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超早知她之前便是爲了慕容衝母子而來,自然沒有什麼疑問。只是細細地打聽了一番太守府內的情況方纔作罷。
吃完早飯,恆超便去外面藥鋪買了幾劑安心定神的藥讓小二熬好後給那女子服下,好在那女子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精神欠佳,只需靜養幾日便可痊癒。
剩下的日子,恆超二人要做的,只是靜靜的等待司馬飛的消息了!
轉眼,三人已經在客棧內苦等了三日,司馬飛仍是杳無音訊。恆超他們身上所帶銀兩並不多,三日下來,已經所剩無幾。
這日晚上,楊天賜見天色尚早,沒有睡意,信步走到恆超門前,打算找他出去喝酒,要將口袋裡最後的銀子花完然後上路走人。可是敲了幾次門,恆超居然沒有迴應。她心下奇怪,毫不遲疑,一擡腳,‘嘭’的一聲踹開了門,卻見房內空無一人,恆超沒了人影。
楊天賜心裡懷疑:難道,他獨自離開了?
正要轉身回房,猛見恆超急奔入房內,險些與她撞了個滿懷。
他一見楊天賜在房內,先是一愣,繼而滿臉得色獻寶道:“楊兄,來看看這是什麼?”
說完從腰間掏出一個鼓囔囔的布包,打開一看,裡面原來是一堆金銀珠寶。楊天賜大怒:“你。。。你去偷東西了?你居然還會偷東西!”
恆超大刺刺地道:“什麼叫偷啊?這叫借,還是跟秦國的那個可惡的太守老爺借的!怎麼樣,回頭咱們出去喝幾杯?”
楊天賜聽是偷了鄴城太守的家財,這才怒色稍解,但心裡還是有些鄙夷:“你不告訴那太守就是偷!這樣得來的錢財我不用!”
恆超也不以爲杵,聳聳肩,漫不經心道:“那太守不是死了麼,我怎麼告訴他我要借他的錢?那好!你不用我用,反正這些天也沒見你花錢結過賬。”
楊天賜心中氣結,瞪了他一眼,噔噔噔扭身回房,不去理他。
恆超兀自對着她的背影叫道:“喂,我們明早離開吧,我等會叫小二去買馬……”
第二日太陽甫一升起,恆超已經買了兩匹馬,牽了繮繩嬉皮笑臉地站在門外等候她們了。楊天賜沒好氣地上了馬,衝身後她前幾日救回的那女子道:“段姐姐,上馬吧!”
那女子原來姓段,名段漓,是鄴城東城一家豆腐坊的店主的女兒,母親早早過世,只剩父親與她相依爲命。哪料到秦軍破城之後會四處搶掠,她的父親便是在夏侯因劫掠她時挺身保護她而被夏侯因殺害,而她最終卻落入了夏侯因的魔爪……
楊天賜說完,卻久久不見段漓上馬。回頭看去,只見段漓正面有難色地看着面前那匹馬,楊天賜這才暗怪自己粗心,段漓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怎麼會騎馬?
楊天賜正要開口,卻聽恆超說道:“段姑娘,還是我們同乘一匹馬吧!”
段漓俏臉一紅,卻還是羞澀地點了點頭,恆超見她沒有反對,上前將她一把扶上了馬背,隨後身子一縱,翻身上了馬。
段漓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了……