,總會良心不安的!”我站到媽媽的前面。用身體護着母親。
若說我們兩個女的,面對着一羣凶神惡煞的地痞流氓,心裡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是他們太欺負人了。我們一味的退讓只會換來他們肆無忌憚的囂張。
月球表面摸了摸他沙皮狗的臉龐,他的醜臉陰森森的笑着。“小妞。膽子不小,就憑你一個人鬥得過我們嗎?我們不想動粗,只想要錢。”
他的嗓音難聽的好像地獄的惡鬼在嚎叫,我心裡發杵,面上努力保持着鎮定。一旦讓他們看出我懼怕他們,他們的行爲愈發得寸進尺。
“我們家沒錢,窮的一貧如洗,十萬塊拿不出來!”我媽媽伸着脖子,抱着不顧後果的方式!
月球表面一聽說沒錢臉綠了,他露出滿口的黃牙,“不給錢可以,那就用命來還!兄弟們,把這破房子給燒了。”
他身後離他最近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個子湊到月球表面的耳邊,“大哥,我們的目標是錢,鬧出人命事情就嚴重了,燒房子不但我們拿不到錢,引起整棟樓的大火,上了新聞,倒黴的是我們,不如我們把房子裡值錢的東西都拿走。然後逼老太婆把房子抵押給我們。”
他們用心惡毒至極,把我們房子搶過去,是要我們露宿街頭嗎?
月球表面被尖嘴猴腮說動了心,“你小子的主意好,動手!”
他們堂而皇之的在別人家裡打劫,無法無天了!
媽媽忽然從我身後衝了過去,攔住他們,“這裡是我家,你們沒權利動我的東西!”
“死老太婆,給老子滾開!”月球表面用力將我媽媽一推,我奔過去的瞬間,來不及了,媽媽的身體摔到了冰冷的地面上。發出骨頭脆裂的響聲。
“哎呦!”媽媽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眉頭緊緊的皺着,面色發白,痛苦不已。
我蹲下身,抱着媽媽,擔憂的問,“媽媽,你怎麼了?傷哪裡了,很痛?”
這羣天煞的王八蛋,毫無人性,暴躁狂怒在我心裡燒的厲害,我握緊了刀,想要起身與他們拼了,我媽媽的手抓住了我。
我的眼中流露出憤慨,爲什麼我們老老實實的做人,從來不曾傷害,欺騙過別人,偏偏這個社會就是容不下我們,非要置於我們死地!
有錢人打壓欺負我,現在連同是貧民窟的窮鬼,流氓都來壓榨我們。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我壓抑的苦悶和憤怒瞬時間衝破了胸腔,腦中被仇恨支配。
“薇薇,千萬別不理智,家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你讓他們去翻吧!”媽媽堅強的支撐着一口氣,她是怕我受到傷害,才勸告我放下與他們爭鬥的執念。
“他媽的,老太婆家真窮,一點值錢的玩意都沒有!”幾個流氓在我們家裡亂翻一通,找不到值錢的東西,乒乒乓乓的將板凳踢到地上,臥室,客廳被他們翻的亂七八糟,衣服,被窩扔了一地。
我抱住了媽媽,強忍着他們兇惡的砸東西。
杯子砸到地上的巨響,刺激着我的耳膜和怒火。
媽媽有心臟病,現在又摔了腰,根本無法動彈。我又沒辦法送她去醫院。
我當時有一股殺了他們的衝動!
媽媽痛苦的搖頭,我唯有守候在媽媽身邊。
“大哥,這塊玉佩好像挺值錢的,你看看!”
月球表面拿着玉佩仔細的瞧了瞧。
“媽,我們家裡何時有塊玉佩?”我確定自己沒見過。
我媽媽一臉焦急,咬着牙齒,“那塊玉佩是你外婆祖上傳下來的,你外婆去世之後,傳給了我保管。我想等你長大了,結婚的時候把玉佩傳給你,沒想到,他們居然找了出來!”
這塊玉佩的來歷是祖傳的,外婆留下來的東西,我拼了命也要保護。
“你們什麼都可以拿走,但是玉佩不行!”我媽媽喘着氣,撐着要從地上起來。
月球表面握緊了玉佩,“老太婆,玉佩我拿定了,有本事你來搶回去!”
他的無恥嘴臉噁心死了,我讓媽媽別動,拿着刀,走了過去,“把玉佩還給我!”
那一刻,我甚至抱着同歸於盡的想法!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玉佩,目光中帶着殺氣。
“賤,婊,子,敢用刀威脅老子,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他媽還沒出生!”月球表面怒了。
“幾個大男人,欺負老弱病殘算什麼本事?”我冷冷的諷刺。
這幫混蛋,你越是怕他,他越是欺負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老子就欺負你們了,你能怎麼辦?”
尖嘴猴腮趁我與月球表面爭執之時,從背後偷襲,從我手上搶走了刀。
我沒有武器在手,月球表面愈發的囂張,擡起手,兇猛的扇了我幾個巴掌。
“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老子打死你,這兩巴掌是你對老子出言不遜的教訓。”
“龜孫子,要打要殺,衝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女兒!”媽媽眼見我被打,心痛的不得了。
我捂着火辣辣痛的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媽,我沒事!”
“大哥,老太婆的家裡除了玉佩,存款上都是空的,翻箱倒櫃都找不出值錢的東西。”
家裡亂成一團,不值錢的東西幾乎都被他們打碎了。
“老太婆,我限定你們今晚搬家,晚上老子來收房子,你們如果不走,到時候老子出手就不客氣了!”月球表面撂下狠話,帶着走狗,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我們家,我眼睜睜的望着他們拿走玉佩,我卻無能爲力。
鄰居看見我們家一片狼藉,趕緊回家關好門,生怕沾了火星。
這羣人,只會看好戲,甚至巴不得你比她們更慘!同樣是窮人,不團結,背後陰謀搞鬼,我冷笑。
“蘇薇,你們受傷沒?”霍清揚在他們走後,滿臉汗水,匆忙的趕到了我的家裡。
媽媽的臉色慘白,我着急的對霍清揚說:“我媽媽被他們推倒了!現在不能動!”我好擔心媽媽的腰損傷了,影響日後行走。
本就困難的家庭,雪上加霜!
“蘇薇,先別擔心,我背伯母下去,我的車在下面,先送伯母去醫院檢查。”霍清揚二話不說,蹲下身,背起了我媽媽。
我一心只顧着媽媽的傷勢,老式樓房,沒有電梯,全靠步行下樓。
霍清揚揹着媽媽下樓,讓我把車門打開,他輕輕將媽媽放到車後坐,側身躺着。
我上車,抱着媽媽的腳,霍清揚叫我們坐好,他快速的發動車,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霍清揚的明星身份使得醫生對病人的態度好上幾倍。
小心翼翼的將我媽媽用擔架擡上去,先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媽媽的腰部本來就有問題,重力一摔,摔斷了骨頭,醫生商量必須儘快動手術。
我詢問動手術會不會很危險?
醫生告訴我們,他們會努力救治,叫我放心,先去辦理住院手續和費用。
手術需要一大筆的錢,上次賠償的錢只夠交押金。
霍清揚對我說,錢不用着急,他手上有錢,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做好手術,確保我媽媽的平安無事。
幸好有霍清揚在身邊,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交了錢,我們守候在手術室門外。
我焦慮不安,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禱媽媽手術順利。
霍清揚陪在我身邊,安慰我,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手術室,心情沉重,焦躁不安。
等了大約4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才熄滅。
我一個健步,衝到了門口,護士推了媽媽出來。
醫生告訴我們手術很成功,因爲我媽媽有心臟病,出血比較多,所以必須在icu觀察兩天,才能轉入普通病房。
送到了icu,不讓我們進去了。
霍清揚是明星,本身長得吸引人眼球,外面的病友以及醫護人員,時不時的回頭,有的交頭接耳。
“清揚,今天麻煩你了!你還有工作嗎?”我抱歉的問。
霍清揚笑了笑,“工作完了,既然伯母沒事,我們先去吃飯吧!有什麼問題吃飯的時候再商量。”
我留在醫院不起作用,回頭看了一眼icu,我與霍清揚走出了醫院。
霍清揚給他的經紀人打了電話,然後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餐廳。
見我愁眉不展,低垂着頭,霍清揚鼓勵我,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擔心我媽的身體恢復狀況,那幫人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奪了我家的房子,我與媽媽日後只能露宿街頭了。
我頭疼欲裂,霍清揚點了清淡的食物,吃完飯後,他問我具體的情況。
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霍清揚氣的揮舞着拳頭,他晚上陪我一起回家,媽媽暫時不用人照顧,他到要看看,那羣流氓還真是目無王法了!
我確實需要回家收拾媽媽換洗的衣服,當我們到了家,眼前的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