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扭捏捏的身子,低眸,“我又不會跑,你綁着我幹什麼?”
“防患於未然!”他就是喜歡她在這方面永遠一副青澀羞嬌嬌的模樣,所以每次他都要哄她很久,她才慢慢適應他,迎合他!
冷霜凝簡直無語,她這輩子幹的最蠢的事就是和宙斯西爵上牀!
他總是會想出五花八門的方法折騰她,還說是親身教學。
宙斯西爵這隻大尾巴狼,在病房裡擺面立體鏡子,她仿若看電影似的盯着鏡子裡一雙交疊的人影……
“漂亮,動心?”宙斯西爵抱着她,滿意地望着鏡子裡反射出的一對男女。
冷霜凝懶洋洋的靠在他胸口,眯着鬆懈的眼睫毛,紅脣蠕動,“不知廉恥……”
男人翹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紅脣,側眸盯着鏡子裡的她,眼前咔嚓一聲。
“……”她仰着頭,美眸瞪起,“你拍下來幹什麼?”
“留念。”他們溫存的照片幾乎沒有,他當然要多拍。
冷霜凝並不知道,宙斯西爵還在屋裡安了攝像機,把整個過程錄了下來,以防萬一!
耳邊咔嚓咔嚓的響個不停,她莫名的瞅着他,拍開手機,“宙斯西爵,你不累?別玩了?”
“你看見我累了?”男人突地狼眸掃過她的眼。雖然拍了很多,她身體每一個部分他都毫無保留的拍下,作爲見證!
史蒂文那裡已存放着很多他們的記憶,但不夠,他需要更多,這些親密無間的一樣都不能少!
冷霜凝被迫被翻了個身,她歪着腦袋凝眸盯着鏡子裡的自己,水蔥的肌膚全是斑斑點點,真是無奈了。
“宙斯西爵,你弄這麼多戰績還讓不讓我見人了?”盪漾着水光的黑眸瞅着他,芙蓉的臉龐令人着魔。
“我還覺得少了!”語落,又一次新一輪的“攻擊”開始……
夜漫長嬌黑,點點雪花稀稀拉拉的飄下,旋即便是大片大片的落下,窗臺樓閣染出一層潔白之色,潮溼的冷氣透入,驟然和屋內攀升的熱度相溶,淡淡蒸出一團薄霧,漂浮在空中……
溫暖的陽光透入,驚醒了牀上熟睡的美麗女人,她渾然的睜開大眼,並不刺眼的光線令她眯起大眼。
“冷小姐,你終於醒了。”傭人的臉龐映入眼簾。
冷霜凝驚起身體,“宙斯西爵呢?”
“少爺在醫院啊。”
她拍着腦袋,該死,昨晚她又喝了宙斯西爵喂的牛奶,這隻豬,每次都用這招迷暈她!
“手術開始了?”他就是不想讓她等在手術室外,所以才讓她睡這麼久。都快下午了!
傭人搖頭,表示不知。
“我怎麼回來的?”她急着穿鞋,衣服。
“是威爾大人帶你回來的。”
傭人話還未落,冷霜凝已衝出房間,突地駐步在樓梯口,高大的黑影面無表情的罩下,“冷小姐,你要去哪?”
“他在動手術,我要陪着他!”她擡眸盯着威爾。
威爾冷漠的瞟着她,“對不起,冷小姐,少爺不想見你!”
“我知道。但我要見他!”在這裡,她的心很亂。她想守着他。
“冷小姐的記性很差?”
“……”
“你的承諾?”
“……”她猛地退後一步,手下握住雕花扶手。
“慕容少爺已在等候,冷小姐,請!”威爾優雅的伸出帶着白色手套的手。
她搖頭,“宙斯西爵的手術還沒有完……”
“請你不要讓我爲難!”威爾眯起眼。
不行!她昨晚纔跟宙斯西爵親密過,讓她這麼快去接受慕容礪,不行!她會崩潰!
威爾沒那麼多耐心,揚手,周圍的保鏢緩緩靠近,包圍住她,冰冷無情的空氣頓時凝結。
她無助的搖頭,突地側眸,看向底樓,從這裡跳下去,應該不會死吧,大不了殘廢……
募得,一隻大手死死壓在她肩膀,她幾乎無力動彈,憤力欲跨過樓梯,另一隻大手攬住她的腰際,直接提起她!
“放開我!”冷霜凝雙手雙腳撲騰在空中,奈何夾着他的保鏢力大無窮,高大無比,直接跨步,推開一扇門,把她丟在地上,接着,兩個高大的女傭硬是給她灌下一碗藥!
“唔唔……”冷霜凝蠻力擺動着腦袋,卻根本無濟於事。又一碗湯藥被灌下,接着門把狠狠關上。
她激起身體,拳頭用力砸着門板,“放我出去!你們這些混蛋!放我出去!”
用力轉動着門把,沒用!
她衝進旁邊的洗手間,裡面連個工具都沒有。
走廊對面只擺着一張大牀,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敢往裡走,害怕裡面會坐着一個男人等她,而且和她一樣,喝了藥……
慕容礪背靠在牆上,雙手插兜,表情繃緊,眼神怪誕。側耳聽着牆後面的動靜,他知道她就在門口,等着他……
可是他的腳步就是邁不開,尤其聽到她恐慌的叫喊。
冷霜凝,我有那麼令人害怕?
“啪啪拍!”毫無節奏的拍門聲和嘶喊聲,“老妖怪,變態!混蛋!放我出去!”
“你們今天怎麼對我,宙斯西爵日後一定加倍還給你們!”
冷霜凝覺得雙手打顫,也不知是藥力的作用還是拍麻了……直到身體裡有股燥熱的感覺竄動,她才意識到某種力量在靠近……
“慕容礪!”她盯着他緩緩靠近的步伐,從腳往上看,戒備地瞪着他,“你居然和西爵老爺勾結?”
“慕容礪,你爲什麼總是纏着我?別過來!”他的腳步根本沒停,鳳眼通紅,眯着暖情的狼光。
“我以爲你是堂堂君子,沒想一樣受人擺佈!”她急迫的往後退,可是腿腳越來越無力,身體也開始躁動。該死!
她掐住手上的戶口,躲在門拐角里,冷漠的大眼瞪起。
“霜凝,你答應過我要嫁給我!”慕容礪突地止步,低眸瞅着他,雙手抓着褲兜拽着腿上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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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嫁的從來都是宙斯西爵,不是你!”
“那我們的婚約呢?老婆,我一直等着你……”
冷霜凝甩了甩煩悶的腦袋,該死,有些天旋地轉,男性的力量侵襲着她,她根本阻止不了這刺激……
“冷家和慕容家的那份約定根本就是個錯誤,你父親那麼對冷家,對我媽媽,我是不可能嫁給你,慕容礪……你死心……吧……”她嚥了咽乾燥難耐的喉頭,閉着眼,手下摸到牆壁的冰冷,頓時靠了過去。
“我一直在彌補!從認識你開始,我做的還不夠,霜凝,我已經殺了他,你還要我怎麼做!”慕容礪突地跪在地上,抱緊她的雙臂,黑眸如火的勾着她。
“不準……碰我!”她用力推開他,卻被男人摟的更緊。
他們同是中藥,彼此此刻都在隱忍!但……
“你是木姨的女兒……霜凝,擡頭看着我!”他扼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眸,黑眸深情,“十七年前,你曾答應過我,做我的新娘,霜凝,那個男孩兒就是我,是我……”
“……”她神情恍惚,迷離的大眼瞪着他,腦子嗡嗡的響,“別碰我……滾開!”
“我纔是第一個遇到你的男人!霜凝,你好好看看我,我叫礪,這個名字是我親手寫在你手心裡的……”
“……”她凝眸,蠕動着紅脣,“什麼礪……我不記得,你認錯人了,慕容礪……走開!”
她側眸看向旁邊的小屋,跌跌撞撞的爬起身,去衝個冷水,冷水……
慕容礪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抱起她!
“放開!慕容礪!你敢碰我,我會恨死你!”她雙手砸在他肩膀,憤怒的嘶喊。
接着,身體被拋向大牀,慕容礪也是抓狂了,扯動着她的衣服的手有些凌亂,冷霜凝雙手雙腿軟酥無力,打在他身上,根本是在撓癢癢……
紅紅的痕跡落入眼眸,男人妖冶的眼眸突地頓住,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這是誰的傑作!
她趁機一腳踢在他胸口,退到牀邊,慌亂的收住衣襟,往門口跑。只幾步,就被人重新抓了回來。
慕容礪咬動着牙根,脣突地壓下,她左右躲閃,卻還是被他狠狠的吻住……
“呃?”男人吃痛的退出,嘴角溢出血絲,她咬牙瞪着他,胸口一起一伏,眼眸裡全是怨恨。
“你還是不記得我?”紫紅色的脣瓣因染了血色格外的耀眼,他抓住她的肩膀,黑眸眯起。
“憑什麼要我記得!慕容礪,你得到我的身,也休想得到我的心!”她拼命的傷害這個男人,是他自作自受,偏偏來招惹她!
慕容礪鳳眼幾乎擠出血絲,“西爵不也是先得到你,纔得到你的心!”
“……”
耳邊傳出悉悉率率的聲音,衣服被扯到腰際,身上是一通凌厲而溫柔的吻……
冷霜凝睜着無力疲倦的大眼,雙手雙腳被人壓着,瞳孔沒有焦距,脣角蠕動着幾個字,“宙斯西爵……對不起……”
她原以爲自己可以和命運抗爭,可是根本沒用……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慕容礪即便再溫柔,藥效再灼燒,還是令她止不住渾身發抖,當彼此徹底赤誠相見時,淚水如死灰般的痕跡緩緩流淌過她的眼角……
夕陽如血,映透了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