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派的議事大廳裡,這個大廳四面空曠,周圍一共擺放有九把椅子,這原本是逍遙派最爲神聖的一個地方之一,沒有大事的話,一般是不會動用這個議事大廳的,但是現如今被無缺教的人拿來隨便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入,真是可悲啊。
時天邪坐在最大的主座上這樣想着,但是身體動作卻不像想,他一隻腳翹在主座的扶椅上,然後身體說是坐着,其實分明就是半躺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其實時天邪還傳音想讓戀玉歌在他身後給他按摩的,在彰顯他無比囂張的樣子。
但是戀玉歌死活都不同意,只是靜靜地站在時天邪的身後,沒有辦法,時天邪只好只能這樣咯。
他面前的大廳之中站着一羣長老,剛纔的那一羣人全都在大廳中央站着,無一人落座,就連爲首的錢老也是。
造成這種情形的,全是因爲時天邪的一句話造成的。
在本少教主面前,你們都敢坐,這是不是有點瞧不起我啊?
如此一句話,直接把這無缺教少教主那種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樣子,完全的表現出來,也無人敢質疑,只能讓時天邪坐着,而他們則是在大廳中間站着。
在大廳之中有一個人與旁人不合羣,因爲所有人都躲着他,遠離他。
所以就顯得他周圍空蕩蕩的,如此被人排擠遠離的了這個人不是別人,這個人就是劍飛長。
這個情形是時天邪喜聞樂見的,他回來不就是爲了看見這個情形嗎?而且造成這個情形的也不就是他嗎?
時天邪半躺在主座之上,眼睛雖然說是看着戀玉歌,但是實際上是在看着大廳中的情形,他看見這一幕心中不盡偷偷暗樂,但是同時他又非常的鄙視劍飛長。
在時天邪心中,劍飛長其實是一個奇葩,別人爭權奪利得到更高的權力,一切都是爲了得到更好的資源,以助於修煉。
而他爭權奪利就是爲了爭權奪利,甚至浪費修煉的時間,把一切都花費在這上面,在上一個時空中,他花盡一切心思爭權奪利。
他最巔峰的時期甚至把無缺教的教主的全部權力都弄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成爲了無缺教裡無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只是可惜的是,這貨全部心思都投入在爭權奪利之中,修爲沒有多大進步,到了最後他弄的自己壽元枯竭而死。
時天邪想對他報復都沒有機會,而且時天邪得到這個原因之後,只能是苦笑,他真的是想不到劍飛長是如此奇葩。
這種奇葩不知道是誰讓他逍遙派長老的位置,難道是因爲他自己爭權奪利坐上去的,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是正因爲劍飛長如此奇葩,時天邪對付他的辦法就是毀了他的權利之路,這樣對付他,對於他來說,比直接殺了他更可怕。
他的權利之路只有在無缺教才能實現,再次投靠其他大教也不現實,因爲其他大家都知道他背叛過逍遙派,自己在背叛無缺教投靠他們的話,先說得到得不到重用,而是他們敢不敢接手都是一回事。
其實對於此時的劍飛長來說,他心裡面已經相當絕望了,因爲他已經看不見自己的前途,眼前是一片黑暗,能站在這個大廳之中也算是他堅強無比了。
當然時天邪回來,並不是爲了專門的對付劍飛長,劍飛長對於他來說只是開飯前的一個小點心而已,大頭還是在後面的。
“少教主,不知這次您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大廳之中那羣人爲首的錢老向前走了一步,對時天邪詢問道。
而時天邪聽的時候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我怎麼知道這貨來逍遙派到底是爲了幹什麼,在上個時空我也不知道。
雖然時天邪不知道,但是並不妨礙他胡編亂造啊,再者說了,對方既然開口給了自己表演的機會,那麼自己怎能拒絕呢?
“咳……”
時天邪輕咳了一聲,然後把腿從椅子上的扶手放了下來,而姿勢也是很正經的坐了起來。
“本少教主提前到來是有原因的,原因我現在不想講,但是你們先把這次的戰利品和傷亡情況先報給我聽,當然我家的傷亡我不想聽,死掉的那些都是廢物,我不想聽到廢物的情況,我只要知道對方的傷亡如何,當然最主要的我是想知道戰利品,還有我預備的第一夫人的下落,明白嗎?”
在底下的衆人聽到時天邪這麼一說,絲毫沒有意外,他們以錢老爲首,一個接着一個把時天邪想要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時天邪聽着下面那羣人一個接着的說這逍遙派的傷亡情況,他的心裡面就像憋着一團火,上個時空的他只知道逍遙派在這次大戰中傷亡慘重,連復興再起的能力都沒有,卻沒有像現在這樣知道得如此詳細。
逍遙派怎麼說也是算得上排名的一派,裡面有如此多的弟子,但是在這一次裡,竟然除了他們兩個,很少有人逃脫這次滅門之災。
大多都死在這一次無缺教的突襲之中了,怪不得在上一時空自己面臨追殺之時,基本上沒聽到同門的消息,原來如此啊。
雖然心裡面憋着一團火,但是時天邪還是面無表情的聽完,再聽的途中還大笑兩聲表示贊同,但是在聽完之後,他心裡面卻暗自發誓。
無缺教,這次咱們真的沒完,我不搞得你們天翻地覆,那麼我就不叫時 天 邪
那我也不配做重生回來的大帝。
“聽你們這麼說,你們還算乾的不錯”
“屬下不敢居功,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教主和少教主的英明指導和劍長老的裡應外合,所以我們纔會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
聽見時天就這麼一說,那羣人中其中一個站出來行禮說道,但是時天邪聽到他這麼一說,用眼神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同時說。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人被時天邪用冰冷的眼神一看,頓時身體發涼,他看了一眼被人排擠的劍飛長好像明白了什麼,連忙改口說道。
“是屬下口誤,剛纔說錯了,這一切全部都歸功於教主與少教主的英明指導,沒有其他”
時天邪聽了這話之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收回了他冰冷的眼神,那人感覺到時天邪的眼神挪走,心裡面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雖然不知道教主爲什麼這麼排擠劍飛長,但是他明白少教主說的永遠都是對的,如果少教主錯了,那請遵循剛纔說的第一條。
想到這裡那人又稍微遠離了一點劍飛長,而他旁邊的衆人也是這樣想的,一時之間,劍飛長的周圍又空了一大塊,完全形成了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
劍飛長感覺到這種情況,一時之間悲憤難鳴,他緊緊的握着雙拳,擡頭看向坐在主座的時天邪。
劍飛長十分想對着時天邪質問一句,自己不就是插嘴一句嗎?用得着這樣對我嗎?
而且自己立的如此大功,你連提也不提,還想就此抹殺,難道是真的想利用完後,就把我丟棄在一旁嗎?
可是你不要忘了,如果沒有我,你們恐怕不知道逍遙派真實的情況,甚至連護山大陣都攻不破,更不要說將逍遙派一網打盡了,沒有我你們算什麼東西?
雖然劍飛長想把這些話一口氣說出來,但是他不敢,他非常明白現在的情形,自己孤立無援,情形非常堪憂。
如果自己不自量力的把話說出來,沒準的對方惱羞成怒之下,給自己隨便定個罪名就把自己殺了,到時恐怕也沒人替自己申冤,誰叫自己是個叛徒了,還沒有完全融入他們裡面。
既然如此那就先忍吧,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必定將爲現在做的事情而後悔。
劍飛長這麼想着就放下緊握的雙手忍了下去,劍飛長如此反應,讓時天邪有了一些失望。
但是又對劍飛長有了一絲讚賞,真不愧是以後在無缺教大權掌握的人,如此心性不得不服啊。
但是面對這種心性的人最好一棒子打死,就算打不死也讓他一輩子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