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王芝芝沒料到穆鏡遲竟然會做這樣的決定,她用力掙扎着後頭對她的束縛,她說:“鏡遲,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有做過,你怎麼能夠做這樣的決定,是她在害我,她在害我啊!”

她激動的用手指着我。

穆鏡遲對於王芝芝還在不死心將一切往我身上推這件事情上,他冷眼的瞧着她,沉聲說:“你清楚,從我決定將穆家交由你手上時,便對你寄予很大的希望,可如今,你纔剛步入正規沒幾天,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然這個人是你姐姐,可身爲穆家的夫人,你認爲這樣的事情該發生嗎?

這樣的決定,不是我說我當初的決定徹底改變,而是等風波平定再另外做打算,你這幾天便在家裡反省,希望之後的你,別再讓我如此失望。”

穆鏡遲也不便跟王芝芝多言,便有對虞助理說:“帶她下去吧。”

王芝芝再用力掙扎着,她死死看向他,焦急的問:“什麼叫風波平定在另外做打算?我說過我沒有做過這一切,你爲什麼,不相信。”她再次用手指着我說:“我說了,是她給我打的那通電話,是她將我引過去的,這一切都是她在陷害我,這一切你不應該是做這樣的決定的!”

王芝芝還在不死心的想要將一切往我身上推,她不肯罷休,我還不肯罷休,我便直接我走到穆鏡遲的正對面說:“你自己心裡楚清,人到底是誰殺的,她將這一切往我身上推,你就這樣處決她?”

我說:“穆鏡遲,我是隻狗嗎?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將髒水盡情往我身上潑,菊香要不是你的人,你今天是不是就信了她所說的一切?”

我冷笑說:“她若是還不肯死心,非要如此卑鄙的將一切往我身上推,那我便成全了她,明天親自去警察署那邊承認人是我殺的,是我妒嫉她擁有了穆家,故意栽贓陷害給她的,這樣你也不需要爲了穆家的大局如此爲難能了,不是嗎?”

我說到這,也不再跟他說下去,而是轉身就朝外走,可還沒走上兩步,穆鏡遲便在那呵斥着說:“你給我站住!”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朝外頭走去,可纔剛將房門給拉開,外頭兩個保鏢立馬擋在我面前。

我回頭看向他,穆鏡遲手撐着椅子緩慢站了起來,然後朝我走過來,站在我面前看向我說:“我告訴你,在這件事情你不許給我胡鬧,你自己有多無辜,別當我不清楚。”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擰着眉頭說:“你現在給我回房間待着。”

他說完,又看向身後站着的王芝芝說:“而你,身爲穆家的主母,爲行也別太難看,若是你還不懂息事寧人跟知足,也別怪我沒給你留面子。”

我還想說什麼,穆鏡遲目光再次幽冷的掃了我一眼,我也懶得再繼續跟她們如此鬧下去,便又轉身朝外頭走着,門口的兩個保鏢擋在那,我將他們用力一推,之後氣沖沖進了自己書房。

墨白在房間內等着我,一見我來了,便迅速朝我圍了過來,桂嫂也在裡頭,她一見我進來,也立馬從椅子上起身,問我:“小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怎又出了這樣的風波?”

對於桂嫂的問話,我一句話都沒說,桂嫂又說:“外頭的丫鬟說,都是您陷害的夫人,這件事情可是真的?”

桂嫂滿臉擔心的跟在我身後,當我坐在沙發上後,我說:“是我,是我陷害的她,是我殺的人,您去外頭跟那些人說吧。”

桂嫂一聽我如此說,便衝到我身邊坐下,緊皺着眉頭說:“哎呀,小姐這種話您不能胡說啊!”

我對桂嫂說:“我怎麼胡說了?你們不都是這樣認爲的嗎?連王芝芝自己都是這樣說的,那我爲什麼不乾脆這樣承認了。”

桂嫂說:“可我聽菊香說,事情並不是如此,您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說:“您認爲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別人可不一定,他們恨不得我來頂上這一切,好爲王芝芝脫身呢。”

桂嫂聽出我聲音裡含着諷刺,她問:“您是說先生?”

我說:“可不是,王芝芝是穆家主母,傷不得,所以任由她往我身上潑髒水,不置理會,既然如此,那我便來承認這一切,替她承了就是。”

桂嫂說:“怎麼可能如此?先生怎會這麼黑白不分?”

桂嫂立馬從椅子上起身說:“我去找先生問問到底怎麼一回事,您平時再怎麼任性胡鬧,可也從來不會做誣陷別人這種事情,如今怎可任由人如此欺負,不行,我得去找先生問問什麼情況。”

我沒有阻止桂嫂,桂嫂直接急急忙忙出了我房間去了穆鏡遲書房那端,大約是真怕穆鏡遲會這樣做。

我坐在那瞧着,沒說話。

桂嫂離開二十分鐘後,竟然又匆匆回到了我房間,像是真的去了穆鏡遲書房找過他,她到達我身邊便說:“小姐,剛纔我去找過先生了,先生並未說讓您去頂夫人的那一切,您怎麼胡說八道呢,我就說先生怎會如此對待您,而且夫人現在被暫時收回了掌管穆家的權利,可見先生對於她誣陷您這件事情也不是一點教訓也沒有。”

桂嫂嘆氣說:“哎呀,您倒是把嚇了一跳。”

對於桂嫂的話,我冷笑說:“您別說了,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清楚的很,他只是未把話說出口。”

桂嫂說:“您又來了,先生怎會希望您如此?您怎可如此去想他。”

大約這件事情已經平息下來了一些,所以整個穆家倒是安靜了些。

桂嫂又說:“先生只是希望您別摻和在這樣的事情裡面,本就和您有所牽扯,您還往這渾水裡趟,這不是給夫人機會把您拉下來嗎?”

我說:“拉下來不是挺好的嗎?他現在是哪一方都不想站,我清楚王芝芝是穆家夫人,穆家的夫人出了這樣的事情,穆家也同樣要一起受影響,可我陸清野也沒這個道理,要因爲她身份這個原因,被她如此欺負,他要顧大局,就讓我被人欺負?我還不能替自己討個公道。”

桂嫂說:“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您知道夫人,好歹是穆家的夫人,先生這個大局是要顧的,而且先生不是也知道您是無辜的嗎?也沒有任由夫人如此污衊您不是嗎?”

我冷笑說:“他無所作爲,不就是幫兇嗎?”

桂嫂還想勸着我,我已經不想再聽,又加上樓下還有事情,桂嫂也只能作罷,從我房間離開了。

等她一走,我坐在那沉默了幾秒,便對墨白說:“你出去吧。”

墨白看向我,好半晌,才猶豫的說了聲:“是。”

等她從房間離開,我便拿起了屋內的電話,手下意識想落在電話上搖一串號碼出來,可是手動了兩下,我想了想,還是又放下,如今不是着急的時候,一切都得慢慢來,這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何必讓她如此痛快。

我在心裡冷笑。

到晚上的時候,墨白在門外敲門讓我下樓用晚膳我也沒有答應,當時間接近八點的時候,我的門外竟然又傳來了墨白的聲音,我朝門口看了過去,爲了防止她再來煩我,所以我又直接說了句:“我不餓。”

我本以爲墨白會如之前那次一般,聽到我這句話,便離開,可沒想到門外沉默了一會兒,接着便有鑰匙插入門內的聲音,我當即擡頭朝門那端看了過去,剛想站起來,門竟然就在此時,被人從外面給推開。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站在門外的人,不是王芝芝,而是穆鏡遲。

我一看見他,轉身便從沙發上起身朝牀那端走去,丫鬟站在穆鏡遲身後,他親自從丫鬟手上接過了裝着食物餐盤,他朝着裡頭走來,丫鬟便侯在外頭,順勢關上了門。

等穆鏡遲端着食物走到我牀邊後,他看向趴在牀上的我說:“這是跟我鬧彆扭,鬧到連飯都不想吃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倒在牀上背對着他說;“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他卻沒有走,而是在我牀邊坐了下來,他看向我,情緒倒不似白天那麼兇了,竟然還帶着些柔和對我說笑着說:“你不吃東西,我怎麼走。”他想了想,又說:“你若是真不想見我,不如起來當着我的面把東西吃了,再走如何,嗯?”

聽到他這話,我趴在那沒有迴應他,而是從牀上扯了一層被子,然後矇住了自己的腦袋,拒絕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穆鏡遲瞧我如此,他嘆了一口氣說:“怎麼,這事情,你還真當自己委屈了?”

聽到他這話,我從牀上一衝而起,坐在那問他:“你什麼意思。”

穆鏡遲說:“還要跟我演戲?”

我說:“我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有點困了,你走吧。”

我又躺了下來,躺在了牀上。

穆鏡遲見我如此,他只是伸手將手上的食物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說:“你是沒料到王鶴慶見到王芝芝,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你料到,王鶴慶去找王芝芝這件事情,也絕對不會是姐妹相聚,把酒言歡,釋恩怨。

或許你會幫王鶴慶,有一部分是因爲她是袁霖的母親,可我想,你更大的原因願意幫助她,是因爲你心裡已經猜到了王鶴慶的大概目的,一個兒子丈夫全死的人,早就不會有任何的求生意志,而且導致這一切的人還是自己疼愛到大的妹妹,王芝芝不願意見她,逃避她,想必也是料到王鶴慶不會放過她,所以躲避至今。我們都猜得到的這件事情,你自然也猜得到,恰巧,王鶴慶又求你,你自然順水推舟當了這樣一個好人。

只是你沒料到的是,王鶴慶沒殺得了王芝芝,反而會被王芝芝所殺,你如此驚訝,也是因爲自己失算在這個地方。”

穆鏡遲說到這,沉吟了半晌說:“我知道你不服她,可你必須要明白的一點的是,無論如何她都是穆家的夫人,我也同你說過很多回,你私底下要怎樣對她,我都不會意見,唯一的一點是,不能鬧到檯面上,你這樣跟她鬧,傷到不是她,而是穆家,你清楚嗎?”

聽到他這些話,我又從牀上坐了起來說:“她是穆家的夫人,那我姐姐算什麼?”

我這話一問出來,果然穆鏡遲臉色略沉,他不悅的說:“好好的,怎麼又提到你姐姐身上去了。”

我冷笑說:“怎麼不能提到她身上去?當初你對姐姐時可沒這麼顧全大局,到王芝芝身上你倒是顧全大局了?”

我諷刺一笑說:“我知道,王芝芝幫過你,若不是她出力,她何至於到現在這一步家破人亡,現在的她也不過是孑然一身,並不比我好多少而已。”

……

桂嫂大約也聽到外面傳來的車身,連鏟子都未來得及放下,立馬從廚房內跑了出來,她第一時間便是朝樓上看了去,緊接着她又看向我。

她剛想說什麼,我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春兒說:“我有點累,扶我上去休息吧。”

春兒聽到我這句話,便看了桂嫂一眼,便立馬用手扶住了我,我便帶着她朝樓上走。

桂嫂想要追上來,大約是是知道我也不會聽,她便乾脆別過我朝着穆鏡遲的書房走去,去門口探視情況,她本來想進去,可誰知道卻被門口的丫鬟給攔住了。

我站在那朝桂嫂那邊看了過去,看了幾秒後,我便又對春兒說:“進去吧。”便扭過了頭,直接進了房間。

春兒只能在我身後跟着,等到達自己房間後,我本想在書櫃上隨便翻上一兩本書瞧瞧,不過纔將書翻開,只掃了一眼,我便又將書本合上,丟在書架上說:“走吧,過去看看。”

春兒一時沒明白臥要去哪,在她要問我時,我丟了一句:“去書房瞧瞧。”

春兒立馬反應過來,便快速跟在我身後,等出了房門,到達穆鏡遲書房門口後,桂嫂還在那徘徊着,一臉焦急的模樣,她見我來了,便立馬朝我小跑着過來,喚了句:“小姐!”

我說:“我有點事情要問問他。”

接着,我別過桂嫂,然後看向門口的丫鬟說:“能進去嗎?”

那兩個丫鬟相互對視一眼,大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許久,其中一個丫鬟站了出來,對我說:“我現在替您進去通報,只是現在先生的身體可能……”

那丫鬟說到這又看了我一眼,不過一眼過後,她未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推門朝裡頭走了進去,進去了差不多兩分鐘左右,很快她又走了出來,滿臉歉意對我說:“小姐,先生讓您回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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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嫂沒料到穆鏡遲竟然會不見我,當即發問問:“先生怎會不見小姐?你親自問過的先生?”

那丫鬟點頭說:“是的,先生說讓小姐回去。”

桂嫂還要繼續說話的時候,我拉住了桂嫂說:“他不願意見那便不見吧,桂嫂。”

我說完,也沒有多糾纏,轉身便往後走,桂嫂想要留住我,可顯然她也不知道此事她還能夠說什麼話,畢竟我來了,是穆鏡遲不見,留我在這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我回到房間後,桂嫂便只能跟過來,她在我身後解釋說:“小姐,先生一定是身子不舒服,纔會讓丫鬟回絕了您。”

春兒說:“先生是不是還沒消氣?”

聽到春兒這句話,我走到書架處拿起剛纔被我放下的書,用力翻了兩下,然後丟在書架上冷笑說:“他生氣?到底是我該生氣還是他該生氣?殺掉木村他還有理來生氣了?!”

我這話一出,桂嫂立馬衝上來一把捂住我的脣,急得不行問:“哎呀,小姐您在這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先生殺掉的木村!”

我直接將桂嫂的手從我脣上拿了下來,然後看向桂嫂說:“如果不是他,木村會死嗎?你們以爲我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嗎?木村的死跟他必定脫不了干係。”

桂嫂想要解釋,可一時卻言語有些結巴,完全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我便有對站在那的春兒說:“春兒,你送桂嫂出去吧,我有點累,想要休息。”

春兒反應過來,立馬說了聲是,然後便朝桂嫂走了過去,對桂嫂說:“桂嫂,您先出去吧,小姐現在正在氣頭上。”

桂嫂知道我這個時候,是鐵定聽不下她任何話說了,只能重重嘆氣,搖着腦袋,沒有讓春兒請,而是自己走出了我房間。

等桂嫂離開後,我又重新拿起了書架上的書,春兒怕我還生氣,便又說:“不如,我去給小姐泡一壺菊花茶降降火氣?”

我說:“也好,最近有點上火,泡一壺上來吧。”

春兒立馬應答了一聲好,便很快從我房間內離開,去了樓下廚房。

等她走後,我站在門口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便又走到房門口招進來一個丫鬟,那丫鬟很是莫名其妙的看向我,我也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將門給扣上,然後將手上的一個玉鐲從手腕上褪了下來,塞到那丫鬟手上說:“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我還會給你一萬大洋。”

那丫鬟被我這樣的行爲給嚇到了,她眼神怯懦的看向我,哆嗦着身體說:“小、小姐,您、您、”

她話還沒完全說出,我便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着。

在聽到春兒的腳步聲從房門外傳來時,我臉才從那丫鬟耳邊離開,然後直起身對那丫鬟說:“去吧。”

那丫鬟還是有些猶豫,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忘了我許久,之後又低眸看了一眼手上的鐲子,便結巴着回了句:“是、是。”

在春兒推門進來之前,她立馬轉身朝門的方向走去,當她走到門口的位置時,春兒正好將門給推開,她手上端着那一壺茶,也沒有怎麼注意那丫鬟,只是笑着對我說:“小姐,我怕您覺得苦,所以我放了甘草在裡頭。”

她立馬將茶壺端去了桌那一旁,替我斟了一杯說:“您快嚐嚐。”

之後那丫鬟便徹底從我房間內離開。

我也轉身順勢接過了春兒手上遞過的那一杯茶。

我飲了一口後,便對春兒說:“明天你替我去辦一件事情。”

春兒笑着問:“小姐要我去替您辦什麼?”

我沒說話,而是放下手上的杯子,對她說:“替我去將小魚兒接過來,我想讓他在這暫住幾天。”

春兒一聽我如此說,聲音果然不出我所料,略有些激動問:“小姐,您讓小魚兒少爺來穆家的意思是?”

我冷笑的坐在椅子上說:“還能怎麼樣,就如你所說,當初是我天真了,如今倒是便宜了王芝芝,所以我後悔了,我想趁王芝芝根基維穩之前,再讓小魚兒回來博一博。”

春兒沒料到我竟然會改變的想法,她想都沒想便問:“我明天早上九點便過去?”

我說:“嗯,最好是這個時候,越早接回來越好。”

她說:“那我們要不要問過先生?”

我再次拿起那隻茶杯說:“不,你只管接回來便是。”

春兒聽到着,當即便開心的回了我一句:“好的小姐,先生一定會改變主意的,您就相信春兒便是了!”

我笑着沒有說話。

她既然這麼想讓我把小魚兒接回來,那我便接回來就是,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真心如此天真,還是後頭藏着一些妖魔鬼怪。春兒這幾天的連連表現,太讓人覺得刻意,我本不想懷疑的,如今倒是不得不懷疑。

到第二天早上春兒服侍我起牀後,果然是一大早出了穆家,按照我的吩咐去城裡接小魚兒過來。

不過在她匆匆離開時,我派了之前那丫鬟跟在了春兒身後,春兒並未發現有人跟着,只是走的很匆忙。

我坐在那窗戶邊,看向樓下,望着兩人一前一後遠去,等再也見不到她們的蹤影我才收回視線。

到達十點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倒是那丫頭先從外頭回來,她快速從屋內進來,到達我房間後,便喘着氣,滿頭大汗了喚了句:“小姐!”

我等她也有許久了,所以放下手上的書,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有情況嗎?”

那丫鬟明顯是在烈日下曬了許久,她衣服都溼透了,我瞧她被大太陽曬得站都有些站不穩了,當即便倒了一杯茶給她,她雙手立馬接過後,一口氣將那杯茶喝了下去,等她終於嚥下去後,她才氣息不穩的說:“奴婢剛纔跟了春兒姐姐一路,發現春兒姐姐沒有先去小魚兒少爺那裡,而是去了一趟茶社,因爲是私人的茶社,我沒能夠跟過去,所以一直在外頭等着,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春兒姐姐才從裡頭出來,她出來沒多久,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