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組織遭受了重創,是我最近才知道。所以才遠離了城市的土地。在深山老林裡建立根據地,躲避了起來。我並沒有泄露過組織的秘密。況且當時他們認定我已死,瑞莎這號人物已經不存在,永遠的消失了!再者組織應接不暇,哪有時間研究一個死去的人!再說,我改頭換面。連聲音都變了,她們認不出來我!”
瑞莎是我的經紀人。有時候會被八卦媒體拍到一起吃飯回家,坊間傳聞我和蘇俊寧低調離婚。是因爲我是同,性,戀,我和蘇俊寧結婚生子都是爲了掩蓋真正的愛人。我愛的人不能見光,我們的戀情不會被世人接受。
還有一種傳聞,是我受不了豪門的壓榨侮辱。雖然我表面是風光的少奶奶,但是私下被蘇家的人鄙夷。於是我選擇了和蘇俊寧低調離婚,偷偷的去了國外療情傷,漸漸不相信愛情。喜歡上了女人。和一個女人同居。
我和瑞莎無論在國外還是國內都是住在一起的,難免引得那些腐女和八卦的記者亂寫。
對於這些,我都是一笑置之,瑞莎否認了幾次之後,面對無聊的問題,直接不回答。
瑞莎雖然是經紀人,但是做派非常的酷屌,和她以前做過特工有關係。
“不影響你就好,明天還要工作,我先洗洗睡了。”
我起身,和瑞莎告別。
洗了澡後,我躺在牀上,越是離事發的地方近,那股魔咒的回憶越是清晰。
一幕一幕的閃過,我的孩子和母親就這樣離開了我。
我血紅着眼睛,眼淚已經流乾了,我必須接受這個事實,蘇雅茜,周孟辰,凡是殺害了我的寶貝的人,我要將她們碎屍萬段,血債血還。
至於蘇俊寧,這些年我故意不看他的消息,彷彿他在我的生命中從來沒有交集過。
我撇清和他的關係,我的心變得冷硬。
他雖然不知情,沒有參與,但是殺死我們孩子的人和他息息相關。
我要報仇,要殺了他的妹妹和母親,我就不能和他有一丁點的感情牽扯。
自從孩子和母親不在後,我的心已經冷卻了。
我活着就是爲了報仇,現在的我冷酷無情,即使蘇俊寧求我放過,我甚至都會當着他的面,殺了他的妹妹和母親。
要怪只能怪周孟辰心狠的連親孫女都不放過,而蘇雅茜奪走了我最重要的人的生命,我要是放過她們,誰來放過我?
在地下的她們會怪我的,這筆賬我要儘快的算清楚,給孩子和母親一個交代。
我閉上眼睛,心臟和每一個毛孔都被冷意填滿,緊鎖着。
又是靠安眠藥才能睡着,第二天我差點睡過頭,是瑞莎叫我起牀化妝。
我換好了衣服,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瑞莎戴上了人皮面具,穿上了假小子的衣服。
瑞莎給自己設置了全新的一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新形象。
以前的瑞莎是冰山美人,渾身上下,從裡到外,散發着一股充滿誘惑力的女人味。
現在站在我面前的瑞莎像一個酷斃了的男人。
穿着男人穿的襯衫和褲子,頭髮剪短,配上一副生人勿進,生無可戀的探戈臉,記者和我的粉絲每次想接近我,因爲瑞莎在,都不敢靠近我。
瑞莎就像保護我安全的門神。
我問瑞莎爲什麼扮演一個這麼奇怪的形象?
瑞莎說她骨子裡其實和男人一樣,甚至比男人更男人。
她是女兒身,男人心。
好不容易有一次讓她當男人,雖然是假男人的機會,她怎麼肯放過?
瑞莎扮演男人津津有味,我唯一擔心的是她的臉。
長期帶面具,會損傷她美麗光滑的肌,膚。
瑞莎說只是工作時間帶,平常在家裡,她都卸了面具,不會損傷皮膚。
我明白她是安慰我,暗暗發誓,儘快瞭解在帝都報仇,然後遠離娛樂圈,去一個人少的地方定居。
“蘇薇,車來了,打起精神,這一次可是檢驗你在國內票房的關鍵,雖然外國發展的不錯,但是總沒有自己國內發展的順風順水。”
瑞莎提醒我抓緊機會,留在國內多掙點錢。
我賺錢是爲了籌集資金,這幾年,我幾乎是拼了命的工作。
並且強迫自己和不喜歡的人打交道。
這些付出都是爲了風光回國,殺蘇雅茜和周孟辰一個措手不及。
我打扮的光鮮靚麗,神采奕奕,紅脣勾出一抹弧度。
在她們的面前,我一定要表現的強勢和得意,證明自己沒有被她們打倒,順便告訴她們,我蘇薇光榮的回來了,她們等着受死吧!
宣傳見面會上,熱情的粉絲將臺下擠滿。
我微笑着和她們打過招呼,海嘯聲再次震驚了我的耳膜。
對於這種場面,我走紅後,見怪不怪。
五年前,我還羨慕吳興濤和嚴天涵擁有至高的人氣,如今我的人氣和他們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
但是我的心底沒有一絲的喜悅。
按部就班的完成了提問和爲了彰顯親民,與幸運粉絲互動了幾次小遊戲。
由於主辦方之前要求進來的記者不能提關於電影以外的話題,否則會被立即取消採訪資格。
所以在場的記者都比較遵循規矩,問的全部是電影上面的問題,角色和拍戲的趣事。
“蘇薇小姐,這是你迴歸中國大熒幕的第一部電影,聽導演和幕後工作人員都讚揚你拍戲非常的敬業和拼命,危險動作都不用替身,好多專業替身都無法完成的動作,你居然完成了,是有什麼秘訣或者動力?”
我的秘訣和動力就是復仇,把戲裡的對手當做仇人報復。
豁出一切,還會在乎危險和疼痛?
我笑了笑,拿着話筒,“我拍戲的理念就是不用替身,演員是我的職業,觀衆想要看到的是真實的我們,而且我每次拍戲都投入了12分的精力,拍打戲更是全力上,拼命的完成。只要豁出一切,沒有你解決不了的問題。”
這段精彩的採訪一定會放上網,也許我的仇人蘇雅茜此刻正在銀幕前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
我就是要微笑着在蘇雅茜的面前告訴她,我會付出一切和她用力一搏。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即使我失敗了,也要拉着蘇雅茜和周孟辰墊背。
“蘇小姐,七年前,你曾經和本片的男主角嚴天涵一起演過一部偶像劇,你們演的還是男女主角,幾年後,再次合作有沒有新的火花?”
我繼續保持着演員該有的職業微笑,“新火花是一定有的,感覺更有默契了,拍戲起來不需要深入溝通,大家合作很愉快。”
我簡明扼要的說了幾句客套的回答。
“嚴天涵先生今天爲什麼沒有一起出現,大衆很期待男女主同場?”
主辦方的公關人員代爲回答,因爲時間檔期的原因,嚴天涵會出席下午的首映式!
記者不死心的追問,“嚴天涵和蘇小姐都是單身,演戲又那麼默契,私下也是朋友,有可能發展成更深的另外一種關係嗎?”
記者和大衆都認爲我離婚,恢復了單身!
記者一提問,現場的cp粉狂熱的歡呼起來,“在一起,在一起……”
我對愛情早就絕情棄愛,即便報了仇,我也不會選擇談戀愛。
我壓根沒有心情和心思討論這些。
我敷衍了幾句,記者顯然不滿意,而粉絲則很失望。
“我和嚴天涵以前是朋友,現在依然是好朋友,如果他找到心愛的女孩,我肯定會祝福他。”
我直接挑明否認了我和嚴天涵發展成男女朋友的可能性,打斷了她們的幻想。
記者還想追問,主辦方宣佈下午還有首映式,我們的行程很趕,不便久留。
我和瑞莎匆匆的從一個地方趕到另外一個地方,首映式的場地離我們這邊路程有點遠。
我和瑞莎中午只吃了一個便當。
只有吃飽了,我纔有力氣工作和報仇。
首映式舉辦的很順利,嚴天涵帥氣出場。
我們在電影裡其實對手戲很少,確切來說,根本沒有。
我的景都在國外小鎮拍的,嚴天涵在國內拍的,電影中我們碰面的幾個鏡頭全部都是後期剪輯。
剛接到拍攝劇本,我們壓根不知道拍戲的對手是對方,後來拍了一半才知道。
而那些默契的回答都是事先按照投資方要求設計好的劇本流程。
今天,纔是我跟嚴天涵第一次正式見面。
嚴天涵見到我有一股激動和驚訝。
現場我們的每一個舉動,都被攝影機記錄在鏡頭裡。
嚴天涵到底是在娛樂圈混的,很快恢復如常,熱情和粉絲互動。
我們配合的天衣無縫,儘管很多年沒見,就像老朋友默契十足。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無法改變。
忙完了首映式,晚上趕着去錄娛樂節目,嚴天涵也受邀,錄完了節目,已經是凌晨一點。
收工後,工作人員相約大家一起出去吃宵夜。
我和瑞莎想要拒絕,想想後,還是決定一起去。
宵夜是重口味的菜餚,一羣人吃吃喝喝,有幾個同伴喝醉了,被擡上了車。
嚴天涵一反常態,沒有喝酒,吃飯的時候,人太多,他幾次想開口問我,因爲時機關係,不方便問。
等人走,光了,他叫助理去拿車。
瑞莎去地下車庫開車接我。
晚風吹進身體,很冷,嚴天涵犀利的看着我的眼睛,“蘇薇,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