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簡隋英有些後悔窗簾拉得太嚴實。這是他睡覺的習慣,他就喜歡在一片漆黑中入眠。可是現在這一片漆黑中,他們只能看到彼此的眼睛,倆人都怒視着對方,氣氛緊張地一觸即發。

李玉的嗓子沙啞低沉,蘊含着濃濃地怒火,“你他媽那天是怎麼說的!啊?”

簡隋英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爲覺得太損面子,臉都直髮燙,他也是氣得嘴脣都直哆嗦,“就你這他媽頭腦簡單的纔會人家說什麼你都信,你以爲老子是那麼好打發的?”

李玉一拳捶在了衣櫃上,可憐的櫃門咣噹一聲巨響掉了下來,他咬牙切齒地說,“我今天就讓你徹底死心!”說着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伸手就要揪簡隋英的衣領。

簡隋英早有防備,往後一跳,然後飛起一腳踹在李玉肚子上。

因爲屋子裡太黑,倆人完全就是靠着極低的辨析度和感覺來丈量彼此的距離的。在這方面顯然簡隋英眼神兒剛好一點,李玉上來就撲了個空,卻被簡隋英狠狠踹了一腳。

李玉捂着肚子乾嘔了好幾下,然後就跟被點着的煤堆似的,一下子爆了起來,整個人幾乎是飛撲了上來,把簡隋英狠狠按到在地,一拳就打在他臉上。

他這時候也不在乎要怎麼跟隋林解釋了,不管他怎麼解釋,事情都那樣了,想到今天晚上隋林看他的眼神已經跟他說的話,他就恨不得把簡隋英切了。

簡隋英左臉一陣發麻,瞬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但是他很快就嚐到了口腔中瀰漫的血腥味兒。簡大少多寶貝自己的臉啊,李玉這下子算是要了他的命了,他開始揮舞着拳頭瘋狂地回擊。

其實打架這個東西,如果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決定輸贏和損益的基礎就是體型,體型又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力量,所以倆個體型相當的成年健壯雄性打架的結果通常都是兩方都討不了好。

儘管李玉確實受過專業訓練,但是簡大少卻是幹架經驗豐富,李玉雖然處處佔了上風,一直壓着簡隋英打,但是自己也早就被揍得鼻青臉腫怒火攻心。

倆人一邊扭打一邊在地上翻滾,房間面積挺大,也不知道滾出去了多久,簡隋英突然摸到了一樣東西,憑手感是地燈的開關,他想也沒想就按開了。

他做好了準備,李玉卻是毫無防備的,低叫了一聲用手擋住眼睛。

簡隋英抓住機會一下子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了下來,摸到一個順手的東西就往李玉頭上砸去。

這一下子砸得恨了,李玉額頭上立刻流下了細小的血柱,簡隋英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是個山寨鳥巢的玻璃質菸灰缸。

簡大少對於觸怒他的人可從來不留情面,何況這種涓涓細流的一點兒血激不起他的同情心,他把菸灰缸一扔,衝上去連踹了李玉好幾腳。

“操-你-媽李二,我讓你處處跟我對着幹,還從來沒人敢這麼惹我,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李玉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腳,狠狠一擰,簡隋英嗷地一聲摔倒在地,李玉眼神兇狠無比,大有要把他腿擰斷的趨勢。

可惜正常人類不可能有把成年男人腿擰斷的力氣,李玉鬆開他的腿,又重新騎到他身上,破口大罵,“我-操-你-媽姓簡的,你惹了老子,今天也別想走出這個門!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別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自以爲了不起,你不過就是早出生了幾年,再過幾年你就屁都不是!就憑你也敢打我的主意,你去死吧你!”李玉緊接着就是一擊拳頭砸在他身上。

簡隋英也大罵,“老子打你主意又怎麼樣,老子看上你是給你臉!李老二你給我聽好了,我簡隋英這輩子不操你一回,我就跟你姓!你等着那一天的,到時候別給我操-得哭爹喊孃的!”

李玉眼睛都充血了,整個人都跟野獸似的,“你-操-我!你有那個本事嗎!現在是你被我騎在身下,你這種傻-逼有什麼本事碰我!”

簡隋英一邊掙扎着要把他掀下去,一邊不要命的刺激他,“你把褲子脫了,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包你一回滿意,二回回味無窮!”簡隋英眼看掙扎不開,李玉就跟個泰山似的穩穩坐在他肚子上,簡隋英急火攻心,拼命想着怎麼才能讓李玉比他更加倍感羞辱。

想着想着他的手就開始扒李玉的衣服。

李玉都震驚了,他真的沒想到簡隋英這樣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還有膽子做這種猥瑣的事。

簡隋英一邊扒一邊羞辱他,“怎麼樣李二,你真不想試試?”說着空閒的手也不再打他了,而且伸進他衣服肆意地撫摸着他的腰。

李玉渾身一個激靈,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外拽,簡隋英就開始七手八腳地在他身上亂摸,並且適時地配以言辭調戲。

他終於發現他雖然打不過李玉,但是噁心他倒是一套一套的,不管怎麼樣,只要能讓他不好過,他都非常樂意幹。

倆人本來一場架打的就衣冠不整,尤其是簡隋英,本來穿着絲綢質地的睡衣,又柔軟又寬鬆,動了幾下上衣就基本上離題體了,現在更是整片胸膛都露了出來。

李玉衣服的扣子都被簡隋英扯掉了,也同樣地形神狼狽。

簡隋英還嫌不夠,破壞完他的衣服,又試圖破壞褲子。

李玉看着簡隋英大汗淋漓鼻青臉腫卻還不忘猥褻他的樣子,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

簡隋英趁着李玉那一瞬間的愣神,聚起全身的力量突然發難,一下子把李玉掀翻在地,倆人瞬間掉了個個,簡隋英騎到了李玉身上。

這下子他簡直是如魚得水,動作熟練地擒住命門。

說實話他現在一點兒那個心情都沒有,就算他對李玉再怎麼急色,看着他現在腫得跟豬頭似的臉,也是全沒有胃口了,他現在心裡唯一想的,就是怎麼報復讓自己丟了大人的李玉。

李玉年輕氣盛,沒有經驗,被簡隋英隨便碰幾下就起來了。

他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那臉上的崎嶇風景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簡隋英哼笑着,“喲,這麼精神,你這傻-逼除了裝正經厲害,你還會什麼,穿上衣服裝得可像個人了,那天也不知道是誰,爽成那樣。”

他不提這個還好,這件事簡直就是李玉最大的恥辱,本來他已經快失去理智了,現在正是火上澆油。

簡隋英這個時候眼睛長茅坑裡了,一點沒發現李玉眼神都不像人類了,只覺得自己握住了人家的命脈,看他如何反抗,於是愈加放肆地撩撥着對方。

李玉一隻手狠狠掐住了簡隋英的手,那手就跟鐵鉗似的,慢慢地,慢慢地收緊,簡隋英一瞬間覺得自己手腕快斷了,他咬牙忍着痛威脅道:“你是不是想試試,是我手脖子結實,還是你這玩意兒結實?”說着用力一握。

李玉大叫了一聲,臉憋得通紅,他死死瞪着簡隋英,“放手,不然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簡隋英也回瞪着他,“這句話正是我想說的。”

李玉咬牙道:“簡隋英,我再說一次,放,手!”

簡隋英露出一個挑釁地笑容,掌心感受着那細微的變化。

李玉眼睛彷彿要瞪出血來了,他突然一個挺身,擡起一條腿狠狠地踢在簡隋英的後腦勺上。

簡隋英沒想到李玉這麼靈活,這一下子恐怕直接腦震盪了,他眼前景象都虛化了,頭腦陣陣發暈,控制不住地倒在了李玉身上。

迷糊中他感覺到李玉把他臉朝下壓在了地上,隨即他就感覺到身體一涼。

他心中一驚,拼命扭頭想看,李玉的爪子卻死死把他的腦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這回意識過來,李玉把他的褲子脫了,他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恐懼,“李玉,你幹什麼?”

李玉的聲音冷得跟餵了冰渣子似的,“幹什麼,你猜猜?你不是一直想幹我嗎,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究竟是誰欠-操。”

說話間李玉已經把簡隋英給扒得差不多了。

他現在腦袋已經處於極度狂躁的狀態,無論是身體上的慾望,還是心理上的怒火,都急需發泄。

而最好的發泄渠道,顯然就是把他身心的火都給挑起來的這個人。

簡隋英還不信李玉幹對他做那種事,嘲笑道:“李玉,你不是腦子進水了吧。你下邊兒毛長齊了嗎,也敢學大人操來操去……我-操!”

簡隋英全身都繃緊了,他感覺到李玉正隔着他的牛仔褲頂着他蠢蠢欲動,這種他從未體驗過的陌生的感覺,讓他心理升起一股恐懼。

李玉抓起簡隋英的睡衣,把他束縛住。

簡隋英這下子真急了,“李玉,你瘋了是不是,你想幹什麼!”

李玉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瘋了,而且絕對是被簡隋英給氣瘋的。他今天如果不把簡隋英這個畜生收拾老實了,他就一輩子瞧不起自己。

一陣激烈的打鬥過後,加速了全身的血液循環,他現在酒勁兒正酣,膽大無比,當場就把自己的褲子脫了。

“啊!我操你媽李玉,你今天動我,你就別想有命活過明天,你……啊!”

李玉沒什麼經驗,只知道一門兒心思的往裡擠,那地方能是隨便什麼東西都擠得進去的嗎,不僅簡隋英疼得呲牙咧嘴的,李玉也是被弄得生痛。

李玉拍了拍簡隋英的頭,冷笑道:“等着,我李玉今天不幹死你,我就自刎謝罪。”

說着起身就去了浴室,拿了瓶賓館廉價的洗髮水。

簡隋英又疼又驚又懼,全身都直顫抖,“李玉,你放開我,就衝你今天干的事,我能弄死你一百遍,你放開我!”

李玉跟個惡魔在看自己的獵物一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在他的注視下擰開了那瓶洗髮水。

簡隋英疼得直抽氣,罵得他嗓子都啞了,李玉卻充耳不聞。

他絕沒想到這個讓他深惡痛絕的男人能讓他體會到這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簡隋英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開始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因爲他半身幾乎全麻了,他依然不甘心地罵着,“你他媽還有完沒有,李玉我饒不了你!你不是早-泄嗎,還不快點兒出來,我操你媽的!”

李玉就跟中了毒癮似的,無法停止在簡隋英身上的暴行。

李玉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做事不溫不火,懂事而讓人省心的好孩子,他體內的暴虐因子,可以說全是簡隋英給挑起來的。簡隋英一再激怒他,擠兌他,意淫他,讓他的憤怒值節節攀升,直到昨天因爲簡隋林的事,他就徹底爆發了,纔會幹出這麼勁爆的事。

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簡隋英痛苦難耐,悔不當初。他倒要看看,被他上了的簡隋英,還有什麼臉敢再騷擾他。

只是現在事情稍微有些脫軌,他實在無法想象,這種事是如罌粟一般讓人沉迷,讓人上癮的東西。他的本意絕不是想和簡隋英做,但現在觀賞簡隋英被狠狠折磨的樣子,一再刺激着他的神經,讓他早已經更加沉溺於這件事本事,而忘了羞辱報復他的最初目的。

這場征服與被征服的折磨持續了很久,久到最後簡隋英還是昏了過去。李玉最後也精疲力竭,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內容爲刪減版,晉江和諧,大家淡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