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半個小時的酣戰,對於蘇若彤來說夠長了,以往的歡愛,到最後她都吃不消,這傢伙的精力太旺盛,每次都是將她折磨得精疲力竭,他才肯放過她。
而這一次,雖說在時間上沒有以往持久,但他因焦渴,衝撞的力量非常兇猛強悍,等一切結束時,蘇若彤像是從水中撈起來的一樣,渾身溼漉漉地癱軟在他懷裡了。
“還餓不餓?”谷傲天急促喘息,壞笑着問了句。
“你討……討厭……”她也在嬌喘,捶向他胸的手,氣力還沒有恢復,軟綿綿的。
谷傲天得瑟地悶笑。是怕餓着了她,這會兒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憐愛地吮了吮她冒着細汗的額頭,他天將她抱到浴室,彼此衝了個熱水澡,蘇若彤的體力才恢復得差不多了,然後拿上泳衣,牽着手下樓去了。
吃罷飯,蘇若彤挽住他的胳膊,到賓館外溜達了一圈,等消化了一下,倆人才又回到賓館,憑房卡,他倆來到了貴賓樓後面的溫泉池。
因爲憑房卡才能進入,真正有資格到這兒泡溫泉的人並不多,再說也不是每個客人都會來,或者在這一時間都來泡。所以,雖然各種形狀的溫泉池一個緊挨着一個,但裡面並沒有什麼人,稀稀拉拉就上十位客人分佈在其間。
蘇若彤換上泳衣走出來時,谷傲天的眼睛都直了,說實話,她的裸體就在剛纔他都見過,但是倆人一起這麼久,他還沒有見過她穿三式的小模樣。
蘇若彤這件泳衣是玫紅色的,鮮豔奪目,使她看起來嬌俏迷人。這件泳衣是去年的時候,肖子易幫她買的,蘇若彤嫌太暴露,一直沒有穿過。這惡人事先沒有跟她說,昨天晚上才知道要來黃島,今天早上就匆忙帶上了。
蘇若彤紅着臉,遮遮掩掩地走到他跟前:“不準看!”
谷傲天哈哈一笑,扯開她交叉護住前胸小腹的雙手:“你什麼地方我沒有瞧見過?小東西,你遮什麼遮。”
“哼,那我也要看你。”不服氣地說着,眼睛就往他那個地方瞟。哇……
小臉迅速起火燒着了,蘇若彤嚇的,慌亂地將目光逃開了:天啦,那地方……那地方好大一個包啊……
不用說,她這模樣又惹來谷傲天一陣開心的笑,但畢竟這兒有人,他不敢太放肆,即便笑也是壓抑的低笑。
谷傲天領着她走向最裡間的一個溫泉池,隨後,倆人相繼下到池裡。水碧清碧清的,水底的腳丫清晰可見。
“會游泳嗎?”谷傲天問。
“不會,我是汗鴨子。”水不深不淺,剛好將她的豐胸浸上。
“等有機會我教你,上大學的時候,我和陳北他們幾個,幾乎每週都要去游泳館裡泡上幾個小時。”
“難怪你身體這麼壯實。”
谷傲天壞笑着,欺上去:“剛纔看狗崽子,什麼感想?”
“死色豬,去你的!”她推了他一下,可他卻文絲沒有動,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是不是很壯觀?”他輕咬她的耳垂撩撥,嗓音沙啞得令她心顫。
蘇若彤止不住輕顫了一下,但嘴裡纔不承認:“也就那樣。”
“喔?是嗎?”谷傲天壞壞的,用他的身體頂了她幾下。
蘇若彤不敢大聲嚷嚷,只得羞紅着臉,悶悶地捶了他幾拳:“討厭,這兒還有人呢。”
谷傲天輕笑,摟住她,悄聲讓她看不遠處的一對戀人:“小東西,你看看他們。”
那對戀人泡的是鴛鴦池,雖然倆人在簾子裡面,但罩着的簾子幾近是透明的,他們的一動一舉還是看得很清楚,透過燈光,那男人激狂地親吻着被他抵在池邊的女人,身體挺動,似乎在……
蘇若彤不敢看了,連忙將頭轉了過來,隨後小手伸上去,將那惡人的眼睛也捂上了:“也不准你看。”
好在是夜間,那對男女動作顯得很模糊。
“要不,咱倆也這樣?”谷傲天將她的小手拿了下來,痞笑着問她。
“你……無賴!”小臉一陣滾燙,蘇若彤的手猛地一下彈回。雖然在罵他,但不得不承認,看見那對戀人的舉動,她的心身禁不住一陣陣的騷癢。
“寶貝兒,可是我想了,我想和他們一樣,在水中要你。”谷傲天拼命忍住笑,將她抱得緊緊的。
“哎呀別別,等會回房間我什麼都依你。”蘇若彤嚇住了,這兒太幽靜,還以爲他要動真格的。
這時候,谷傲天卻大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小東西打死都不會跟他在這兒歡愛,他是故意在逗她。
谷傲天發現,欺負她真是一大樂趣。
“對了,你是怎麼安排的?是明天上午離開嗎?”蘇若彤害怕他又胡來,便一本正經地問他。
“明天不回去了,還在這兒玩一天,怎麼樣?”
蘇若彤想了想,覺得他平時工作太忙,今後出來玩的機會恐怕會很少,便點點頭說:“好,我明天打電話跟媽媽說一下。”
這個專訪下週一見報,時間還很寬裕,關鍵是,跟這惡人出來一趟不容易,她也想跟他多呆一天。
“你不上班也行嗎?”她擔
心地問。
“這個你不用擔心,來之前我就作了準備。”谷傲天溺愛一笑,在她脣上親了一口,“明天才是我老婆的生日,怎麼能回去了?”
蘇若彤好感動,手臂纏上去,主動貼上了他性感的簿脣:“謝謝老公……”
對主動送上來的小嘴,谷傲天絕對不含糊,噙住她,狠狠地吮吻起來。只要不像那對戀人那樣大膽,讓他親一親,摸一摸,蘇若彤還是允許的。
谷傲天吮吻了一番,便不捨地鬆開了她香軟的小嘴。但他的手,卻一直攬着她。
等雙方的呼吸平穩了一些,谷傲天一臉認真,將悔婚的事說了出來:“彤彤,我來黃島之前去了趟陳書記的辦公室,跟他談了悔婚的事。”
蘇若彤一聽,就連忙責怪他:“不是讓你遲點再說的嗎?怎麼現在就跟陳書記把這事提了出來?”
“這事宜早不宜遲,不能再拖了。”當然不能再拖了,陳書記和他爸爸,已經在商量談婚論嫁的事。
“那他怎麼說的?是不是大發脾氣?”蘇若彤的神情很緊張,剛剛訂婚不久,他現在就提出悔婚,這不是打陳書記的耳光呀?黃溱水庫塌方的事,也纔剛剛過去半個月,如果陳書記惱火,抓住這件事就可以整治他。
“乖,你放心,陳叔這個人的思想很開通,我提出之後,他只詢問了一些情況,便什麼都沒有說,很爽快地答應了。” 谷傲天的口吻很輕鬆,自然不敢如實說明,談婚論嫁的事他也不敢說出來,不過,悔婚的確是答應了。
“陳書記真的沒有說什麼嗎?”蘇若彤不大相信,女兒被悔婚,作父親的會很爽快地答應?
“真的沒有,這件事我幹嗎要騙你?”谷傲天瞪了她一下,罵道,“豬,我這時告訴你,是爲了討你開心,不是要你緊張的。”
“呵呵,人家是擔心嘛。”見他這麼一說,蘇若彤才真正地鬆了口氣,她嬌嗲地道了聲謝,“謝謝老公。”
“就嘴裡謝一謝?”
可惡的傢伙,總是想盡辦法欺負她。這惡人愛欺負她,蘇若彤早就感覺了,不過,他的欺負她不但不反感,反而很受用,手臂將他再次纏繞,含着笑,將脣送了上去。
直到他心滿意足,谷傲天才喘息着離開她的紅脣。
“陳曉呢?她也同意悔婚呀?”剛纔他親吻她時,蘇若彤的腦子裡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太優秀,很少有女人不會被他吸引,陳曉應該也是愛他的,不然的話,她當初不會答應這門婚事。
“她也沒有說什麼,我和她之間本來就沒有那種感情,她並不喜歡我。”
“不是,你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我就感覺她喜歡你。”是的,她當時的確是這感覺,爲此,她還心痛心酸過。
“絕對不會。”提到那天晚上,谷傲天的臉不自覺有些發燒,沒有想到他抱她在懷時,剛好被小東西撞見了。
“那你告訴我,你跟她親吻過沒有?”蘇若彤咕噥着說,話語裡的醋酸好濃烈。
“呵呵,小醋罈子!” 谷傲天笑着,狠狠地吻上了她,這一次的親吻,可不像剛纔主動送上來的那番親吻了,這次帶着罰,帶着宣告及解釋,所以極其激狂。
兩人幾近裸身,再加上池內的溫度高,抱在一塊就想。谷傲天害怕管不住,蹂躪一番就將她推開了:“小東西,離我遠點。”
蘇若彤偷笑,真的離他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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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任菲兒走了之後,肖子易躺在牀上,仰望着天花板,癡癡的靜靜的,躺了很久、很久。
昨天晚上離開爸爸媽媽的時候,他咬牙發恨,以爲自己能夠做到, 可任菲兒一沾上他,他沒有作絲毫的對抗,便又交纏在了一起。
肖子易恨自己這樣,但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昨晚任菲兒令他快樂極了,可她離開之後,滿足後身軀卻很空洞,心也空蕩蕩的。
不能再這樣了!
肖子易咬着牙爬坐起來,忍住心頭的一絲不捨,他拾起灑落在滿地的衣服穿起來。昨晚他就知道,恩愛的次數多了,投入就會多,兩人交纏了這麼久,他對任菲兒的確開始有些情份了,但這,足不能讓他娶她!
害怕自己再一次動搖,肖子易洗漱一番,顧不得吃早餐,發動他的寶馬車,風馳電掣一般朝醫院疾駛而去。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失眼的原因,還是止痛的針劑在開始失效,肖青煥被疼痛折磨了一晚,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肖子易來時,已經快十一點鐘了,醫生的房早就查過了,喜歡半靠着輸液的肖青煥,今兒卻沒有半靠牀頭,而是將身子整個兒躺到了牀面上。
楊小柳則和任何時候一樣,陪坐在老伴兒的身邊。
睡了一覺,體力雖然有所恢復,但跟往天相比較,精神差了很多。肖青煥見孫子來了,便強打精神,讓肖子易將病牀升了起來。
“子易,你怎麼沒有去公司?”肖青煥問孫子,隱約感覺孫子來可能有事。
“今天公司沒有什麼事,我想來陪陪爺爺。”
“我很好,用不着你
陪,有這個空閒時間,多考慮一下你和菲兒姑娘的事。”
“我來……我來……”嘴脣囁嚅了幾下,肖子易鼓足喜氣說,“爺爺,我這時來就是想跟您說說,我和任菲兒的事的。”
老倆口的目光,同時向肖子易投射了過去,之後沒有出聲,等待着他的下文。
“爺爺,奶奶,我不想跟她任菲兒結婚,我並不愛她,想讓她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爲什麼?你昨天不說喜歡的她嗎?今天怎麼又反悔了?”這話是肖青煥問的。
楊小柳也有些納悶,附和着說:“是啊,既然不想娶她,昨兒爺爺問你的時候,你怎麼還回答說喜歡她的呢?”
“喜歡和愛相差好大一截,我回家之後,認真想了想,覺得對她的感情,和對彤彤的完全不一樣,我愛彤彤,對菲兒只是喜歡而已。”
“那你告訴爺爺,怎麼個不一樣?”肖青煥沉聲問。如果子易不同意,那麼任姑娘就非打胎不可,但這樣對任姑娘似乎太狠了點。
昨天蘇若彤走後,肖青煥將陳律師叫了過來,兩個小時後陳律師回話說,那位任姑娘早前的流產,的確傷及了子宮,這次能夠懷孕,已屬萬幸。
“跟菲兒在一起,我的心總感覺空空的,就是……就是當時很快樂,等完事之後,我就開始後悔,感覺很沮喪,跟彤彤在一起時就不一樣,雖然我和她沒有那種關係,但很充實,很快樂,幹什麼事都是勁頭十足。”說到這兒,肖子易的嗓音有些哽咽了,假如時光能倒流,該多好啊,他一定不會好好珍惜,不會再犯那種錯。
如果精神狀況好,肖青煥肯定要粗着嗓門將孫子狠狠地教訓一頓,可此刻,他的確沒有這個精力罵人,沉吟了一下,他再次詢問:“你的意思,你只喜歡跟任姑娘做那種事?平時很厭煩她?”
“不,不是很厭煩,是……”一時間,肖子易找不到恰當的詞來形容,只知道兩個女人給他的感覺不一樣,再或許是任菲兒的人品,令他看低了她,所以總排斥,不願納悶,才造成他的沮喪與後悔。
“你這孩子,快說呀,是什麼?”
面對爺爺的催促,肖子易硬着皮頭,將心裡話說了出來:“爺爺,我並不討厭她,有時候也蠻喜歡跟她在一起,但是要我跟她結婚,我就不大情願了,心裡總有些不甘,覺得跟她結了婚的話,今後肯定要後悔。”
“你今天來找爺爺,就是告訴爺爺你不想娶她,是不是這樣?”
“是的!”
“任姑娘上次被你推倒,傷及子宮的事,你也知道吧?”
“知道。”子易面頰發燒,迴應聲小得像蚊子在嗡。
肖青煥舒了一口氣,欠起的身子往牀頭一靠,不再發問了。其實,他心頭也極爲矛盾,像孫子這種不負責的做法,他覺得很可恥,不道德,只是,這位任姑娘的人品又的確不敢恭維,難道真讓她嫁進肖家來?
沉默了好一會,老爺子衝着垂頭喪氣的孫子擺擺手:“這事讓爺爺好好想一想,你回公司上班去吧。”
肖子易應了一聲,帶着沮喪起身離開。
肖青煥再次嘆息了一聲,輕言詢問坐在身邊的楊小柳:“小柳,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現在子易他不願意娶,我們是不是給任姑娘一筆錢,讓她去做流產?”
“上次菲兒姑娘說得很清楚,她堅決不會做流產,我看這個工作恐怕做不通。”楊小柳也覺得這些太棘手了,不好作決定。
“要不,就讓她生下來,然後孩子由我們肖家來扶養?”
“這樣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比流掉孩子更殘忍,更不能忍受,你想想當年,我和傲天分開的情景?”
唉!肖青煥的兩條濃眉,都擰到了一塊兒去了。
老倆口正在爲難,胡曼雲拎着午餐走了進來,剛纔在停車場,她已經跟兒子碰上了,大致情況聽兒子說了一下。
於是一進門,她便急切地說道:“爸,我覺得這件事情是要聽取子易的意見,這畢竟是他的婚事,關係到他一生的幸福,子易已經離過一次婚,彤彤給他造成的打擊太大了,這孩子再傷不起,如果再結婚的話,也要找個好人家的姑娘,絕對不能是任菲兒。”
“彤彤對他造成打擊?”肖青煥不滿地對了兒媳一眼,“我看這話應該反過來說纔是。”
“我的意思是……是說他太愛彤彤了。”彤彤跟谷傲天那渾小子的事,給子易造成的打擊還不大嗎?但是這件事,她不能說呀。
“行行行,我知道了,過兩天你把任姑娘找來,由我做做她的工作試試。”
“爸爸,還是我找她去吧,您老病成這樣,還在爲子易的事在操心,我這個做媽的都沒有臉見您老人家。”胡曼雲這話,一半是誠心不希望老爺子爲這事煩心,另一半是有些擔心,怕老爺子站在任菲兒那一邊,逼迫子易負這個責。
她接着說:“就這兩三天,我就去找她,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如果要流產的話就要儘快,等談了之後我再來跟您老彙報一聲。”
兒媳婦這麼一說,肖青煥就默許了,兒子惹的貨,就該她這個做媽的去操心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