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希爾很是暴力，拿球就想着扣籃，他已經忘了他有多好的技巧。
又一次，接莫蒙塵傳球奔馳禁區，躍起之後便要在菲爾頓·斯賓塞的頭頂暴扣。
如果不是斯賓塞賭上身家賠上一次犯規，他又要幹成了。
“侵略性，我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在格蘭特身上看見這樣的一面。”
“杜克的好孩子似乎想證明什麼，但沒有用的。”
只有莫蒙塵知道希爾爲何這麼做。
比賽開始之前，他投籃熱身的時候連續投丟了二十一球，這也決定了他今晚的進攻選擇，除了禁區，他哪也不會出手。
三角中心球館的色調一如鹽湖城，憂鬱，低沉，也難怪後來喬丹屢次在讓他們受傷了。
就這種讓人看了只想爆粗的氛圍，誰來誰不會想着讓這羣聒噪，沉悶慣了的變態乖乖閉嘴？
手感不好進而體現在他的罰球上。
希爾擁有75%的罰球命中率，可他的這兩記罰球卻是全部都沒罰進，而且打鐵的方式都不一樣，一個打在左側，一個打在右側。
這就像是一個好幾個月沒打過球的人，對投籃全然沒有感覺。
傑裡·斯隆注意到了這一點。
“莫里斯！”
斯隆叫了與希爾對位的莫里斯·克里斯。後者回頭，只見他的主帥大聲吼道：“拉開空間，那個杜克出來的想讓他投籃就讓他投籃！”
“是！”莫里斯用力點頭。
來了！
莫蒙塵看見了爵士的無球擋拆，與UCLA體系如出一轍，但NBA和大學聯賽的規則有一些區分，有些戰術大體上還是不同的。
爵士的側翼神射手霍納塞克便是在這種情況要了一個掩護，徹底甩掉阿蘭·休斯頓，出現在左側三分線接球三分，命中。
7比2
活塞打出了難看的開局。
“來，乾杯！”
球隊表現得這麼好，拉里·米勒也臉上有光，其實貴賓包廂裡的客人原本對比賽不感興趣，直到小杜拉這個不着調的傢伙來了句“希爾牛逼”，大家才把注意力轉移到比賽上。
“爵士隊的表現就像這座城市一樣，嚴肅又工整，”波瑟笑道，“真是一支好球隊。”
“這確實是一支好球隊。”就是米勒也承認這一點。
自從NBA開始施行樂透秀制度，這麼多年了，爵士隊始終沒有得到一個樂透籤，
球隊多年的內外雙核，一個是首輪十三順位（84年球隊少，還不算樂透），一個是首輪十六順位，都是大浪淘金掏出來的，多年來也圍繞着老二位縫縫補補，在西部佔據一席之地。
這也是個問題，有一定的競爭力，但無法更進一步。
故而，他們引進了神射手霍納塞克，補缺翼側的外線投籃能力。
他們的陣容終於趨於完整。
今晚的希爾不僅僅是投籃沒手感，整個人也都不在狀態，投籃不穩，他選擇背身卡位，想用身體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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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蒙塵將球吊過去，爵士的包夾立即讓他知道人世艱險。
希爾護着球不被偷走，卻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他隱隱約約看見對岸站着休斯頓，想把球傳出，結果，他傳了個只有巨人格利亞才能勉強碰到的傳球。
“格蘭特失誤了！”
“怎麼了？高材生，你怎麼了？”
爵士隊的莫里斯便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的得志小人，尾隨在希爾的屁股後面冷嘲熱諷不斷。
“猶他給了你多少錢？”莫蒙塵問道。
“什麼？”希爾一懵。
莫蒙塵道：“他們出多少錢讓你臥底？我出雙倍。”
“我只是狀態不好，你不用這麼損我吧...”希爾難爲情，誰沒有狀態不好的時候呢？
他爲什麼就不能體諒一下我？
“既然知道狀態不好，爲何要承擔這麼多？你當我們都是廢物？沒了你不行？”
希爾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卻也讓莫蒙塵的言辭更加激烈。
“抱歉，我不該自負。”
希爾也沒底氣頂撞回去，他現在的表現的的確確就是對手的最佳第六人。
“看到那裡了嗎？”
“爵士每個回合有30%的可能性在那裡做掩護，無論他們給誰掩護，至少破壞他們的傳球，希望你這屎一樣的爛狀態沒有影響到你的步伐。”
猶他雙煞還在做着雙人舞，莫蒙塵預測的戰術沒有出現，馬龍就在莫蒙塵身後卡住了索普。
斯托克頓收球，做了個好像不太用心的擊地球。
“你們阻止不了他。”
好像是爲了證明這一點，馬龍利用身體碾壓索普，翻身直臂出手，再進。
“今晚的卡爾·馬龍難以阻擋！”
“KM~~~！”
9比2
“該死的，這個垃圾的主場，這羣垃圾的球迷！”休斯頓罵着。
莫蒙塵迅速過半場，想打反擊，斯托克頓那是何等的老狐狸？根本不可能讓他得逞，手腳並用，在莫蒙塵色手臂上留下一道劃痕，繼而阻止了他。
髒，絕對是對斯托克頓的防守最準確的評價。
如果有哪支球隊的首發後衛沒有被他的鹹豬手撓過的話，那隻能說明這個後衛太差勁了，沒資格讓他“出手”。
莫蒙塵和休斯頓一同在前場落位，霍納塞克雖然退得很快，但他沒有第一時間形成對位。
這種類似時間差的空位，莫蒙塵是不會放過的，他有着異於常人的優良視野，別人看不到的機會，他卻看到了。
因而，就在那一瞬，連中投王都想不到皮球會傳到他手上。
皮球到來，他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投！
“唰！”
休斯頓外線開張，也爲活塞解了燃眉之急。
“我讓你們他媽不好好防守我！”休斯頓揮手怒吼道。
他這麼說讓霍納塞克很是冤枉，他可是好好防守了的，只是一瞬間的疏忽。
“那個菜鳥，比想象中的還要敏銳啊。”斯隆也被這一幕驚到了，那個空擋，別說霍納塞克了，就是站在場邊觀察的他都沒發現，只有莫蒙塵傳球出去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那是個直接撕裂防線的危險傳球。
並不止如此。
“我警告你，”莫蒙塵面目陰森，“如果你敢拿你這隻髒手再撓我一下，我會讓你躺下。”
斯托克頓手一抖。
打了這麼多年的比賽，如此被人當面威脅還是頭一遭，而且對方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在故弄玄虛。
那種充滿殺氣的模樣，絕不是裝出來的。
“約翰，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他？”馬龍亮出了他的鐵肘。
斯托克頓搖頭道：“不，你今晚狀態極佳，別爲這種事情白費了。”
馬龍盯緊莫蒙塵：“那個目中無人的澳洲人，真他媽想照着他的腦袋來一下！”
活塞不利用擋拆體系創造機會的時候，往往是馬龍打得最順的時候。
莫蒙塵沒怎麼研究過馬龍，他對軟蛋不感興趣，突然間他發現，這軟蛋並不是一般的軟蛋，他是軟蛋中的戰鬥機，平時看不出來，只有關鍵時刻你才知道他軟的一批。
尤其是現在這種常規階段，他簡直是猛如虎了。
索普在他面前就是個可憐的木樁，馬龍這次在罰球線持球，一步突過他的防線，期間造成他的犯規，上籃打進，還要加罰。
鹽湖城的王者秀出了恐怖的肌肉，向他的對手宣示強大。
“你們擋不住我！誰來都一樣！不怕死的儘管上來！”馬龍霸氣地喝道。
就在他發球之前，莫蒙塵站在弧頂，索普主動向他走近。
而今，索普已經養成了一到罰球時間就到莫蒙塵身邊開個小會議的習慣。
首發中，只有他會這麼做，其他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扭扭捏捏的，沒一個肯來。
“我防不住他！”
索普很直接。
“把他逼到油漆區左側。”莫蒙塵道。
“好。”
“唰！”
馬龍加罰進，12比5。
莫蒙塵在穿越之前看過一組詭異的圖，馬龍的投籃熱區——左側高位和右側高位以及罰球線位置，全紅。油漆區位置，右側全紅。而左側，在1995-96賽季，也就是這個賽季，僅有一次出手，而且投丟了。
對一個擁有歷史頂級得分穩定性的球員來說，這真的很不可思議。
莫蒙塵不相信馬龍不會在那個位置得分，但既然他在那裡出手的次數這麼少，總是有原因的。
而現在，他們落後7分，面對馬龍這樣的狀態，如果沒人站出來，肯定不行。
有個人已經亟不可待了。
“莫莫莫莫！！！！”
休斯頓邊跑邊叫，生恐對手不知道戰術在他這邊。
離奇的是，莫蒙塵的視野分明被斯賓塞給擋了，他就好像不怕失誤，或者根本就不覺得會失誤一樣，一記吊高球直接給到斯賓塞的身後，右側高位的休斯頓，後者一記標誌性的中投命中。
12比7
“哈哈~！莫，你終於知道我的重要性了！”休斯頓得意地大笑。
此時的莫蒙塵卻沒心情與他說這些，他們的對手很快便攻殺過來。
馬龍這一點守不住也就算了，另一個不該失守的點也失守了。
莫蒙塵向希爾叮囑過的路線。
爵士一個無球掩護，希爾沒想到執行人會是他的對手——莫里斯通過隊友的掩護，貫穿出人堆，弧頂三分線接球，射出。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