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好人好事是做不得的。即便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也最好將這種念頭速速勒殺在萌芽狀態。
當我被拉上馬背的貴公子拼命摟緊了胸部,導致呼吸困難快要斷氣的剎那,腦內浮淺曲線百折千轉間,得出的最清晰結論。
“阮。。。。阮,,,少。。”張大了嘴巴,努力低喚出聲,終令得於我耳畔急喘不定的阮明輝慢慢回神應答:“嗯?非寶小姐,,非寶在叫我麼?”
“阮少。。你的手可以放開了罷?”勉強回頭,淡然面容與眼前這張清雅中泛紅的臉孔,只相差,,毫米之距。
“哦。對不起。”雖是說對不起,卻並沒有放開之意,只是將我身子更加用力地抱攏他胸膛,無法避開無法掙脫,已被他故技重施,往我微涼脣瓣熱烈烙吻。
“對不起。”用力抵開我半張的齒縫,與我小舌交纏來回,感覺我完全接近窒息的危險狀態,坐在我背後的阮明輝總算略鬆雙臂,還給我肉體呼吸活命的機會。
雖然又是一句對不起,心中卻毫無道歉之意,一雙雨霧漸散的深眸只管將我深深凝視。
目無表情地對望他愈加緋熱的清瘦臉容,我語氣淡然地說話:“脫下來!”
“嗯?!”驚愕睜大的眸,流露出微帶羞窘又隱含期待的神色。
我跳下馬背,微皺了眉頭,將手掌攤開向他,一字一頓地說話:“阮少,請你襯衣脫掉給我好麼?”
淡然視線裡映出一張茫然不解的清瘦臉容,我只好嘆口氣,跟他稍作解釋:
“你的馬受傷了,需要及時處理。”
神色仍是呆呆地,扭頭望向仍自在牛牛身畔,仰起了長脖狂怒嘶吼,四蹄輪換着地亂踢一氣的珍稀白馬。
舉止完全失去常態的貴公子,片刻之後,終於看清眼前情形,纖長蒼白的手指遲疑着開始依次解開頸間領結,釦子。
對不起。學着阮明輝的樣子,向着正忍受巨痛的白馬無聲地說上一句:
雖然我可以立時便用我的精神光能替你療傷,但這樣做太過驚世駭俗,特別會令這原本就天資聰穎的貴公子生疑。
特別重要的一點是:因爲有雷光在他體內,我不但無法將他擊暈行事,在某種程度上,不小心的時候,似乎還會受制於他。
思緒凌亂間,上身呈裸露之態的阮明輝已遞過了他的襯衣。
將他襯衣不假思索地撕成四份,伸出我指尖,放射我光能,與暴躁踢騰的白馬作短暫精神交流。
很快,便令它暫且安靜躺倒,蹲下身子,一邊假借貴公子襯衣碎片爲它包紮住受傷流血的四隻腳掌,一邊不露聲色地以我光能爲它止痛。
同樣與我蹲在一起的阮明輝,睜大有些好奇的眸,看我細心地爲白馬抽出腳底荊刺,手法輕柔地包紮好傷口,不禁溫和低問:
“非寶小姐做過護士麼?”
我手裡未停,只是搖頭淡然相答:“沒有。”
“我好後悔。”處理妥當,我不緊不慢地起身,卻冷不防聽到貴公子於我背後喟然長嘆。
“阮少後悔什麼?”我牽着牛牛繼續往前行,他牽着白馬緊跟而來。
“若是早點遇到非寶小姐,也許我的病早好了。”我驟然停步,看他溫和輕笑。
阮明輝果然是泡妞高手!單單就這一句話,會令女孩兒的眼底心上皆開出燦爛花朵。
不知我的貓眼少年會怎樣?當他對着我,俊美臉容似笑非笑般,說出如此甜言蜜語,是不是意味着,一場遊戲交往的終結?
“阮少,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不會跟我分手?”我站定身形,凝視他瞬間青紫難定的清秀瘦臉,語氣依舊淡然地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