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友亡帝隕何超脫

混沌死域中

“玉歌,怎麼會?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這麼傻,爲什麼要幫我擋那一劍”

時天邪抱着一個女子半跪着,手卻一直不停的顫抖。

“爲什麼?爲什麼?”

紫瞳中的淚滴落在懷中女子的慘白臉上。

“師,師哥,”

時天邪的懷中女子睜開眼睛慢慢甦醒,手向上握,想抓住什麼,時天邪連忙握住她的手

“師妹,我在…我在這裡”

握住時天邪的手,那女子慢慢笑了。笑容是那麼驚豔,不食人間煙火。

她美,無法形容的美,也無法忘記的美,或者不能用美來形容的美。

曾有詩曰,世間絕色非仙女,而是大帝戀玉歌。

在時天邪懷中的女子就是他的師妹,七界唯一女帝,女帝,戀玉歌。

在時天邪懷中的她虛弱的開口說

“師哥,你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在此?”

“我”

時天邪剛要開口,那女子把時天邪手狠狠握緊。

“師哥,你不要打擾我說話,我,我時間不多了。”

“不會,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時天邪瘋般狂吼但是全部都無濟於事。

“咳咳”

戀玉歌咳嗽,嘴角咳出絲血絲。

大帝

七界中至高無上之位,不死,不隕,不滅,萬法不侵。

大帝誕生至今從未出現過帝位受傷露於表面,可現在戀思帝竟然向凡人般咳出血絲。

這說明傷勢太重已經無法穩固自身,帝位有可能已經掉落,她可能,可能要隕落了。

“師,師哥。我能感覺的我快不行了,可是我還有好多話沒有說”

戀玉歌輕笑,雖然臉色蒼白,卻還是那麼驚豔

“不,不會”

時天邪緊緊抱住戀玉歌,身體卻忍不住不停顫抖。

“師哥”

戀玉歌輕叫了聲,靜靜的看着時天邪。

“你一定很好奇吧。我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吧”

“哈哈,其實,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在這混沌死域了,自從你從七界之心回來之後就顯得心事不寧的,像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雖然你在我面前一直隱藏着這情緒,但 ,你怎麼會瞞的過我,而軒轅大哥也和你一樣,所以我就偷偷調查,終於知道了這事情的始末。

你們是什麼性格我很清楚,就是因爲清楚,所以我知道這件事是無法阻止的,我知道無法阻止,但又不甘心什麼也不做。

所以,所以我早就隱藏在混沌死域裡了,偷偷看着你們的戰鬥,看着你們相殺,我的心好痛但是又無法插手,當你們在最後凝聚本源對決時,那場面已經真的無法控制了。

當時我想阻止,那真的無能爲力了,但是,但是,我不能看着你死去,我不能啊。

我既然阻止不了,那師哥,那我就爲你擋住這一擊。就是是身死道消也不算什麼,雖然我修爲不如你們插手不了你們的戰鬥。

可,可我要爲你擋住這一劍,那還是,還是能擋的住的,畢竟,我也是大帝啊。”

說道這裡戀玉歌自豪一笑,好像能擋住軒轅聖全力一擊,是一件十分值得自豪的事情。

“師哥,你一直不是很好奇我證位大帝的時候掌控的法則是什麼嗎?我一直都嗎沒有告訴你,其實那是我不好意,我的法子是愛,僅僅對你的愛

可是我不如你,也追不上你,怎麼能親口說出我愛你,師哥,我真不如你呀”

說道不如你,戀玉歌悠悠一嘆,是那麼悲傷和幽怨。

“我是不如,不僅天資不如,悟性不如,連心性也不如,可你一直保護我,爲我爭資源,奪法決,煉靈丹,造神器,從下界一直到仙界,直到現在,可我不想一直處於你的保護,這次也該我保護你了”

說到這戀玉歌看了眼旁邊的軒轅聖。

“只是苦了軒轅大哥了,對不起軒轅大哥,我只是把你當做哥哥來看待,並沒有半點情意。

這些年之所以不能接受你,那是因爲我愛師哥只愛他”

戀玉歌說到這裡她還有深深的歉意,但又繼續說着自己的話,她知道自己時間恐怕不多了。

“師哥,在凡人界時你不是說,要修仙,先不死,所以我苦練速度和隱藏,讓人追不上,也找不到。

所以軒轅大哥一直都追不到我,你也找不到我對你藏起來的愛意。

而且今天還讓我藏在你們兩個眼下而不被發現,說明我的藏匿的功夫也到家了,師哥,我這麼有出息,你高興嗎?”

戀玉歌歪着頭說時天邪,蒼白的臉上也流露出些許期待。

“高興,高興”

時天邪抱着她低聲嘶吼,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複合着。

“師哥,其實我在你身上種下愛引,這讓能那我在那關鍵時刻出現在你的身邊爲你擋下這一劍。”

戀玉歌氣息已經不穩,還是繼續自顧自地說着她的話。

“愛引是我剛領悟愛之法則時種下的,凝聚了我對你的愛,天地法則所化連你也發現不了,我本來以爲永遠都沒有作用,可沒想到今天會有用”

戀玉歌話語中有一點小竊喜,其實連她自己也沒想到。

“其實,其實,今天真的我好高興啊,能爲了你擋一劍,是我期待了好久的事情 今天終於如常所願了”

戀玉歌眼神平靜,像是在回憶往昔。

“以前你爲了保護我不知爲我擋了多少回武器,我能爲你犧牲一回我好高興”

戀玉歌眼神當中神采翻滾,流光就快溢出眼中,恐怕是迴光返照。

“還有, 我能光明正大對你說出心聲我更高興”

戀玉歌向對面閉目站立的軒轅聖到了聲對不起。

“對不起軒轅大哥,有負你的一廂真情”

又對緊抱自己時天邪說

“師哥,我感覺我快要死了,我死之後你要好好活下去,你不是爲了超脫嗎,我死後,你一定要超脫這天地,去看看那天外天。答應我,好不好”

時天邪痛苦的閉上雙眼低言,

“好,我答應你,好好活下去,超脫這天地間去,爲你看看那天外天到底是什麼景象?”

聽見時天邪的答應,戀玉歌笑了,這一笑死寂的空間都變得生動起來。

“師哥,如果在來一次回到過去,我一定不掩飾我對你的愛”

說完這句戀玉歌慢慢閉上了眼

“師哥,你能吻我一下嗎?”

時天邪輕低下頭對戀玉歌一吻,戀玉歌感受這一吻,嘴角翹起,人卻在慢慢消散迴歸與虛無。

感到懷中人消散,時天邪仰天大吼

“啊……不”

眼角卻落下一滴血淚,雙手向上握,彷彿想要緊握住什麼,但卻什麼都握不住。

“別吼了”

時天邪對面的軒轅聖低聲輕吼,聲音說不出的虛弱,這時時天邪纔想起軒轅聖。

他向軒轅聖看去,看見那黃金戰甲已四分五裂,披風已經不知蹤影,披頭散髮着而時極槍正刺在他胸口。

“阿聖,你……”

時天邪一時不知說什麼,而軒轅聖慘淡一笑

“天邪,一切的一切都不用多說了,你給我死死記住,要好好活下去,超脫天地間。”

“軒轅……”

“別婆婆媽媽,我們說好的,要超脫這天地,我是不行了,你一定要超脫啊,我剛纔撐了這麼久,真的是快不行了,你記住對玉歌的承諾,還有我的,接住”

一團散着神秘氣質的光芒從軒轅聖穿出來,向時天邪射去。而軒轅聖卻在慢慢消散。

“哈哈哈”

軒轅聖大笑,眼神中的神采也在慢慢的褪去。

“吾之一生無人敵,逍遙大帝爲知己。縱然身死有何懼,傳世仙界唯一帝,天邪,帶上我和玉歌的那份好好的活下去,超脫……”

時天邪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光芒,感受着兩聲世界悲鳴,大帝隕落,天降血雨,七界哀歌,萬物悲鳴。

時天邪半跪在地上,任由血淋落在身上。不禁苦笑,師妹死,摯友亡,只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超脫。

值得嗎?值得嗎?

真的,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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