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她一定激烈的反抗!這也是他試探她的方法。
如果她故意扮演伊莎貝拉,那目的呢?
如果不是,那她就是得了怪病!有可能是和某種幻覺有關的怪病。
這一夜,兩個男人被冷霜凝折騰的夠嗆。
她一晚上隔十幾分鍾會逃跑一次,慕容礪和慕容宇輪流看守。
其實,宮殿是封閉的,她根本逃不出去。只是她的病情嚴重,如果真的是大腦出了問題……更不能讓她隨意走動。
早上,冷霜凝託着下腮,無聊的勾脣,“哎……”
慕容宇放了一杯水在她面前。
女人撩眉,瞟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在閉眼休憩的慕容礪。
“你們兩個還真是盡責盡職!”一晚上沒睡覺,這兩個大男人居然沒有犯困的意識。
冷霜凝忘了,事實是他們三天三夜沒有休息過了。
“霜凝,你不好奇我們在哪?”慕容宇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旁邊。
“我好奇他爲什麼要給我改名字?”冷霜凝皺眉。
“他?”
“即便改了,我還是我,一個沒有自由的我。”冷霜凝低嘆。
“霜凝,別再鬧了!”慕容宇大掌握住她的肩膀,讓她正對着她。
“你好嚴肅哦。”她彎着眉眼,盯着他的半邊面具,“這個,也是他讓你帶的?”
“他是誰?”
“……”
“霜凝,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會撒謊算計的女人,告訴我,你到底哪裡不舒服,頭嗎?”慕容宇糾結焦慮的目光鎖着她的黑溜溜眸子。
“我得了失心瘋,你不知道麼?”女人翹首。
“……”
“謝謝你信我,北辰。”冷霜凝聳聳肩,大眼仰望着頭頂上方的拱形房頂。
“誰是北辰?”慕容宇更加擔心她的病情了。
“呵,你也得失心瘋了麼……哦,不,應該是失憶吧?”冷霜凝笑着,眼裡全是落寞。
“……”
“是他逼你的嗎?”冷霜凝不解,按道理,不會呀。他和他應該是平級吧。
“你口裡的他是諾斯西爵?”慕容宇不可思議的開口。就算她失憶,也不該變成伊莎貝拉啊。失心瘋麼?
江木兮得過,但她的基因不具遺傳性。是後天造成的。
冷霜凝眼眸快速撇開,有些生氣,“別提那個人。”
慕容宇心中咯噔,腳步沒有後退,卻有些虛晃,遲疑了很久才問,“那個叫北辰的和我長得很像?”
冷霜凝不解,眼裡跳動了一下,好似再說,你本來就是啊。
“慕容礪!”慕容宇忍不住抓起在椅子上閉眼男人的衣領,“起來!看看你乾的好事!”
慕容礪微微睜開眼,他沒睡,慕容宇也知道他佯作睡姿。
“你到底給她吃了什麼?”慕容宇的好脾氣徹底被惹急了。
江木兮瘋了,他怎麼能容忍冷霜凝再瘋!
慕容礪雲淡風輕的挑眉,推開他的手,盯着冷霜凝沉沉開口,“巫蠱布偶,起源於非洲南部的一個叫達荷美共和國的地方。它的原始造型是由獸骨和稻草編制而成。施行者在巫蠱布偶上用紅繩纏繞布偶身體,邊唸咒語,邊用針刺布偶,從而灌注施法者意志,控制被執行人。”
“胡說!那只是一種騙人的把戲。”慕容宇根本不信。
“隨你相信,我只是猜測。”慕容礪聳聳肩。這是他想了一夜得到的結果,從冷霜凝撞傷的情況看,失憶和失心瘋,都被排除。
能讓一個人性情變化,由一個人轉變爲另一個人,只有兩種情況,一,冷霜凝被某種力量控制。二,她得了精神分裂症。
冷霜凝能看到一些幻境,但她有強大的自控力,精神分裂機率較小。
“她有臆想症!”慕容宇提醒。
臆想症和精神分裂很難區別。但冷霜凝完全不記得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這其中蹊蹺必定很深。
或許是西爵老爺控制了她。西爵家族裡大有掌管祭祀和懂邪術的人。
這是慕容礪得到的結論。
慕容宇始終不肯相信,慕容礪一句話堵了他,“你是預備大祭司,這三年他們就沒教過你一些巫術的東西?”
“……”
“別說沒有?”慕容礪擺擺手指頭,連他很小的時候都曾親眼目睹過。
有又怎樣?他又沒試過。
慕容宇閃開他的眼神。
“如果我沒記錯,上一任大祭司姓北辰……”
“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慕容宇盯着男人。
“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昨夜這麼一聯想,就有些明白了……”慕容礪好整以暇的圍着慕容宇打轉,“我記得你媽媽姓程……”
慕容宇越過他的肩膀,並不答話,面具下的焦距很遠,遠到他只記得母親的話,竟有些不記得她的容顏那麼久。
“宇,不管媽媽在哪,你是程家的血脈,一定要記得,如果媽媽不在了,你就去找外公……他會照料你!”
“外公是誰?”六歲的男孩兒眨着憂鬱的眼神,盯着女人左臉上淤青。
他想問她,想伸手觸摸媽媽的疼,她卻從來不讓他碰!
記憶裡,她不曾抱過他,親吻過她。
她的身心是冰冷的,有一段時間他覺得她是無情沒心的。
當母親告訴他外公的名字後,男孩兒只是淡淡點頭。
從那時起,他記住了一個姓,北辰!
直到五年前他闖入慕容家的地下秘道時,才知道她母親真正的姓氏,北辰冉!不是程冉!
北辰,西爵大祭司獨有的姓氏,居然是母親的姓氏。
不言而明,母親口裡的外公是誰?西爵家族現任大祭司。這也是爲什麼西爵族老會抓他回來的緣故。
他是北辰姓的後裔,大祭司的合法合理繼承者!
“你們兩個……”冷霜凝坐在不遠處,睜着清澈的水眸,打岔,“聊完了麼?我想走走。”
她可以在宮殿裡自由活到,這是那個人答應她的!
“我陪你!”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冷霜凝彎着眉頭,指着腳下的銅鈴,“打開我就讓你們陪!”
“在他那。”慕容礪斜眼看向慕容宇。
慕容宇對慕容礪拋來的爲難,不溫不怒,緩步靠近女人,“霜凝……”
“叫我貝拉。反正這裡沒人監視你們。”他的話被她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