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在穆鏡遲對我做那樣的事情之時,月事竟然到了,當時把我嚇得直哭,以爲是裡面什麼東西被他弄破了,一個勁兒的發狠抓他,朝他又是哭又叫說:“我要死了,流血了,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被壞了!”
穆鏡遲也有些沒有料到,見確實是暗紅色,他愣了幾秒,忽然微微退了出來,這一動血流得更急,用手輕輕一抹。
便問:“月事何時來的。”
我哭得一抽一嗒說:“十幾天前纔來的。”
穆鏡遲擰了擰眉,便改用手探了探,裡面暢通無阻,這纔出來,將我摟在了懷裡,哄着我說:“好了,不會有事的,我先讓醫生過來一趟。”
我不肯,一旦醫生過來怎麼和他說,說我和他做那樣的事情的時候,忽然流血不止。
我死命搖頭說:“不要,不能讓醫生過來。”
穆鏡遲笑着不理我,她見我頭上全都是汗,臉色還是緋紅,便替我將額前的頭髮撥了撥,便在我脣上吻了兩下。
他含着我,吻了我好一會兒,見我哭得終於冷靜了不少後,他對門外說了一句:“來人。”
門外的丫鬟聽到動靜後,便走了進來,那丫鬟目不敢斜視,站在帳子外的不遠處,低聲喚了句:“先生。”
穆鏡遲說了句:“讓醫生過來一趟。”
外面的丫鬟回了聲是,正要出去,穆鏡遲便又說了句:“打盆熱水進來。”
丫鬟說了一聲是,很快丫鬟便相繼走了進來,穆鏡遲從帳內伸出手接過那方熱毛巾後,便替清理着身下的血跡,我咬着手蜷縮在那裡不說話,任何他清理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丫鬟從屋內進進出出換了多少盆水,當身上終於乾淨後,穆鏡遲又再次將手伸出了賬內,將那一方暗紅的帕子丟在了盆子內。
那帕子在誰內蕩起一圈一圈漣漪,就像是此時曖昧的場景一般,連空氣都散發着說不出的腥甜。
接着丫鬟們跪在地下,將盆子扶了起來,不敢多問也不敢多看,迅速從裡面退了出去。
穆鏡遲在我頭上吻了兩下。
沒多久醫生便趕了過來。
醫生替我在外頭診脈時,過了良久,穆鏡遲問:“可是月事。”
那醫生立在外頭小心翼翼回答說:“是月事不錯。”
穆鏡遲替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問那醫生:“不是十天前才過嗎,爲何又突然來訪,可是有何問題?”
那醫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低聲詢問:“小姐如今可成年了?”
穆鏡遲說:“今年十八。”
那醫生又問:“可有……經人事?”
我不准他回答,立馬伸出手去捂他脣,穆鏡遲笑了笑,將我手從脣上拿了下來,扣在了懷裡說:“上一次月事過後的幾天後,初嘗人事。”
那醫生算了算,對穆鏡遲說:“小姐是因爲初嘗人事引起的月事絮亂,用幾服藥調理調理即可。”
穆鏡遲聽後,又問:“無大礙嗎?”
醫生說:“無大礙的,先生還請放心,只是小姐初嘗人事,還請暫時不要太過頻繁,小姐發育是比平常人要遲緩,太過猛烈撞擊會造成紅腫受傷。”
我沒想到那醫生竟然一本正經的說起了這樣的事,當即便用手捂住了耳朵,死命的往穆鏡遲懷裡埋了進去,他笑着抱住我,良久才說了句:“我知道了。”便又對一旁的丫鬟說:“送先生出門。”
那丫鬟目不敢斜視的走到醫生面前,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醫生也不敢多逗留,拿上東西便在丫鬟的引領下離開了房間。
裡面終於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後,穆鏡遲將我下巴擡了起來,便笑着說:“醫生都走了,這樣埋着不覺得難受嗎?”
我沒有說話,也不敢看他,想再次埋進去,他吻住了我,溫柔的吻住了我,我有些抵抗不了,便任由他吻着,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當我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了,他才放開了我,將我緊緊的抱在了懷裡,挨在我耳邊暗啞着聲音說:“真想一口把你給吃了。”接着,他忽然狠狠吻住了耳垂。
我有些敏感的在他懷中縮了縮,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要吻我,我推拒着他說:“你好熱。”
穆鏡遲忽然停了下來說:“我不是熱,我是難受。”不過半晌,他似是無奈的低嘆一聲說:“倒是忘了,你還不懂這些。”
便將我再次用力擁在懷裡,在我額頭上吻了兩下,悶着聲音說:“今天暫且先放過你。”
接着便快速鬆開了我,揭開帳子,從外面的的衣架上隨手拿了一件外套披上,便走了出去,緊接着他去了浴室,我聽到了水聲。
他一走,我莫名覺得被窩裡的溫度立馬就冷了下來,不過好在,這令人窒息的氣氛終於退散了些,我還有些喘不過氣來,穿着氣趴在那裡,只覺得心煩意亂。
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描述。
之後晚上下樓用餐,我都有些不敢看家裡的僕人,而僕人們卻像是什麼都未發生,依舊如往常一般,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沒人敢亂嚼舌根。
穆鏡遲也表現很正常,不斷替我碗內夾着菜說:“少吃點寒性食物。”
我含含糊糊點了點頭,便底低頭吃着,這頓飯用的極其的緩慢,穆鏡遲也一直耐着心思陪着我,等我吃完後,他笑着問:“去客廳坐一會兒,消化消化,不然會積食。”
我哦了一聲,便放下了筷子,剛想去客廳,僕人便走了上來對穆鏡遲說:“先生,您有電話。”
穆鏡遲嗯了一聲,便伸手摸了摸我腦袋,上了樓去接電話。
我喝完一杯溫熱的紅糖水後,便也起身去了客廳,可在客廳內走了一圈,覺得有些撐,見外面正下着雨,又朝着樓上走去,到達樓上房間,裡面正有丫鬟替我被被褥牀單,我剛想進去。
便聽見其中一個丫鬟說:“可不是,之前我在門外一直聽見小姐細細碎碎哭着,真是說不出的銷魂入骨,帳子內必定顛鸞倒鳳的厲害。”
另一個丫鬟又說:“那爲何會出血?竟然還招來了醫生。”
那丫鬟迅速將被單一扯說:“是小姐月事正好來了。”
那丫鬟笑曖昧的笑了笑說:“我還以爲先生太粗魯了,把小姐……”
抱着牀單的丫鬟迅速撞了她一下說:“你就死開吧,這話小心讓人聽見。”
那丫鬟說:“這可還怕人聽見?朱雀他們進去服侍的時候,聽說先生在帳內親自替小姐清理着,如今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話還能讓誰聽見?”
抱着牀單的丫鬟沒有說話。
那丫鬟又說:“只是這事情還真是發生得沒了體統,以前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說得過去,這世道,姐姐死了,姐夫續絃小姨子也是常有的事情,可壞就壞在,小姐如今已經是袁家的媳婦,先生不顧人倫,和小姐如此,可真是……”
那丫鬟打斷他說:“這話你且別說了,主子們的事情,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沒法管,只當不知道便可,不然你不要命了?”
兩人正說着時,忽然一起轉身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是我,她們手上抱着的枕頭和被褥齊齊掉落在地,兩人立馬跪在了地下顫聲說:“小姐饒命。”
我瞧着她們沒有說話,她們嚇得趴在地下一動都不敢動,良久,才說:“你們下去吧。”
她們聽後迅速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都不敢停留,迅速抱起地下的東西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我瞧了她們一眼,便把門給關上,在梳妝櫃前坐着,坐了一會兒後,我擡眸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照片,姐姐的臉依舊溫婉動人。
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從她那張溫婉動人的眼裡,看出了幾絲責怪。
我將照片取了下來,低眸用手指輕輕撫摸着姐姐的臉,好半晌,我閉上了雙眸,將照片蓋在了桌上。
晚上週媽從醫院看完周管家回來後,大約也是聽說了這件事情,當即便來房間找我問,可有這種事情。
我沉默不語着,過了一會兒我和周媽解釋說:“我本來是要偷偷走的,可是沒想到一到樓下,穆鏡遲竟然會守在那裡,我——”
周媽皺眉說:“那僕人的話都可是真的。”
我知道周媽指的是哪件事請,我低着頭不說話。
周媽急死了,她說:“小姐啊,您怎麼這麼糊塗!”
我只知道周媽一定會說我,我過了一會兒說:“你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也反抗不過。”
周媽似乎也明白,她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這不怪你,要是先生沒那個意思,事情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地步。”
周媽問我:“後來呢?”
我說:“來月事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周媽略微有些慶幸,她又苦口婆心的跟我說:“小姐,如今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這件事情要是這麼傳出去,你這一輩子就毀了,難道您忘了您和宋醇那回事了嗎?”
我沉默了半晌,還是不說話。
周媽見此,也只能直嘆氣,她說女人這輩子,其餘一切都不重要,名聲才最終,來評判一個女人是否是個好女人,都是以婦德來做標準。
周媽只差沒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我知道她是爲了我好,可是我沒有說話。
第二天穆鏡遲去醫院探望周管家,周管家終究是穆家元老級別的人物,無論如何穆鏡遲都會拿幾分面子給他,我跟着穆鏡遲一道過去的,本來一開始我是不願意過去,不過穆鏡遲見我整天待在屋內,對身體也不太好,便帶我出門散散心。
我跟着他到達醫院後,我站在醫院門口有些不敢進去,穆鏡遲用手撫摸了一下我頭,笑着說:“走吧。”
我說:“周管家不喜歡我。”
他笑而不語,只是牽着我推門走了進去,周管家正趴在牀上,見我們進來了,他剛想起來,穆鏡遲說了句:“不用,趴着就好。”
周管家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識的往後縮了兩下,周媽這時端着水果走了進來,擋在了我面前,擋住了周管家看我的視線,她將果盤放下後,便笑着招呼着我吃,我笑了兩聲,爲了讓自己不至於太尷尬,隨手抓了一隻蘋果,我剛想咬,穆鏡遲停了下來,給我換了蘋果在身上說:“才兩天對嗎?”
我愣了幾秒,有些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他將梨放回了果盤內,淡聲說:“寒性食物,昨天才在書房和你說了哪些東西能吃,哪些不能吃,今天就忘了?”
我瞬間想到什麼,便立馬低頭啃着蘋果,周媽見狀立即將洗好的梨子從果盤內拿走,她笑着說:“我倒是忘了,小姐月事還沒走。”
他替我扎着袖口的衣袖說:“總是讓我時刻注意你。”
我小聲反駁說:“我只吃一個嘛。”
他不鹹不淡的看了我一眼問:“一個就不會肚子疼了嗎?”
我便不再和他爭執,老老實實低下了頭,乾巴巴啃着蘋果。
周管家一直在一旁安靜的瞧着,好半晌,穆鏡遲才從我身上收回視線,看向他問:“這幾天身子怎樣。”
周管家仍舊和平時一般,笑着回答:“好了很多,過幾天應該能夠出院了。”
這時周媽端過來一杯茶,穆鏡遲接過,喝了一口說:“你身子骨年邁了,不比以前,所以不用急着管事,好好在家休息。”
周管家不能動,所以不能施禮,不過他還是在牀上說:“多謝先生厚愛,不過我勞碌慣了,身子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
穆鏡遲聽周管家如此說,有好半晌沒有說話,只是低眸拂着杯內的茶,短暫性的沉默充斥在這間病房。
好半晌,周管家再次開口說:“王家的婚事也該提提日子了,這樣拖着總歸不好交待,聽說王姑娘從穆家回去後,和家裡人鬧了起來,如今已經絕食了好幾天,您是否要過去看看。”
這話一出,穆鏡遲合住了手上的蓋子,他看向周管家後,他話語聽不清情緒喚了句:“老周。”
周管家看向他。
穆鏡遲將被子丟在了一旁的桌上,水從杯內晃盪了出來,他冷笑說:“按道理說,你曾是我父親身邊的人,又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應該給你幾分情面,可你似乎太不看重這幾分情面了。”
周管家說:“我只是坐着我應該做的事。”
穆鏡遲問:“應該做的事?什麼纔是你應該做的事?”
周管家說:“幫助您打理穆家的事,替老爺督促您娶妻生子。”
穆鏡遲笑着問:“所以呢?”
穆鏡遲表情已經有些危險了,今天他能夠親自來一趟,確實算是很給周管家面子,可週管家卻絲毫沒有任何改變,依舊如那天一般固執的說:“若是老爺子在,必定不會讓您如此,穆家不能無後,這點您應當明白的。”
穆鏡遲已經不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注視着他,周媽感覺到氣氛有變,便立即走了出來,緩和氣氛說:“老周,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見老周沒有理她,周媽又迅速轉過身對穆鏡遲笑着說:“先生,老周如今是年紀越大,人越糊塗,望您不要和他計較纔好。”
穆鏡遲眼裡雖然是寒光閃爍,不過他卻依舊不怒反笑說:“我理解,既然年紀大了,我是該考慮安排你退休養老的問題了。”
周媽大驚,剛想說什麼,穆鏡遲已經站了起來,對病牀上的周管家說:“好好養病,府中的事情自會有人接替你。”
說完,他便牽住了我手,帶着我離開了這間病房。
穆鏡遲剛纔話內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換掉周管家,我不知道我這猜測是否正確,在回去的路上,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穆鏡遲沒有否認,而是握住我手淡聲說:“周管家已經年邁了,勝任不了這份工作,自然便要有人來接替。”
我說:“可是周管家……”
穆鏡遲似乎是知道我要說什麼,他笑着擡過我下巴,垂眸看向我笑着說:“你不覺得有個老東西在耳邊,不斷和你說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很煩嗎?”他大拇指在我下巴處細細摩挲了一會兒,嘴角帶着冷笑說:“正因爲他是穆家的老人,我才留他一命,若是換成別人,早已死了八百回,可惜,他太不會看臉色了。”
我依偎在他懷裡,他抱着我,我將臉埋在他懷中說:“那周媽會走嗎?”
我想了想,又拽住他衣襟,仰頭哀求的看向他說:“我不想周媽走。”
穆鏡遲替我攏着衣服說:“周媽也年邁了,不能陪你一輩子。”
穆鏡遲的意思是想連周媽一塊送走,我急了,我說:“最疼我的人是周媽,要是把她送走了,那就再也沒有人會照顧我,再也沒有人關心我。”
穆鏡遲挑眉問:“誰最關心你,誰最照顧你?”
我說:“反正不是你。”
我就要從他懷中退出來,他一把又將我扣住,扣在懷裡,挨在我耳邊說:“沒良心的東西,這麼說來我這幾年對你的好,都算是喂狗了?”
我不理他,繼續生氣,穆鏡遲從後面吻了吻脣角笑着說:“喂成一隻像現在這麼大的白眼狼。”
我推着他說:“你才白眼狼,我纔不是。”
他笑着問:“真不是?”
我說:“不是。”我拉起他的手,玩着他長長的手指頭,他輕笑了一聲,反扣住了我手,和我十指緊扣,我想把他手從他抽出來,可是抽不出去,我有些惱怒的瞧着他。
他似笑非笑的睨着我說:“求我,就鬆開你。”
我不理他,再次用力掙扎了兩下,還是掙扎不出來,我放棄了,靠在他懷裡撒嬌着說:“我手疼,你放開我好不好。”
穆鏡遲不爲所動,我仰頭在他下巴處快速啄了一下。然後再次小聲說:“姐夫,求求你了。”
我可憐巴巴的瞧着他,剛想繼續說話,他低頭迅速吻住了我的脣,然後將我壓在了車門上吻了上來,我嗚嗚掙扎了兩下,他扣住了我手,無比深入的吻了進來。
我最後連話都不說出來,癱軟在車門上,任由他欺負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他吻得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鬆開我,我在他懷裡狼狽的喘着氣,好半晌,等我終於緩過神來,我捶着他胸口說:“討厭。”
穆鏡遲低笑出來,手捧住我腦袋,滿是愛憐的撫摸着。
周管家住院後,穆家便來了個新管事的管家,我不認識,但也知道能夠代替周管家這個位置的,必定是精挑細選的,我生怕穆鏡遲辭了周媽,那幾天無論走到哪裡都要周媽時時刻刻的跟着我。
好在穆鏡遲那幾天似乎變得也有些忙,沒時間管這麼多,也沒再說周媽的去處。
最讓人開心的事情,是有一天早上我醒來,竟然看到我牀邊站着一個人,是碧玉跟青兒,我以爲是自己的幻覺,當即便眨了好幾下眼看向她們,碧玉和青兒當即便跪在了我面前,齊聲喚了句:“小姐。”
我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真的,我連鞋子都來不及穿,立馬從牀上衝了下來,扶住青兒跟碧玉問:“碧玉姐姐,青兒,你們竟然還活着!”
她們也笑,我高興的一把抱住了她們,有些不知所措說:“我以爲你們全都被他殺了!”
還沒等我和碧玉青兒三個人回過神來,門口邊站着個人,插話進來問:“以爲被誰殺了。”
我回過頭去看,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穆鏡遲,碧玉跟青兒一齊彎身喚了句:“先生。”
我衝了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高興的跳了起來說:“你騙我!她們都沒死”
穆鏡遲見我高興得連鞋子都忘記穿了,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說:“我可沒說過要殺了他們。”
我圈住他脖子開心的問:“那她們能跟着我嗎?”
穆鏡遲將我放在了牀上,然後接過青兒遞過來的襪子,替我穿好說:“把她們支過來,就是來照顧你的。”
我沒沒想到穆鏡遲今天竟然這麼好,可我也沒有多想,只是單純的開心問:“那我等會兒能帶青兒還有碧玉出門玩嗎?”
穆鏡遲替我順了順頭髮,眼眸含着笑意問:“去哪裡?”
我說:“我想出門逛街。”
他笑着說:“嗯,正好我今天沒時間,讓碧玉他們陪你也好。”
我太開心了,甚至不顧丫鬟們在場,立馬在他面容上吻了一下,雙手圈着他脖子,身體吊在他身上說:“姐夫,你對我真好。”
他摸着我腦袋說:“昨天才聽你說,我對你不好。”
我說:“昨天不算數。”
他捏了捏我逐漸有肉的臉,便對青兒和碧玉說:“看着點小姐,注意大街上的車。”他又看了我一眼,略帶嚴肅說:“大街上走路,不能像在家裡一般亂跑亂跳,要好好走。”
他現在說什麼,我都答應,自然便開心應答着,又加上新來的管事站在了門外喚了句先生,似乎是有事找他,他笑着說:“我讓司機送你。”他摸了兩下我臉說:“別玩太晚。”
我用力的點頭,推着他說:“你去忙吧。”
穆鏡遲也沒再停留,便笑着離開了我房間。
等他一走,我便迫不及待拉着碧玉和青兒,問她們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裡,穆鏡遲可有傷害她們。
青兒和碧玉見我如此問,當即便有些紅了眼眶說:“先生仁慈,留了我們,我們一直都在西院那邊打雜,所以小姐纔沒有見到我們,不過如今能夠再次見到小姐,說我們這麼輩子最大的福氣。”
我見她們說着這樣的客套話,便拉着她們的手說:“好了,既然沒事那就是最好,以後你們待在我身邊,自然不會在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們。”
青兒和碧玉哭着喚了句:“小姐。”然後傾身抱住了我。
一時之間,我竟然也有些感慨萬千,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沒有用早膳,因爲今天心情大好,便想去大街上吃小攤上的混沌,我隨便裹了件大衣,拉着碧玉和青兒上車,便讓司機趕快開車。
那司機見我今天如此開心,也笑着問了我一句:“小姐今兒個心情好,都主動出門逛街了。”
我笑着說:“那是當然,三叔歇了這麼久了,是該給你找點事情做了。”
三叔是家裡的老司機,和我也很熟了,當即便大笑了出來,他說:“您啊,再不出門,我都要發黴了。”
青兒也笑着說:“三叔估計是最閒的司機了,先生不愛出門,所以不經常用到您,以前小姐還愛出門走走,現如今也不怎麼出門了,您每天還工錢還照拿。”
三叔轉動着方向盤說:“我這日子有什麼好的,無聊倒是真的。”
今天所有人的心情似乎都格外的好,連同外面的陽光,一路上我們在車上有說有笑,車子最終停在一家小攤子前,我便帶着青兒和碧玉們一起坐在那吃着餛飩。
吃完餛飩後,我們三人又有說有笑的去逛着街,不過在青兒和碧玉忙着在胭脂鋪前選胭脂時,我迅速去了隔壁一家咖啡館,在咖啡館內用電話撥通了一通號碼,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接聽,我又打了一通,還是如此,最終我將電話放了下去,怔怔發了會兒呆,直到身後的人提醒了我,我才反應過來,對他笑了笑,給了電話錢,便離開了咖啡廳。
青兒和碧玉正興奮的挑選着胭脂,對於我的短暫的離去絲毫沒有察覺,拉着我便問哪個顏色更好,我便也認真觀察了一眼,指了一個襯她們膚色的顏色。
我們逛了好一會兒,都買了自己的喜歡的東西,到下午兩點纔回了家,回到家我第一時間去書房找穆鏡遲,他正在我裡面和人說着話,那些人我不認識,正想着要不要進去時,穆鏡遲笑着說了句:“進來吧。”
他發現了我,我也沒有再猶豫,便朝他走了過去,屋內那些人全都看向我。
穆鏡遲將我拉進懷裡,然後捏着我下巴問:“沒亂吃東西吧?”
我笑着說:“我吃了餛飩。”
他捏了捏我臉說:“老街那一家?”
我開心的拿出我今天買的東西給他看,我說:“買了好多的髮簪,你快幫我挑挑,哪隻好看。”
穆鏡遲看了一眼我手心,他挑了一隻僅鑲着一點白玉的簪子,替我插入了發間,他笑着說:“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裡嗎?”
我剛想問哪裡,他手指在我眉心撫摸了一圈,最終落在中間那顆美人痣上。
他說:“你身上總共兩顆痣,位置卻都長得恰到好處。”
他忽然身體微微一扣,我整個人便倒在了他身上,他挨在我耳邊小聲說:“等我忙完過去找你。”然後在我耳邊上落下一吻。
我蜷縮在他懷中,乖乖的嗯了一聲,便在他臉頰旁輕輕吻了一下,吻完後,我便誰都不敢看,迅速出了他書房,中途還撞上來了端茶進來了丫鬟,那丫鬟手上的茶水差點燙到了我,穆鏡遲在我身後皺眉叮囑了一句:“走路慢點。”
我頭也不回朝他招手說:“我知道!”
等穆鏡遲抱着我從浴室出來後,我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他把抱在了牀上,在裡面服侍的人是碧玉和青兒。
他把我放在牀上後,便從帳子內伸手接過了青兒遞進來的手帕,他替我清洗着,然後將我衣褲褪下後便扔在了外頭,他替我輕輕擦拭着身子,儘管坦誠相對這麼多次,可我還是有些害羞,卻只能讓他清理着。
等清理得差不多後,他替我將乾淨衣物換上,然後在我耳邊吻了兩下說:“這次還疼嗎?”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是紅着臉不說話。
他笑着伸出手替揉了揉小腹,見青兒他們還在外面等,便把那塊髒了的毛巾丟了出去,青兒和碧玉目不斜視撿起後,便退了出去。
他壓在我身上,玩了一會兒我的鼻子,便在我脣上輕輕一咬,咬了一會兒,又開始和我脣舌糾纏,我被他吻得頭腦發昏時,他又逐漸退下我剛換了的新換上的衣褲。
我覺得難受急了,當即便搖頭,我想說,我想說不要了,可是還來不及說出口,他忽然再次吻住了我脣,挺了進去。
我悶哼了一聲,裡面疼得發緊又發脹,我哭着打着他說:“不要了。”
穆鏡遲只是細細碎碎吻着我的眼淚,他暗啞着聲音說:“不要什麼,嗯?”
我又迷又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搖着腦袋,覺得身體像是不是自己的,他見我不回答,只是折磨着我,在我耳邊繼續逼問:“不要什麼?不要我嗎?”
我說不出話來,只是慌張的抓着他,小聲啜泣了一會兒,他吻着我的耳朵,順着我的輪廓,他引誘着我,刺激着我,用我從來都未見過的一切折磨着我。
我又是哭又是叫,當我有些難受的想要用力把他推開,腿亂蹬着的時候,他卻壓制住我,就像是一條蛇一般,死命往我身體裡鑽,像是要鑽進我心裡,生根發芽。
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一時喊着穆鏡遲,又一時喊着姐夫,一時又喊着哥哥,混亂一通無助亂叫着時,當那麻痹人心智的快感從我頭皮層爬上來,死死腐蝕着我所有神經時,我被他折磨得全身都在抽搐着,狠狠抽搐着,他擁着我。
我哭了出來。
我不知道爲什麼哭,只覺得一切變得不一樣了,穆鏡遲在用什麼改變我,他在用成年人的招式在對我下手,用無比刁鑽的手段鑽進我心裡,我發現自己被他拖入了一片沼澤。
當一切結束,我有些絕望的看向頭頂在微微晃動的帳子。
穆鏡遲趴在我身上後,在我耳邊用無比低啞又無比魅惑的聲音引誘着我說:“歡迎來到成人世界。”
我整個人像是墜入了黑暗,我抵擋不住疲憊,終於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伺候我的人依舊是青兒和碧玉,我身上什麼衣服都沒有,我縮在被窩內,見碧玉和青兒有條不紊的將我把衣服放在我牀邊,然後又將帳子替我蓋上,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外面。
屋內似乎焚了香,濃郁又微微有些刺鼻,我動了兩下,然後伸出手將衣服拽進了被子,替自己穿着穿着,等我所有衣服全都穿好後,碧玉跪在牀邊替我穿鞋子。
她看到連腳趾頭上都有紅印,微微紅了臉,有些不太敢看,我瞧着碧玉,淡聲問:“碧玉,你做過這樣的事情嗎?”
她立馬慌張否認說:“沒有沒有,我沒有。”
我有些失望的垂下眸,哦了一聲。
碧玉替我穿好鞋子後,便扶着我從牀上走了下來,我只覺得全身都痠疼,當她即將扶着我走出房間時,我忽然抓着碧玉問:“周媽呢?”
碧玉皺眉反問:“周媽?”
我環顧了一下房間,發現竟然沒有周媽的蹤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我看了碧玉一眼,我忽然恍然大悟,我才明白過來穆鏡遲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好心放碧玉跟青兒回到我身邊,她們是來代替周媽的!
我立馬衝了出去,衝到了穆鏡遲書房裡,我頭髮都未梳,披散着衝到他面前,整個人有些不受控制的撞在了桌上,穆鏡遲立馬起身扣住了我,抓着捂住撞疼的地方問:“撞疼了嗎?”他沉着臉叱責我說:“一早上,怎如此莽撞。”
便要揭開我衣服,想去檢查我的傷,可我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是拽着他手問:“你是不是把周媽弄走了?”
穆鏡遲揭我衣服的手,微微一停。
我見他不說話,又問:“你是不是把周媽送走了?”
對於我如此驚慌失措的表情,他擡手撫摸着我腦袋,柔聲說:“我不是和你說過周媽年邁,不方便照顧你嗎?你身邊有碧玉和青兒夠了。”
我抓住他手大聲說:“不夠!你知道周媽對於我來說意味着什麼,你怎麼能夠把她送走!”
對於我的如此激動的情緒,穆鏡遲沒有生氣,仍舊柔和着嗓音說:“碧玉和青兒不好嗎?若是她們照顧得不好,我再替你挑過兩個?”
我哭着推開他說:“我不要,我要周媽!”我吵鬧着說:“你把她弄回來!”
這次穆鏡遲卻沒有和我妥協,他沉默了良久說:“陸清野,你已經長大了,我說過周媽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你應當明白這是必須要經歷的。”
這時青兒跟碧玉立馬追了進來,見到裡面的情況,站在門口齊聲喚了句先生。
穆鏡遲看了她們一眼,眼神略有些陰鬱的說:“把小姐扶下樓用膳。”
青兒和碧玉有些害怕說了一聲:“是。”便立馬朝我走了過來,扶住我說:“小姐,咱們走吧。”
我目光依舊盯着穆鏡遲問:“周媽不會回來了嗎?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穆鏡遲已經背對了我,他說:“周媽不可能再回穆家。”
他如此肯定的回答我。
我笑了,我說穆鏡遲那天怎麼突然把碧玉和青兒給弄了回來,原來他把周媽弄走了,他不打算用周管家了,自然是連周媽都要一起弄走,可是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連讓我打聲招呼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將碧玉和青兒從我面前一推,便從他書房跑了出去,徑直跑回了房,在碧玉和青兒她們要跟進來之前,我反手將門給關上,死死反鎖住。
碧玉和青兒在外面用力敲着,我都沒有理會。
那一整天我都未再出門,晚上穆鏡遲站在我們前,輕輕敲着門說:“清野,開門。”
我沒有理他,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鏡子前。
他又敲了兩下,低聲哄着我說“別生我氣了好嗎?先開門讓我進去。”
我繼續看着鏡子內的自己。
他再次說:“我讓家裡的廚子給你燒了你最喜歡的菜,我們一起下樓嚐嚐?”
我還是沒有說話。
碧玉的聲音忽然從外頭傳了進來說:“小姐在屋內已經待了一天,裡頭一直未見有什麼動靜,莫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這句話一出,穆鏡遲當即說了句:“讓管家去取備用鑰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