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來,蘇若彤發現弟弟若剛已經回來了。這臭小子,谷傲天給他打了電話,他肯定就不安心再跑生意了。
“老姐快過來,快來幫我數數錢。”蘇若剛喳喳呼呼的,很是得意。他猜今晚上肯定又會過來,所以白天拼命的拉客,剛剛九點,他就完成了一天的任務。
於是,幾年前經常上演的一幕,此時此刻又在這兒上演了。
“今天又賺了多少?”谷傲天含着笑問,若剛要他老姐數錢,不就是想得到誇讚嗎?當然,谷傲天懂得這臭小子並不僅僅是爲了那幾句誇讚,更多的,是想說明他的努力與能力。
“很不錯,都過五百了。”
“臭小子,挺行啊!”谷傲天由衷地誇讚了一句,便笑嘻嘻地問,“若剛,跟姐夫說句實話,有女朋友沒有?”
沒想到谷傲天的詢問,將蘇若剛鬧了個大紅臉,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有一個,但是……但是我不知道算不算。”
“你這臭小子,姐前天問你,你都說還沒有,這會兒他一問你就承認了,到底是我親?還是他親?”這臭小子,總是偏向那惡人。
蘇若彤氣呼呼的話,惹得谷傲天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了,你就喜歡跟媽媽和爸爸說,現在我和她八字沒有一撇呢。”
“行行,那你趕緊跟老姐講講,這個女孩子是幹什麼的?姐姐幫你參考參考。”蘇若彤很積極,這小子二十三歲都過了,可以交女朋友了。
“她還沒有工作,是華淮大學的學生。”
“哎喲喂,還是華淮大學的,厲害,哈哈,你這小子真是不賴呀!”華淮大學是全國的名校,若剛卻僅只上了個高中,谷傲天一臉的笑,催促道,“剛剛,快說來聽聽,是怎麼和她認識的?”
“是去年暑假的時候,她的手機和錢包掉我車上了,呵呵,我就和她認識了。”蘇若剛有些不好意思,手爪爪在腦袋上撓。
“啊,都認識一年了?那你現在跟她到了哪一步?向她表白沒有?”弟弟的事,她這個老姐當然最關心了。
“是啊,現在到了幾壘?”
“幾壘?”蘇若剛沒有聽懂,不解的目光看向姐夫谷傲天。
“哈哈,就是你跟她親了嘴沒有?或者……”谷傲天壞笑,不再往下說了。
蘇若彤沒好氣地將他瞪了一下:可惡的傢伙,貌似什麼都懂,上大學那會兒肯定追了不少女生。
“我們只……呵呵,只是親了嘴。”蘇若剛不好意思,手不自覺又去撓頭皮了。
“嗯嗯,你這小子很不賴!”這一次,谷傲天卻沒有笑,他一本正經地拍了拍蘇若剛肩膀,問道,“剛剛,還記得姐夫幾年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指哪一句?”
“姐夫曾說,只要剛剛努力了,就會有像你老姐一樣漂亮的好孩子喜歡你的。”
“嗯,我記得。”
“不管將後來跟這個女孩子成不成,你今後都要像現在一樣努力,你知道不知道?你姐夫一直替你感到驕傲,因爲剛剛那時候是那麼的不懂事,可是現在呢,你卻比一般常人還努力百倍,我相信你老姐,還有你的爸爸媽媽,肯定也是跟姐夫一樣,爲你感到驕傲。”
“嗯,姐夫你放心,我會更加努力的!”就是姐夫的那番話,改變了他的一切。
接下來,谷傲天拿着衣服去洗澡,蘇若彤則回了房間,將溼漉漉的頭髮吹乾,坐到牀上沒出兩分鐘,谷傲天邊用毛巾擦着頭,邊健步走了進來。
那惡人只穿了一條平角短褲,強健的上身光裸着,僅僅只瞧了一眼,蘇若彤的臉就有些發燒了。
谷傲天將毛巾往沙發上一扔,坐上牀,就將她的下巴尖尖逮住了:“你這死丫頭,膽子不小,我警告你的都忘記了嗎?”
“嗤!”蘇若彤氣呼呼的,擡手想將他的手打掉,結果不僅沒有打掉,反而被他捏得更緊了,“快放開,你弄疼我了!”
“你告訴我,是不是一飛把你騙過去的?”按她的性子,經過了昨晚她不會去的,十有八九是朗一飛那小子使的陰招。
“你先放開我,不然我不說!”蘇若彤跟他賭上氣了,跟他在一起時,挨欺負的那個人永遠都是她。
臭丫頭。谷傲天的脣角扯了扯,盯住她的脣,沒有鬆。
因爲在賭氣,她的小嘴噘着,紅嘟嘟的泛着水澤,在桔紅色的燈光下,很是誘惑人,谷傲天有些無法自制,俯脣吻了下去。
蘇若彤正生氣,當然不讓他吻了:“討厭……唔唔……不……不准你這胡亂瞎吃醋……瞎吃醋的傢伙親我。”
谷傲天在心底笑了,他就知道,這小東西是被騙過去的。
“那你跟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真是一飛騙你去的?”谷傲天的手一鬆,她的下巴尖尖就脫離了他的控制。
“什麼騙?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好不?”蘇若彤白了他一眼,然後說
道,“一飛喊我過去肯定有苦衷,我猜是他父母逼迫他的。”
“小東西,你還敢替他申辯!”
“哼,人家一飛是正人君子,不像你使陰招。”
“想挨罰是不是?”
可惡的!蘇若彤用眼神罵了他一下,但緊接着她卻偷着一笑,小身子往下一滑,便主動地偎進他懷裡,小臉緊貼他強壯光裸的胸,雙手把他的腰環抱着。
對付這討厭的傢伙,只能用軟招。
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谷傲天一肚子氣,一下子便放了個乾淨。他將主動偎進來的小身子緊緊地攬住,在她發上吮了一口,便靜靜等着她開口。
蘇若彤偷偷地笑了笑,正要開口,突然間她想起了下午的事,於是她說道:“我下午去了世貿大廈,準備給小婭的小寶貝買點兒什麼,結果在Gymboree專賣區,我碰見肖子易,還有他媽媽和他的老婆。”
“喔?”谷傲天眉頭一挑。
“是啊,後來他媽媽把我拉到最底樓的咖啡廳裡,跟我聊了好一會兒。”
“她跟你聊了些什麼?”對胡曼雲,谷傲天一直很反感。他爸媽去世之後,逢年過節他纔會到主宅去一下,跟哥哥肖建國,倒是經常通電話,偶爾兄弟倆還會見上一面,單獨聊一聊,相較之下,兄弟倆的感情比他爸媽在世時,親近了很多。
“她問我的情況,以爲我真的嫁給了何小鵬,還說了些帶歉意的話,後來聊着聊着,就聊到子易的老婆懷孕上面去了,她就問我有孩子沒有。”
“你告訴她了?”
“沒有,只說有了孩子,其他什麼都沒有說。”
“嗯,暫時先不要告訴她,她這個人太好事,在我跟陳曉離婚之前,最好不要跟她說些什麼,讓她矇在鼓裡。”
“後來朗一飛的電話就來了,他告訴我他帶着小天來了盛達,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了。”最後一句話,蘇若彤是嘟着嘴,小聲嘀咕出來的。
認真想想,她還是有錯,不問清楚就趕緊跑了過去。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她的下巴,又被他捉住了。
“不關我的事,是一飛沒有告訴我,哎哎哎,你這壞人……”
在她的嚷嚷聲中,谷傲天已經將她壓在了身下:“我不管你這些,我只知道你去拜見了他的父母,我說過,三天要你下不了牀的!”
用這個藉口狠狠要她,小樣的她不敢說不。
脣襲上她的同時,谷傲天的手,已經鑽進了她的睡衣內。
一股淡淡的菸草香味混合着屬於他的雄性味道,很好聞,每次只要他一吻上她,她將這好聞的氣息一吸進肺腑,保管比催情藥還受用。當谷傲天的脣與手一襲上她,蘇若彤情不自禁嚶嚀了一聲,小身子軟得像棉花,脣也爲他開啓了。
勾住她的香舌,貪婪十足地狠狠歡纏了一番,谷傲天才喘息着恨聲說:“小東西,你今天犯了大錯,乖乖的任我罰,任我往死裡整,不準說不!”
臭傢伙,可惡得讓人無語!蘇若彤上氣不接下氣,也在粗重喘息,答不上話。
見她不答,谷傲天帶着懲罰,在她的胸上狠捏了一把:“小東西,聽見沒有?”
蘇若彤渾身一個激顫,手臂纏上他的頸,在他耳畔乖乖的悶聲“嗯”了下。對他的霸愛,她一向無抗體,分開幾年再重逢,被思念折磨的身心更是敏感,此刻,她已經被他撩撥得渾身躁熱了。
聽着她悶悶的回答,谷傲天勾脣笑了,嘴脣沿着她的脖子,一路侵襲了下去。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今兒,這惡人果然言而有信,說了往死裡整治她,就真的往死裡整治,蘇若彤被他整治的,不知道死了幾回,直到將她連吸氣的氣力都抽盡,他才低吼着釋放了自己。
喘息、再喘息,谷傲天舒爽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自己了。這小東西今天真乖,讓他嘗試了不同的姿勢,也讓這小東西在他身下快活死了。
攬過水洗一般的她,他粗喘着問:“小東西,還敢不敢替他說話?”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只知抽氣,軟綿的身子任他攬着,對於她來說,此刻勾勾手指頭都是奢望。
過了好久好久,蘇若彤的氣力才恢復了幾分,她軟綿綿地打了他一下:“你這壞人,今後不準再沾我,不然我真要死在你身下了。”
谷傲天得意地悶笑,他不知道這場歡愛究竟持續了多長時間,但是他知道,小東西這一次,只怕被他整好、整服了。
他吮了吮她溼漉漉的額,很正經地反問:“我不沾你,我的女兒怎麼出來?”
“噗,誰答應要跟你生了?”
“你生兒子的時候我不在身邊,所以我想你再給我生個女兒,到時我就守在你的身邊,看着我的寶貝女兒出生。”
“不要,我有小天就夠了。”
“可是我想要,最好給我生個九斤二兩的女兒,超過小婭
。”
“喂……”那惡人的話把蘇若彤逗得笑了起來,揚手打了他一下,說,“你這壞人,想把我的肚子撐破啊?”
九斤二兩,有沒有搞錯。
“女人的肚子就像……”
谷傲天停住不說,一臉邪氣將脣湊到她的耳邊,不知道悄悄說了幾句什麼,接着就是蘇若彤急得不行的嚷嚷聲:“哎呀你這個臭流氓!”
她臊得滿臉通紅,連連打了他幾拳。
“男人不流氓,怎麼愛自己的的女人?還有孩子怎麼出來?”
“哼,反正我不想跟你生。”
“你敢!”谷傲天將掙出去的身子,極其霸道地又攬了進來,“到時懷上了,不長到九斤二兩,就不讓她出來。”
“你這可惡的傢伙,呵呵……”蘇若彤呵呵地笑了,等笑聲止住,她才一本正經地說,“如果真是九斤二兩,我的肚子肯定會撐破,小天是剖腹產呢。”
“剖腹產後,就不能再生了嗎?”谷傲天一驚。
“能夠生,但是要等兩三年後。”
“那正好,小天已經三歲了。”
“你這傢伙,真的很想我再生一個呀?”
“當然!”
“可……可政策允許嗎?”蘇若彤有些動心了,當時她懷小天的時候,是多麼希望他在身邊,讓他寵着,讓他嬌着,讓他緊張着。
“小天不是婚內生的,我想應該可以再生一個,如果實在不允許,我就……我就爲了我的女兒罷官,只要我的小東西肯爲我生,我什麼都不要了。”
“去你的!”谷傲天強健的胸脯,再次捱了她一粉拳,蘇若彤當然知道,這惡人是在說笑逗她玩。
谷傲天緊緊攬着他的寶貝女人,心,像被蜜浸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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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谷傲天離開之後,陳曉就抱着雙膝,坐在沙發上開始發呆,發怔。
這一次,貌似他想離婚的決心很大,他不去辦公室留在家裡等她,不談別的,專談離婚的事,可見他的決心了。
還有他的那一番話,說是在罵她傻,其實是帶有警告和威脅,他的意思就是,如果她一意孤行堅決不離婚的話,他就會起訴,讓法院去判離。
兩年來,他只打雷不下雨,從不這樣的,這一次他好像動真格的了,難道說,他在外面真的有了女人?
這麼一想,那股莫名其妙的難受感,又襲上了她的心頭,記得幾年前,他提出要解除婚約的時候,她也有這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我不會……我不會是喜歡他吧?
不不,不可能,如果真的喜歡他,曹偉就不可能有機會,而她,也不可能這麼蝕骨地愛曹偉,爲曹偉痛苦、爲曹偉傷心了。
肯定是她的自尊心在作怪了。是啊,谷傲天是很優秀,但是在她面前,就根本不算什麼了。不是她惡俗,而是事實擺在眼前。是了,當年肯定是這樣了,即便兩人悔婚,也應該有她提出來。
不管怎麼樣,她陳曉現在決不會答應跟他離婚,這三年多,她的心被恨與報復填得滿滿的,她已經習慣了,想要她卸下,不可能,除非讓曹偉復活。
曹偉你放心,我會跟他們這樣死耗着的!
六點多鐘,陳曉就離開家,驅車去了臺裡,化好妝走進演播大廳,剛好八點。
今天的綜藝節目,彩排過無數次,所以錄製起來很順利,十點半不到就結束了。跟同事們道了聲再見,坐到車裡,小車卻遲遲沒有啓動。
他今天應該在家吧?
嗤,他在家就怎麼了?我就匆匆跑回去嗎?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兒迫不及待想回家的衝動,陳曉“嗤”了一下,小車立即發動,箭一般地飆出了電視臺的停車場。
笑話,我會爲他早歸?
半個多小時後,陳曉已經坐在朗帝酒吧了,她要了一瓶紅酒,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端起來,眼神怔怔地瞧着酒杯裡的紅色液體,慢慢地,眼神變得嚼血、可怕。
這紅色的液體,真像是……
不受控制,陳曉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曹偉屍體下的那灘血。她渾身抖顫着,猛地將酒杯放到了桌上,隨後蒼白着臉,大口大口地喘息
這時候,放在背後的提包內傳來了一陣震動,掏出來一看,沒有猶豫就接通了。
“曉曉,睡了沒有?”夏立威靠在牀頭,鬥爭了好一番,他纔打響了這通電話。
“沒有,我在朗帝酒吧。”陳曉的身子還在抖顫。
夏立威一下子將身子坐直了:“你又跑去喝酒了?”
“還沒有喝,我……”一陣噁心涌來,陳曉乾嘔了一聲。
“曉曉,你怎麼了?你等着,我馬上過來!”夏立威將手機用下巴和肩膀夾住,邊衝手機急切地說着,邊穿衣服,“曉曉,你千萬別走了,等着我,我馬上就來了。”
這女人,居然還說沒有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