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穩穩站在門口處,並不預備讓出寸土空間,給雖是一臉嚴謹深沉狀,卻已在不經意裡散發出某些私人情緒的劉起瑞。
擡起我目無表情的一張面孔,淡然凝視這位櫻磊手下號稱八面玲瓏的得力干將,我語氣淡然地表示拒絕:
“抱歉,劉先生。我不會接受毫無誠意的拜訪。真正想找我解決問題的人,好象不是你罷?!”
“莫小姐!你這話好生奇怪,我只是純粹地想跟你談談,這也不行麼?”兩隻精明眼眸內忽閃過愕然光澤,這看來久經世面的劉起瑞卻仍是鎮定着,開始微笑回話。
從故作嚴正的呆板神情,到徐徐展開的無害笑容,這代表着他稍微收去了輕敵之心麼?
雖已收到他些許應有的誠意,我卻仍是一口拒絕,未給予任何商量餘地:
“劉先生,我知道你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但是,”略作沉吟,望住他已無法掩飾吃驚的臉容,我一字一頓地慢慢說話:
“請轉告你的幕後老闆,我更喜歡面對面地解決問題,而不是踢足球試的談判與傳話。
若他認定莫非寶是一塊礙眼的絆腳石,還請他親自動腳來踢走。
如果他足夠力量的話,莫非寶會給他這種機會。”
劉起瑞沉默片刻,對視我不帶任何情緒的淡然眸光,終於低頭彎腰告辭:
“明白了,莫小姐!我實在唐突了,再會!”
“劉先生!”看他顯得疲憊的身影快要消失於轉角,我淡然相喚。
“什麼事?莫小姐?”他頓住腳步,回頭望我。
我仍是語氣淡然地說話:“下次代替別人來找我的時候,請真正公事公辦,先預約,再定好時間地點。”
“這纔是你拒絕與我對話的真實理由麼?”劉起瑞深沉眼神變得異常認真地,凝視我淡然面容,繼而自嘲般地微笑起來:
“我會牢記今天來自後輩的教誨。對不起,莫小姐。我似乎太過小看於你。請原諒我的失禮之處。那麼,再會!”
“再會。”送走我的客人,關嚴房門,繼續我慣常生活。
然後,在下午時分,音樂門鈴再度悅耳至極,卻更加令我警惕且奇怪地響起。
這次,懶得開門,僅從電子眼往外瞧去:
此人方頭大耳,滿臉紅光,一身肥肉,綠豆小眼內不無狠戾與,,,滿腔志在必得的自信神色。
特別挺起的一圈圓肚子,分明是我在馬術俱樂部裡見過的衛哥。
打開天窗小室,我漫不經心地淡然低問:“衛哥是來找我的麼?”
“莫小姐!莫非寶!你混得很不錯嘛,原以爲你活不了,卻不想你居然又攀上了高枝!我衛哥不佩服,可都不成呢!!”這個叫衛哥的男子仰天長笑,笑聲裡說不出的陰冷狠戾。
“不算情人的姦夫特地來訪,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麼?”他笑聲未止,身後兩名面色同樣陰冷的跟班禁不住跟着咧嘴大笑,語帶譏誚且謅媚地爭着說話:
“大哥!你這話可真逗的!可別嚇壞人家女孩子,到時候就辦不成事嘍!!”
“大哥!你這話可真絕的!不過,你那晚友情出場的強姦戲碼,那火候,那力道,可是加倍棒哦!不比人家女孩子傍的大款爺們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