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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不會明白的,我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哥哥一樣的人物,可這個人物竟然喜歡喜歡你?換個想法說,比如陳闔喜歡你,你怎麼想?接受得了嗎?”
陳麗娜表情竟然有點不自然了,她忽然抓起桌上一疊報紙朝摔了過來說:“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我見她似乎當着了,立馬解釋說:“我說打個比喻。”
陳麗娜說:“比喻也不行,這種事情怎麼能夠亂講。”
見陳麗娜對這方面如此當真,我只能說:“行了,不講就不講,你看你連這方面玩笑都接受不了,何況是現在的我。”
說到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我說:“話說你哥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不結婚,給你娶嫂子啊。”
陳麗娜竟然抓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說:‘’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好了。”
我說:“你哥這人多有魅力啊,長得又高又帥,又風趣幽默健談,A城多少名媛趨之若鶩,他竟然到現在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
陳麗娜說:“跟我哥相比,我更喜歡你家陳青川,同樣又高又帥,還比我個哥脾氣好溫柔,你怎麼就不喜歡他?”
我撇了撇嘴,沒說話。
陳麗娜見越聊越不着邊了,她說:“行了行了,聊這些幹嘛,喝酒喝酒。”
她端起桌上的飲料便來跟我乾杯,我拿着牛奶,跟她杯子輕輕碰了兩下。
陳麗娜跟我一起吃着早餐,吃了一會兒,她問:“對了,今天下午有個酒會,我跟我哥一起,你去嗎?”
想到這種場合,我想都沒想說:“你去吧,我不想出門。”
這已經是她不下六次邀請我出門了,可每一次都毫不猶豫的拒絕。
陳麗娜說:“哎,許開顏,你是不是準備在家裡躲一輩子?”
我掃了她一眼說:“躲什麼,有什麼好躲的。”
陳麗娜卻絲毫不給我留面子,她說:“你什麼心思我很清楚,你可以一個月不碰電視不看報紙,你難道要一輩子都不去面對外面的現實嗎?”
我說:“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只是單純不想出門而已。”
可陳麗娜卻是相當瞭解我的,畢竟也當了這麼多年朋友了。
她不管不顧說:“行了,什麼都別說了,今天下午咱們一起去那酒會玩玩,陳青川會在,我家辦的。”
我看向陳麗娜,便沒再說話。
她的生活比我的多姿多彩多了,這個酒會竄到那個酒會,以前我倒也愛跟她四處亂竄,這兩年,我對那些熱鬧的一切一點也不感興趣,陳麗娜怕我臨時反悔不去,便吃完早餐,帶着我上樓同替我挑選禮服。
我櫃子裡的禮服基本都是沒開封的,她給我挑了一件,最終選擇了一件水紅色的抹胸刺繡長裙,陳麗娜和我身材差不了多少,也在我櫃子裡挑了一件穿上。
下午一點我們裝扮完後,便坐車出門。
這是我養病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出門,我才發現外面早就是另一番天地。
雪融了,大地似乎有回春的跡象,路邊梧桐樹,生機勃勃生長着,街邊的廣告牌也換了一茬又一茬。
車子到達陳家酒會的莊園入口後,我們從車上下來,門口兩個保鏢自然是認出了自家大小姐,連攔都沒攔立在那,陳麗娜帶着大喇喇走了進去。
這次的酒會出奇的盛大,來的都政商界的大人物,我挨在陳麗娜身邊問:“你們家最近有什麼喜事嗎?搞個這麼大酒會。”
陳麗娜挨在我耳邊說:“我哥搞的,聽我爸說,我哥併購了天美。”
我說:“天美不是最大科技公司嗎?”
陳麗娜說:“以前還行,不過天美跟我哥打商業戰打了五年之久,沒打贏,最終被我哥在今年成功併購了。”陳麗娜感嘆:“五年啊,我哥用了五年去搞天美,這次一舉獲勝,你說這酒會他能不搞特搞嗎?”
陳麗娜嘴角揚起一絲得意。
我不得不豎起大拇指:“你哥真牛逼。”
陳麗娜切了一聲說:“你去問問你家陳青川,他比我哥黑心多了。”
我對生意場上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不知道陳青川站的什麼角色。
陳麗娜說:“你看陸家要搞你們家這麼久了,你家毫髮無損的立在這,他陸治時什麼人物啊,商場上的老手,看中的東西幾乎百發百中沒有得不到的那種,從沒失過蹄。
可用我哥的話說,陳青川這個人別看他不聲不響,在商場的作風一直保守也不突進,可有人要真搞他,還真難,陸治時現在就是個例子,對付你家這麼多年,富安從你爸去世仍舊實力雄厚,穩紮穩打,可見陳青川這個人有多可怕了。”
陳麗娜拍了拍我肩膀說:“算了,咱們這些女人家的,就吃吃喝喝算了。”她今天顯然也高興的很,便又說:“走我帶你到我哥面前去打個招呼。”
她便拉着我滿廳亂竄,終於我們竄到陳闔跟前,他正端着香檳,在那招呼着來賓,我跟陳麗娜竄到他跟後面後,陳麗娜跳了過去,擡手在陳闔後背用力拍了一下,喊了句:“哥!”
正在應酬的陳闔聽到陳麗娜的聲音後,當即便端着香檳轉身來看,一看到我們,便笑着說:“你們兩個小丫頭亂竄什麼呢。”
陳麗娜拉着我說:“我今天把開顏帶過來了。”
面對陳闔,我便對他笑了笑,也開心的打招呼。
上次陳闔來看我,還是在醫院,已經一個多月了,他見我竟然能夠下牀走路甚至出門了,便問:“開顏,身子好了?”
我笑着說:“好的差不多了。”
陳麗娜在那搶話說:“都是我的功勞,要不是我天天往她家跑,她能好的那麼快嗎?”
陳闔見她那得意的小模樣,便拍了拍他的腦袋說:“行了,過會兒陳青川要是來了,我讓他給你發個獎狀。”
陳闔因爲是在招呼客人,所以那些人全都在看着我們,他自然不能跟我們多說,便對那些人笑着介紹:“舍妹跟舍妹朋友,讓大家見笑了。”
那些看上去都是些叔叔伯伯類的人,我們也立馬乖巧的打着招呼。
陳闔今天忙的很,根本沒空招呼我們,便讓他身邊的一名助手照顧我們。
等我們走遠後,我在陳麗娜耳邊說:“你哥真是帥爆了。”今天是陳闔的主場,他穿着剪裁良好的西裝,手上端着香檳,站在一堆老頭子中間,真是說不出的俊朗優雅,天生就是生意場上的王者氣場。周圍不少富家小姐,目光時不時都往陳闔身上瞟。
對於我的誇讚,陳麗娜竟然也不否認,她說:“你還別說,如果他不兇我的話,看上去還是人魔狗樣的,挺好看的,不過有時候他這個人就是太愛高調了,你看你家陳青川多低調內斂。”
陳麗娜這句話纔剛落音,入口處便傳來一陣騷動,陳青川便帶着定坤過來了,一堆媒體在那對他拍照攝像。
陳青川在那簡單的講了幾句話,便脫了身朝酒會大廳走去,陳闔過去迎接。
果然和陳闔站在一起,陳青川是真的低調很多,笑容謙遜,態度恭謙,和陳闔眉眼裡飛揚的自信相比,他身上只有和煦。
兩人站在一起,自然是所有人的焦點,現場的氣氛比之前更熱絡了。
可能因爲陳闔還是未婚的原因,不少老總帶着自家千金往陳闔面前站,陳麗娜看到這,冷哼了一聲,拉着我轉身就走。
我看了眼陳青川,他正在同面前的人笑談着。
不過在陳麗娜帶着我轉身時,他發現了我,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掃了他一眼,便跟着陳麗娜走了。
之後我們兩人便在酒會現場吃吃喝喝着,正吃着,會場忽然又是一陣騷動。
我和陳麗娜以爲是什麼大人物,便齊齊擡頭看去,便正好看到謝易雙挽着陸明出現在酒會現場。
陳麗娜罵了句:“靠,我哥怎麼把他們請來了!”
陳麗娜似乎不知道陳闔請的人名單。
這是我時隔一個月之久,再次見到陸明和謝易雙。
謝易雙穿着一件黑色的路肩紗裙,露出纖長的頸脖,和苗條高挑的身段,脖間帶着一顆與黑色紗裙俠相匹配的黃色鑽石,她神采奕奕站在陸明身邊。,
一瞬間便成爲了衆人眼中的焦點。
陳麗娜冷笑。
謝易雙這個人向來高調,每出現一個場所,必定會精心打扮,去獲得全場的關注。
來陳麗娜家的酒會更加是,而且如今她可是陸太太了,身份今時不同往日。
我望着這一幕,對陳麗娜說:“她可真像只孔雀。”
我喝掉杯子裡的飲料,轉身去挑選別的吃的。
陳麗娜在我身邊說了句:“可不是,孔雀開屏都沒她那麼招展吧。”她也跟着我轉身。
後面一片喧譁,是怎樣我也沒再回頭去看。
不過陳麗娜氣不過謝易雙這麼高調,她將手上那杯酒往侍者手上一塞,然後便說:“我去碾壓她。”
說着,便踩着高跟鞋張揚的走了過去,不過她走之前,想到什麼,又將我拽了過來,一同帶着我前去。
我拼命反抗着說:“陳麗娜,你瘋了?”
陳麗娜說:“你怕什麼?遲早要面對的,而且這謝易雙明顯想要出風頭,咱們幹嘛讓她在我家得逞。”
我掙扎着說:“不行,我不想過去。”
陳麗娜懶得理我,拉着我便朝前走。
我不好掙扎得太用力,一堆人在看着,於是便被陳麗娜拉到了會場中央,隔着一段距離,她便笑着說:“呦,我說誰來了,這不是剛結婚的陸總和陸太太嗎?”
陳麗娜這句話一出,那些落在謝易雙身上的視線,便又落到了陳麗娜和我身上。
謝易雙剛纔的靚麗出場,此時也多少會顯得黯然失色,畢竟陳麗娜貨真價實的陳家公主,今天東道主的妹妹,而我這個話題千金,更加惹人眼球了。
謝易雙也沒想到我會在,她站在陸明身邊望着我和陳麗娜。
而一旁的陳青川和陳闔沒想到我們會突然出來,全都看向我們。
陳闔吩咐助手想要來拉開我們,不過陳青川在一旁說了句:“算了。”特別小的一聲,陳闔看了他一眼,便沒再說話,只是沉眸看向陳麗娜。
陳麗娜故意忽視掉陳闔的眼神,便對陸明笑着說:“陸總,新婚快樂啊。”
陸明本身也惹眼,對於陳麗娜的祝福,他手上端着紅酒,挽着謝易雙笑着回了句:“多謝。”接着,他又看向陳麗娜身邊的我,他沒說話,端着那杯紅酒一口喝了下去,算是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