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早就聽見看見了,走過來看向冷霜凝,“冷小姐,要趕人嗎?”
冷父忙堆起笑臉,“霜凝,消消氣。”
冷丹妮咬脣嫉妒,她不就是靠那張清純的臉魅惑男人,有什麼了不起,她也有。
“爸?”她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冷父按住她的手臂,“你給我閉嘴。”
冷霜凝對保鏢擺擺手,旋即叫傭人準備飯菜。
“爸,你要不要上樓休息一下?”冷父心臟不好,冷霜凝是記得的。
冷父點頭。冷丹妮看着傭人,保鏢皆對冷霜凝敬畏聽話,心中越發嫉妒個半死。
冷丹露因生了氣,肚子便隱隱作痛。冷霜凝忙叫人去請醫生。冷丹妮興奮地跑到莊園裡閒逛。
醫生查完後,竟對冷霜凝說,冷丹露脈象奇異,跳動劇烈,最好把孩子拿掉,因爲全是孩子作怪。
孕婦妊娠反應有很多種,高血壓,貧血,嘔吐,反胃,胸悶,頭暈,腦脹,心率加速,偶爾還有出血狀況。但冷丹露的心臟跳動次數每分150,是正常速度的一倍。
這才懷孕兩月,胎兒就翻倍長大,倘若在等八個月,孩子將會撐破肚皮……
冷霜凝坐在樓梯口揣測,難道這孩子染了冷異偉所中的毒素?如果是,老天實在太可惡。
大人有錯,關孩子什麼事!
可冷丹露堅持要這個孩子,她的身體狀況本來就差……
“西爵先生,您好。”
外面嬌嫩的聲音飄來,冷霜凝擡眸,金邊門被傭人推開,男人穿着黑色風衣,豎着高領,黑馬長靴,金髮飄逸,闊步傲視走進。
身後跟着十幾個保鏢,兩邊的保鏢推開他身後的女人,開路。
自己家還擺威風,給誰看。
冷霜凝霍然起身,箭步流星的走過去,“宙斯西爵,我有話問你!”
宙斯西爵看着從柱子後面走出的女人,剛掃了一眼,眉頭深皺,吼聲傳出,“鞋呢?”
冷霜凝低頭瞅着光腳丫,沒空搭理,揚眉看着他,“去書房,我有話說。”
冷丹妮在場,她不方便和他談。
宙斯西爵藍眸深諳,長臂一伸,拉住她,略折了一下腰,她被打橫抱在他懷中。
“我自己走!放下!”她推拒着他胸口。
“誰準你不穿鞋?”藍眸瞪着她上樓。
“我穿不鞋要你管,放我下來!”她拍打着他肩膀。
“你不是有話說?”他踢開書房門,落了鎖,放下她。
冷霜凝蹙眉,盯着他走進去的黑影,“你鎖門幹什麼?”
“不喜歡被打攪。”他脫了風衣,踢走靴子,向站在門口的女人勾手指,“過來。”
“自己換!”她纔不要碰他。
“既然有話說,過來,站那麼遠,我聽不見。”他藍眸逼視着她。
冷霜凝眯着眼,向前跨出兩步。
他亦眯起狼光,死女人,躲那麼遠,怕他吃了她?不過,他的確想吃她!
但看着她戒備的樣子,心中氣憤倍增,當初他把她滯留在莫瑟宮殿的時候,她就不肯靠近他!
“爲什麼把我的家人接來?”她質問。
宙斯西爵傲然的藍眸一甩,轉頭自顧解襯衫衣釦,背後的女人瞪着他,“我再問你,回答我?”
男人置若罔聞,煩悶的把襯衫扔在大牀上。
冷霜凝闊步近身,站在他旁邊,“我過來了,你可以說了?”
他側眸瞟着她,“給我脫褲子!”
“……”她大眼瞪起。
“要不,你給我跳個脫衣舞?”他邪惡的目光上下瞟着她的身子,帶着某種目的。
“如果你要用他們威脅我,宙斯西爵,那你只會算計錯!”那樣,只會逼她越快逃離他,甚至恨他。
“要不,我幫你脫?”他眯眼勾脣,伸手拉扯她,被她一巴掌甩開,“離我遠點!髒!”
髒?一個字刺痛了宙斯西爵心,他疾風的性子突地扼住她手腕,眯着狼光,“誰髒?”
“就是你!”她嫌棄的眼光瞥眉。
他眼中佈滿陰鷙,募得釋然,刺痛的心忽的閃過一絲光亮,“因爲我碰了別的女人?”
這妮子嚐到嫉妒的滋味了?
“對,一個被衆女嫖過的男人,我噁心!”她惡語相向。討厭他一副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樣子。
天下男人可以玩弄女人,但他不行!她要的是一心一意,不止精神上的忠誠,還有身體上!
可對堂堂莫瑟王來說,忠誠是奢侈品。
“所以?”他一步一步逼視着她,“你連手都不讓我碰了?”
他取笑的眼神令她心中怒火旺盛,這個自大豬,只會用鄙夷高傲的目光看別人。
“宙斯西爵,我要離開!”
“……”
“既然有了新歡,該放了我了吧?當初你在莫瑟只說讓我留一月,後來你言而無信,對我死纏爛打,現在你滿意了?放我走!”凌然的目光瞪着他。
“我從未碰過任何女人!”他逼她在牆壁一角,長臂伸出,困她在勢力範圍內。
“……”
“冷女人,別用這種不相信的目光看我,除了你,沒人能滿足我。”
語畢,他的脣壓下,她快速撇頭,卻給了他個正着!
“女人,我餓了。”
她推開他的頭,撐在面前,黑眸寥寥,“糞坑裡有石頭,去啃!”
他眸光深諳,擡手提起她的身子,按在牀上,她激起身體要逃,被他握住腳踝,拉在眼前。
“我讓冷家人來參加婚禮!”
婚禮?薛軒宇不是離開了嗎?
他握起她的手,揉在掌心,摩挲着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不是生氣,怎麼沒扔?”
“還沒來得及!”她氣憤的馬上要摘,被他扼住手腕,捏痛了心,“你敢摘,我就把你卸了!”
“無恥山豬!”
“我們的婚禮,你家人在場不對嗎?”他輕吻着她一根根手指。
她怒眉,“上完廁所,沒洗手。”
“……”
“餓了?給你腳趾充飢?”她一隻腳頂住他的胸口,得意的揚眉。
沒想,宙斯西爵握住她的腳踝,輕舔過她的腳背,腳板。
“你……”她可是光着腳丫走路,雖然地板擦的跟明鏡似的。但還是很噁心,萬一有細菌滋生……
“別鬧,好癢!”她故意蹬開他,不願他這樣低級的吻來吻去。成何樣?
“捨不得我吃?怕我生病?”
知道還吻?這隻外種豬不是很要面子嗎?
“嫁我?冷霜凝老婆!”他的手撫過她的腰際,“以後穿蕾絲給我看,這是什麼料?”
他的眼神無恥之極,冷霜凝一把按住,大眼莫名瞪着他。
這男人這幾天對她若即若離,陰陽怪氣,忽冷忽熱的,現在這麼親熱無比,怎麼回事?
而且要她和他結婚?
西爵家族有多大,她多少耳聞過。全亞歐勢力,西爵第一,慕容第二,南宮第三!
他又貴爲莫瑟王,豈容他草草結個婚!
“老婆?”他磁性蠱惑的聲音如毒藥,一飲便致命。
“滾開!誰是你老婆!宙斯西爵,我不會嫁給你!”她倔強的叫出聲。心裡卻是不甘。
她多想他是一個平凡簡單的男人,那樣,她立刻答應!
“不嫁我你嫁誰?”藍眸眯緊,“薛軒宇?他他媽不要你了,走了就是輸了,你的幸福在我手裡!冷霜凝,你心中只准有我!我纔是你的王!”
他一把撕裂她的衣服,丟在一旁,身體壓着她枕戈待旦,眼中佈滿紅光,“說願意?”
又來了!
上次用匕首逼她承認他的強勢,這次用瘋狂來佔有她嗎?這個惡魔!
她有的時候真搞不懂自己的心怎麼想的,他到底哪裡好?愛他愛的這麼自私!不止任何人裝不進去,連相守十年的男人也被摒棄在外!
冷霜凝,你真是自找罪受!
“啊!”低呼了一聲,宙斯西爵毫無預警的霸佔了她!那雙藍眸至始至終都懷揣着一份抱怨和威脅,非得逼她就範。
但她死活軟硬不吃,緊緊咬着脣,不讓他碰,也不說話。
咯噔一下,她咬破了脣!
“冷霜凝,我看你能忍多久!”那抹猩紅觸痛了他的藍眸,他攫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再咬。
其實不管她答應不答應,婚禮都會舉行!他一向強勢,豈容她拒絕。
可這女人最近太乖,按以往每日絞盡腦汁算計着逃跑,她到底在想什麼?
他不會知道,她自私的心即便嘴硬,但還是想嫁給他,即便只是個儀式,她居然很期待。
“少爺……”門不合時宜的被史蒂文催響。
宙斯西爵托起冷霜凝的腰,正在興頭上,索性沒有答應。他明白,史蒂文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否則不會冒着殺頭的危險打擾他!
冷霜凝瞪着他,身子彎曲着,渾身又冷又燙。
宙斯西爵也瞪着她,故意擺出一副兇悍臭臉。他要教訓教訓這女人,宣誓主權!
冷霜凝頭有些暈沉,歪在一邊,他手臂上的刺青映入眼簾,心不免刺痛,倒在他汗流浹背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