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邏愣了愣,雖然不知阿珠要求她爹什麼事情,但她知道既然她開口就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於是連忙點頭:“好!”
阿珠在江邏手下寫下一句話,江邏臉上浮現笑容:“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先休息一會吧。”說完,她幫阿珠平躺在牀上,便打算出去。
阿珠拉住江邏,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說謝謝你。
江邏咧開嘴笑了笑,然後低下頭輕聲說:“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去找逍遙哥哥要對他說什麼事情,但我知道你要說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她輕輕的拍了拍阿珠的手:“所以,我會無條件的幫你,你放心!”然後她站起來,走了出去。
“謝謝你,江邏!”看着離去的江邏,阿珠眼角微微溼潤。
江邏走出房屋,江慕白和李冰清趕緊圍了上來,江慕白問道:“你認識她嗎?”
江邏點了點頭:“認識!”
“她是誰,爲什麼會有你的手鍊?”江慕白接着問道。
江邏剛想回答,忽然想到阿珠求自己不要把她的身份透露給第二個人,恍惚了一會,然後轉過頭對江慕白說:“爹,她是我以前認識的一位朋友,我當時和她義結金蘭時把手鍊送給了她,以後就沒再見,沒想到竟然被夫人救了,真是萬幸!”她說着看向李冰清,略帶感激的對她笑了笑。
李冰清溫柔淺笑:“郡主不用謝我,任何人見到都會出手相救的。”
郡主,江慕白心中一咯噔,擡起頭看了一眼李冰清。
江邏透過眼角餘光注意到江慕白的反應,忽然明白爲什麼他一直單身從來沒有想着爲自己找個後媽了,原來他心中還住着一個人啊,既然如此,我爲什麼不成人之美呢,或許他們解開了誤會,我們一家就能團圓了,想到這裡,江邏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稍縱即逝,她擡眼打量了李冰清一遍,然後回過頭對江慕白說:“你說這位夫人是我的親孃,對嗎?”
江慕白愣了愣,他沒想到江邏會問的這麼直接,他向來在李冰清面前裝出一副很恨她,不想讓她認回女兒的樣子,這時候被自己的女兒說穿,他頓覺尷尬,神色有些不自然,“阿邏。。。你亂說什麼!”
李冰清看着江慕白,眼神閃了閃。
“確實是你告訴我的啊!”江邏詫異的問:“難道你在路上對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江慕白聽到女兒在質疑他,心下一急:“我怎麼會騙你!”
“那就對了!”江邏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過頭看向李冰清,禮貌的說:“這麼說夫人真的是我的娘了?”
李冰清把詢問的眼神投向江慕白,她不知道應不應該承認。
江慕白別過頭,他知道自己被他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擺了一道後,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行了。
“請夫人告訴江邏,您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孃?”江邏咄咄逼問。
李冰清猶豫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對不起,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好了!”江邏拍拍手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轉過身對江慕白笑了笑,然後摟住他的胳膊,燦爛的笑道:“爹,我求你一件事唄!”
江慕白不知道江邏又想幹什麼,他戰戰兢兢的問:“什麼事情?”
“那我們得好好談談,走!去你房間咱們細談!”江邏拉着江慕白離開了,只留下李冰清獨自一人黯然神傷。
天色很晚了,祁小七他們似乎被帶到了一個怪圈,在一個偌大的森林裡怎麼也轉悠不出去,後來索性放棄,離恨命令大家原地休息,待天明再出發。
這大江國的天氣真是太古怪了,祁小七摟了摟肩膀,打了個噴嚏,本來前幾天還熱的讓我差點中暑,現在又涼颼颼的,讓人噴嚏不斷,埋怨着,緊接着她又打了個噴嚏。
“看來好像是感冒了!”陸紫煙坐到祁小七身邊,擔心的說。
祁小七擦了擦有些涼的鼻子,笑道:“沒事,明天應該就好了,我的身體一向好得很!”
“還好的很呢,你還真好意思說,你看紫煙姐和賽六六都沒問題就你自己又是中暑又是感冒的,真不知道一向自詡自己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人怎麼能夠這麼大言不慚,看來得現世報了。”雲洛坐在一邊說着風涼話。
“臭小子,你不損我,嘴巴難受是吧。。。啊。。。阿嚏!”祁小七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我看在這樣下去,早晚會病倒,要不咱們去找些柴禾回來吧,生起火讓小七暖和一下,這樣說不定好的會快一些。”賽六六一臉擔心的說。
“不用,不用那麼麻煩!”祁小七連忙制止,她可不想讓大家爲了自己那麼麻煩!
“不麻煩!”雲洛站了起來:“反正也不是爲了你,我去抓幾隻野味過來,好久沒吃了,想得厲害!”說完便消失在林子裡。
陸紫煙和賽六六朝離恨看了看,見他倚着一棵樹雙手抱胸,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於是她倆無奈的對視一笑:“看來,拾柴禾的事情需要我們親自動手了,好吧!”她們兩個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輕聲叮囑祁小七:“你看着馬兒,別讓他們跑了,我們去拾柴,很快就回來。”
待陸紫煙和賽六六離開,祁小七瞪了瞪坐在一旁的離冰山,小聲嘟囔着:“真是一個沒良心的傢伙,作爲一名男士,一點也沒有紳士的風度,竟然讓兩個女孩子去拾柴禾,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是你喜歡的女人。”而且,我感冒了,大家都關心,就你一個人不關心,真是太沒同情心了。
離恨忽的睜開眼睛,黝黑的眸子泛着點點星光,他微微低頭,看着祁小七問:“你剛纔說什麼?”
“我剛纔說。。。什麼了嗎?”祁小七本以爲他聽不見,忽然見到他問,心虛的乾笑着。
“不要跟我打啞謎。”離恨淡淡的說,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祁小七把屁股往一邊挪了挪,“我沒有跟你打啞謎,我自言自語的,說的話也和你沒關係,哈。。。哈哈。。啊。。。阿嚏!”她擰了擰鼻子,臭噴嚏,真是出來的不是時候。
“不要以爲我是聾子。”離恨的聲音仍然是淡淡的,雖然依舊不帶一絲溫度,但是好像也不似往日那麼冰冷。
“好了,好了。”祁小七總覺着現在冰山雖然語氣平緩,不似往日冷漠,但她認爲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一旦襲來自己絕對沒有反擊的份,於是硬着頭皮承認:“我是說你沒有紳士的風度,竟然自己閒着,讓兩個女孩子大黑天的出去拾柴禾。”
“不是這一句!”離恨睜開眼睛看向祁小七:“我是說下一句。”
“下一句?”祁小七愣了愣,天哪,該不會這個也聽到了吧,她裝傻充愣:“我就說這麼多,其餘的我什麼也沒說,好了,我累了,先眯一會,你看着別讓馬跑了。”她連忙轉過身背對着離恨,倚在一棵樹上假寐起來,心中祈禱着冰山千萬不要秉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上天似乎聽到了祁小七的禱告,離恨竟然安靜了下來,空氣進入了一種寂靜的狀態。
祁小七鬆了一口氣,腦子也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我沒有喜歡紫煙!”離恨忽然蹦出一句話。
馬上就要進入夢想的祁小七一下子清醒起來,她支起耳朵細聽,可是離恨好似在說夢話,說出這麼一句話後,再也沒了後話,而一向八卦的祁小七卻再也睡不着了,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他爲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他是要表達什麼嗎?爲什麼聽紫煙姐的話總覺着他們是兩情相悅,只是因爲一些外在因素而阻礙了他們在一起,而離恨爲什麼偏偏卻說自己並不喜歡陸紫煙呢,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誤會,難道紫煙姐一直是一廂情願,可是就算他們之間有什麼或者沒有什麼,冰山爲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告訴我這個,難道他。。。想着想着,祁小七忽然紅了臉龐,她使勁搖着頭,怎麼會,怎麼會,他怎麼可能是在向我暗示什麼,他對我一直冷冰冰的,跟我說話的時候嘴角總是帶着那抹欠揍的嘲弄的笑意,看來我的腦子一定是燒糊塗了,纔會這麼胡思亂想,哎呀,快點讓我睡着,腦子清醒了,一定不會再想七想八的了,快點,她使勁閉着眼睛,可是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丫頭,你沒事吧!臉上怎麼這麼紅?”雲洛放下打來的野味,看了一眼祁小七擔心的問道。
離恨也睜開眼睛,立起身子向祁小七的方向看去。
祁小七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雲洛,然後拍了拍臉:“沒事吧,可能是打噴嚏打的了,休息一會就好了,怎麼,紫煙姐和六六還沒回來嗎?”她向四周看了看,眼光落在離恨的臉上,卻碰到一抹擔心的眼神,但轉眼間又恢復了漫不經心,速度之快讓她以爲自己的腦子還處於不清醒狀態,於是連忙轉開眼,看向對面的雲洛。
雲洛聳了聳肩,“我也是剛回來,估計她們應該也快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