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跟蔣尋這樑子,就算是這麼結下了。
媽的讓她就這麼幹叫了一個小時不說,居然還拿着錄音對她吆五喝六,稍有不慎就威脅要把錄音放網上讓她成爲網紅!
夏晨曦不想紅,更不想用這種方式紅,但她知道如果她讓蔣面癱不高興了,那麼他一定有的是辦法讓她紅!
她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應該想個法子把錄音從蔣面癱手機裡刪除掉。
剛好這幾天紀茶之被她“爸爸”圈養在家,她決定趁着這個空檔速戰速決!
於是在某個月黑分高殺人夜,一蒙面女飛俠飛檐走壁進入蔣家別墅,悄悄摸到臥室,掐着牀上那男人的脖子就是“咔”一聲!
堂堂中正集團總裁被活活掐死在睡夢中!
以上內容僅供幻想,事實是……
夏晨曦得到蔣尋召喚叫她去他家吃掉別人“進貢”的美食,以減去他清理垃圾的麻煩。
誒……
聽着怎麼那麼不對勁……
對,沒錯!
她就是蔣面癱心目中那個最合適的垃圾桶!
萬惡的資本主義剝削者!
夏晨曦暗罵了聲,義憤填膺的跳下計程車,摸了摸別在腰後的防狼電擊器,露出點得意且猙獰的笑。
別墅大門虛掩。
她輕車熟路的進院,反常的沒去看茶几上已經擺盤好的華麗大餐,從廚房弄了杯咖啡,端着上了二樓。
“蔣先生,蔣先生你在嗎?”如無意外,這會兒蔣尋應該在樓上書房工作。
“書房。”果然,蔣尋的聲音傳來。
夏晨曦調整了下臉上的表情,力求親切完美,笑着推門進去,“感謝蔣先生這段時間對我的招待,這是我特意給你泡的咖啡。”
她本想借着給蔣尋送咖啡的時候一下給他放倒,誰知腳纔剛邁進去,蔣尋立馬嫌棄的指指書桌前,“離我一米遠。”
“可是咖啡……”
“你沒加糖吧。”
“你不是向來只喝黑咖啡的?”夏晨曦好幾次想端着咖啡杯靠近,但都被他的眼神逼退,躊躇的站着,腦子開始飛快的轉動起來。
“你也說了是向來。”蔣尋隨手拿起書桌上的糖包丟過去給她,“記得攪拌均勻,別太甜,太甜了我不喝。”
“你沒喝怎麼知道甜不甜?”
他頭也不擡,手上的鋼筆仍在快速書寫,“你喝也一樣,我不嫌棄。”
“切,我還嫌棄你嘞!”
“那正好,你拿下去吧,反正我也不是特別想喝,萬一你打擊報復往咖啡裡給我下東西怎麼辦?”
夏晨曦頓時有種七竅冒煙的感覺!
我都不說你設計我了,你居然還擔心我打擊報復?
還下藥?
幼稚,相當的幼稚!
她爲了立證自己沒下藥,二話不說拆開糖包倒進咖啡裡攪了攪,猛灌了小半杯下去。
“你看,我說了沒下藥……”身形晃了晃,突然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咖啡杯摔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灑了她一身。
“誒,醒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晨曦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叫她,正準備甩手,驀地反應過來什麼,猛地睜開眼!
此情此景何止一個眼熟所能闡述,簡直是特麼活生生的昨日重現……
“你帶着這麼個東西到我家,不會是想給我按摩吧?”蔣尋手裡拿着她本來別在腰後的防狼電擊器,有一下沒一下的推動開關,不時發出陣陣刺耳的滋滋聲,激得人頭皮發麻。
夏晨曦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就是給你按摩的,你有意見?”
媽蛋,大不了就是捱上一下唄,反正最丟臉的事情都幹過了,死豬已經不怕燙。
誰成想蔣尋卻去掉防狼電擊器的電池,隨手給丟進了垃圾桶裡,拿了把剪刀過來。
“你……你想幹什麼!”夏晨曦頓時慌了神,四肢開始本能的扯動。
雖然纔剛知道紀茶之那個爸爸是其實是她男人,也不清楚這位景三少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但根據紀茶之和陸天維所描述的也已經知道這是個了不得的禍害。
蔣尋能成爲那禍害手底下最得力的助手,能穩坐中正集團總裁的位置,他的手段必定不比景三少爺好到哪兒去,畢竟上樑不正下樑歪。
“想幹。”蔣尋深意一笑,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邪氣。
幹幹幹幹幹……
夏晨曦一聽,更慌了,身體抖得好像上了馬達一樣厲害,“你別別別……別亂來,不然我報警了!”
“好。”蔣尋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擴音後等待音嘟嘟更外清晰,“這是市局的賈局長,是你跟他說還是我幫你跟他說?”
他把手機放在枕頭上,緊挨着她,騰出手扯起她衣領,剪刀穿下去,哧啦一聲……
頓時涼快得不得了!
被剪開的衣服往兩邊大敞,露出一片光潔白皙的肌膚,黑色的運動內衣包裹着一對嬌氣的小白兔,雖然尺寸不大但是形狀相當漂亮,同樣也能起到讓男人血脈噴張的效果。
“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樣……”蔣尋不輕不重的吐了個“小”,“要是不開燈估計正反面都摸不清楚。”
“變態!面癱!你去死去死去死……”
夏晨曦又氣又惱,一會兒謾罵一會兒討好,可是在蔣尋這兒壓根行不通,人油鹽不進。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準打擊報復?”他伏着身體,單膝跪在她身邊,臉上的神情叫人完全捉摸不透。
好像生氣,可是隱隱的又帶着點興奮。
一想到這種興奮可能帶來的後果,夏晨曦拼命點頭,“是我錯是我錯,我不長記性,保證沒有下回!”
“晚了。”
又是咔嚓一刀!
運動內衣開。
夏晨曦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發了狠的拽着倆胳膊,“姓蔣的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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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混蛋你是什麼?記吃不記打!”大手一握,將她的柔軟盡數團在掌心,手感太好,以至於剛碰到他就忍不住大力揉捏起來。
“姓陸的叫你去吃飯你就吃飯,叫你去打牌你就去打牌,你有腦子嗎?就你個智商,要被人幹了還他媽傻呵呵的給人遞套!”
這是有史以來,夏晨曦聽蔣尋說過的最長最粗魯的一句話。
在此之前,她恐怕根本無法把這樣不堪入耳的話跟這麼一個貌似成功的男人聯繫到一起。
他寫滿慾望的眼神,讓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恐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
她覺得此時自己四仰八叉躺這兒的樣子就像是一條擱在砧板上的魚,隨時等着蔣尋的那把刀。
她眼瞧着蔣尋俯身下來,脣落在她茹尖上……
枕頭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夏晨曦心下一鬆,蔣尋已經放開她起身坐起來。
她聽到他喊了聲三少,然後接着電話離開。
院子裡傳來汽車聲,別墅很快安靜下來。
夏晨曦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連喘氣都忘了,整個人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又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
剛纔她差點就被蔣尋給……
她簡直不敢想下去!
夏晨曦害怕蔣尋回來會繼續剛纔的事情,開始琢磨怎麼離開。
這回相較於上次,蔣尋給她打的繩結明顯隨意不少,甚至因爲她之前的扯動已經有鬆動的跡象。
她死命的反手去夠,指尖微微能碰觸到繩子,但根本使不上力氣,可這似乎是她現下唯一能用的方法。
她只能用指甲一點點去摳繩頭,讓它一點點從繩結中脫離出來。
沒一會兒,指尖就開始火辣辣的疼,指甲因爲長時間被掰,有種幾乎要掀開的痛楚,夏晨曦咬牙強忍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右手突然一鬆,直接砸在枕頭上!
老天!
總算解開了。
她連高興都顧不上,三兩下解開其他三個繩結,從蔣尋衣櫃隨便找了件t恤,穿上就跑了。
夏晨曦不敢回自己宿舍,怕蔣尋找上門,把手機關機後在紀茶之寢室裡躲了一宿,好在蔣尋只是往她手機裡發了一條警告信息,讓她不要離陸天維遠點,並沒有真的找過來。
紀茶之一直沒來學校,蔣尋也沒再召喚她,夏晨曦心懷忐忑的過了幾天。
她每天反覆安慰催眠自己,蔣尋只是個報復心很重的有錢人,剛好找到她這麼個樂子,逗過了也就算了,不至於真的飢不擇食,畢竟就他那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這種相安無事的日子,終於在陸天維二次生日宴那天后戛然而止。
陸天維爲了幫紀茶之證明她的實力給餘桑莉看,特意又生日了一次,紀茶之要去,身爲“保鏢”的夏晨曦不可能不去。
那天晚上,齊天樂爲了“救”紀茶之被齊天宇在雜物間強暴,緊接着第二天,米娜又跑到紀茶之的宿舍鬧自殺,好不容易跟着紀茶之去懶園暫住,同去的齊天樂又懷孕了!
齊天樂懷孕也就算了,孩子居然還是陸天維的!
夏晨曦死都沒想到,陸天維爲了甩鍋居然特麼的說喜歡她這輩子非她不娶!
媽蛋,怎麼覺得事情繞一圈好像又饒到她頭上了。
夏晨曦只要一想到蔣尋的警告腳底心就開始冒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