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蠢的是她不記得冷霜凝下榻的酒店!嗚嗚,她腦子爲什麼總是糊里糊塗的……
“有緣千里來相會。既然做了我的車,我有責任送你回去。”南宮熔幽幽的起身,落座在她旁邊的沙發上,握住她另一隻小腳。
“不用你擦!”舒錦兒推開他的手,搶過他手裡的棉球,自己動手。
“嘶……”一碰紅腫的地方,她鼓動着脣,呼呼冒氣。
好奇怪,南宮熔剛纔上藥的時候就不疼啊?
“要我上?”她傻傻的目光盯着他,他立刻意會。
“不要。”她怕疼,但纔不要一個陌生男人碰她,而且這男人一副邪惡的長相,一定不是好人。
“咕嚕嚕?”肚子突地不舒服叫了一聲。
呃?
舒錦兒揉着小腹,好餓哦。
南宮熔雙手橫胸,俊邪的眼眸盯着她,“要吃?”
“不要。”她撇頭。
南宮熔擺手,立刻吩咐傭人,“把飯菜移到客廳。”
傭人遵命。
一盤盤西式和中式的飯菜擺在舒錦兒眼前,她嚥了咽口水,肚子叫的越發厲害。咕嚕嚕的沒出息。
南宮熔在她面前擺好碗筷,碟子,刀叉,切好的牛排放在碟子裡,又盛了一碗洋芋湯,夾了一塊可樂雞翅放在她碗裡。
“每個嚐嚐。”他笑着看着她,因爲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所以各樣來一樣。
舒錦兒瞪起水汪汪的眼,直直盯着雞翅,呃,好餓,怎麼辦?可是她都不認識這個人,只知道他的名字。霜凝出門警告她要小心防備人,不要隨便相信男人。
她並不知,她認識雷格老爺時,就隨便跟了人家回家。結果呢,被雷斯表面的僞善騙了。這些冷霜凝知道,自然時刻提醒她。
“你這麼有錢,一定不是綁架犯?”她斜睨着四周,歐式豪華奢靡的別墅,沒必要綁架她吧?
南宮熔疊着雙腿,靠在沙發背上,突地仰頭一笑,“哈哈哈哈!”
這妮子實在有意思。還是和他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懵懂純真。
“笑什麼?”她握着小拳頭,嘟着嘴巴,“我說的事實。你隨便帶一個女人回家,總有企圖?”
南宮熔上下看了她一眼,然後眼光掃過她身上,她立刻揪住前襟,戒備十足,“我是有夫之婦哦。你不用打歪主意。”
“……”
“還有,我這裡是飛機場,你不用惦記。”她指着胸口。
“……”
“喔,忘記告訴你,我有艾滋病。”
“……”
南宮熔盯着她的眼睛,緩緩靠近她,舒錦兒立刻躲到沙發腳邊,拉起警報,握緊拳頭,他敢再進一步,就揍他揍他!
“哈哈哈!”突地,南宮熔又仰頭一笑,他笑起來無拘無束,其實挺好看的,只是聽在舒錦兒耳中,心驚膽戰的。
他拉住她的手腕,她越發驚愕,“幹什麼,幹什麼……”
手指輕撫過她的額前的劉海,又把她耷拉在臉側的髮絲挽到耳後,輕柔的開口,“吃飯,不然肚子會餓壞。”
“……”他的手指滑過的臉部木木的,好溫柔的男人。爲什麼那個雷壞就不是這樣。
呃?她怎麼會想到雷壞?
舒錦兒,你腦殘!
“吃飽了,我送你回家。”
她聞言,眼前一亮,旋即疑惑地問,“不是騙人?”
“要我給你寫保證書?”他淡漠的勾脣。十分欣賞她可愛純真的小模樣。
舒錦兒,三年不見,你一點都沒變。
她伸出小拇指,認真道,“拉鉤?”
南宮熔俊朗的眼神一頓,旋即伸出指頭,勾着她的拇指,嘴裡念着,“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騙人的是小狗。”她鄭重道,旋即轉頭,便抱起碗筷,捧起雞翅。
南宮熔隱晦不明的黑眸盯着她的側臉,包子小臉一下一下的鼓動,喉頭迫不及待的哽咽,一杯水立刻出現在她面前,“小心噎到。”
舒錦兒接過水杯,滿嘴是油,手裡還抓着一隻她最愛的鵝腿,左手握住水杯,“謝謝。”
紙巾輕輕擦過她的嘴巴,“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我想快點回家,霜凝和冷冽,phoebe一定着急了。”才一會兒工夫,舒錦兒便放鬆了戒備。
霜凝?不會是冷霜凝吧?南宮熔沉沉的眸子頓時黯淡。
豪華總統套房裡,根本沒有半個人影,冷霜凝,宙斯西爵,冷冽,phoebe一個也不在。
舒錦兒急切的步伐穿過每個房間,衣服在,但人都到哪去了。她撥了好幾次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冷冽根本不帶着手機。
舒錦兒拖步走出門,淚水吧嗒吧嗒,如珍珠似的掉落在臉頰,嗚嗚,她和他們失散了。
南宮熔倚靠在牆壁上,雙手橫胸,一個保鏢過來低語在他耳邊。擡眸,他墨黑的光芒投在她臉頰,“跟我回去吧。”
“不要,我要在這裡等他們!”舒錦兒擡起淚眸堅決道。
這裡什麼都在,他們一定會回來。
“好,我陪你一起等。”南宮熔聳聳肩。
舒錦兒蹙眉,“謝謝你送我回來,不過我真的不需要人陪。”
她只描述了一下酒店的形狀和周圍環境,南宮熔就直接把她帶到了目的地。可見,他對羅馬很熟。
“而且我的朋友也不喜歡外人靠近。真的謝謝,請你走吧。”她果斷的拒絕。
“ok,你自己會照顧自己?”他瞟着她。
她點頭。
南宮熔淡漠一笑,“哭多了,對眼睛不好。”旋即轉身就走。邁開幾步,對面一股陰冷的殺氣襲來。陰鷙的綠眸掃過淡冷的黑眸,肩膀擦肩而過。
舒錦兒剛握住門把,猛地回眸,壓地的步伐沉沉走來。
雷斯!
男人邁着長腿,幾步殺了過來。
舒錦兒用力轉動門把,不會吧,反鎖了?
她到底有沒有腦子?
雷斯陰冷的空氣從身後壓來,雙臂撐着門板上,困她在一臂之間,舒錦兒不敢回頭,面對着門板,後勁是雷斯濃重的戾氣。
“蠢女人,你以爲你能逃出我的掌心!”雷斯薄脣靠在她耳邊呼出熱氣,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她雖失憶了,但習慣一點都沒變。
喜歡用梔子花沐浴液。舒錦兒從不改變習慣。而且只忠於一種味道。
“轉過身來!”他的手指滑過她飄逸的在背後的長髮。
她猛烈的搖頭,“我們一個月前就離婚了,你休想騙我!”
該死的,冷冰冰還是給她看了協議書。
“協議書呢?”他一把轉過她的身體,捏起她紅潤的小臉。
“我藏在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她仰着閃亮的眸子,眼角還掛着淚痕。
死女人,一見他就哭。
“舒錦兒!不準哭!”他還沒把她怎樣,就哭哭哭!
“我要哭要笑,用你管!走開!”她推拒着他的胸口,他堅如磐石的身體一動不動,她舞動着拳頭揮在他的胸口,“我早就不是你的妻子了,不是不是不是……雷壞,走開走開……”
雷斯鉗住她的雙手,低眸,“離婚協議我隨時可以反悔。有沒有都不重要。”
“我會找律師公證!”到時,他不同意,她就和他打官司,“如果你敢耍花招,我就把你欺負我的視頻放到法庭,你休想狡辯!”
她狠狠瞪着他。
“你威脅我?”三日不見,她又跟着冷冰冰學壞了。
她冷哼,“我要將你的惡行公諸於世!”
“包括強暴你?”男人邪惡的勾脣,綠眸灼熱。
她瞪大水眸。他知道,果然是視頻是這個變態拍的,無恥下流!
“到時,你就會暴露在法官和律師面前……”
“……”她咬住紅脣。對哦,那些視頻除了雷斯打她的畫面還有一些……
“我會剪掉它!”
“別忘記,視頻我也有一份。”
舒錦兒這次學精了,無畏一笑,“視頻裡只有我嗎,到時,你也會被衆人展覽,誰怕誰!”
“我是男人!蠢貨……”
“啊!壞蛋壞蛋壞蛋!”她手腳並用,胡亂打他,踢他。“雷斯雷格,你不得好死!”
“再鬧……”他大掌一收,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暴怒的綠眸瞪着她,“我就……”
“強暴我嗎?”她怒氣的叫喊,“你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這個蠢貨,學會用死威脅他了。
“你以爲我不敢?”她狠狠咬住牙關,瞪起水眸。
“蠢貨,你會麼?”他嘲笑的語氣,居然想逗逗這小女人。
“……”
其實咬舌是很疼的!舌頭上的血管豐富,如果真的死了也是因爲失血過多,或者疼痛難忍,或者咬到關鍵部位無法進食,休克而亡。
從醫學角度來說,咬舌自盡通常需要齊根而斷,舌頭根部的血管很大,一旦咬斷,變回窒息而亡。但這種方法劇痛,根本無法忍耐。所以電視劇裡和武俠小說裡咬舌自盡是不科學的!
舒錦兒當下咬了咬舌尖,還沒下狠心,一隻手掰開她的嘴,塞入他的手指。
她趁機咬住,低頭,抱住他的手背,牙齒用力!雙肩因用勁劇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