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漓看馬淑賢俏臉羞紅,神態忸怩,略一思索便已經明瞭,無奈地笑笑,倒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緊跟上了她的步伐……
楊天賜自己的秘密還是交給她自己處理吧!她與恆超倒是守口如瓶,說與不說,什麼時候說,是楊天賜自己的事情了!
楊天賜送走兩個大小姐,才長呼一口氣拿了佩劍,往白虎堂走去。
白虎堂內,馬誠正拉着恆超切磋武藝。
馬誠是桃花塢內人盡皆知的武癡,一身武藝在桃花塢幾萬人之中幾乎鮮有敵手。越是找不到對手,他就越是難受,恨不得拋開白虎堂諸多事物出去遊歷一番,也好尋找個把對手切磋切磋!
恆超年紀輕輕,一身武藝已經小有氣候,與馬誠對招,剛開始時倒也可以支撐上半日。加上馬誠蓄意指點,幾日下來,恆超的武藝已經突飛猛進,與剛進桃花塢時已經大爲不同,往往能與馬誠遊鬥許久也不露敗跡。恆超的資質在楊天賜之上,可惜時下世人對師門一事戒律甚嚴,一入師門便不得再拜別家,否則馬誠無論如何也要讓恆超背了師門拜在他的門下。
楊天賜到了白虎們,恆超正與馬誠鬥得不亦樂乎,進退騰挪,絲毫不亂,腳下步法隱隱含有玄理。楊天賜環手站在一邊看了一會,看出端倪,心中忍不住憤怒。她畢竟還是兒童心性,忍不住怒吼一聲:“師父!你偏心!”
比武的二人立即停了手,奇怪地看着她。
楊天賜不樂意地道:“師父,你老人家可偏心的很哪!”
馬誠老臉一紅,嘿嘿一笑:“你看出來啦?”
楊天賜‘哼’了一聲,扭頭佯裝不理。
馬誠咳了咳,自覺在恆超面前被自己的徒弟刁難是件很有些丟臉的事情,卻和氣地解釋道:“這步法也是新近爲師與恆超切磋時剛剛悟出的,多虧了恆超,要不是他,爲師哪裡知道《易經》裡還有這麼深奧絕妙的武功秘法?這可不是師父我偏心!”
楊天賜這才稍稍平息,心裡對恆超卻是又暗暗佩服了幾分。她自己的資質只能說是中上等,加上體內的血龍珠時時作怪,內力進境很慢,武功自然被掣肘,一套斷水劍法也只有七八成功力,勉強護身,要說參悟武功,那似乎與她沒有什麼關係的。而恆超也只不過二十歲出頭,卻已經可以從經書上參悟武功,可說極具慧根,資質遠在她之上了。
恆超倒不好意思起來:“前輩見笑了。我也只是提了那麼一次,還是前輩武功造詣深厚,纔會悟出這樣與斷水劍法結合得天衣無縫的步法!”
馬誠一聽,心中很是受用,不由得對恆超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分。
楊天賜倒知道恆超這人一向雖總是嬉皮笑臉卻最是會說話做人,這一番話只不過是明貶暗褒,無形中在誇讚着他自己而已。於是很不服氣地對恆超道:“恆大哥,我們來切磋切磋,如何?”
恆超掂了掂手中的劍,嘻嘻一笑:“求之不得!請!”
楊天賜也不跟他客氣,清喝一聲,右手拔劍出鞘,引了個劍訣,飛身就刺了過去。恆超一看她這架勢,像是要拼命似的,眉頭一皺,也不去硬接,身子輕飄飄一晃,閃了過去。
他不接招,更是惹怒了楊天賜,她杏眼一瞪,挺劍追上前去,招招都是致命的狠招,馬誠見勢不對,連忙喝止道:“天兒,不得放肆!”
楊天賜打得興起,哪還理會得了他,只充耳不聞,氣得馬誠站在圈外猛吹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