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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手,冷笑說:“好啊,地點你定就是。”
她說:“金街這邊的摩卡咖啡廳。”接着,她便掛斷了電話。
我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然後看了一眼向紅的號碼,我笑了,然後便回身將手機丟在桌上,回身去了臥室化妝打扮。
等我到那時,我便推門走了進去,向紅正坐在那等着我,她不斷擡手看着時間。
我遲到了,在和她約定的時間下,遲到了快半個小時,我是故意的。
我朝她走了過去,到達她身後後,我便輕聲喚了句:“向小姐。”
她聽到我的聲音,當即擡頭朝我看了過來。
我便在她面前坐下,笑着問:“你約我出來有事?”她目光帶着冷意看向我。
大約是因爲上次的事情。
我抱着手坐在她對面說:“上次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並不清楚你們家的情況。”
說起上次的事情,向紅顫聲說:“你別跟我說上次的事情,是我笨,是我蠢,所以纔會着了你的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看不起青川,可許小姐,有錢並不代表什麼,我想青川和你離婚,是他人生中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因爲像你這種人根本配不上他。”
我沒想到這向紅一上來,便和我說些這樣的話,而且還如此不客氣。
因爲之前的事,又看在陳青川的面子上,我本來打算給她留幾分面子的,沒想到是我自己多想了。
我冷笑問:“我配不上他,你就配?”
我打量着她,從頭打量到尾,她長得實在算不上漂亮,頂多說話語調溫柔,資質中等罷了,實在沒什麼過人之處。
她見我眼神裡,全是對她的嘲諷,她說:“我外貌條件確實比不過你,家世背景也沒你好,可有一點你輸了,就是素養,我雖然沒怎麼和你接觸過,可這幾年關於你的事情聽過也不少,這些年你仗着青川包容你,便不斷踐踏他的尊嚴,你以爲他還會回頭嗎?我告訴你,許小姐,姨媽他們是永遠都不會許青川回頭了。”
她覺得好笑,我說:“誰說我讓他回頭了?你以爲我現在是在跟你搶陳青川嗎?就憑你?”我再次打量着她,我靠在椅子上笑着說:“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上次衣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陳青川根本就不喜歡你,連同你送的襯衫,後來,他讓我替他挑了一件。”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得意的笑着說:“同樣是襯衫,他偏偏只收我的,不收你的,向小姐,您這麼聰明,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用我提醒吧?”
我的話成功讓她臉色發白,她捧住杯子的手在發青。
從那天起,我一點也不急了,她對我一點威脅力也沒有。
我放下手上的勺子說:“所以向小姐,還是省點心吧,我從來都沒把你放在眼裡過。”我朝她靠近,目光和她對視着,低聲說:“你相信嗎?只要我想,陳青川就會一直在我手掌心。”
向紅眼眸內閃動了兩下,我朝她笑着,好半晌,我又說:“陳青川到底有多喜歡我,你心裡也應該清楚,所以有些話,就別再多說了,免得自取其辱。”
我說完那句話,臉便從她面前離開,身子緩緩往椅子上靠,我朝她勾脣,然後拿起桌上的餐巾,優雅的擦拭了兩下嘴脣說:“好了,話說到這,就這樣吧。”
我將包從一旁撈了起來,然後從裡面拿了一張卡放在她面前說:“裡面有十萬,是你爸的藥費,就當是我上一次的道歉。”
我不管她是否收,將包合住,提在手腕上後,便從她面前離開。
我也沒去看向紅的臉色,今天的她,是真在自取其辱。
跟她搶陳青川?
陳青川就從來沒再她那邊過,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我冷笑。
我從咖啡廳出來後,司機便站在那等了許久了,見我來了,立馬將門給拉開,我彎身坐了進去,司機關好車門後,便上了駕駛位。
在他發動車前,我朝後視鏡看了去,向紅還坐在那,我親眼看到她將那張銀行卡狠狠折歲了。
我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想,不要拉倒,下一秒,纔對司機說:“開車吧。”
坐在前頭的司機回了句:“是,小姐。”
接着,我們的車便從咖啡廳開離。
之後,我一直坐在車上想陳闔今天跟我說的那番話,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他在警告我什麼,可想了許久,我實在猜不透,又覺得頭疼的很,便搖晃了腦袋,無比煩躁的將帽子往腦袋上一口,開始靠在那閉目養神。
等我的車到達公寓樓下後,-我便下了車,直接上了樓,我到達房間,本來是想給陳青川一個電話,告訴他今天向紅來找我的事情,可是還沒來得及撥,下一秒,陳麟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我略覺得奇怪,陳麟可是很少給我電話的。
我遲疑了一會兒,便摁了接聽鍵,放在耳邊餵了一句。
陳麟忽然在電話那端憤怒的問:“許開顏!你今天跟我表姐見面了?”
我沒想到她知道了這件事,我下意識回了句:“是啊,怎麼了?”
陳麟暴跳如雷說:“你竟然敢動手打我表姐!許開顏!”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是怎樣一回事,陳麟又說:“你現在給我等着,許開顏,我立馬過來!”
接着,陳麟便掛斷電話,耳邊是刺耳的斷線聲,我看了一眼手機,覺得莫名其妙,動手打她?神經病吧,我將手機丟在沙發上,便懶得理會,回了臥室換衣服。
換完衣服出來後,外頭竟然便傳來門鈴聲,我探頭朝客廳看去。
那門鈴摁得特別急促,我便出了臥室,直接朝客廳的大門走去,等我將門拉開後,還沒等我看清楚外面的人,一巴掌便朝我甩了過來,甩得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好在我及時抓住了玄關處的一角。
我勉強穩住身子,看向來人。
甩我巴掌的人竟然陳麟。
一看到她,我大叫:“你瘋了?!”
陳麟冷聲說:“我沒瘋,許開顏,這一巴掌我是替我表姐還你的!”
她擡手往我身上一砸,有東西落在我臉上,我一偏頭,發現陳麟砸在我臉上的,是我給向紅的那張銀行卡。
銀行卡折碎了,地下全是塑料碎片。
陳麟砸完我,轉身就想走。
我一把拽住了她說:“你給我站住!”陳麟以爲我要擡手打她,她忽然將我用力一推,轉身就想跑,可因爲太過慌張,沒注意腳下門檻,她忽然整個人絆倒在地下,頭重重磕在地下。
我嚇到了,瞪大眼睛瞧着,好半晌我才大叫出一句:“陳麟!”衝上去便想要去扶地下的她,可還沒等有動作。
陳麟忽然朝電梯的方向哭着大喊了一句:“哥!”
我動作一僵,側臉看去,陳青川不知何時站在那,鐵青着臉。
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陳麟在那指着我大喊:“哥!她剛纔推我!不僅打了表姐,還甩了我一巴掌。”
陳麟額頭上全是血,被磕的,也不知道傷勢怎樣,可她似乎完全不知道疼一般,只是急急地在陳青川面前指控我。
陳青川站在那冷冷看向我,便走了上來一把將陳麟從地下給抱了起來。
陳麟大哭着,擦着額頭上的血。
陳青川看了一眼她的傷勢,他低聲問:“頭暈嗎?”
陳麟立馬搖頭,哭着說:“不暈,疼。”
陳青川說:“先去醫院。”
他帶着陳麟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