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捏緊拳頭,咬牙切?的:“畜生……”
蓋聶點點頭:“確實殘暴,不過江叔也是因爲我大哥纔出事,所以我也有責任。奶奶,您要是怪我……”
奶奶打斷他:“不關你的事,小聶……這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小江爸爸歷來剛正不阿不畏權貴……”
蓋聶頓了頓:“我拍了視頻……”
奶奶摁住他的手:“不用了,奶奶相信你。你帶小江出去吧,奶奶想靜一靜。”
蓋聶牽着我出來,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爸爸的事情終於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這本來算是喜事一件,但是高興的同時也有些忐忑,讓爸爸沉冤得雪這個信念一直支撐着奶奶走到現在,現在爸爸的事情突然明朗了,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我怕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回到臥室蓋聶幫我擦藥,我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蓋聶告訴我已經把那人交給了警察,只要再抓到阿生,爸爸的事情就算徹底了結。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沉悶,我回過神來,低聲問他怎麼了。
他揉了揉我的頭,笑了笑:“沒事,我在想,阿生會逃到哪裡去?”
我直起身子看着他:“你在擔心我們是嗎?李牧隱說阿生有人接應,那就證明他有同夥,商曉翾被警察抓了,阿生知道他們的醜事包不住了,就會來報復我們是不是?”
蓋聶點點頭,捏了捏我的臉:“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他傷害你。”
我環住他的脖子:“不怕,蓋聶,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我已經通知小七了。從明天開始,他會貼身保護你。”
他還想說什麼,我打斷他,問他是不是想清楚要接手刀爺的生意。
他沉默了幾秒,點點頭:“這不是早就決定的了嗎,再說我也是舅說好了的,暫時接手,等他那邊捋順了,我就退出來。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把今天從小珍那裡聽到的事情全部講給他聽,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很危險,爲什麼還要答應。真的是爲了我嗎?
蓋聶倒是一點不吃驚的,點點頭:“舅家裡的情況,我比誰都清楚,從小他就對我很好,自然是不會害我。至於他那兩個兒子,我比誰都清楚他們是什麼人,你不用替我擔心的。”
我患得患失的:“你二哥三哥他們都同意嗎?”
“一開始自然是不同意的,赤羽門水有多深,他們很清楚。但是我不接沒辦法,於情於理,我都必須接手。暫時接手。”
“我怕你有危險……我只要一想到電影裡那些勾心鬥角刀光血影,我就害怕。”
蓋聶笑起來:“那是電影,加了特技的。你放心,我保證會保護好自己,爲了你,好不好?”
我不由得笑起來:“不爲了我,你還想爲了誰?周寫意麼?”
提到周寫意,蓋聶斂起笑:“送你的禮物,還喜歡麼?”
我自然之道他說的是什麼,雖然這一切全都是商曉翾自作孽不可活,但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把一男一女的牀事放大了放在大庭廣衆之下供別人談論。對一個女人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一些?
“殘忍,你叫人暗殺我怎麼不說殘忍?”
我嘿嘿笑起來:“好吧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認爲她是活該吧。那……李牧子後來怎麼樣了?”
蓋聶正要說話,姜東在外面喊我們喝茶,這個話題就此被打斷。
我是到第二天送爸爸的骨灰盒回老家才知道,李牧子傷勢過重,胎死腹中。
因爲胎兒已經很大,她又大出血,因此醫生只能給她做引產手術。
是一個男孩……
聽說李牧子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提離婚,桂臣熙哭着跪在老婆面前,自打耳光,上演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戲碼……
很快我就忘記了這件事,因爲到了老家就開始忙活,三叔公請族裡德高望重的老人選了一個黃道吉日,然後我們就開始安排爸爸下葬的事情。
蓋聶是帶着小七和另外一個叫做阿彪的人陪我們回來的,李牧隱也帶了兩個人跟我們一起,蓋子衿本來是留在西郊別墅照顧商如瑜的,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們要回老家,偷偷跑到老宅子,央求要一起來,江岸則被安排留在老宅子照顧小珍。
好在三叔公和他的兒子們動作迅速,老房子翻新工作已經進入最後的尾聲,我們收拾了一下,就住了下來。
蓋子衿是在大都市生活慣了的人,哪裡見過鄉下的風景,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尤其在聽三叔公說山裡野生菌特別多的時候,她像孩子似的纏着我,明天一大早要去撿菌子。
我自然是沒心情去的,雖然奶奶說了一切從簡,但是爸爸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忙,我根本沒時間陪這位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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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東看我被纏得沒辦法了,自告奮勇提出來一大早起來就陪蓋子衿去撿菌子。
大小姐特別任性,看我有事要忙,就纏着姜東要出去逛一逛,還拉上了李牧隱一起。
晚飯後族裡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和一些親戚都到家裡來,老家是特別講規矩的地方,原本像爸爸這樣的情況,是不能葬在祖墳的。但是族裡的老人們特別好,他們自始至終都相信爸爸是被冤枉的,因此沒有一個人反對爸爸葬在祖墳這件事。
事情定下來之後,奶奶就吩咐我帶着蓋聶到處逛逛。
我知道她是有事要跟三叔公他們說,因此答應了一聲,帶着蓋聶出來。
鄉下的月色特別好,星星特別多,整個世界安靜得就好像睡着了似的。
我跟蓋聶慢悠悠在悠長的弄堂裡走着,擔心他身體受不住,我牽着他在潺潺的小溪邊坐下來,然後貪婪地靠在他懷裡。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道:“我喜歡這裡,等將來我們有了孩子,就帶他們回來住在這裡。”
我笑起來:“你捨得外面的花花世界?”
耳畔傳來他火熱的呼吸:“我什麼都捨得,只是捨不得你。小江。你是我的寶貝。”
他現在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跟多少小姑娘練過,我還是有些不習慣,卻又希望他能多說一些。
“可是你媽媽不喜歡我怎麼辦?”
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太在意商如瑜怎麼看我喜不喜歡我,但是內心裡還是時不時冒小泡泡,蓋子衿和蓋子初都那麼喜歡我,她老人家怎麼就看我不順眼呢?
蓋聶扶着我的肩膀,如玉般的眼眸緊鎖着我:“小江,我媽媽喜不喜歡你沒關係,全世界不喜歡你都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可以。”
他笑起來:“再說,我的小江那麼優秀,怎麼可能全世界都不喜歡你呢?三哥可是跟我說了,你看起來乾乾淨淨的,正適合我。我們這羣人裡面我最聽三哥的話,他說你不錯,那就是不錯的。”
駱安歌這麼說我?
不過很高興,因爲裴教授曾經說過,對一個女生最高的評價,就是乾淨兩個字。
我滿心歡喜,覺得全世界都散發着喜歡的香味,覺得日月星辰都在衝着我笑,覺得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因爲奶奶特別講規矩,所以我跟蓋聶是分開睡的,我按照醫生的吩咐看着他吃了藥,又幫他擦了身子,這纔回房間睡覺。
睡到半夜就被什麼聲音吵醒,我自然不會以爲是進了賊什麼的,也猜想到會是誰,因此裝作熟睡的樣子。
腳步聲到了牀邊,被子被人掀開,有人鑽到被窩裡,熟悉的味道侵入?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住了。
我的後背有傷,因此蓋聶也沒有太用力,只是虛虛地攏着我。
我心裡暖暖的,出聲提醒他:“奶奶看見,非得打死你。”
他嘿嘿笑起來:“你醒了呀,怎麼不出聲啊?”
我得意起來:“我得看看是哪個色鬼。”
黑暗中他在我脣上親一口:“我哪是色鬼,我是想你想的睡不着……”
雖然說睡不着,但是很快就傳來他沉穩的呼吸,我卻失眠了,想起了最近的很多很多事情。
爸爸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只要抓到阿生,上面再恢復爸爸的名譽,這件事就算徹底完結。
可是,這件事完結了,還有很多事等着我,顧良書和肖坤,還有桂耀明那邊,出國的事他應該是不會幫我安排了,想來他現在應該忙得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幫我?
還有就是蓋聶接手赤羽門的事,小珍跟我說了那些之後。我總覺得這件事極其危險,很想勸蓋聶拒絕,可是又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人,何況那個人是從小就對他很好的不是舅舅卻勝似舅舅的刀爺。
還有就是九月份開學後去北京進修的事情,蓋聶現在還不知道,他一定是不許我去的,不定還生氣我怎麼不告訴他。
他生氣起來最是孩子氣,不定還要我去哄他。
還有就是那天姜東講的要把蓋聶買老宅子的錢還給他,五千萬不是小數目,他從哪裡弄來的,是不是又去黑市打拳了,還是又去賽車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姜東就帶着蓋子衿和三叔公的兒子們一起上山撿菌子。
她的動靜挺大的,好像是衝到姜東的房間裡把他拽起來,反正在我房間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我輕輕推醒蓋聶,提醒他回自己房間睡,他像條癩皮狗似的箍着我,沒睡醒一樣:“再抱五分鐘,就五分鐘。”
五分鐘過了,他又耍賴:“再抱三分鐘,我捨不得你。”
蓋子衿他們走後,蓋聶終於被我攆走了,他一走我就起牀洗漱,爸爸安葬的日子定在明天,今天我們要去祖墳做一些準備活動。
從老房子到祖墳需要翻過一座山,奶奶怕蓋聶的身體吃不消,就提醒他可以不必去,免得來回奔波。
他卻跟沒事人一樣,搖搖頭說沒問題。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今早他離開我房間之前,曾經說過,以後的每一天,都會陪我,他不會缺席。
吃過早點後一行人就出發,年輕力壯的人扛着工具,奶奶走在前面跟三叔公商量後天爸爸下葬的一些細節,我和蓋聶還有李牧隱走在後面。
如果說之前蓋聶和李牧隱還屬於互相試探的關係,那麼這一次,他們算是結成了同盟一致對外。
李牧隱也毫不避諱在我面前談起他的野心,那就是,他不止要拿回屬於他父母的東西,還要狠狠報復商曉翾和李牧子。
蓋聶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的,而且也很贊同,只聽他緩緩道:“你把那些證據交上去之後。商曉翾估計是得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裡面了。而李家現在亂作一團,分身乏術,衆泰那幾個小股東又潰不成軍……想想還真是有趣。”
李牧隱點點頭:“小江爸爸留下的那些賬目真是幫了我大忙,有了那些東西,我就可以證明,當初我叔叔一家是如何偷天換日的。”
我笑起來:“這麼說我算是你的恩人咯?”
“嗯,是我們家的恩人。”
我又笑起來:“那你趕快找一個女朋友,也免得我在這裡幫你操心操肺的。”
蓋聶笑起來:“李少,你不會還惦記着小江吧?”
李牧隱毫不避諱點頭:“有點,畢竟再難去找像小江這麼幹淨的姑娘了。”
蓋聶一拳打過去:“打住打住,我的人你也敢惦記,是不是不想活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言的,我在一邊聽着,倒也覺得有趣。
我自然不相信李牧隱是因爲我的關係纔不找女朋友,他已經不是多年前那個李少爺,經過美國這幾年,他已經脫胎換骨了。
脫胎換骨是好事,我把他當很好的朋友,自然是希望他一切都好。
到了祖墳,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爺爺,這一年多來,奶奶身體不好,我也只是在愛惠醫院那件事之前回來看過他一次。
不過族裡的人團結,也不是非得清明纔來上墳,不管誰來,那是祖墳裡挨家挨戶都要料理到的,因此爺爺墳前並沒有雜草,反而看起來很乾淨。
當年爺爺成名後曾把一部分獎金捐給老家,族人們拿那些錢做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修繕祖墳;爸爸沒出事前也是想辦法籌錢幫老家這邊修路和蓋學校,因此大家對我們一家一直很感謝,一直都是青眼有加。
奶奶把準備好的東西遞給我們,吩咐我們去給葬在祖墳裡的每一個人燒點香火錢什麼的。她說要跟爺爺說會兒話。
以前每次來這裡我都會害怕,可能是鬼片看多了的緣故,但是這一次有蓋聶陪着我,我一點也不害怕。
等我們回到爺爺墓碑前的時候,那些年輕人已經開始挖土,奶奶神情肅穆雙眼紅腫着站在一邊。
也不知道她流了多少眼淚,我走過去,聽見她道:“老頭子,以後你們父子在底下就有伴了,記住了,少喝酒少抽菸按時睡覺……你等我。我很快會來陪你的,到時候我們一家再也不分開。”
我?子酸酸的,眼淚就掉下來,想要上前去,被蓋聶拽住。
一切弄好之後,姜東打電話來,說撿菌子的時候蓋子衿從山崖掉下來,初步斷定是骨折,要我們趕快回去。
回去的路上奶奶傷心過度,走了一截之後她的步伐就慢下來,我只好叫李牧隱先帶着其他人回去。我和蓋聶在後面陪着奶奶。
蓋聶蹲下身要背奶奶,奶奶自然是不肯的,她知道蓋聶有傷,就提出來慢慢走回去。
後來我回憶起來,總是特別特別懷念那一天我們三個人慢慢回家的時光。
因爲那是奶奶第一次和蓋聶敞開心扉談論起這次他被冤枉的事情,奶奶承認她是病急亂投醫,因爲她總是夢見爺爺問他爲什麼不保護好自己兒子,她太想幫爸爸沉冤得雪,於是亂了主意。
老太太是很坦誠的,把她的想法告訴了我們,也把她的擔憂說出來:怕她走了以後。我會受人欺負。
這是奶奶又一次在蓋聶面前提及這個問題,蓋聶鄭重保證不管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一定會視我如生命,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
奶奶恍惚了一下,點點頭:“奶奶自然是相信你捨不得小江受委屈的,這一次你舟車勞頓跟着我們過來,我就看到你的誠意了……小聶,小江就拜託你了。”
蓋聶鄭重點頭:“奶奶放心就是。”
奶奶鬆口氣:“好了,咱爺孫倆心裡這疙瘩解開,我也鬆口氣,以後就看你了……小江這邊呢,研究生還是要繼續的,去不去北京倒是其次,反正不能放棄學醫。”
蓋聶一臉懵懂看着我:“去什麼北京?”
我扶額:“額……額,就是……就是……”
他冷笑起來:“江別憶,你竟敢揹着我去北京。”
我嚇得躲在奶奶身後,奶奶倒是明白過來對於我要去北京這件事是不知情的,忍不住爲我辯解:“是桂先生的安排,小聶你別怪小江。”
蓋聶其實在奶孃面前就是紙老虎,剛纔那樣子也是做出來唬我的,奶奶給他樓梯下,他自然是不敢不下的。卻還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奶奶你看,小江可狡猾了,以後還不得可着勁兒的欺負我。”
奶奶笑得恍惚:“打是親罵是愛。”
半路上姜東打電話來,要我們直接去縣人民醫院,蓋子衿確定是骨折,正在打石膏。
好在人民醫院這幾天剛好來了北京的兩位骨科專家,人家要求蓋子衿住院治療。
蓋聶倒是一點不着急的,他說蓋子衿這丫頭咋咋呼呼慣了,由着她鬧騰去,鬧騰不動了自然就乖了。
我倒是挺擔心的,蓋子衿大小姐脾氣慣了,又是跟姜東在一起出的事,她會不會欺負姜東。
蓋聶瞭然於胸:“頤指氣使是肯定的了,你的東哥,就等着被大小姐奴役吧。”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蓋子衿正從手術室推出來,看見我們她哇一聲哭起來,癟着嘴:“小叔,小嬸嬸,好疼哦。”
蓋聶沒好氣道:“知道疼就好,誰讓你作死。”
姜東趕忙站出來:“不關她的事,是我沒照顧好她。”
蓋聶像是甩包袱似的:“那這幾天就拜託你照顧她了,我們先回去。有事打電話。”
因爲我們也確實有事情要忙,交代了幾句,就從醫院出來。
回到家纔看見,姜東和蓋子衿是撿了很多野生菌回來的,蓋聶和李牧隱估計沒見過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我跟奶奶倒是習以爲常了,二話不說動手洗起來。
洗到一半三叔公的兒子送了一隻殺好的雞過來,說給我們煮火鍋吃。
鄉下每到了撿菌子的季節,那都是習慣了用雞和菌子一起煮火鍋,別提多鮮美了。要是夠多吃不完,那就油炸之後放很多很多油密封保存起來。吃麪條和稀飯的時候拿出來下着,可以吃一整年。
很快整座院子都是香味,蓋聶和李牧隱被勾得直流口水,一個勁兒站在廚房門口張望。
尤其是小七,美其名曰進廚房幫忙,卻趁奶奶不注意偷吃。
偏偏這種類型的火鍋就是大火燒開之後小火慢燉,奶奶又把其他不能煮火鍋的菌子該炒的炒該燉的燉,前前後後花了將近兩個小時。
等所有菜端上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奶奶用保溫盒裝了一些,讓李牧隱吃完飯送到醫院去給蓋子衿嚐嚐鮮。
吃野生菌自然是要喝湯的。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才喝了兩口蓋聶的電話就響起來。
他接起來,嗯嗯了兩聲,驀地放下筷子:“不是交代你不準保釋麼?”
我就坐在他旁邊,因此清晰地聽見莫望熙無奈的聲音:“桂耀明親自來要人,省公安廳那邊要求必須保釋,我也沒辦法。”
蓋聶眸光沉下去:“嗯,知道了,你叫人盯着點,我後天就回來。”
掛了電話他看着我們,無奈一笑:“商曉翾被桂耀明保釋走了。看來咱們得加快腳步了。”
李牧隱眯眼:“咱們不是還有b計劃麼,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他們加快腳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兩人說話完全是同一種套路,我們還沒有回過神來,蓋聶已經笑起來:“好了,不談公事,安心吃飯。”
吃完飯蓋聶自告奮勇幫我洗碗,阿彪突然出現在門口,聲音低沉:“四爺,出事了。”
蓋聶頭也沒擡。嗯了一聲。
阿彪看了看我,道:“表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