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追向石三生的時候,原本隊伍的最末尾,石如鐵卻和石浩然卻晃盪在這超大的廣場上。
“如鐵,你爲什麼拉住我?”石浩然問道,言語之中隱隱有些怒意。
“浩然大叔,有我這個拖油瓶在,您覺得,就算有什麼好東西,我們搶得過他們嗎?”石如鐵反問。
石浩然嘆息了一聲,讓石如鐵這個御氣境都沒達到的傢伙進獸尊行宮,是父親石驚天的意思,說是對石如鋼默默守護石家這麼多年的補償。
見石浩然不說話,石如鐵又道:“既然搶不過,我們何必要去搶?更何況……這裡這麼大,即便石頭哥再怎麼刮地皮,也有遺漏之處,我們還不如好好在這裡找找再說,指不準也有收穫呢?”
聞言,石浩然這纔想起這廣場實在太大,連忙四處一望,果然看到稍遠的地方各種建築都在,那明顯就是沒被石三生等人收刮過的地方。
“如鐵,你說得對,我們好好找找。”石浩然同意了石如鐵的打算,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決定,讓石家成爲了這次獸尊行宮之行中,除了大荒郡天一樓外的最大贏家……
石浩然因爲石如鐵這個拖油瓶,只能在大廣場撿漏,但石家的另外一人石三生,卻跑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因爲修爲暴增的緣故,他的速度,也是快了不少,哪怕是那幾個半步通玄境的中年人,也沒拉近與石三生的距離。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石三生一路狂奔,離那延綿了好幾裡的雄偉外廳越來越近,依稀間,他看到外廳的大門敞開着,更讓人叫絕的是,這麼雄偉的一座建築,其正面就這一道門……
“司徒樓主,我也知道老天爺不可能讓一個人佔了所有的好處,但這裡卻給我創造了獨佔好處的條件啊!”
石三生小聲嘀咕着,心頭砰砰直跳,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後,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速度頓時再次暴漲,閃電一般踏上了外廳前的臺階。
“嗡!”
這傢伙在踏上臺階的那一瞬,幾道陣印快速在他的雙手間閃爍而起,而後星羅棋佈的散落在了他的身前。
“起!”
石三生輕喝了一聲,一個簡單的迷幻陣憑空出現,石三生快速穿過這迷幻陣,而後如釋重負的回頭一望。
身後,銅錢大爺在胡亂吞噬時搞出來的黃塵依舊尚未散去,石三生堅信,他在佈置這個迷幻陣的時候十有八九沒人發現,到時候絕對能坑到不少人。
當然了,這些人肯定不包括蘇雲風、薛紅四人,在進入獸尊行宮之前,他往身上灑的幾滴**可是特製的。
看身後黃塵還濃,石三生又在入門處佈置了一個稍微複雜的迷幻陣,而後才一步跨入這外廳的大門。
可當他看到門內的景象時,卻立刻傻了眼。
門內,那幾乎和整棟建築等大的超級大廳,被一條丈寬的溝壑隔成了兩半,但溝壑的兩邊卻是空蕩蕩的一片,除了能把這空間襯托得格外蕭索的滿地塵埃把外,再無它物。
“怎麼是空的?”
石三生欲哭無淚,他機關算盡,卻沒料到這個被他寄予了無窮希望的大廳,乾淨如斯,甚至連座椅板凳都不見一張。
“該不會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吧?”石三生懊惱的抓了抓頭髮。
“絕對不是。”銅錢大爺回答道。
“何以見得?”石三生問。
“你仔細看地上那些灰塵。”銅錢大爺道。
石三生一怔,連忙凝神看向腳下,終於發現這些塵埃和普通的塵埃不同,其中竟然隱藏着一絲淡淡的滅絕之意,就像是被毀滅之雷轟炸過一般。
“這——”石三生一驚,這樣的景象,他聞所未聞。
“你再看大廳中央那條溝壑。”銅錢大爺繼續提醒道,對於石三生的反應,它像是早有預料。
石三生再次轉移視線,這時候他才注意到,這溝壑裡,竟然沒有半粒塵埃,就像是冥冥中有什麼偉力,使得那滿地的塵埃因爲害怕而刻意避讓似的。
“你再往右看。”銅錢大爺繼續提醒。
石三生下意識的轉頭一望,終於發現這巨廳的牆壁上,有一條巨大的裂縫。這裂縫約莫丈寬,和地上的溝壑等大。裂縫的邊緣光滑無比,猶如刀削。
“好奇怪的裂縫!”
石三生一凜,正想看仔細一點,突然,裂縫裡飛出一道劍光,帶着滅絕一切的氣息,閃電般朝他劈來,似要將他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不由自主的,石三生的目光一縮。可這時候,那道憑空出現的劍光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石三生長長舒了口氣,而後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黏黏的一片,竟是自己在剛纔那一瞬,被驚得全身冒汗所致。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你感覺到的劍意所致。”銅錢大爺回答道,“如果本大爺猜得沒錯的話,幾千年前,這個獸尊行宮的所有人都在這大廳,而後有人從天外劈出一劍,劍光穿透牆壁後,落入大廳,滅絕了廳裡的所有人,所有物。”
“好恐怖的一劍!”石三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一劍劈出之後,哪怕過了萬餘載,其建議也能強大如斯,實在恐怖!
可銅錢大爺的關注點卻並在這上面,直接建議道:“所以,這裡已經沒什麼好東西了,我們換個地方再找找看吧!”
“好。”石三生點了點頭,幾千年的人是怎麼死的,關他屁事,趁着先機優勢,趕緊去別的地方瞅瞅,多撈點好處纔是真正的實在。
心裡在想着的同時,石三生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對面那掩上的後門上,可他剛把步伐邁了出去,接着又收了回來。
“等等。”收回腳步後,石三生擡頭一望,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溝壑盡頭的左邊牆壁上,“既然這一劍這麼厲害,爲什麼這邊的牆壁沒被劈開?”
“的確有點古怪,這道劍光劈出來的深溝一直延長到了那邊的盡頭,但那邊的牆壁卻完好無損,難道那牆壁是什麼特殊之物建造的?可大爺我怎麼沒聞到寶物的氣息?”銅錢大爺也喃喃自語起來,“算了,不想了,小三子,我們過去看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