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3006
陳青川的車停到公寓樓下後,他便在我身邊說:“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我想去抓他的手,陳青川卻很快閃躲了,我的手撲了空。
陳青川臉上又恢復了以前的淡淡地,他說:“開顏,下車吧。”
我說:“你還不肯原諒我嗎?”我又說:“我們剛纔明明很好的,爲什麼你忽然就這樣了?我們就算不是夫妻了,可你還是我的哥哥啊,難道以前生活一起這麼久,都是假的嗎?”
陳青川側臉看向我說:”開顏,你始終沒分清楚我們之間的界限。”
他冷靜提醒。
爲什麼他就是不許,不許我們做朋友,我也看向他,好一會兒電話又響了,我立馬掏出來看一眼,陸明在短信內問:“你回來了嗎?”
我看到那條簡訊瞬間清醒了,什麼話都沒同陳青川說,推開車門立馬下了車,頭也不回朝樓道內走去,不過在即將上電梯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陳青川的車已經消失在那處。
我提着手上的東西走了進去,不過低頭看向手上那三件裙子後,我便將它們全都丟進垃圾桶。
等出了電梯,開門進屋後,陸明果然正坐在沙發上,屋內只開了一盞很暗的燈,我有些看不見,便問陸明:“你怎麼不開燈。”
接着,我將燈給打開,陸明正好回頭看向我。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眼神時,我心一驚,不過很快,我朝他走了過去問:“你吃飯了嗎?”
很快他眼神恢復了平常,他笑着說:“還沒有,等你呢。”
我說:“那、那我給你去做飯。”其實我並不會做,不過現在爲了養好他的身體,我還是決定少吃些外賣。
我便去了廚房,好在廚房內有食材,是平時來家裡做飯的阿姨買回來的,我便在那迅速洗着菜。
這時,陸明竟然從沙發那端走到廚房門口,他靠在那看向我問:“你剛纔坐誰的車回來的。”
我知道他會問,他一定知道我和陳青川待在一起,所以我也沒打算隱瞞,我說:“陳青川的。”
他見我回答得如此誠實,他笑了抱着手站在那,他說:“開顏,你不是和他離婚了嗎?”
我將西紅柿從水裡拿了出來,然後看向他說:“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他當成我哥哥,離婚並不代表不能聯繫,他也經常去看我媽,所以……”
陸明聽了沒說話,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莫名的涼,很快,他笑着說:“好吧,也是,陳青川對於你家人來說,相當於半個兒子,就算離婚也不過是藕斷絲連。”
我低頭望着手上的西紅柿。
陸明又說:“你不會做飯,還是叫外賣吧。”
我立馬說:“不行,你現在要養好身體,外賣還是少吃得好,我不會做,我可以學啊。”
陸明見我如此說,他微有些感動喚着我:“開顏。”接着他便朝我走了過來,在我身後輕輕擁住了我。
我身子一僵,便回頭看向他,不過很快我扭過頭,在那繼續洗着菜。
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句:“你對我真好。”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陸明在那抱着我好一會兒。
之後沒多久,他便出了廚房,等他走後,我在那切着菜,不過刀卻切了手,我感覺到痛楚,便將刀子猛然一丟,血如掉線珠子一般往下落,我死命含住了傷口。
我口腔內全是血腥味,我望着菜板上染着血的菜,只覺得頭疼,便又慌忙的將切好的菜全都丟掉,另外再重新準備一些。
顯然這頓飯菜是不成功的,重做了三四次後,才勉強做了一頓像樣的飯菜出來。
等我端到桌上後,默默看了陸明一眼,他看着桌上的菜,便用筷子試了試味道,我期待的問:“怎麼樣?”
陸明半晌都沒表情,好一會兒,他才朝我扯出一絲笑說:“還可以。”
便不再理會我,在那安靜的吃着。
我望着他,便也低頭吃着,不過才吃第一口,我差點沒吐出來,鹹得很,我當即端起桌上的杯子猛灌着水,接着我又看向對面的陸明,他依舊像是沒什麼味覺一般,絲毫不受影響在那吃着。
動作特別的機械,就像一個機器人一般,任務式的往嘴裡塞着。
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也只當是自己多想了,便繼續在那吃着,不過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之後我們吃完飯,各自洗漱完後,便上牀休息。
我本來還是想跟陸明提提去醫院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當看向他看向電視機的臉,我又止住了,顯然現在不是提的最佳時機,我怕又發生之前那樣的情況。
我便躺在那沒再有動靜,後來因爲在外面逛了一天,逛太久,躺在那竟然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睡到半夜時,我忽然感覺鼻尖有些窒息,有個什麼重量壓在自己脖子上,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在那不斷掙扎着,我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當我猛然睜開眼時,陸明壓在我身上,兩隻手死死掐住我頸脖,他目光帶着恨意死盯着我。
我腦袋內一驚,然後第一反應便是立馬攀住陸明掐住我頸脖的手,我在那大喊着:“陸明!你在幹什麼!”
我相當驚恐盯着他。
可陸明沒有回答我,而是將我脖子又往緊了掐。
我喘不過氣,也呼吸不過來,在那狠命的咳嗽着,然後伸手死命掰着陸明的手。
陸明忽然鬆開我,狠狠朝着我臉上一巴掌甩了下來,接着他提起我身子,咬牙切齒說:“許開顏,你就是個賤人!”他又是一巴掌朝我甩了過來,然後將我往牀下用力一丟。
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的額頭磕了一處角落,我感覺腦袋內一片悶響。
我第一反應便是去捂被磕到的額頭,我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滲透出來,接着我便趴在地下蠕動着自己的身子,痛到根本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我的耳朵都是處於失聰狀態。
而陸明將我丟下牀後,便全程坐在那看着我,沒有動,他嘴角勾着一絲詭異的笑。
他說:“許開顏,你今晚就在牀上躺一晚吧。”
他說完,便將身上的被子一拉,又躺在了牀上,開始閉上眼睛休息。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解過來身上的疼痛。
我在牀下躺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陸明醒了,他一看到躺在牀下的我,便立馬衝了過來一把抱起地下的我說:“開顏!你怎麼在牀下躺着?!”
我整個身子都是麻的,涼的,被他抱起來時,我渾身哆嗦的看向他。
陸明見我凍成這副模樣,便立馬用被子將我裹住,他看到臉上全是傷和紅腫,他緊皺着眉頭問:“怎麼回事,你臉上怎麼全都是傷?”
我看向陸明,可他雙眸內對於這一切,卻像是一無所知。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
當我身子終於回暖後,我便對陸明說:“沒、沒什麼。”
陸明說:“我去喊醫生過來!”他下牀便要去打電話,我立馬拉住他說:“不用陸明,我真的沒事,我應該是昨晚摔下牀的。”他有些不相信,回頭來看我。
陸明看上去精神很是正常,而且看不出絲毫異樣。
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覺得詭異極了。
陸明依舊在看向我,不過好半晌他說:“好吧,我來給你處理。”之後他又去客廳拿醫藥箱。
他似乎真不記得昨晚那一切了,不僅拿了醫藥箱給我處理,還去廚房給我做了早餐。
我因爲有幾天沒去公司了,所以要去趟公司,所以在處理完傷口,吃完早餐後,便離開了家,司機接我去的富安。
我全身依舊是冰涼的,陸明的詭異,根本讓我無法描述。
在前面開車的司機,不斷回頭看向我,今天出門前我已經往臉上壓了很厚的粉底了,沒想到還是沒多少用處。
那司機在發現我在看他時,他立馬從我臉上收回了視線,繼續在那開着車。
之後到達公司後,我是帶着一副墨鏡下的車,頭上帶着帽子,一路低着頭進電梯,等到達辦公室,達令來跟我彙報工作,見我一臉傷,她也驚到了,剛想問什麼,我對達令說:“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我想先打個電話。”
達令看向我,見我臉色很嚴肅,她便點了點頭,從我辦公室內退了出去。
她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等達令走後,我剛想拿起電話給陳麗娜打一通電話,可是當我剛拿起話筒時,陸明竟然又打了一通電話在我手機上。
我覺得背脊發涼,我顫抖着手將手機從桌上拿了起來,然後摁了接聽鍵,放在耳邊餵了聲。
陸明在電話內笑着說:“開顏,今天早點上完班,晚上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
我想要拒絕,可是話到嘴邊,我卻說了個:“好。”字。
陸明又笑着說:“好,倒時候我來接你,記住,七點前要完成啊。”
他便掛了電話。
我身子緊繃着,額頭上竟然層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