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時天邪這麼一說,衆人們雖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真的要讓他們讓出這戰利品的十分之一拿去做什麼聘禮,有些人還是十分心疼。
當然這些人雖然心疼,但是又不好明面的出面阻止,畢竟時天邪說的還是有一點道理,所以一時間這議事廳中的氣氛就略顯尷尬了起來。
時天邪看着一言不發的衆人,眼睛微微眯起,他又是掃視了一週,看見他目光的每個人都有所躲閃,最後時天邪一笑,開口打破了這個尷尬。
“既然諸位都不說話,那麼本少教主就當你們默認了,既然你們都默認了,那麼就請把東西都拿出來吧,本少教主還趕着去提親”
時天邪這話一出有些人就坐不住了,畢竟時天邪的這招十分的狠直接迫使自己開口,不能再這麼沉默了。
因爲他們一旦還是繼續沉默,那麼就認定了他們算是默認了,那時天邪就有理由直接拿走了十分之一的戰利品。
“少教主,屬下有不同意見”
人羣中一個毫不起眼的人突然站出來對時天邪說到,時天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被迫推出來當炮灰的。
因爲他只有元神境界的修爲,而且境界還不穩,應該是剛剛突破,剛剛成爲長老的。
元神境界在一些小門小派中,足以當太上長老,成爲一派中最強大,權力最大的存在,也算是蠻不錯了。
可惜在無缺教這種數一數二的頂尖的大教派中,只能當一個小小的長老,而且還是不上得了檯面那種。
元神境界在有着數位巔峰修士爲支柱的無缺教看不起,同樣,重生歸來的時天邪也看不起,儘管他現在只有成嬰的境界。
時天邪現在正好缺一個墊腳石來,露一露嚇馬威,這位炮灰出現得剛剛好,恰到好處。
時天邪對着這位絲毫不在意姓名的炮灰裂嘴一笑,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息,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 可 有 意 見”
那位炮灰聽了時天邪這一番冰入骨髓的話語,頓時打了個冷顫,心裡面頓時開始打退堂鼓,但是他身後的人一再相逼,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暗自吞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少教主如此霸道,可是要寒了那些衝鋒陷陣的兄弟的心啊,畢竟這些戰利品可都是他們拿命換來的,所以屬下對此還是有意見”
作爲炮灰也不傻,他知道該用什麼來堵時天邪的嘴,他站在爲教衆考慮的角度上,以大義的名義來壓迫時天邪。
可是時天邪會吃他這麼一套嗎?當然是不可能的啦,他都不是無缺教的人,管你什麼大義啊,反正他坑完就走,管得了背後有什麼意見。
“哈哈,哈哈哈”
時天邪聽了之後又大笑,他眯着一雙眼,冰冷的看着那位炮灰對他說。
“你再說一次”
“少………”
那位炮灰剛吐出一個字,時天邪便悍然出手,他運起自身全部的靈力在空中凝聚出一個黑色的大掌,這一個大掌非常完美,完美的非凡人的手掌一般。
時天邪操控的這大掌,閃電般的向那位炮灰轟擊而去,那位炮灰看見這大掌襲來,滿臉的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時天邪如此大膽,竟然在這種場合下就公然的攻擊他。
那位炮灰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了一絲愣神,可就是因爲這一瞬間的愣神,等他回過神來之後,根本就無力躲閃着黑色大掌,就連護身的法器都來不及祭起,他只能運起自己的全身靈力硬接着大掌。
轟………
只聽一聲巨響,那位炮灰所在之地,竟然被轟出了一個大坑,大坑之中空無一人,那炮灰竟然被時天邪這一掌打得灰飛煙滅,連元神都沒有逃出來。
衆人見到這一情況都愣住了,他們不敢相信時天邪竟然就這樣出手,也不敢相信一位元神境界的長老,竟然在時天邪的一擊之下,連抵抗之力都沒有直接被轟殺,元神都沒辦法逃脫,要知道剛纔時天邪展露出來的境界修爲,可只有成嬰啊。
以成嬰的境界直接轟殺一位元神長老,這可有一點駭人聽聞啊,衆人們想到這裡都驚駭的看着時天邪,而時天邪卻絲毫不在意,在這種情況之下雙方都沒有做聲,這一時之間,大廳竟然詭異的安靜起來。
“恭喜少教主的修爲精進,您的無缺掌威力又更上一層樓了”
過了一會兒還是錢老先回過神,笑着對時天邪說道,而衆人聽了之後也明白了時天邪,剛纔施展的是無缺教的秘術無缺掌,怪不得威力如此之大。
“恭喜少教主”
衆人明白之後,連忙同聲得對時天邪道喜,同時也在心裡暗自打定主意,等一下時天邪無論說什麼,自己只要答應就是,否則下一個殺雞儆猴的對象,難免不會是自己。
這其中就劍飛長認識得更深刻,因爲他明白時天邪一直對他都有意見,這讓他也暗自慶幸,幸虧剛纔自己沒有做出頭鳥,否則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看着衆人的反應時天邪微微一笑,這個世界說到底誰的力量更大就聽誰的,衆人如此反應,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時天邪他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絲毫不存在的灰塵,然後環視了一週,對着大廳中的人問道。
“現在,還有誰有意見嗎?”
時天邪的此話一出,衆人們連忙爭先恐後的搖頭,生怕自己慢了就會變成下一個時天邪殺雞儆猴的對象。
面對時天邪少射過來的目光中,人也是躲閃的低下了頭,這是多長和剛纔那意思不一樣,剛纔那一次只是人們不想回應時天邪,所以躲閃,其中包含的意義不大。
而這一次則是人們因爲恐懼而躲閃,甚至因此而低下了頭,這代表這裡所有人都對時天邪有了臣服之意。
錢老見此情況也是微微一嘆,他明白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他深深的看了時天邪一眼,心中想到。
自己這位少教主,恐怕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算計好所有發生的事了吧,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恐怕大多都是故意的。
錢老想到這裡的時候,正好時天邪的眼神也朝這裡看過來,見到這種情況錢老連忙躲閃低下了頭,大勢之下,不能不低頭,時不在我啊。
“很好”
時天邪看見衆人反應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的說了一句,衆人聽聞後,頭低得更低了。
“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麼可以把東西給我了吧,本少教主還趕着去提親,抱得美人歸”
衆人聽見時天邪這句話,都擡起頭把目光轉向了錢老,因爲所有戰利品經過統計之後,都交給了他保管,所以現在所有戰利品都在錢老的身上。
錢老感受到衆人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嘆,但是還是非常識時務的從手上取下一個戒指,然後從另一個戒指之中轉移了一大堆物品在這個戒指上,最後恭敬的將這枚戒指送到時天邪面前。
錢老在交出這枚戒指的時候心在滴血,但是他沒有辦法啊,先不說現在時天邪已經掌控了整個局勢,就算時天邪未掌控局勢,但他硬要討要的話,自己也不敢不給呀。
因爲這整個無缺教都是教主的一言堂,在這種情況之下,時天邪假扮的這個少教主在無缺教擁有着怎樣的權利,就應該能推算出來了。
算了,這就算破財免災了,否則這位少教主鬧起來恐怕沒人制止啊,誰叫人家背景大呢。
事到如今,錢老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卻沒發現對方人眼中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