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宮嫣已經開始佈下這個簡單的陣法,只要藉助這邊的一點兒石沙便可以佈下這個簡單的陣法,當初學習的時候,只是覺得好玩兒,沒想到會有這麼重大的作用。
宮嫣排除雜念,鎖定了寂無雙的位子,一把沙子撒了下去,忽而天地之間風雲變幻,原本就不夠明亮的魔族此刻越發的陰暗,陰雲密佈,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而這邊夜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樣,可惜在他們都沒反應過來,石沙捲起,將他們的眼睛全部矇蔽了,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赫然發現綁在城樓上面的寂無雙已經沒了蹤跡,被宮嫣成功救下的計無雙,此刻嘴角噙着一絲淡然的笑意。
她家嫣兒救人才不會用那些笨拙的手段,這也是爲什麼寂無雙還是放心讓宮嫣前來的原因!
“這魔君到底發什麼瘋,爲何要這麼對你?”寂無雙問道,兩人在外面同白涼匯合,寂無雙一見到是白涼,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這個人口口聲聲堅定得說嫣兒是白家九小姐,不然纔不會生了這麼多得事情。
“你你你,還有臉出現在我嫣兒面前,當真是氣死我了。”寂無雙來氣,白涼自然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麼事情,心中也覺得愧對宮嫣,宮嫣就像是感受到一樣。
宮嫣看着城中一抹紫光,便明白了,紫煙已經被救出來了。
“你二人先不要吵架,我還沒有出事呢。”宮嫣笑着說道,索性成功將人帶出來了,但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離開魔族纔好,她在等阿酌。
寂無雙狠狠得瞪了白涼一眼,完全得勢。
“夜羽到底在做什麼?”寂無雙問道,到底是怎麼樣的憤怒,纔想着要把他們都殺了呢。
宮嫣搖頭,並不是特別清楚,她的一魂一魄還在夜羽手中,差不多能夠推測出來一定是夜羽。
“暫且還不知道,似乎他在進行什麼大秘密一樣,把我們兩個人都騙了。”宮嫣指了指白涼,再指了指自己,他們兩個人都是受害者,這麼一聽,寂無雙心中才稍稍好受了一點兒。
不然以她那樣雷厲風行的性子,只怕會偷偷得將白涼被暗殺了。
白涼開口:“嫣兒,夜羽需要拿你的一魂一魄去復活一個人,那人和你一樣是鳳凰命格,夜羽已經找到了失蹤多年的鬼醫,所以拿了你的魂魄去復活那個人,都怪我,沒有留心。”
原來是這樣,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爲什麼夜羽要做這麼多。
宮嫣凝眉,她的東西自然不喜歡被旁人搶走,還要被別人擁有那一魂一魄,想起來都覺得心中不爽,可是現在又不能直接衝過去,等阿酌來的時候,魔族已經完全炸開鍋了。
阿銀幽幽得過來了,小眼神有些幽怨,似乎在責怪爲何自己得主子那麼善良,怎麼偏偏不留個心眼呢,要是一開始就留了心眼,哪裡會被人丟進化骨池裡面,索性它這一層蛇皮還算是厚的,不然早已經化爲灰
燼了。
阿銀心中還有些餘悸:“主人,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吧,總覺得有些玄乎。”
阿酌點頭,將骨戒和紫煙劍交給宮嫣,索性是拿回來了。
然而他們哪裡知道,被激怒的夜羽是多麼的可怕,竟然想要傾盡整個魔族的力量去尋找烏月卿,不過好歹這樣的做法還是被人給攔住了。
畢竟現在的魔族不是夜羽一個人做主。
衝冠一怒爲紅顏,當真是讓人心中生了一絲恐慌。
而這邊幾人到達西墨,確定沒有魔跟着的時候,才稍稍將自己的妝容修改了一下,幾人往畫樓去,任九被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多出來這麼多的人,看來宮嫣這一次去一趟魔族,收穫不少啊。
“你帶這麼多人來我這裡做什麼,我店原本就小,現在還這麼做。”任九依舊不依不撓的吐槽這,能夠抓到一點兒機會就開始數落,完全不似之前那種畫畫時候,仙風道骨的感覺,反而覺得有幾分無賴的樣子。
寂無雙吼了一句:“任九啊任九,你給畫的那是什麼魔影,被夜羽看了一眼就破相了,徹底暴露了,幸好我沒事,不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任九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人夜羽是魔君,如何不能一眼看穿,要是不能一眼看穿才真是有問題呢。
“你便是繪影者?”白涼有些好奇,到底是誰能夠把魔影畫的那麼逼真,這幾日魔族奇奇怪怪的人也多了,大抵就是拜這人所賜,自從上一次宮嫣他們離開,任九生生將規矩給改了,原本一天畫一人,現在改成了兩人,也不知道這個頑固子在想些什麼。
任九掃了白涼一眼:“呦,這不是一隻魔嗎?宮九你倒是厲害了,不僅帶了蛇回來,還有魔,讓我瞧瞧還有一個誰。”
任九原本臉上還是很不屑的,再看到阿酌的臉蛋的時候,一下子被嚇壞了,整個人失措的樣子,跌坐在一旁,指着阿酌:“你你你,怎麼是你啊。”
阿酌愣了一下,她認識很多繪影者,但眼前這一個絕對不認識,天地良心啊,爲什麼這個繪影者一臉恐慌,當真是醉了。
阿酌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你認識我?”
任九才稍稍平靜過來,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淡淡得說話,誰都看出來這個人在心虛,但終究不知道他在心虛什麼,任九擺擺手:“不,不認識,只是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很像而已,現在仔細看了,只覺得像那麼一點兒。”
“哦?真是這樣嗎?那你爲什麼不敢看我,既然只是像那麼一點點,你爲什麼不看我呢。”阿酌上前,只覺得任九好生奇怪。
一把抓住任九的手,瞪着眼睛。
任九的小心臟都快被嚇壞了,撇開眼睛去,不願意和阿酌對視,這樣一來問題就大發了。
阿酌冷哼道:“我想在這天地之間能偶認識我的人差不多都是老妖怪了,但是看
你這個樣子倒是不覺得,說吧,到底什麼事情,不說的話當心我燒了你的畫樓。”
寂無雙拍手稱讚:“對,就這樣,讓他看看到底什麼叫得罪不起,哼,省的一天到晚這眼睛都頂在頭頂,還以爲這繪影者就他這麼一個。”
任九冷汗直流,原本以爲只是自己心理素質不好,現在也沒有去看阿酌的勇氣,罷了罷了,當初那個人留下那幅畫的時候已經說過了,要送給有緣人,任九哪裡知道這個所謂的有緣人竟然就是畫中人,可是偏偏畫中人本該是已經死掉的人,這纔是真正讓任九害怕的。
畫中之人不僅僅死了,而且是灰飛煙滅的,不是那麼簡單的。
任九迫於這些人的壓力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他繞道後面去拿了那幅畫過來:“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阿酌接過任九遞過來的畫,畫上的人的確是她,可是爲什麼會在他這裡,一時之間阿酌的心中好生驚訝,這幅畫不應該出現了,除非是他,是他出現了嗎?
“這畫中不就是你嗎?”宮嫣說道,頓時有些迷茫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阿酌點頭,不是長得相像,就是她,這畫上的衣服她都還保存着,還有那個場景都印刻在她的腦海之中,那是她和他在一起的。
“這畫爲什麼會在你這裡?”阿酌問道,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是驚詫和激動。
任九首先得確認一件事情:“你是人是鬼,這畫中之人早已經死了,你卻偏偏出現了。”
“不是人。”簡單的三個字,任九才稍微放心了,果然不是人,那就不是他的錯了。
他將畫遞給阿酌,然後將那一日那位公子留下來的話,儘管已經過去許多年,但是任九依舊知道,畢竟那個公子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陪任九喝酒的人,他如何能忘記呢。
“有人讓我將它交給有緣人,我想沒有誰會比你更有緣了,我算是物歸原主吧,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任九說道。
阿酌抑制不住的激動,她問道:“這畫你是從何而來?”
這是他畫的,怎麼可能偏偏在這個偏遠的地方,一個偏遠的西墨小鎮,若不是在魔界遇上宮嫣,只怕阿酌此生都不可能踏入這個地方,這就是緣分,是她和他之間的緣分。
任九細細回憶了那一天的場面,一個如同飄渺的高人前來,和他一塊兒喝了酒,然後留下這幅畫便離開了。
“那人將畫交給我,便離開了,我看他的樣子有些傷感,似乎遭受巨大的打擊一樣,我原本想要問問他去哪裡的,可是一轉眼便不見了,那一天下了大雪,雪地裡面都看不到他的腳印,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那人是留下一句話。”任九喘了口氣,繼續說道,“他說有緣一定能夠再見面的,不知道是對我說還是對誰說,那個時候只覺得奇怪。”
然而此刻,阿酌早已經淚流滿面了,那個人,哪裡來的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