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歲歲有今朝

我沒有再回答王芝芝,而是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我剛想離開,可是停頓了幾秒後,又再次拿起話筒撥了一通電話,撥到霍夫人那裡,撥過大約響了幾聲,那端傳開了霍夫人的聲音。

我沉默了幾秒,立馬喚了句:“霍夫人,是我,清野。”

她有些意外聽到我的聲音,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立馬詢問:“清野,你現在人在哪兒?我”

霍夫人那邊大約也清楚我已經不在金陵,對於她的話,我並沒有回答,而是又說:“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我沒有回答霍夫人,她應該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她說:“你說吧,你讓我幫你什麼。”

我說:“您知道尤家嗎?”

霍夫人立馬說:“我知道。”

我說:“他是我同學。”

霍夫人大約猜到我要說什麼了,她說:“與其我去幫你,還不如你自己去找他更有用些。”霍夫人的話停頓了幾秒,又說:“最重要是,你現在要告訴我你人在什麼地方,清野,爲什麼非要這樣?離開他你會開心?”

我說:“您別管我,我現在只求您這一件事情,求您一定要幫我。”

霍夫人說:“我知道你要我幫你什麼,你的同學家里人確確實實跟袁成軍有生意上的往來,他家有西藥這方面的生意,就在前兩個月,他家便給袁成軍運過一車盤羅西尼,這是什麼藥你應該清楚,這叛國兩個字,他們尤家是當得起的。”

我說:“我絕對不相信他們家會做這樣的事情,既然是兩個月前的事情,爲何到現在才被揭露出來,可想而知他的用意是什麼,他現在不過是想對我身邊的人進行斬盡殺絕,好讓我瞧瞧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霍夫人,若是尤家做過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二話不會多說,可尤家那一家我是非常瞭解的,他們家世代爲商,不可能會爲了那一車的盤羅西尼而不顧自家性命的,他們家也從不缺錢,更加不會去冒這個險,我求您徹查這件事情。”

霍夫人聽我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她大約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我,在電話那端有半晌沒說話,可能是我這邊海浪翻騰聲讓電話那端的她聽見了,她當即問:“你在海上?”

我說:“是。”

她立馬便明白過來什麼,她說:“清野!你別做傻事,你回來,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尤家那一件事情我也只是偶爾聽說了一些,可我可以保證,鏡遲絕對不是衝着你來的,你別因爲賭氣就做出這種啥事,國外現在局勢這麼亂,你沒個人在身邊怎麼行?”

我說:“我不會回來了,並且是永遠。”我想了想,又說:“您幫我轉告一句話給他,讓他好好保重身體,我祝他歲歲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那霍夫人還想說什麼,我直接把電話掛了,因爲我知道再說下去,只會圍繞着這個話題各種糾纏,可現在有關於他的話,我一句都不想再聽。

我等放下電話後,我便從餐廳內離開了,回到休息室內後,我再次爬到上鋪重新躺下,之後一切仍舊無比的安靜。

這艘輪船在海上行駛了三日,三日停靠顰洲,我未有下船,而是再次出了休息室去了餐廳排隊打電話到尤斐然家。

電話接通後,仍舊是上次的小廝小霽子接聽,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小霽子便先我開口,聲音內是掩藏不住的高興的說:“陸小姐!我們家少爺夫人全都從警察署回來了!”

我下意識問了句:“你說什麼?”

小霽子在電話那端我無比開心說:“就在今天早上回來的,少爺剛到家,我現在就將他喚過來,讓他接聽您的電話。”

小霽子還未等我回答,很快他便放下電話,小跑着離開了。

沒多久,電話那端傳來了腳步聲,尤斐然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我沒想到尤斐然他們竟然會被放了,便擰眉在電話內問:“怎麼一回事?”

尤斐然說:“我們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今天早上我在大牢裡聽那些獄警說,是霍夫人出面了這件事情。”

我說:“霍夫人?”

尤斐然說:“我們家雖然是做生意的,可在爲官這方面也有人脈,聽說是霍夫人親自去了一趟穆家。”

我沒想到霍夫人竟然會幫我這件事情,這是我怎麼都料想不到的,我沉默了一秒,忽然又想起什麼再次問:“那些藥是怎麼一回事?”

尤斐然說:“那些藥是我們家的沒錯,不過我們是打算拿去黑市賣的,恰巧有個大客戶想要花重金跟我們進行購買,但是當時正處在在接觸當中,你知道黑市上都不清楚顧客來源,這方面的藥又查的緊,我爹爲了甩脫這個麻煩,那時也沒有多想,接觸下來後,便一整車賣給了那個人,等過了兩個月後,我們才知道跟我們進行購買的人是袁成軍的人,又恰巧是這個敏感時候,所以纔會被穆鏡遲抓住了把柄,不過,穆鏡遲想來也不敢動我們,我們家雖然世代爲商,可我姑父也如今是個巡閱使,掌管着東北三省的軍權,無論他再怎麼想動我,也會顧忌三分,給我姑父幾分薄面的。”

尤斐然的姑父曾經是袁成軍的舊臣,不過袁家倒了後,尤斐然的姑父便帶着袁成軍的一萬大軍投靠了霍長凡,如今外界早就在傳言穆鏡遲獨大了。

穆鏡遲再怎麼權力大,也總歸不是總統,他自然不敢在政治上太過獨裁。

只要尤斐然的姑父在位一天,穆鏡遲自然不會對尤斐然家做太絕,這也是爲什麼尤斐然可以在穆鏡遲眼皮子底下無法無天的原因所在。

尤斐然說到這裡,他又說:“不過我家人雖然被放出來了,可穆鏡遲那邊奪了我們家在金陵的所有經商權,還罰了我們家一半的家產充了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