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喊了一天,滴水未進,不痛纔怪!
“又是這幾句,你想嫁給宙斯西爵?可他已娶了另外一個女人!”慕容礪一步步下樓梯,直視着她的閃亮的黑眸。
“他要娶誰是他的事!慕容礪,我再聲明一遍,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這句話聽着耳熟?你喜歡讀《傲慢與偏見》?喜歡簡奧斯丁。”慕容礪輕易的轉開話題。
碩長的身影立在她面前,揮手示意傭人走開。只他和慕容管家一後一前的圍住她。黑寶石眸子灼灼閃亮盯着她。
“少裝作一副瞭解我的模樣!你就是不放我走?”冷霜凝生氣的問,雙手緊握住扶手,壓抑着痛意,小腿疼得厲害。本來嘛,她的腿傷還未十足的痊癒。
慕容礪盯着她的腳,“腳疼?你的腳總是受傷?”
冷霜凝咬脣皺眉,慕容礪突地彎腰,一把橫向抱起她,她大眼一瞪,抗拒道,“放我下去!咳咳……”
該死的嗓子又幹又澀!
慕容礪抱着她,眼神盯着前方,懷裡的女人不停的晃動着雙腳,嚷嚷,“慕容礪……”
他徑直走到沙發邊上,輕輕放下她,她立刻躲到沙發另一頭,戒備皺眉,“慕容礪,我不適合你,請你放我走!”
“不用躲那麼遠,放心,在你未成爲我的妻子之前,我絕不會越軌!”慕容礪有趣的看着她。
“我是宙斯西爵用過的女人,你也要?”他和宙斯西爵是什麼關係?
如果是朋友,不是有句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嗎?
如果是敵人,那他應該更嫌棄她這個二手貨纔是。
“所以這纔是你值得我要的理由。”男人休閒的落座,一隻手搭在沙發背上,直視着她的目光。
“你和宙斯西爵有仇?”果然不是朋友。那天在拍賣宴會她就看出他們水火不容的視線在空氣裡串流。
“哈哈……”慕容礪高調的大笑,“你以爲我娶你是因爲他?”
“難道不是?你想利用我威脅宙斯西爵,慕容礪,男子漢大丈夫,用一個女人對付一個男人,只有無恥小人才爲之。”她振振有詞。
“我和他只是認識。沒那麼大的仇恨。即便有過節,也是男人之間的事!至於你,我們有婚約在先,或許我們還有更深的淵源,嫁給我是你最正確的選擇,冷霜凝,我將視你爲寶……”
“停!慕容先生,我和你不熟,別動不動說噁心的話!對我沒用。我和你的婚約也要遵循我的意願,誰都無法強迫!你關我一輩子也沒用!”
“你說的沒錯。你會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慕容礪篤定的盯着她,冷霜凝只覺得他白日做夢,但再說下去也無意,她的喉嚨好痛!
“冷小姐,請喝茶。”管家應時端來一杯茶。
“謝謝。”冷霜凝接過,大口喝下,清淡潤口,黑黑的不像茶,倒像是某種藥湯。喝下一杯,嗓子竟軟和了些許,感覺舒服。
“冷小姐,讓人幫你按按腿?”管家試探問。
她動了動,好像抽筋了,又疼又抽的厲害。
“家裡有最好的按摩師,手法十分的好,冷小姐試試吧?”
“好吧。”面對如此殷切的老人家,她無法拒絕。轉眸,慕容礪不知何時不見了。真是神出鬼沒。
樓梯口,一個身影走來,冷霜凝皺眉,慕容礪一襲白色中山休閒服,雙手戴着袖套,盈步向她走來。
單膝跪在她面前,她縮回腳,皺眉狐疑,“管家說的按摩師是你?”
慕容礪淺笑勾脣,在膝蓋上搭了塊白布,“你怕我技術不好?”
什麼跟什麼?她根本不用他按。
“不用,我自己揉就好了。”她抱住雙腿挪到一旁。
“你就把我當成按摩師,不用多想!”
靠!
“我纔不要欠你情!”她的腳不揉也能好。
“你欠我的何止這些,我救過你幾次?四次五次?”
“真正意義只有一次!我說過我會還,你不用天天提醒!”她倔強的別開臉。真是錢債好還,情債難辦!
慕容礪什麼都不缺,她不知她用什麼換。除了糊弄糊弄他。
“我何時叫你還了?”他挑眉,趁機拉住她的左腳,帶在膝蓋上,憊懶道,“如果真的要還,做我妻子是最大的禮物。”
她要縮腳,他卻扯着,橫眉瞪起。冷霜凝咬脣,算了,他喜歡按就讓他按就是了。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在猶豫?”男人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回答。
她凝眉,認真道,“休想!”
他好笑的看着她,旋即低頭。手指輕輕的按在她的小腿上,說實話,這廝的技術不是一般的好,上次她就領教過一次。真是沒想到,這位養尊處優的慕容少爺居然有這種愛好。
“我沒有養尊處優,身份也沒那麼尊貴。也要吃喝拉撒睡,生老病死痛。”他垂着臉,面無表情的開口。
他居然能猜到她的想法。她凝眸好奇地看着他,的確,他和宙斯西爵不一樣。
宙斯西爵唯我獨尊,狂妄霸道,身份尊貴,前呼後擁,纔是真正的上流大少爺。看着她,總以俯視的姿態,明顯的佔有之勢。
可慕容礪呢?他也是一位人上人,論名利勢力應該與宙斯西爵旗鼓相當吧?
“你終於想要了解我了,沒事,不急,我們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我會讓你知道,到底誰纔是你真正需要的男人!”
慕容礪妖冶的勾脣,眉眼張狂自信。
“慕容礪,我有男人了,他叫宙斯西爵!”她索性明白的告訴他。
慕容礪意味不明的挑眉,手下依舊使着巧勁,按摩得當,“你瞭解西爵多少?你想嫁給他,他的家族同意,你父母同意?冷霜凝,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在期待那個低調小型婚禮是爲你而舉行?教堂爆炸,新娘失蹤,你就不懷疑?”
“我野心沒那麼大,從未想過要嫁給他。”她彆扭的撇開臉。
“所以你只想要一個儀式,他承認你的儀式,沒有名分,只是荒唐和虛晃?”
“……”他總能看透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